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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扈成也是不敢相信地看着扈三娘,说道:“妹妹,怎么你也?”
扈三娘懒得反驳祝彪,只对苦着脸扈成说道:“哥哥,我与你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妹,他祝彪不了解我,连你也怀疑我吗?”
李瑾示意身后亲卫给扈成解开绳索,说道:“扈少庄主,令妹的为人你该清楚,我此次确实不曾借她之力。只是见她是少有的女中豪杰,不忍为难而已。”
扈成赶紧抱拳说道:“小妹年幼,不通人事,得罪了寨主,多谢寨主宽宏大量,不计前嫌。”李瑾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接着对扈三娘说道:“扈三娘子,你兄长和你扈家的庄丁,你可以领走了。”
“多谢!”扈三娘道了一声谢,扭头走了,扈成连连赔礼,又是道歉,又是感谢,然后追着扈三娘去了。
待他们离开之后,李瑾对站在一边的李应和杜兴说道:“李大官人,此次能竟全功,全靠你们二位,我李瑾也不会食言,待我们离开之后,这祝家的土地、房舍,就是你李家庄的,你现在可以安排人手准备接收了。”
李应苦笑一下,说道:“寨主和各位头领的为人,我李应自然是相信的。”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当天性命在李瑾手上捏着,所以李瑾派萧嘉穗找到他,说是愿意放他回来,却要作为内应,破了祝家庄之后,祝家的土地全部归他所有。因为性命在李瑾的手上,加上他对祝家的土地也不无觊觎之心,思索一番之后,也就答应了下来。“不知道日后江湖上的朋友会怎么看我扑天雕李应?”他心中暗自想到。
“李应,杜兴,你们这两个狗贼,我祝彪就是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祝彪怒气勃发,大声叫骂道。
李应脸上苦涩更甚,却无法反驳,只好对李瑾说道:“李寨主,我先告退了,三日后再来。”
李瑾点头,说道:“李大官人是我梁山的朋友,自然来去自由。”
李应和杜兴向李瑾和众头领告辞,李瑾吩咐欧鹏带他去认领李家庄的庄丁。等他们几人走出去之后,李瑾才对祝彪说道:“祝彪,我梁山原本与你祝家井水不犯河水,当日你打我们的主意在先,得此结果,却也怪不得我们。”
“要杀便杀,恁多废话。”祝彪虽然畏死,却也硬气,不愿求饶。
“就是!”祝龙祝虎也是说道,他们此时的表现,倒也对得起三杰的称号。
祝朝奉却是挣扎着跪在地上,哀求道:“李寨主,是我祝家庄得罪了贵寨,小老儿不敢求饶,只求我父子四人一死,能让寨主消消气,饶我两个年幼的孙子一命。”人之将死,祝朝奉知道李瑾绝不会放过自己父子四人,便哀求李瑾给祝家留下一点香火。
祝朝奉的两个孙子不过三四岁,李瑾也下不去手,点头同意。
“多谢李寨主,多谢李寨主。”祝朝奉连连点头。
李瑾不再理会他,转向栾廷玉,说道:“栾教师,我知道你只是祝家延请的枪棒教头,可以不杀你,你可愿意上山?我也有一头领之位相待,总比你在这祝家庄做一教师来得快活,一声本事,尽可施展。”
“朝奉待我甚厚,祝家三子与我更是有师徒之谊,既然兵败,我又岂能独活!?死则死矣,我栾廷玉绝对不会做李应那样的从贼鼠辈。”说完,栾廷玉闭上眼,打定主意不再开口。
一众头领都被他义气所感,虽然他出言辱骂,却也没有人开口骂回去。鲁智深对广惠更是叹道:“好一个义气的汉子,可惜了。”广惠点头,显然也是为他义气所感。
“也罢,栾廷玉,你虽不降,我却也不愿意杀你,只是日后,你不得找我梁山的麻烦。只要你答应了,我可以马上放你离开。”
栾廷玉不做声,祝朝奉赶紧说道:“教师,快答应下来,望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日后照顾一下我两个幼孙。”
“东主。”栾廷玉见祝朝奉老泪纵横,三个徒弟也是一脸哀求,终于点头答应下来,他说道:“日后只要我栾廷玉在,绝不叫两位小主人少一根汗毛。”接着,他转头看着李瑾,认真说道:“我栾廷玉日后绝对不会再与梁山作对。”
“教师高义,日后仍可带着祝家两个小子在这祝家庄居住,我会让李应给你们留下一些土地的,可保你们衣食无忧。”
“多谢寨主!多谢寨主!”祝朝奉和两个孩子的父亲祝龙连忙叩头不迭。
第九十二章 信物()
李瑾一挥手,八名亲卫从身后走出,将祝家父子拉了出去,不一会儿,回来复命,身上还沾染着暗红色的血迹,显然,祝家父子已赴黄泉。
“还望寨主能允许我给东主和三位徒弟收殓尸身。”栾廷玉对李瑾说道。
这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李瑾点头同意,一名亲卫上前给他解开绳索,领着他出去了。杨志迟疑片刻,还是对李瑾说道:“寨主,就这么放过祝家的两个小子,以后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李瑾说道:“不过是两个三四岁的幼儿,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便是他们要报仇,至少也要等十几年,那个时候,咱们又担心什么呢?再说了,两个懵懂的幼儿,我实在是下不去手。”
“可是那栾廷玉?”杨志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其实他真正担心的并不是祝家的两个幼孙,而是栾廷玉这个武艺高强,偏偏又对祝家一腔忠心的汉子。
“栾廷玉这样的硬气人,定然也是一言九鼎的好汉,从他对祝家的死忠就能看出来。他既然已经答应以后不会再和我们作对,定然不会食言。”广惠开口说道。
“不错,栾廷玉这样的汉子,世间也是少有的。”鲁智深也开言赞同广惠的话。
“两位哥哥说得不错,杨志哥哥不用担心。栾廷玉既是个硬气汉子,却也是个聪明人,不会自找麻烦的。便是他栾廷玉要食言,咱们这么多兄弟,他又能讨到什么好处?”李瑾说出这话来,杨志才安了心。事实如此,梁山现在已经是个两三万人的大寨了,日后只会滚雪球一般壮大,栾廷玉不过顾家寡人,又拖着两个幼儿,能对李瑾造成什么威胁?
处理完祝家之人,就剩下两名郓州的营指挥使。按理来说,李瑾他们这么多人下山,郓州的团练应该亲自带兵来围剿,只可惜,郓州团练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就派了一营禁军,一营厢军来祝家庄救援,两名指挥使都是和郓州团练不对付的人。
审问之后,这两名指挥使也没有什么伤天害理的劣迹,李瑾就饶了他们的性命。
天亮之后,山寨开始有条不紊地运送缴获和人丁。山寨四千人,分成八队,轮流将人丁财物押送到济水边上,再由山寨水军运往山寨。
祝家庄一万多接近两万人口,加上粮食、军器、牲畜,整个山寨不停地装运了三天,才全部运完。整个祝家庄就只剩下了空旷的土地和房舍。不过李瑾还是吩咐给栾廷玉留下了一些东西,几个使唤佃户,还特意派人知会了李应一声,要他给祝家的两名幼子分出两百亩上好土地,只要他们不瞎折腾,凭着这两百亩上好土地也能一声衣食无忧。
留下栾廷玉照看,也不虞李应会对祝家两名幼子动手,栾廷玉也能对李应造成一些牵制。
收拾完了之后,其余头领已经随水军的船回了上,只有李瑾领着中权亲卫和林冲领着手下一营马军从陆路回山。
李瑾和林冲在前领头,说着闲话,说了一会儿,林冲忽然说道;“兄弟,你也加过冠了,现在咱们也安定了下来,是时候考虑一下自己的婚事了。”
李瑾去年七月满二十岁,是真正成人的日子,李瑾孤家寡人一个,就在闻焕章和林冲的主持下进行了加冠仪式。山寨一众头领,他们两人与李瑾相交最久,都是嫡亲兄长一般的人物,由他们为李瑾加冠也是合适的。当时李瑾心中也不无遗憾,他希望自己的师父王进能给他加冠,只可惜王进离开东京之后,一点消息也没有。
李瑾苦笑一声,说道:“兄长几时也学着嫂嫂说话了?”
李瑾加冠之后,林娘子就经常给他说起这件事,李瑾早就头疼得紧,不曾想林冲现在也说起来了。
“兄弟,你现在是一寨之主,山寨的规模也大了,不同于以往,也是时候找一房妻室,生下一儿半女,也好安山寨兄弟们的心。”林冲看着李瑾,满脸认真。
“兄长,是不是兄弟们有什么闲话说?”
“我们这些头领自然没有什么话,可是下面的人心却是不好说啊。”林冲说道。山寨现在规模颇大,在辽国也有一片不小的地方,可谓是蒸蒸日上,人心也就有些浮动起来。李瑾没有妻室,更没有子嗣,要是出个什么意外,届时山寨该何去何从?虽说李瑾现在刚加冠成年,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可是战阵之上,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一众头领自然没有什么话说,可是山寨的中层人员确实有些担心。到了李瑾这样的位置,家事也会变成公事。
“哒哒哒哒!”两人正说着话,后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众人都转头看去,却是一骑急急赶来。他们刚离开祝家庄没有多久,看着那骑士快马赶来,士卒怕出意外,大声喝道:“什么人?停下马来,不然,我们要放箭了!”
李瑾却已经看清楚马上的人了,大声说道:“不得无礼,放她过来。”喊完,自己打马上前两步。一众士卒退开,李瑾和那骑士相隔一匹马的距离停下。
“三娘子,急急赶来,是有什么事吗?”来人却是扈三娘。
扈三娘先不答话,而是说道:“李寨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何不可?”李瑾笑着说道。两人随即打马下了官道,走进一片树林。几名亲卫想要跟上去,却被脸含笑意的林冲阻止了,他笑着说道:“你们就不要回去坏寨主的好事了。”
扈三娘在前,李瑾在后,两人进了树林,扈三娘转过马头,或许是赶来得急了,她面色有些泛红,对李瑾说道:“李瑾,你就打算做一辈子的山贼吗?”
“啊?”李瑾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委身绿林,本非李瑾之意,若是有机会,我自然会另寻一条好出路。”摸不清扈三娘的意思,李瑾也不会实话实说。
扈三娘还以为他是要招安,笑着说道:“朝廷若是下旨招安,你可一定要答应,总不能一生为匪。”
“嗯,是,三娘子说的是。”李瑾不解其意,含糊答应了一声。
扈三娘忽然递过一样物事,李瑾定睛一看,却是自己那日在战阵上不小心掉的面甲。他还奇怪自己的面甲怎么会突然找不着了,想来是自己被扈三娘有套索拉下马时掉在地上,却不想她会收了起来。
“多谢三娘子。”李瑾接过面甲,往日冰冷的面甲似乎有了一些温度。
“日后可不要再在战阵上摘下来了,要是这张俊脸被流失伤了,可就不美了。”扈三娘话语中有些嘱咐的意思。
“多谢三娘子关心。”
说完这一句,两人一阵沉默,一种莫名的气氛开始在两人之间传递。李瑾打破沉默,问道:“三娘子,还有事吗?”
“没事了。”扈三娘摇了摇头,李瑾正要向她道谢告辞,扈三娘突然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