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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手下人说,还有一个巡检,不过一个照面就被杨制使一枪刺死于马下了!这位何观察投降得快,倒是在杨制使枪下捡了一条命。”林冲笑着说道。
“让他抬起头来。”李瑾一声吩咐,一个战兵抓住何涛的头发,强迫他抬头面对李瑾。
李瑾看他时,脸上有一行金印,上面刺着字“迭配……州”州名空着,这自然是他的顶头上司的手笔了,这位济州府尹为了保住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倒是对手下的人下得去手。
何涛抬眼看李瑾时倒是止不住的惊讶,虽然偶有耳闻,听说水泊梁山的寨主是个一等一俊逸风流的人物,但是此时看着身前这个如玉的公子,若不是他身上染血的战甲还未褪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就是方才率军冲阵,一往无前的虎将。
何涛本就是碍于上官严命,不得不带着人来搜捕晁盖,本以为有五百捕盗官军,加上自己手下的公人,晁盖手下不过三四十人,一桩手到擒来的功劳,还能在太师府的干办面前露露脸,谁曾想遇上了李瑾这一伙人,一个照面就成了人家手下俘虏,此时心中惊惧,赶紧求饶不迭。
“各位大王饶命啊!小人奉上命差遣,身不由己,小人怎敢大胆,要来捉各位好汉?只是太师府严命要捉拿取了生辰纲的好汉,望好汉可怜见家中有个八十岁的老娘,无人养赡,望乞饶恕性命则个!”
众人皆是不屑,鲁智深啐了一口,说道:“亏你还是三都缉捕使臣,真是半点骨气也无!”何涛呐呐无言。
李瑾不想与此人多言,说道:“何观察是吧?念在你也是上官之命难违,某家也不难为与你,你回去给你们府尹带个话,只说晁盖等人的事情,我水泊梁山一力接下了,有不怕死的,只管前来征讨!”说完之后,一挥手,两个战兵将何涛拉起来,推搡着走了。
看着何涛走远了,李瑾才转头看向晁盖等人,说道:“晁天王,请吧!”
虽然很不甘心,但晁盖等人还是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李瑾的话,他们就会一头撞上官军,届时必定不会是什么好结果。晁盖拱手说道:“李寨主大恩,晁盖和兄弟们不敢忘怀,日后必有厚报!”
“好说。”李瑾来救他们本来就不是为了什么报答之类的,听了他的话也不在意。
晁盖最后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杨志,带着人走了。杨志倒是一直目光平静,面无余色,看不出喜怒来。
目送晁盖等人走远,李瑾问道:“几位哥哥,山寨伤亡可统计出来了?”
“步军无有伤亡。”鲁智深沉声回答道。步军接阵的时候,官军已经被吓破了胆,他们上战场就是抓俘虏来了,倒是没有什么损失。
“受伤的兄弟有百十个,不过都无大碍,便是有些伤势调养上个把月也能好了,可惜有六个当场阵亡了,还有三个伤势太重,下了战场也过去了。”林冲的语气有些低沉,战阵之上,刀枪无眼,伤亡乃是常有的事,不过平时都是一起流汗的兄弟,前一刻还在一起谈笑,转眼却是阴阳两隔,自然难免让人伤感,何况阵亡的又还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心情沉重也是必然,众人一时也都无言。
李瑾拍了拍林冲的肩膀,说道:“战阵之中,伤亡难免。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将阵亡兄弟们的抚恤及时发放,不能让大家寒了心。”说着,李瑾转身招呼道,“蒋敬哥哥。”山寨的钱粮都由蒋敬掌管,发放抚恤之事也在他的职责范围内。
“我知道,回山之后,马上就去做,不会让兄弟们戳我的脊梁骨的。”蒋敬回答道。
“嗯。”李瑾点头。
正好有战兵收拾完战场,前来回报,李瑾询问道:“山寨缴获如何?”。
“回寨主,此次山寨俘虏官军三百五十六人,缴获各色刀枪五百二十三把,弓箭二十一副,皮甲六十五件,马匹十七匹。”
有这些缴获,此次山寨出兵就不算亏了,李瑾道:“好,吩咐下去,让弟兄们加快手脚,一刻后收兵回山。”
不过是一场小得不能再小的遭遇战,收拾起来也快,一刻钟后,马步两军再次列阵,将那三百多名俘虏和此次的缴获押在队伍中间,往山寨回军。
到了水泊边,等候在此的李俊迎上众人,问道:“寨主,此次出兵,情况如何?”
“大获全胜,只可惜还是有九位马军的兄弟阵亡。”
“伤亡毕竟难免,好在咱们山寨的抚恤丰厚,他们的妻儿的日子也不至于太难过。”李俊安慰道。
虽然有人死伤,但是再怎么说也是一场大胜,李瑾收拾心情,带着众人渡过水泊回山。回山之后,李瑾一面令人发下赏格、抚恤,一面令伙房安排酒宴,既是庆功,也是欢迎杨志入伙。
酒宴开始之后,李瑾端起酒碗。大声说道:“众位兄弟,这第一碗酒,庆贺我们山寨初战官军告捷,大获全胜!”说着,李瑾将碗中酒喝下。
等众人都喝了之后,他再次倒上一碗酒说道:“第二碗酒,咱们共同欢迎杨志头领正式入伙!”
杨志也站起身,举起酒碗向众人示意。
简单的开场白之后,就是欢聚了,散席的时候,不少人已经是酩酊大醉了。不过山寨有水泊作为天然的防线,倒是不用担心夜袭什么的,何况官军想来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的。
虽是半天欢闹,第二天一早,山寨的上下人等还是准时起床,以十足的热情投入一天的工作和训练中去,当然,那被俘虏的三百五十六人除外。
对这三百多人的处置也简单,山寨现在不管是军队还是各种建设都缺乏人手,当然不可能将他们放下山,李瑾和闻焕章、许贯忠、萧嘉穗几人商量之后,决定先让这些人进行劳动改造,再慢慢从中挑选出合适的人手补充进山寨的战兵序列。
至于他们的家人,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等以后慢慢接上山来了,不过李瑾还是让每个人亲手或是请别人代写,给家人写了一封信,报个平安,为了避免这段时间他们的家人断了生计,随着信送去的,还有五贯钱,这群俘虏知道之后倒是颇有感激之意。
送信的任务就交给了马麟手下的密谍营,正好能趁此机会练练兵,打探一下济州官府的动静,虽然对济州官府的能力不放在心上,但是战术上的重视还是应该有的。
两天之后,密谍营的人陆续回山禀报,他们带来的消息都差不多,济州府准备派团练使黄安率军征讨。照理说,李瑾他们占据梁山泊也有半年以上了,期间打破了不知多少大户,济州官府早就应该派兵征讨了,不过在梁山的头领还是王伦等人的时代,就打退过官府的数次征讨,李瑾他们占据水泊之后愈发势大,官府的人哪里还敢来征剿?
现在太师府和北京留守府都派了人过来,济州官府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不然的话,只怕是府尹头上的乌纱帽不保,说不得还会被蔡京寻个由头整治,落得个刺配远恶军州的下场。
第五十五章 英明神武黄团练()
半个月之后,济州城中的眼线传来消息,济州官府出兵了。一如此前打探到的消息,领兵的乃是济州团练黄安,他统领一营禁军,两营厢军,以及向周边村镇征召的一千乡兵,共计两千五百人,向着水泊进军。
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李瑾就在聚义厅召集一众头领,商议对策。
李瑾说道:“据山下传来消息,济州团练领兵朝我山寨而来,召集众位头领是为了向大家通报一下情况,商量出一个对策。”接着,李瑾又转向马麟说道:“马麟哥哥,将线情况向大家说明一下吧。”
“是。”马麟起身抱拳,向一众头领团团拱手之后说道:“据密谍营的兄弟禀报,领军的是济州团练黄安,手下一营禁军,两营厢军,临时征召的一千乡兵,共计两千五百人,其中马军六百,昨日下午从济州城出发,按脚程计算,今日中午可到水泊边。”
“一个小小的济州团练,手下怎么能有六百马军?”听说来的两千五百人里还有六百是马军,徐宁大感奇怪,开口道。
“说是马军,其实也不过是骑马的步军而已,黄安的马都是从济州境内的大户手上借来的,想来是没有太大的战斗力的。”马麟说道。
马麟这么一说,算是解了大家的疑惑。由于这半年来山寨头领不时下山,专拣为富不仁,在百姓之中口碑不好的大户下手,弄得现在济州境内的大户是人人自危,平时行善积德的还好,那些做了亏心事的是天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不少人搬进了县城或是济州城里居住,生怕哪一天晚上被梁山水泊的好汉打破家门,取了脑袋去。
现在听说济州官府要出兵征剿梁山,一个个喜不自胜,黄安借机向他们征缴出征要用的物资,他们也是捏着鼻子认了,在他们看来,现在有点损失没什么,只要能将梁山人等剿灭,以后自然可以收刮回来,但如果不将梁山一干人等剿灭,指不定哪天自家就会倾家荡产不说,项上人头也会不翼而飞。
这般考量之下,他们乖乖奉献上粮草不说,还给黄安凑了六百多匹马,组成了一支马军,那一千乡兵也是他们帮忙征召的。
“原来如此,我还是说那黄安是何等样人,能维持六百马军。”众人都是恍然大悟,林冲说道。
“众位哥哥以为我们该如何对敌?”李瑾问道。
“此事简单,料那济州官军济得甚事?只管教兄弟们摆好阵势,到时候一发冲杀过去,必将黄安狗头取下!届时看那个还敢来讨野火?”鲁智深说道。这并不是说他头脑简单,而是敌我实力悬殊,对自己这方有绝对的自信而已。
李瑾不置可否,转向许贯忠和萧嘉穗,说道:“二位兄长以为呢?”
许贯忠开口说道:“战阵之事,无非天时、地利、人和而已,如今天时自不必说,于敌我双方而言都是一般,但是地利和人和却都在我,若要取胜,自然是反掌之间的事情。咱们占了这八百里水泊,战与不战,战于何处,都可以由我们来决定,这便是地利;官军远来疲敝,加上平日训练不足,咱们山寨的三军却是日日操练不辍,人和便是我们占了优势了。若要大胜,只需好好利用这八百里水泊,济州官军便是入瓮之鳖,操持得好了,一个人也跑不掉。”
“愿闻其详。”李瑾说道,许贯忠便把心中所想一一道来。
众人仔细听了之后,都道是一条好计,李瑾便照着安排,众人下去准备去了。
济州团练黄安原以为这是一趟苦差事,想何涛和巡检两人带着五百人,也不是梁山贼寇的一合之敌,自己又能好到哪去呢?只是上命难违,没奈何,只好拖拉了半个月才发兵,这半个月来,他以出兵为借口搜刮,不曾想倒是得了天大的好处,银钱自不必说,便是那六百匹马,以后找到机会出手,下半辈子就是吃喝不愁了,或者上下打点一番,调离这该死的济州,去个更好的地方捞钱。
至于让他捉拿到梁山的人,他暂时还没有想过,无他,只因为何涛和巡检两人带的五百人已然是全军覆没了,只有一个何涛捡了一条命,自己还是不要有多余的想法才好,自己这一回就当是出城踏青了,回去之后,想一套说辞,瞒过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