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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童贯的府邸,门子听说高太尉携呼延灼来访,赶紧跑进府中禀报,一会儿,身材高大的童贯亲自从府中出迎,笑着与高俅、呼延灼寒暄。
童贯见了呼延灼身后的两辆太平车,脸上笑意更甚,嘴上却是说着什么“高太尉和呼延将军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之类的话。
三人客气几句,一同进入府中。
三人在待客厅中落座,待仆人上茶之后,呼延灼恭谨地将礼单呈给童贯,说了军资之事。
童贯接过礼单,似是嗔怪地笑着说道:“为国剿贼,乃是我们的本分,呼延将军直接到枢密院领取军资便是,何必这么多的虚礼?”说归说,却不见他要将礼单归还呼延灼。
呼延灼赶紧说道:“太尉说得是,不过这都是末将应该做的。”
······
半个时辰之后,高俅和呼延灼在童贯的礼送下,走出太尉府,不过呼延灼手中的礼单却是已经换成了童贯的手令。凭着这一张手令,明日他就可以到枢密院去领取军资了。
呼延灼骑在马上,跟着高俅的轿子,没拿手令的左拳却是紧紧握着,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光,和东京城的万家灯火,他胸中满是愤恨和无奈。
什么时候,武将要靠送礼,才能得到出征的机会,才能领取军资了?所以他愤恨!
可他只是一个地方上的统制官,顶多头上还有个开国名将嫡派子孙的名头,对这一切没有丝毫的办法,所以他无奈,也只能是无奈。
第一百二十五章 出征()
第二天,呼延灼起了个大早,与随从出了客店,在街上用过早饭,往枢密院行去。
童贯倒是又一个生意人应该有的信誉,已经给枢密院打过招呼了,手上拿着童枢密的手令,呼延灼并没有遭到刁难,顺利地从枢密院领到了一应军需和战马。
那枢密院的主事之人见呼延灼人少,还特意调了一营禁军来帮他押送。
呼延灼恨不得马上飞回汝宁郡,带兵出征,吩咐白家兄弟先带着人出城,自己到殿帅府与高俅告了别,骑着踢雪乌骓马出了城,领着人马一刻不停地取道向南,往汝宁郡赶去。
晓行夜宿,不止一日,赶回了汝宁郡,自然少不了与本州官员交际一番。第二天,将军资拨下,拣选精锐人马,第三天,方才拔营往陈州行军。
两天行军之后,呼延灼领着兵马赶到陈州治所宛丘县。
早几日接到调令的颍州团练使,天目将彭玘已经率军赶到了,正在营中与陈州团练使,百胜将韩滔饮酒,二人听说呼延灼率军到来,当即放下酒碗,一同出大营相迎。
呼延灼领着人马到了大营门口,韩滔和彭玘一起抱拳作揖,向呼延灼行礼,呼延灼赶紧下马还礼。作为东道主的韩滔先开口说道:“呼延统制,远来辛苦了,我已经派人扎下了营寨,快让手下的兄弟们入营休息吧。”
“那我就代表兄弟们,先在此谢过韩团练了。”
······
两人客气了起来,彭玘不耐地说道:“呼延统制和韩团练往日都是爽快人,怎么今日却是如此地客套?还是快快入营吧,咱们三人也好久没有见了,正好把酒一叙往日情义。”
韩滔打了个哈哈,说道:“是是是,是我客套了。那呼延统制就快快入营吧!”
“从汝宁到东京,又从东京赶回来,一连赶了几天的路,也着实有些乏了,与二位团练喝杯酒,解解乏,也正和我意。”三人早已熟识,呼延灼也不再客气,吩咐手下人安排营帐,自己与韩滔、彭玘二人进了中军大帐。
韩滔赶紧吩咐人重新整治酒肉,没片刻,酒肉流水一般端上来。军营之中,酒食自然不像客店中的精致,只是分量十足,却也别有一番味道。
韩滔将伺候的亲兵赶出帐外,亲自把酒。三碗酒下肚,因为长久不见有些生疏的三人,迅速重新熟络起来。
韩滔端起酒碗,对呼延灼说道:“感谢呼延统制,在高太尉面前保举我二人,小弟无以为报,借着这一碗水酒,聊表心中谢意。”
彭玘也端起酒碗,说道:“小弟嘴笨,不会说话,韩团练说的,就是我想说的。小弟先干为敬。”
二人将碗中酒饮尽,呼延灼也不推脱,陪饮了一碗,放下酒碗,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向高太尉保举二位,一是因为我与两位早有深交,知道二位的本事,二来也是因为梁山贼寇势大,有两位做我大军先锋,方可保万无一失。”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为了得到此次出征的机会,我可是把全部的家底都搭进去了,所以此战决不能有失,二位可要鼎力相助啊。”呼延灼也不遮掩,直接将自己进京寻求机会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不觉得会在梁山这一群草寇面前失利,但是付出了许多的呼延灼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压力的。
韩滔、彭玘二人久在官场厮混,岂能不明白如今的官场情弊,只是没想到呼延灼却是将自己的全副身家都搭上了,才能得到此次出征的机会。
二人抱拳,齐声郑重说道:“统制放心,我二人一切都以统制马首是瞻,必定死力向前!”
“有二位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大家干了这碗酒,祝此战马到功成,咱们三人一同还朝受赏!干!”
“干!”
······
在陈州歇了一日,呼延灼到陈州的第三天,正式誓师,大军开始朝梁山出发。此次出征的主力自然是呼延灼精心编练的三千连环马。
往日里,苦于战马不足,呼延灼空有连环马的编练之法,却不能施展开来,只能是让麾下的军士用仅有的数百匹马轮流演练,进京之后,他从童贯手中求来三千匹马,加上一应军械,总算能将手下的三千军士真正武装成连环马阵了。虽然三千匹马不是匹匹都堪用,但是稍稍放低一些要求,也无伤大雅。
除了呼延灼的三千连环马,韩滔、彭玘各自率领两千步军、五百马军,三人的军队加在一起,马步两军便是八千之数。
骑着御赐的踢雪乌骓马爬山一处矮破,看着从自己身前缓缓走过的八千士兵,尤其是自己手下盔明甲亮的三千连环马阵军士,呼延灼信心万丈,梁山八百里水泊,踏也给他踏平了!
车辚辚,马萧萧,大军一路往梁山行去,不过是平旦拔营,黄昏扎寨,逢山修路,遇水搭桥,不止一日,进入济州境内。在济州城下歇了两日,朝廷大军终于来到梁山水泊前。
朝廷大军到时,梁山人马已经在水泊边严阵以待。这倒是出乎呼延灼的预料,他原以为,梁山贼寇会依仗地利,在泊中梁山岛上龟缩不出呢。
吩咐韩滔、彭玘二将指挥兵马摆开阵势,呼延灼在踢雪乌骓马上仔细观看梁山阵势。
“这伙贼寇中倒是有知兵之人,还知道列阵而击,不是一窝蜂地往上冲。”呼延灼心中暗道。又看一会儿,呼延灼神色渐渐凛然。
官军列好了阵势,韩滔和彭玘打马来到呼延灼身边,韩滔说道:“这梁山人马倒是不同于一般草寇,阵势整齐,衣甲齐备不说,看他的马军,怕是不下两千之数。”
“直娘贼,只看衣甲,哪能知道他们是贼寇?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咱们朝廷官军呢!”彭玘骂道。
“毕竟寨中有前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这等人物,又连败官军,自然与一般山贼草寇不同。”韩滔说道。
呼延灼打马上前一步,说道:“管他是不是一般的草寇,在我连环马下,绝无幸免之理,韩团练,你先上前去叫阵。”
韩滔也不废话,打马上前,身后亲兵举着认旗与他一同出了军阵,韩滔大声喊道:“贼首李瑾,你韩滔老爷在此,可敢出来答话?”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连环马之威()
韩滔的话在空阔的水泊边传出去老远,梁山这边自然听得真切,上下人等不由皆是大怒。管虎更是指着韩滔身后的认旗怒道:“什么百胜将,竟敢如此大言不惭!?寨主,看我前去擒他!”
李瑾劝住他:“为将者,最忌急躁易怒。他这般挑衅,我若是不出阵,倒真是让他看清了。也罢,我就前去会一会他,众位兄弟为我压阵就是。”
说完,李瑾示意身后举起的亲卫跟上,来在阵前,大声对韩滔喊道:“我便是李瑾,韩团练有何话要说。”
“奉官家圣命,朝廷天兵到此,识相的,快快下马受缚,或可落得全尸,若是执迷不悟,负隅顽抗,定要将你等生擒活捉,届时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只怕都是轻的。”
“哈!”李瑾轻笑一声,讥讽道:“百胜将,倒是唬人得很!你的名头便是这般,靠吓唬人得来的吗?”
李瑾这一句话撩拨得韩滔心头火起,怒声道:“泼贱贼安敢辱我!?”说罢,撇下亲兵,舞起枣木槊,催马上前。李瑾又怎么会怕他?示意亲兵回阵,横起长铍,上前接住韩滔。
这百胜将名头虽大,等闲一二十人进不得身,却又怎么是李瑾的对手?两人槊来铍往,斗了不过二十和上下,韩滔就已力怯,渐渐槊法散乱,抵挡不住了。
呼延灼和彭玘在中军觑得分明,见韩滔力怯,怕他在阵上有失,彭玘虽然自觉与韩滔不过半斤八两,仍是想要出阵,去救援韩滔。呼延灼又岂能不知他的本事,赶紧拉住想要出阵的彭玘,吩咐道:“我去救韩团练,你趁机指挥连环马在前,大军掩杀上去,贼寇身后就是梁山水泊,无路可逃,咱们务必毕其功于一役!若是让他们找到机会进了水泊,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我省得,统制小心。”
“放心吧!”呼延灼对彭玘说了一句,随即舞起一双水磨八棱铜鞭,呼和胯下踢雪乌骓马出阵,出了阵,大声喊道:“韩滔回阵,看我擒此泼贼!”
韩滔听了大喜,卖个破绽,便要打马往回走。李瑾又怎么能如他的意?纠缠不放。
梁山这边厢见呼延灼出阵,林冲纵马上前道:“呼延灼休要张狂!豹子头林冲来也!”上前敌住呼延灼,二人鞭来矛往,又是一阵好杀。
呼延灼这边被林冲缠住,接了几招,试出轻重,不敢分心来救韩滔,韩滔却是愈发险象环生,差点被李瑾打下马来。
彭玘见了,顿时心惊,不敢耽搁,下令道:“擂鼓!进兵!”
中军力士听了,连忙举起鼓槌,用力敲打在牛皮鼓上。“咚咚咚!”沉闷的战鼓声响起,彭玘指挥着中军大旗向前,官军开始向前进军。走在前面的,便是呼延灼花了大量心血编练的连环马军阵。
怎见得连环马威风处?只见这三千连环马,马带马甲,人披铁铠,马带甲只露得四蹄悬地,人挂铠只露着一双眼睛。三千马军列作三排,每三十匹做一连,却用铁链连在一起。
更有厉害处,三千人人人弓箭齐备,只在百五十步外就要开始放箭,近身之后,也有长枪大刀可以对敌,可以说是无往而不利。
“虎!”
听见自家鼓声也响起来,将士们已呼了一声虎,李瑾便知道,马军马上就要开始冲阵。寻常马军,如何能与连环马正面匹敌?李瑾当机立断,舍了韩滔,来到林冲与呼延灼战团处,对林冲说道:“林教头,且先回阵!”
“虎!”梁山士卒二次呼虎!
林冲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