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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我为王-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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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之世,百姓娱乐生活丰富,瓦肆之中,不乏三国题材的话本宣扬,对关云长也是多有神话,加上本朝道君皇帝对关公不断追封,先是封了忠惠公,又是崇宁真君,前些年又加封为武安王。有此种种,关公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却是愈发高大,渐有武家圣人之势。

    不过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包括李瑾在内,山寨这许多头领,尤其是几位领军正将,对于关公在话本里的事迹,他们确实颇有感佩,但是在武艺、征战上,众人与李瑾怕是一般想法:只恨不是与他生于同一个时代,沙场争雄,一比高低。

    众人心中暗自思忖,欧鹏却是问道:“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不知道这关胜的左膀右臂又是何人?”

    “关胜的副将却有两人,一者便是刚才说的丑郡马宣赞,另一人乃是关胜的结义兄弟,唤作郝思文,只因其母梦到井木犴投胎,因而有孕,因此江湖人称井木犴。”

    “关胜乃是关王之后,郝思文又是星宿投胎,倒是不知道这位宣郡马又是什么来头?”问话的,却是上山不久的急先锋索超。

    林冲自小在东京城中长大,对于城中的掌故也是熟悉,三教九流都知晓一二,听得索超询问,便开口说道:“这位郡马爷与关胜、郝思文一般,出身河东,擅使一把钢刀,武艺也是出众。当日东京城中比武,宣赞连珠箭赢了番将,被招做郡马。不过所谓祸福相依,本是一件喜事,却又变成了一件哀事。”

    卢俊义伤势已好,如今却是暂时领了一营步兵,山寨议事,他自然也在座,听得林冲这般说,便奇怪道:“其人既然武艺不凡,又被招为了郡马,如何却又是一件哀事?”

    不少头领也是不明就里,林冲向大家解释道:“此人身长六尺,却是面如锅底,鼻口朝天,卷发赤须,郡主嫌他丑陋,婚后不久便怀恨而亡。因此也得罪了王爷,这些年来却是在东京城中打转,半点没有因为郡马爷的身份受到重要,反倒是处处碰壁。”

    众人这才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左右之间却是议论起来,无非是谈论三人的际遇而已。

    听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完,李瑾点了点头,说道:“如此说来,这三人却也是不得志之将。”

    李瑾这么一说,萧嘉穗笑着说道:“寨主这是又动了爱才之心啊。”

    李瑾却只是说道:“既然这三位领兵汹汹而来,却是总得做过一场,方才能言其他。”随即便吩咐道,“时迁哥哥,今日便开始把你手下的兄弟们都散出去,打探军情,待到他们兵临水泊,务必探明三军人马、粮草、军械。”

    “是。”时迁起身领命。

    正好手下人训练得差不多了,正该有两场实战来进行历练,若是李瑾不说,时迁便要主动请缨了。

    “正要叫时迁兄弟给我们看看,挖去了那许多好苗子,练成了什么样子。”

    时迁对手下弟兄也是信任,听管虎这么说,便笑嘻嘻地回道:“管虎哥哥请好吧。”

第一百八十二章 杀人立威() 
    官军两万人马,从东京城誓师之后,水陆并进,逶迤而行,十日之后,却是赶到了济州城下。

    在宣赞的陪同下,关胜进了济州城,与知州沟通了一下,大体上就是了解梁山的实力,商量粮草方面的事情。商量完了政务,也没拒绝知州的宴请,在城中吃了一顿饭,只是以军务在身为由,不曾喝酒。

    耽误了半天,两人回到城外扎营处,大营已经在郝思文的主持下建立,士卒正在准备午饭。

    营中不许跑马,关胜身为主帅,要以身作则,也不能例外。一行人降低了马速,缓缓走进营中。一路行,一路看,虽然已经接手这些禁军半个月了,但是关胜还是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原因无他,整个大营没有半点大战前的紧张感,一如既往地散漫。

    宣赞对这些禁军散漫的表现也是不满,见关胜板着一张脸,还是劝解道:“都指挥使,军士们长途跋涉而来,难免疲累,一时散漫无状,还请都指挥使不要介意,待整训两日,自然令行禁止,到时进军,水泊草寇自能手到擒来。”

    朝廷拜关胜为将,拨了两万人马给他,还给了个厢都指挥使的头衔,勉强也算是名副其实了,总不可能让他还顶着蒲东巡检的官职出征。当然,蔡太师说了,只要能得胜回京,高官厚禄不在话下。

    宣赞与关胜乃是故交,深知他的脾性。在东京城中勾当这些年,对于现在的禁军,尤其是京城的禁军,也是深知其中弊病,不过现在毕竟是大战当头,要是弄得将兵离心,便是自败之道,因此趁着关胜发怒之前,先出言劝解两句。

    “嗯。”关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他也是深感无奈,营中这许多人马,他的亲信不过郝思文、宣赞二人,加上带来的十数个关西大汉,剩下的禁军,从各级指挥使、虞侯、都头到最底层的士卒,哪一个认他这空降而来的都指挥使?

    行入中军,一行人下了战马,自有亲兵牵过,前去喂食。关胜和宣赞带着剩下的人直入军帐。

    关胜和宣赞刚刚坐下,郝思文从帐外闯入,见了关胜,说道:“都指挥使你可算回来了,水军那边出事了!”

    郝思文口中的水军乃是高俅新近在金明池训练出来的,说是训练,不过是临时拼凑起来而已,好在个个都会水,不至于有旱鸭子充数。这五千人战力如何尚不可知,惹事的本领却是不小,这一路行来,沿途没有少骚扰村坊。要不是此战水军不可或缺,关胜早把这伙人打发回京了。

    虽然感觉烦躁得很,关胜还是不得不按捺心情,问道:“出什么事了?”

    “水军一个都头惹得事,带着两个人到村中吃饭,看上的店家的女儿,想要用强,却被打伤了,现在纠结了不少水军士卒正在村中闹事。”

    水军驾着战船,沿着广济河而来,当然不可能上岸,就在广济河与梁山泊汇合处扎营。水军大营与主将营帐不在一处,水军士卒比大营中的军士更加肆无忌惮,才刚扎营,便惹下了事来。

    “啪!”关胜心头火起,用力拍了一下桌案。

    稍微发泄了一下,事情却是还要去处理。“宣赞,你在营中驻守,我和思文去看看。”

    关胜和郝思文出了营帐,跨上战马,领着数十人往事发的村坊赶去。

    一路快马加鞭,赶到村坊的时候,百十个水军士卒正在村中横行,不少人家遭到了打砸,村中男人的叫嚷和妇孺的哭喊声响成了一片。

    关胜心中愈发恼怒,不发一言,纵马冲进村中,不拘是谁,只要见到穿着军服的,冲上去便是劈头盖脸一阵乱鞭。

    郝思文也带着人冲将进去,将人一一控制起来。片刻之后,所有士卒被驱赶到一处,局面终于安定下来,百姓的哭叫却还是响个不停。

    关胜一张红脸,此时却是如同笼罩着一层寒霜。纵马跑到士卒面前,关胜寒声说道:“哪一个是领头的?站出来!”

    毕竟是武圣之后,如今又是一军主帅,关胜自有一身威严。虽然平时口中对这位主将诸多冒犯,此时却是不敢造次,众人都让开身子,露出了中间那人。

    “你是领头的?”

    见关胜询问自己,那面上有些青肿的都头强自镇定,身躯却是不住地有些颤抖。在关胜凛然的目光逼视下,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回、都指挥使,卑职、听闻村中有人、勾结、勾结梁山贼寇,所以、带着兄弟们来看看。”这人也还算是有些急智,找了个还算过得去的借口。

    关胜却是听也不听他解释,只是吩咐道:“拉下去,砍了!”也活该他倒霉,犯事的时候正撞着关胜心情不好。

    “这、兄,关胜一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见亲卫还没有动手,关胜说道:“怎么?没听见吗?”

    马上有两人将那都头擒住,一脚踢在他本就发软的腿上,让他跪在地上。另有一人抽出腰间长刀,一刀挥下,那都头的头颅干脆利落地落下,鲜血洒了一地。剩下的军士战战不敢言语。

    “啊!”“好!”

    百姓有的惊叫,有的却是叫好!

    “人头挑起,巡营示众!再有违反军纪者,这就是下场!其余人等,每人二十军杖,当众行邢!”

    吩咐完了,不理会村中百姓的千恩万谢,关胜打马便走。

    郝思文赶紧跟了上去,说道:“兄长,这样会不会太严苛了?”

    “治军当用重典,何况这军纪败坏至厮!?再者说了,不见点血,这些人还只当我关胜是个好说话的。”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是关胜?自领了兵马出发,对这些军士的行止关胜便是诸多看不过眼,更不要说军中军官联合起来,隐隐对他的排挤。此前不过是一直隐而不发而已,军中上下却只当他是个没脾气的,半点不知道收殓。一路上的气,到了今天算是累积到了一定的程度。

    当然,关胜杀人也不全是因为一时怒火攻心,更多的考量,却是正好杀人立威,以正视听。不然手下人一个个阳奉阴违,军纪败坏,要想言胜,岂不是痴人说梦?

    没半个时辰,关胜的狠辣手段已经传遍了大营,见了那都头脏污的人头,还有那百十号人红肿的屁股,全军上下人等,心中都是一凛。

    “关都指挥使好辣的手段。”不少军官心中都是这般想法。

第一百八十三章 金明池水军() 
    入了夜,十月的湖风已是寒凉,颇有刺骨之意。没分配到守夜任务的水军士卒都躲进了营帐之中,缩在被子里,心中暗自庆幸不已。运气不好的,心中有怨,嘴上骂骂咧咧不停,无奈上命难违,却也只能围坐在篝火旁,裹紧军衣,免得寒风入体。

    这五千水军乃是高俅临时拼凑起来的,多是东京城左近人家子弟,往昔高太尉征召,不过是在金明池中教演水戏罢了,还能在众多高官显贵,满城百姓面前露脸,如今却是远途前来剿贼,这般吃苦受冻的,叫人如何能受得了?更不要说过两天见了战阵,一个不小心,怕不是还要丢了脑袋,哪有以前来得快活?

    与同伴抱怨几句,又提了提白日被关都指挥使斩首巡营的那个倒霉蛋,感叹了两句,便有人开始昏昏欲睡,没片刻,一个接一个,借着温暖的火光,渐渐入睡。

    至于上官交代的要提高警惕,认真值守,哪一个理他?他老人家倒是在温暖的帐篷里睡得安稳,也不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小卒的苦楚。再有一个,这大冷夜的,哪有人会来找罪受?

    夜色渐深,因为无人添柴,篝火渐渐转小。虽然热度没有之前那么高了,但是互相之间挤一挤也就差不多了,却是没有人起身添柴。

    就在此时,微澜的湖泊上传来阵阵划水声,不过水军士卒都在睡梦之中,却是没人在意,便是有一二睡得浅的,懵懂之间也只以为是湖风吹起的浪涛,却是没人往船桨击打水浪上想。

    夜色深沉,月光黯淡,却也并非伸手不见五指,若是仔细观瞧,便能看出来,却是有百十艘小船慢慢地向着官军营寨驶来。

    “砰。”

    轻微的碰撞之声传来,在浪涛的掩盖下,几不可闻。一部分小船在离着官军营寨数百米处靠岸,不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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