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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说笑了,我却是在这里专程等待太尉出宫。”高俅赔笑,接着说道:“往日里太尉军务繁忙,不曾得空,今日正要请太尉到樊楼饮上一杯水酒,不知太尉是否有闲暇,能否赏脸呢?”
高俅何以要请童贯喝酒?无非是因为今日再朝班之上,皇帝已经将剿贼之事托付给了童贯,高俅却又插了一脚,更保举了呼延灼为将,相当于是在与童贯抢功了。接下来呼延灼的兵马、粮草、军械却还要靠童贯拨付,是以高俅才专门在宫城外等着童贯,要请他喝酒。
喝了酒,这利益交换也就是题中之意了。
事情已成定局,童贯要是不答应,那就没什么好处了,自然答应下来,两人结伴,坐着轿子往樊楼行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呼延灼()
汝宁郡统军司中,这一日,呼延灼演练完了武艺,正在堂中安坐,与往日一般,翻看家祖的行军手记。边上伺候的人见茶盏凉了,换上了一盏新茶,见呼延灼神思不定,便问道:“统制相公神思不属,是不是心中有什么事?”
呼延灼回过神来,将书卷合上,放在桌岸上,端起茶盏,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本官心中有事的?”
那侍者谄笑着说道:“小人看相公愁眉不展,书卷久未翻动,是以有此猜测。”
“你倒是心思灵巧,眼光毒辣。”呼延灼笑骂一句,又说道:“那你猜上一猜,我是在为何事烦恼?”
“想来是因为相公派去东京活动的人久未传来消息,是以相公心中有些烦扰。”
“说你心思灵巧,还真没有说错,早知道你是这般伶俐的人,去东京的就不该是你哥哥白晓乾,而是你白晓坤了。”呼延灼虽然没有明说,却也是承认白晓坤猜对了。
白家兄弟都是在呼延灼身边随侍的心腹人,两兄弟一个嘴皮子利索,一个心思灵巧,呼延灼心中有什么事,也是经常与二人商量。
白晓坤接过呼延灼的茶盏,放在桌上,笑道:“我可不像大哥那么能说回道,东京之事,还是他去最为妥当。”
“唉。”呼延灼从座椅上起身,走到大堂门口,叹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都这么多天了,却还没有个音信传来,本官这心里也没有个底。我可是吧这些年的积蓄都交给他了,以后能不能更进一步,就看这一次了。”
白晓坤跟在他身后宽慰道:“相公不必忧心,算算日子,大哥也快回来了,此事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说曹操,曹操就到,两人正说着呢,在门口值守的兵士来报,白晓乾回来了,现在正在门口下马。
呼延灼等了多日,心神不定,此时着急地说道:“快让他来见我。”
“是。”
没片刻,一个与白晓坤长得有五六分相似的汉子进了大门,穿过前庭,来到呼延灼面前。
白晓乾正要给自家统制相公见礼,呼延灼已经急切地开口了:“不用多礼了,东京之事办得怎么样了?”
白晓乾回道:“事情成了,当日朝会上,高太尉向官家保举相公,官家下令,任用相公为帅,率马步精锐军士征讨梁山,小人得到确切消息才从东京起身,快马加鞭赶回来,估摸着,再有两日,传旨的天使就该到了。”
“好!”呼延灼兴奋得右手成拳砸在左手上。
不由得他不兴奋,靠着祖上的余荫和自己的本事,他坐上了汝宁郡都统制的位置,在这个位置上却又一坐就是好多年,平日里最多就是剿灭个山贼什么的,大的战功却是没有,想要再进一步却是难上加难。
因此,他才在知道梁山坐大,败了四州联军的这个节点上派人上东京打点,正是要将此次出征的机会捞到手里,立下战功,寻求更上一层。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是征讨失利,会是怎样的一个下场。
兴奋过后,呼延灼冷静下来,奇怪地问道:“我让你上京,原是要走小王都太尉的路子,让他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在官家面前说上两句话,你又是怎么与高俅搭上的关系?还让他担着干系,敢在朝堂之上保举我?”
“小人受相公均令,原是要求见小王都太尉的,不过小人在东京打听到一些关于梁山匪首的新消息,才自己做主找上高太尉。”说着,白晓乾便将自己在东京打听到的,关于李瑾、林冲与高俅的恩怨说了出来。
听完他所说的,呼延灼倒是在心中暗自庆幸,幸好白晓乾伶俐,知道搭上高俅的船,要是考小王都太尉,事情只怕不会这么顺利。他说道:“晓乾,做得不错,本官自有重赏!”
“为相公办事,是小人的本分,不敢求赏。”白晓乾赶紧说道。
“好了,你一路赶来,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是。”
果然如同白晓乾所说,三天后,就有天使到汝宁郡统军司传达圣旨,令呼延灼到东京觐见。呼延灼排开香案,接了圣旨,设宴款待天使,然后收拾头盔衣甲,鞍马器械,领了三四十个随从,第二天一早随同天使赶往东京。
一路晓行夜宿自不必提,不止一日,到了东京城。
一行人进了城中,找了一家旅店,看时日还早,呼延灼收拾洗漱一番,到了殿帅府,求见高俅。
高俅正在帅府中坐衙,听了门子禀报,说是呼延灼已到京城,正在门外求见,赶紧吩咐将人请进来。门子将呼延灼请进府中,高俅一看,果然好一表人才:
开国功臣后裔,先朝良将玄孙。家传鞭法最通神,英武惯经战阵。仗剑能探虎穴,弯弓解射雕群。将军出世定乾坤,呼延灼威名大振。
顶盔贯甲的呼延灼上前与高俅见了礼,高俅吩咐下人上茶之后,将人都打发走了。
“呼延将军世之虎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俗,剿贼之事,就全托付给将军了。”
呼延灼躬身,说道:“恩相谬赞了。全赖恩相在陛下面前保举,呼延灼定当尽心竭力,不负恩相所托。”
“有将军这句话,本官就放心了,将军原来辛苦,今日且先回去休息,明日正是朝会之时,你随我一道上殿,觐见官家之后,再出兵讨贼不迟。”
“下官谢恩相体谅。”
······
第二天一早,呼延灼随高俅上殿早朝,高俅向赵佶引见呼延灼。殿头官宣名之后,呼延灼目不斜视地上殿,赵佶见呼延灼仪表不同于凡俗,喜动天颜,又念他是开国功臣之后,屡有宿功,下旨赐踢雪乌骓马一匹。
那马浑身墨锭似黑,四蹄雪练价白,因此赐名为踢雪乌骓马,可日行千里,实是万金难求的宝马。
武将哪有不爱好马的?呼延灼心中激荡,赶紧谢恩。
下朝之后,呼延灼领了赏赐,与高俅一同到殿帅府中,商议剿贼事宜。
第一百二十四章 要求()
回了殿帅府,高俅和呼延灼两人落座,下人端上茶盏,高俅喝了一口茶,说道:“呼延将军,官家和我都很看好你,官家更是将踢雪乌骓马赐给了你,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呼延灼赶紧将茶盏放下,抱拳说道:“末将一定鞠躬尽瘁,回报官家圣恩,恩相举荐厚情,将梁山贼寇一网打尽。”
“好!你有此心就好。”高俅笑着说道。
“只是末将有两件事要求恩相。”呼延灼迟疑了一下,说道。
“有什么事,你只管说。”高俅现在的心情不错,挥了挥手,说道。
“一来,梁山贼寇势大,若只是末将一人出征,难保万全,还要请恩相下一道钧旨,给末将找两个帮手,做我的先锋。”
“你要哪两个人帮你?”
“一个是陈州团练使,姓韩名滔,原是原是东京人氏,曾应过武举出身。使一条枣木槊,人呼为百胜将军,此人可为正先锋。又有一人,乃是颍州团练使,姓彭,名玘,亦是东京人氏,乃累代将门之子。使一口三尖两刃刀,武艺出众,人呼为天目将军,此人可为副先锋。”呼延灼说了两个人的名字,又给高俅介绍了一番。这二人原来都是与呼延灼熟识的,若能有这二人做帮手,彼此之间不会有什么龃龉,呼延灼能更放心一些。
高俅也明白将帅之间和睦的重要性,此二人既然是呼延灼举荐了,三人合作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他考虑了一下,答应道:“既是将军保举的,想必他二人也都是一时勇将之选,此事我允了。等会就派人前去传令,等你三人立功班师,我自会在陛下面前进言,到时候你三人一起受赏。”
“谢恩相!”呼延灼赶紧说道。
“另一件事是什么?”
“这另一件事,便是战马、粮草、军械。”呼延灼组织了一下言语,接着说道,“恩相知道,末将家传有编练连环马之法,末将在汝宁郡编练有三千精锐马军,都是可以一当十的精锐军士,只是苦于战马不足,军械不精,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力,若是能将这三千人装备整齐,此次前往梁山剿贼,便是十拿九稳了,所以,末将想厚颜请恩相拨给末将一些战马、军械,还有行军所用的粮草。”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道理我岂能不知道?”高俅说了一句,随即面有难色地说道:“不过,这军备之事向来是归枢密院的童贯童太尉管辖,那日我在朝堂之上举荐你时,童太尉也向官家奏报了梁山贼寇之事,我随后向官家保举了你,只怕是现在有些不好说话。”高俅已经和童贯说好了,此时在呼延灼面前故作姿态,便是要向他多要些好处了。
呼延灼哪里了解其中内情,有些着急,说道:“这可怎生是好?”
见拿捏他的效果已经达到了,高俅说道:“将军也不必着急,我与童太尉同朝为官,往日里相处得不错,在他那里也还有些情面,待我亲自前去向他说情,他当不会为难,只是······”说到最后却是欲言又止。
呼延灼顿时明白过来,高俅这是在向他所要好处,虽然在心中暗骂他贪得无厌,为了前途却又不得不屈服,只好说道:“恩相放心,末将省得,童太尉那里,不会让恩相难做。”说完这一句,见高俅没有答话,咬咬牙,又接着说道:“回朝之后,恩相这里,呼延灼还有厚报!”
高俅知道,给童贯送了礼之后,呼延灼现在身上已经没有多少油水了,只能是用以后的缴获和赏赐来许诺,虽然有些遗憾,但是好处已经不少了,便笑着说道:“说什么厚报不厚报的,大家都是为官家、为朝廷办事,这般说起来却是见外了。这样吧,你先去准备一下,我先下了调令去到陈州,颍州,一会儿,咱们一起到童太尉府上去拜访。”
“是。”呼延灼应了一声,向高俅行了礼。
呼延灼退出大堂,走出殿帅府,随即令人去采买礼物。好在他此次上京,还带着不少财物。不过随身带着的这些钱,却已经是最后的积蓄了。没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只能是咬着牙认了。
两个时辰之后,天已擦黑,东京这个不夜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高俅坐着轿子,呼延灼骑着战马,两人往童太尉的府邸行去,后面则是四个人推着两辆满载珍宝的太平车。
到了童贯的府邸,门子听说高太尉携呼延灼来访,赶紧跑进府中禀报,一会儿,身材高大的童贯亲自从府中出迎,笑着与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