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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近一个时辰,大队人马才到了水泊边。此时阮小五正带着水军停靠在岸边等待。大量的火把和篝火正猛烈燃烧,与天上明亮的星辰相映成趣。
看着李瑾四人到了岸边,阮小五上前问道:“李兄弟,此次出战山寨伤亡如何?收获多少?”
“哈哈,此次出战山寨大获全胜,兄弟们无一伤亡。至于收获嘛,五哥也该看到了。”李瑾还没来得及开口,阮小七已经抢先开口了。
“还得辛苦水军的兄弟们将山寨的兄弟们和缴获运回去。”李瑾拍了拍阮小五的肩膀说道。
“那是自然,马步军的兄弟们辛苦了一夜,咱们水军的兄弟就在这水泊边干坐了半天,都已经坐不住了。”阮小五笑着说道。
“唉,五郎这是哪里话来?水军的兄弟,本事自然要用在水上,岸上的事情自然是咱们马步军兄弟出力了。现在不就是水军的兄弟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吗?”鲁智深笑着说道。
“不过是摆渡而已,哪里来的大显身手?也不知我们水军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派上用场?”阮小七也从收获巨大的兴奋劲中回过神来。
“摆渡也是大事,若是没有水军兄弟们,难道要咱们马步军的兄弟们带着东西游过去吗?”林冲听了阮家兄弟的话,笑着说道。
李瑾笑着安慰道:“五哥、七哥不必着急,咱们再下山借几次粮,官府必定前来围剿,到时候,不管是马军、步军还是水军,咱们每个兄弟都能一展身手。只是咱们的兄弟现在还没有完全训练好,回山之后还要继续加强训练,到时候可不能够见了官军脚酸手软,拿不住手中的刀枪。”
“兄弟放心,吃饭的本事兄弟们自然不会懈怠。”林冲几人都拍着胸脯保证道。
所有人马分几次渡过水泊,在金沙滩下了岸,将缴获都搬到了库房。今天已经太晚了,人马各回营房休息,等明日再进行论功行善。
第二天,山寨所有人马都聚集在聚义厅前的平地上,李瑾和林冲等几位头领站在台阶之上。李瑾大声说道:“各位兄弟,此次咱们山寨下山借粮,大获全胜,现在是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了。”随着李瑾的话音,十几口大箱子被搬出来放在众人的面前。
李瑾上前将箱子打开,接着说道:“按照之前定的规矩,各位兄弟依次上前领取红利。发给各位兄弟的都是钱财,至于粮食,全部归入山寨库中。现在开始发放赏钱!”众人一阵欢呼,按照队列一一上前领钱。
等众人都领过钱之后,李瑾再次开口说道:“刚才说了赏,现在该说一说罚了。”话一出口,一众人等都愣住了,李瑾一挥手,中权亲卫的人押着十几个人上前。
李瑾指着这些人说道:“此前我已经立下规矩,所有缴获不得私藏,进入村坊也决不许骚扰良善百姓。但是,这十七个人忘了规矩!有人藏私,更有人妄图非礼民女。山寨的规矩既然已经定下了,那就绝不是我一说,你们一听就过去的事。我宣布,此十七人此次出战的赏钱没收,每人打二十军棍作为惩罚。”
“寨主开恩啊!”“求寨主开恩!”那十七人赶紧求饶。
“规矩不可废,咱们山寨的规矩更是军规,既然犯了军规,就不可能轻饶。今天某家的话立在这儿了,以后若是有人再犯军规,这十七人就是榜样。不管是谁,即便是我或者是山寨的头领,全部一视同仁,犯了军规,众位兄弟也可以监督执行。”说道这,李瑾停顿了一下,让众人消化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我如此处置,尔等可服气?”
“寨主赏罚分明,我等服气。”先是那三十六个中权亲卫,接着就是所有的人,都大声说出了这句话。
“服气就好,执行惩罚吧。”
“啪,啪,啪……”军棍落在了那十七个人的身上。等军棍执行完了,李瑾开口道:“将他们扶下去,他们此次的赏钱就作为他们养伤的费用。”
“是。”
第三十章 东京行()
赏钱分发之后,马步水三军散去,李瑾和林冲等人进了聚义厅,各自坐下,这时,负责管理库房的头目前来回报。
“寨主,各位头领,此次下山的缴获已经统计出来了。”
“报上来吧。”
“此次下山,共抄没粮食七千三百石,分与当地百姓四千二百石,山寨收入三千一百石,抄检出来的钱财约五万五千贯,另缴获朴刀二十把,长枪二十五把,弓六把,盾牌十面,马五匹,驴骡七头。以现在市价每石粮两贯钱计算,共收入六万一千两百贯,山寨所有人的分红为一万八千三百六十贯,已经发到所有人的手中了,钱财就还剩下三万六千六百四十万贯。现在都收在库房里。”
“太好了,有了这一次的缴获,山寨里的弟兄们可以过一个好年了!”阮小二笑着说道。
“那五匹马是否可做战马使?”林冲这个马军头领现在最心焦的就是山寨里没几匹可堪使用的战马,空有二百马军的名号,上了战场却还是要像步军一样靠自己的双腿作战。
“这……只有两匹勉强可做战马使,剩下的只能做驮马使。”
“兄长不必着急。这样吧,此次山寨缴获的钱财拿出一万贯为山寨的兄弟们添置刀枪衣甲,争取统一山寨三军的服饰,不然的话,咱们在外人眼里永远只能是草寇。再拿两万贯用来购买北地好马,尽快让咱们马军的兄弟名副其实。”大宋境内没有大的产马地,也就只有河湟之地每年为军队提供战马,但是这连军队内部使用都不够,自然少有流入民间的,所以山寨想要买马,只有靠往回宋辽两国的商人了。
由此一来,马价极贵,要想作为合格的战马,此时至少也要六七十贯一匹,因此用两万贯买马看似很多,实际上也就只能买三百多匹,四百匹不到的样子。更为关键的问题是,即便有钱想买,还不一定能买得到。这也是将来山寨发展所要面对的一个重要问题,李瑾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只是身边没有一个精通战略的人才与自己商量,因此还不能确定下来。
想到谋略型人才,李瑾忽然想到一个人,对鲁智深说道:“哥哥可还记得,你曾在东京与我说过,我有一个师兄史进如今在华山落了草?”
“如何不记得,兄弟为何突然问起来?”
“哥哥曾说我这师兄在赤松林时与你说过,要到少华山落草,如今我们山寨正是用人之际,哥哥可愿前去说他前来入伙?也好壮大我梁山声势。”
“为山寨出力,洒家如何不愿意?我与史大郎也多时未见了,将他请来,大家一处聚义,一同快活,岂不快哉?”
“师兄既然如此说,那就烦劳师兄与我下山一趟,我去东京将林冲兄长的家眷接来,师兄去往少华山走一遭,如何?”
“好!”鲁智深爽快地回答道。
此时林冲却坐不住了,起身说道:“为兄已将兄弟连累至如此境地,如何敢要兄弟再为我身犯险地?”
“兄长哪里话?都是兄弟,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如今咱们兄弟在此快活,自然不能再留嫂嫂与张教头在东京受气。”
“那……由为兄自己去便罢,实不敢再劳烦兄弟了。”听了李瑾言语,林冲迟疑着说道。他何尝不想将自己的妻子和丈人一家接来,只是自己是戴罪之身,如今又落草为寇,身为朝廷要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她们。
“如今山寨中只有我适合走着一遭,兄长不必再劝。”也是,阮家兄弟不熟悉东京的情况,鲁智深和林冲的目标又都太明显了,此时若是交给手下人去办也让人放心不下,数来数去,也就只有李瑾是最适合的人选。
林冲再没话可说,只得向李瑾拱手作揖以表示心中的谢意。李瑾赶紧将他扶起来。
“既然已经商议定了,那么事不宜迟。趁着今日时辰还早,我和鲁智深哥哥只今日就收拾收拾下山,山寨的一切事宜就交给四位哥哥打理了,步军的兄弟就暂时由二哥带着。”
“是。”众人都抱拳领命。
“弟兄们保持半个月下山一次的次数,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决不允许骚扰良善百姓。还有,昨日下山借粮却有一事忘了,下次兄弟们再下山借粮可将抄没的地契也分发给当地百姓。”
“我等记住了,兄弟放心。”
当下,李瑾和鲁智深各自回住处收拾了两件衣服,包了一包散碎银子,李瑾带着沈睿和两个亲卫做伴当,鲁智深也从步军中选了两个伴当,一行人往山下行来,林冲和阮氏兄弟相送。
在金沙滩上了船,渡过茫茫水泊,一行人到了李家道口的酒店,喝了一碗送别酒,互道保重之后,李瑾和鲁智深带着人投东京行去。
沈睿这小子自上了山,每日就是在李瑾的教导下和中权亲卫的人一起习武,昨日李瑾看他年纪还小,下山取粮怕出什么意外就没带他,在山上带了大半个月,早把他给憋坏了,今日终于能下山了,可是把他给高兴得不行,一路上上蹿下跳。
走了一下午眼看着天色已晚,正好路边有一座村店,沈睿这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穷老子的年纪,早已经饿了,只是不想吃粗硬的干粮,开口说道:“大哥,咱们到那个村店去问问哪能投宿吧。”
“我看你小子是饿了吧?”鲁智深虽是一个粗豪汉子,但是对沈睿这个机灵懂事的小子很喜欢,故意开口戳破他。
“难道大师不饿吗?”
“哈哈,你这么一说,洒家倒是真觉得饿了,走吧,咱们去投店。”
一行人走进店里,李瑾身边的伴当上前点菜,李瑾、鲁智深、沈睿三人一桌,四个伴当一桌,分桌落座。
沈睿这小子转头四下探看,想看看这是不是一个黑店,忽然小声对李瑾说道:“大哥,你看那桌坐的人。”
李瑾和鲁智深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一桌坐着两个人,一个寻常脚夫打扮,到是没什么出奇的,正对着李瑾的却是一个身材雄壮的汉子,那人穿一领白缎子征衫,系一条纵线纵;下面青白间道行缠,抓着裤子口,獐皮袜,带毛牛膀靴;生得六尺不到身材,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腮边微露些少赤须,腰上跨口腰刀。
他坐的桌边还靠着一口朴刀,旁边空着的条凳上还有一顶范阳毡笠,上撒着一把红缨。那汉子脚下踩着一副担子,看他的模样,其中怕是有些重要的物事。
或许是感受到了李瑾打量三人的目光,那汉子抬眼朝李瑾三人看来。李瑾朝他点头表示没有恶意,他微一点头,算是还了礼。
心中对这人的身份有所猜测,但是素不相识,也不好贸然上前搭话,等酒菜上来了,李瑾等人只顾自己取用,那人先用完了饭食,带着挑着担子的脚夫,提着朴刀先走了。
“怕是个武艺高强的汉子,只怕还是军伍出身!”看着那人的背影,鲁智深开口说道。
“哥哥好眼力。”
“看他虽然面露愁容,但是军伍作风不掩,往日洒家在西军厮混,自然能看出来。”
几人说些闲话,用过饭食,向店家打听好住宿的地方,结算了饭钱,到店家所指的市镇上找了间客店投宿。开好房间之后,各人各自回房洗漱休息。
到了深夜,熟睡中的李瑾忽然听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