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这牛肉……”
“哦,那是一头老牛,自然是向官府报备过得。”那妇人面上笑意盈盈地说道,但是眼中的一闪而逝的惊慌中却又带着一丝骄傲的神色却没有逃过李瑾的眼睛。
“那就劳烦老板娘快一点吧,赶了一天的路,腹中饥渴得厉害。”
“好!”说完,她就扭着腰走到了后面。
等到那妇人走了之后,李瑾打量了一下这家酒家,都是很寻常的摆设,看不出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来,只是在一张桌子上,一个头陀打扮的汉子正趴着睡觉,呼噜声带着酒味儿传过来,看样子似乎是喝醉了,那桌边还立着两把戒刀。
“小心些,这酒家有些不对劲。”李瑾提醒正在交头接耳,对那妖娆妇人评头论足的王虎、程豹。
“李官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听了李瑾的话,为人谨慎些的程豹说道。
“这等荒僻的地方,偌大的一个酒店,连个撑场面的男子都没有,反倒是一个妇人操持,还不奇怪吗?”李瑾小声说道。
“这……”听了李瑾的话,两人都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咱们一会儿小心些,端上来的吃食、酒水先不要动。”
“好,就听李官人的,出门在外,不得不防啊。等会儿找个借口给官人开了枷,要是有什么变故,也有个照料。”程豹为人谨慎,做起事来想得也比王虎周全些。三人计议已定,安心坐着等待。
等了一会儿,那妖娆妇人端着酒肉上来了。“来,来,来,三位客官,尝尝我这乡野小店的酒肉滋味如何。”一边将酒肉端上桌,那妇人一边说道。
“走了一天,正好渴了,先来两碗解解渴。”王虎装作迫不及待地样子,抢着要倒酒。程豹在一旁说道:“你好不晓事,一路走来,李官人对我们照顾不断,哪有我等先饮的道理。要我看,干脆把李官人的枷打开,也好与我等痛饮一番。”
“这……”王虎装作迟疑的样子。
“这什么这?李官人何等人物,此番也是遭小人陷害,你还怕他跑了不成?”
“好吧!”王虎点头同意,从怀里拿出钥匙给李瑾开了枷。
取下枷锁,李瑾对两人说了一句:“多谢二位大哥。”说着,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手腕和脖颈,然后将背在背上的包裹拿下,丢在一旁的板凳上,碰撞声传来,显然包裹里有不少金银。
那妇人眼中闪过一抹亮色,脸上的笑意更重了三分,殷勤地给三人倒上酒。
李瑾端起酒碗,对王虎、程豹二人说道:“多谢二位哥哥一路照顾。”王程二人也端起酒碗,连道客气。
眼看三人端起酒碗碰了一下,就要喝下去,那妇人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自得的神情。眼看着三人就要喝下去了,李瑾忽然说道:“老板娘,你家这就怎么有点浑那?莫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王程二人听到此话,也放下酒碗,看着那妇人。
那妇人赶紧说道:“客官说笑了。村野人家自酿,自然不比客官以前喝的佳酿。只是这酒虽浑,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客官赶紧尝尝。”
“哦,原来如此。”李瑾点头,却不急着喝酒,而是接着说道:“走了一日,肚中饥饿,烦劳老板娘再拿些馒头来。”
“好,客官先喝着,馒头马上就上来。”说罢转身往后厨走去。李瑾将酒碗端到嘴边假装要喝的样子,待那妇人的身影不见了,赶紧将碗中的酒倒出窗外。王虎、程豹有样学样,也将酒都倒了。待听到那妇人的脚步声,李瑾将酒瓮拿起,装作要倒酒的样子,却又拿不住将酒瓮打翻,趴在了桌上。
“这、酒的、劲儿……还、还真大!”王虎装作醉眼朦胧的样子,说了一句也倒在桌上。他经常喝酒,这番姿态那妇人也没有看破。程豹自知演技不行,早就趴好了。
“哼!三个蠢牯!”那妇人在门帘后看见了三人倒下的样子,施施然走出来,说道。
“老二、老三,出来做事了!”转头招呼了一声,那妇人就来拿李瑾的包裹。两个小二打扮的汉子嬉笑着从帘后转出来。“老板娘,这一票收获不小吧?”
“这囚犯身上到是有不少金银!只可惜了这一张俏脸,和这一副好筋骨。”那妇人翻开李瑾的包裹,点着其中的金银说道。
“老板娘说这话,要是让东家听见了……”
“滚,两个腌臜泼才!快点,将这三人和那头陀拖到后面去宰了!”
那两个伙家真要来抓李瑾,李瑾却忽然站起,喝道:“孙二娘,你做的好买卖!”将三人吓了一跳。王虎和程豹也趁机站了起来,拔出挂在腰间的腰刀。
第六章 斗杀孙二娘、张青()
李瑾三人这忽然起身将这三人吓了一跳,口中的话语更是让人心惊肉跳。听到他叫破自己的名字,孙二娘更是被吓得把自己手中的包裹都给丢了,包裹掉在地上,其中的金银滚落一地,刺激着人的神经。
“你、你是何人?如何认识我?”孙二娘被吓了一跳,不过毕竟开了那么久的黑店,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很快稳定心神,问道。
李瑾轻笑道:“大树十字坡,客人哪敢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母夜叉孙二娘和菜园子张青的名声已经传遍江湖了!怎么?你们这对鸟男女尚不自知吗?”
对于孙二娘和张青这对夫妇,李瑾实在提不起好感来,你求财还则罢了,下蒙汗药把人迷倒也就是了,偏偏还要把人杀了,作贱人家的尸体。孙二娘将人肉用来招待客人,张青把人肉充做牛肉挑到附近村坊之中去卖。这样的人,在李瑾看来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好个无礼的贼子!”孙二娘怒不可遏,抄起一条板凳就朝着李瑾砸过来,接着飞身而上。
李瑾抬腿将板凳劈开,双手一架,挡住了孙二娘的手,孙二娘接着就提起脚朝着李瑾踢来。李瑾也不示弱,两人这便扭打在一起。
两个伙家见老板娘动上了手,也各自提起一条板凳朝着王虎、程豹冲来。两人身为防送公人,也不是一点武艺都不通的,何况手上还拿着腰刀,武器上占了优势,自然不惧,也举刀迎上去。
李瑾和孙二娘斗不十合,孙二娘遮拦不住,被李瑾一脚踢中,撞倒一张桌子,翻到在地。此时的她那还有此前的一番妖娆模样,头上的钗环和鬓边的野花散落在地,头发散乱,只是眼中凶光依旧不减。眼见拳脚工夫不敌李瑾,忽的两声惨叫,两个伙家被王虎、程豹搠倒在地,孙二娘心中惧意更甚,只是看李瑾没有丝毫轻饶自己的意思,刚好手边就是那头陀的戒刀,孙二娘抄起戒刀就再次朝着李瑾冲来。
虽然自恃武艺,但是李瑾也不敢大意,抄起程豹的水火棍,接住了孙二娘砍来的双刀。不过李瑾可不敢拿水火棍和戒刀硬碰硬,只凭着一股巧劲和孙二娘周旋。
斗了五六合,李瑾将孙二娘打翻在地,正要上前了结她的时候,忽然又从店外抢出来一个手持扁担的汉子。只见那人头戴青纱凹面巾,身穿白布衫,下面腿絣护膝,八搭麻鞋,腰缠着系带;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年近三十二三。来人正是张青。
“哪里来的贼子?敢来这里讨野火!”张青怒道。
“便是你李瑾爷爷!”李瑾嘴上说着,手下却不停留,兜头一棒打在孙二娘的头上,母夜叉顿时了账。
“好贼子!好胆!”看见李瑾杀了自己的浑家孙二娘,张青怒气更甚,须发皆张,挺起扁担就朝李瑾冲来。李瑾怡然不惧,上前一步和张青斗在一起。张青哪里是李瑾十合之将,二人棍来担往,七八合之后,张青就被李瑾一棍打翻在地。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张青自知不敌,赶紧跪地求饶。
“你等贼男女要谋我钱财,害我性命,凭什么要我饶你?你还是去陪你的贼婆娘去吧!免得她黄泉路上孤单。”说着就要动手。
“好汉且听我一言!”张青赶紧开口,看李瑾停了手,张青接着道:“看好汉的样子,只怕是被贪官污吏陷害了,好汉须知,小人虽做这谋财害命的勾当,平日里却吩咐浑家有三等人不坏。”
李瑾早知道他那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的德行,不想再听他多言,“话也忒多!”说罢,就要将他了结。
“官人不要动怒,且听他有何话说。”王虎倒是来了兴趣,想听听张青能说出怎样的花言巧语来。毕竟王虎、程豹两人一路上对自己颇多照顾,李瑾也愿意给他们这个面子,说道:“也罢,你且说来听一听。”
“这第一云游僧道,他不曾受用过分了,又是出家的人。”
听了这话,李瑾三人都笑了,程豹指着那头陀道:“好不无耻,你且看那桌坐的是何等样人?”张青回头一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都是小人浑家不听小人吩咐。”
“你倒是推得干净!说下去吧。”王虎笑骂。
“第二等是江湖上行院计女之人,他们是冲州撞府,逢场作戏,赔了多少小心得来的钱物。若还结果了他,那厮们你我相传,去戏台上说我等江湖上好汉不英雄。”见李瑾没有表示,张青接着说道,“第三等是各处犯罪流配的人,中间多有好汉在里头,切不可害他。不想小人的浑家不听小人之言,今日丧命也是命中注定,小人不敢管好汉,只求好汉饶我性命,小人愿意将全副身家献上。”
见李瑾仍旧面无表情,张青继续鼓动唇舌:“看好汉的样子必然是被贪官污吏陷害,才有此厄。不若今日小人相助好汉,将这两个狗官差杀了,以后好汉要行走江湖也好,愿意在此安身也好,小人愿侍奉好汉左右。”
此话一出,王虎、程豹二人顿时急了,齐声骂道:“好个尖牙利嘴的贼人!”说着就要上前杀了张青。李瑾的武艺两人已经看见了,如果李瑾真的被张青说动,两人哪里抵挡的住。
李瑾拦住怒气勃发的两人,对张青说道:“说完了?”
“小人言尽于此,全凭好汉决断。”张青自信自己已经说动了李瑾。王虎、程豹二人各自后退一步,对李瑾按刀戒备。
“那你就去死吧!”李瑾说完,水火棍呼啸而下,张青立即步了孙二娘的后尘。只是那渐渐失去光彩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王虎、程豹二人则大出了一口气。
“李官人……”王虎招呼了一声,话语中多少有些尴尬。
李瑾全当没有看见两人之前的动作,毕竟这是人之常情,那么有诱惑力的提议换了其他人难免不心动。“两位大哥,这对鸟男女一定积累了不少钱财,咱们搜拣出来分了。今日先在此歇息,明日再继续赶路。”王虎、程豹二人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忙不迭答应了,将张青、孙二娘并两个伙家的尸体抬进了后面,然后就开始搜拣财物去了。
李瑾将孙二娘手中的两把戒刀那在手中把玩,端得是两把好刀,通体用雪花镔铁铸成,表面光可鉴人,有一些暗红色的痕迹,不知道饮了多少人血。李瑾忍不住拔下一根头发,往刀刃上一吹,果然,头发一下就断了。
“好一双利器!”李瑾击节赞叹。
“好个心如铁石的汉子!”就在李瑾拿着两把戒刀把玩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这么一个声音,李瑾转头一看,正是那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