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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瑾进来,张教头上前递上一杯茶,问道:“大郎,事情安排得如何了?”
李瑾笑着说道:“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就等看伯父明日的表演了。”说完,喝了一口茶。
“明日我该如何做?”
“明日伯父……如此这般,咱们必定能顺利脱身。只要出了城,那高俅就是有再大的权势,也是伸手莫及了。”
“大郎此计甚妙,明日必定手到擒来。我儿,这下你可放心了?”最后这一句话却是对林娘子说的。林娘子点点头,对李瑾说道:“大郎明日一定要十分小心!”
“嫂嫂放心,我还要亲自送你上山与哥哥团聚,会打起万分精神的。既然商量已定,还请嫂嫂收拾一下。粗重家什就不要了,只选金银细软打包好,明日上午,咱们就出城。”
林娘子在李瑾来的那天就盼着早日与林冲团聚了,所以早已经收拾好了,此时听李瑾提起,开口说道:“大郎放心,我已经都收拾好了。”听了这话,李瑾点了点头。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张教头差使女锦儿出门找了一家酒楼办了一桌酒菜,出门将那几个看守的太尉府帮闲和泼皮请进来,说道:“烦劳哪位去将衙内请来?就说我有话对他说。”
本来还疑惑不解的帮闲们闻言,顿时大喜,以为这是林娘子答应了高衙内,这样一来自己等人也不用每日守在这林宅门口吹冷风了不说,高衙内喜悦之下,说不得还会有一笔可观的赏钱。立时有人站出来嬉笑着说道:“小人愿去!”说完,不待其他人的反应,一溜烟跑出去了。其他几人顿时捶胸顿足,暗恨自己反应不够快,错过了这个向衙内表功邀赏的好机会。
看着那人跑远了,张教头接着说道:“连日来承蒙几位照顾,我略备了几杯水酒,还请几位不吝赏光。”
“好说,好说,以后还要请教头在衙内面前为我等美言几句,小人等感激不尽!”那几个泼皮说道。张教头用话语敷衍着几人,将他们带入院中,在准备好的桌边就坐,亲自给每个人都倒上了酒水。
那几个泼皮见了满桌的美酒佳肴,哪里还忍得住?马上开始胡吃海塞,却没有注意到李瑾从偏房转出来,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外,对着不远处的小巷招了招手,马上有一辆马车驶了过来,缓缓驶到了门外,驾车的正是闻焕章,旁边坐的却是沈睿。
没喝几杯,这几个泼皮就开始头晕眼花起来,口角流涎,手中的筷子都拿不住了,没一会儿,都倒在了桌上。李瑾上前确认几人都已经晕过去,随即对着张教头点了点头,张教头赶紧招呼林娘子和自己的妻子,还有锦儿。几人提着包裹出来,绕过院中那几个晕倒的泼皮无赖,和张教头一起上了马车。
沈睿对李瑾说道:“大哥小心,我们在城外等你。”李瑾没有说话,笑着摸了摸沈睿的头。
看着几人都上了车,驾车的闻焕章轻挥马鞭,马车向着城外驶去。
那刚才驶出马车的小巷再次走出两个人来,正是李瑾的两个中权亲卫。两人走进院中,将院门轻轻掩上,之后随同李瑾将那几个泼皮都拖进房中,用准备好的绳索将他们的手脚捆绑起来,又用麻布塞住了嘴。
张教头一家走后小半个时辰,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轻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丈人,你终于想通了!娘子,我来了。”看到院门只是掩上了,却没有关紧,几人直接推门进来。领头的不是高衙内还是谁?
他进了院子,只看到院中一张杯盘狼藉的酒桌,却连半个人影也无,愣了一下。旁边一个机灵的帮闲意识到不对头,提醒道:“衙内,不对劲。怎么咱们的兄弟一个也没看到?”
“或许是看张教头已经同意了,所以吃了酒之后,迫不及待地去耍钱去了。”刚才跑去报信的那泼皮说道。按照大宋法度,平日里禁止赌博,唯有正月初一到初三,可以让民众纵情关扑三天。今天正是初一日,所以这个泼皮才有此猜测。
高衙内一时犹疑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正在这时,忽听房内传来一个声音:“衙内盼着一天不是很久了吗?怎么此时倒是逡巡不定了?”
高衙内来林冲家多次了,对每个人的声音都已经熟悉了,这个声音却比较陌生,似乎在哪儿听过,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但却绝不是张教头一家人中任何一人的,他当即意识到不对,转身想要退出院子,此时门却被李瑾的两个中权亲卫关上了。两个亲卫关上了门,抱臂站在门边冷笑。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一个帮闲喝问道。两个亲卫却不答话,只是冷眼看着他们。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众人都转过头来,只见李瑾提着腰刀从房中走出来。看到脸上噙着冷笑的李瑾,高衙内一愣,随即失声叫道:“是你?!”
“正是某家。”说完,李瑾挥着腰刀就杀进了人群里,两个中权亲卫也各自举着武器从后面掩杀过来。这群帮闲拳脚稀松,又出门得急,手上没有武器,哪里是李瑾三人的对手,没片刻,被杀了个干净,鲜血流了一地。
高衙内趁乱想要逃走,被李瑾看到,两步赶上,手中腰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高衙内此时亡魂大冒,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哭求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李瑾不愿再与他多话,左手刀鞘在他后颈上一拍,高衙内白眼一翻,昏死过去。李瑾提着他的脚,将他拖进了房里。没一会儿,房中传来一声闷哼,又过了片刻,李瑾走出房门,和两个中权亲卫离开,避开行人,先回了自己的落脚处。
三人洗漱一番之后,换了一身衣服,乔装打扮之后,背着包裹骑上前些时日买的马匹,往东京城外赶去。
却说林冲周边的住户听到林冲家中传出来的声音,一时之间没有太在意,只以为是张教头在教训那些闯进家门的泼皮,过了一会儿有一人意识到不对劲,出门看到林冲家门没有关好,往日守在门前的泼皮也不见了身影,随即在好奇心驱使下上前查看。
他敲了敲门,门内没有人答应,院门却自动开了,见了满地的鲜血和横七竖八的尸体,他惊慌转身,大声惊呼道:“杀人了!杀人了!”其余的住户听到声音,出来查看询问,那人上气不接下地将自己见到的血腥场景说了,众人都是大惊,商量之后,赶紧报了官。
却说时间到了下午,高俅下了朝廷的正旦大朝会,骑马回到家中。刚刚在府门前下马,还没走进门,就有门子上前禀报道:“太尉,大事不好了!衙内出事了!”
高俅一听,还以为高衙内所谓的相思病加重了,赶紧问道:“出了何事?”
“今日衙内险些被歹人害了性命!”
听了这话,高俅被吓了一大跳,问道:“我儿如何了?”
“衙内性命无碍,只是、只是……”
见那门子吞吞吐吐,高俅急怒道:“我儿到底怎么了?”
“衙内的子孙根让人切了!”
一听这话,高俅顿时怒发冲冠,满脸狰狞,将周边服侍的人都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太尉息怒,免得气坏了身子。”话是这么说,可是高俅怎么能平复胸中怒火。正是因为他不能生育,才过继了这个本来与自己是叔伯兄弟的高衙内为螟蛉之子。平日里是事事顺遂他的心意,如今却被人给阉了,让他如何能不愤怒?
“我儿现在何处?快带我去看!”
门子赶紧将高俅往太尉府里走去。
第三十六章 书信()
高俅跟在那门子的后面,着急火燎地赶到高衙内所在的小院,还没有走进院中,就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好疼啊!大夫,我是不是,是不是……”高俅心中更是着急,推开想要拦住自己的两个仆人,冲进了高衙内的房中。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一进房中,高俅赶紧问道。
那正在给高衙内诊治的大夫抬起满是鲜血的双手,拱手说道:“太尉大人,衙内以后只怕是……只怕是不能人道了。”
一听这话,高衙内哭声更大,嚎叫道:“爹,救我!儿子不想当太监啊!”
高俅上前查看高衙内的伤势之后,抓住大夫的双手问道:“大夫,没有办法治好吗?”
“太尉,衙内的要害处被人齐根切下,失血太多,如今能保住一条性命已是大幸,想要恢复得完好如初,即便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也做不到啊!”
“爹,爹,救救儿子!”高衙内眼泪鼻涕一股脑都下来了,抓住高俅的手哀求道。
“如今我能有什么办法?”高俅心中焦躁,甩脱高衙内的手,紧皱着眉头来回踱步。大夫处理好高衙内的伤势之后,向高俅告辞,高俅不耐烦地一摆手,那大夫逃也似地背着药箱走了,生怕留下来遭受到高俅的怒火牵连。
踱步一阵,脸上阴晴不定的高俅忽然问高衙内,道:“伤你的那人是谁?”
“就是以前在五岳观附近开酒楼的那个李瑾!”高衙内愤愤地开口答道。
“是他!?他怎么会来东京?”
“不知道,今日忽然有人来找儿子,说是那张教头改口了,儿子欣喜,直接去了林冲家,可是那姓张的一家人都不在,只有那李瑾和两个伴当在。”
听了高衙内的话,高俅沉思一会儿,说道:“是了,林冲那厮将为父派去的陆谦的富安并沧州管营都杀了,想来一定是他们加上那个大和尚狼狈为奸,落草为寇了,是以今日前来搬取林冲的家眷。”
“爹,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成了太监的高衙内自然不肯善罢甘休,马上开口说道。
“他们敢伤害你,就是在明目张胆地与为父作对,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高俅目露杀机,缓缓说道。
正在父子俩商量要怎么对付李瑾等人的时候,忽然有人在门外轻声喊道:“太尉,门外有开封府的人来,说是滕府尹有关于今日衙内遇害一案的线索。”
“让他进来,带到大堂等候。”吩咐了一句,高俅对高衙内说道:“你先好好养伤,为父先去看看,正好要让开封府发下海捕文书。”说完,不等高衙内的反应,径直走出了房门。
高俅到了厅堂之上,一个打扮干练的人正站在大堂上等待。看到高俅进来,那人赶紧行礼,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
高俅暂时没有接过书信,而是坐下之后,好整以暇地问道:“你们开封府说我儿子遇刺一案有了新线索,就是这一封书信吗?”
“回太尉的话,这封信是小的们在案发现场找到的,只是上面写着太尉亲启,小的们不敢擅自拆开,滕府尹吩咐小的送来由太尉亲启查看。”
高俅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是对滕府尹的做法表示认可,随即接过书信,展开,只是看到信封上的几个暗红色的字,脸色立马阴沉下来,似乎能滴下水来。那开封府的人自然知道那几个字是什么,自高俅接过信就大气都不敢出。要问那信封上写的是什么,正是“高二亲启”几个字。
高俅忍着怒意将书信打开,只见一张白纸,上面尽是暗红色的血迹,看样子是用鲜血写就的书信。上面写道:
高二,你这对无耻的泼皮父子,天良尽丧,坏事做尽,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算计到我们兄弟头上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