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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立在一旁的丁六瞧着杨德安嘴角渗出血来,不由的大惊,赶紧递上帕子!
第22章 她配吗()
“无碍!”杨德安摆了摆手,凤娇一定很疼,都是自己无能护不下她!
杨若水冷眼瞧着杨德安所谓的情深,真真是替自己的母亲不值,当初自己的母亲是街里邻居都知道的能干的,人又漂亮聪慧,却嫁给了一个无父无母的杨德安,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是个无用的书生,是母亲支撑了这个家,是母亲赚银子供他进京赶考,可换了什么,换来了他与一个青楼女子心意相通,换来了事他放任一个青楼女子祸害她唯一的子嗣!
母亲去的时候肯定很疼,肯定流了很多血,可是杨德安却是为了他一个文人的面子,半点情分都没留,杨若水瞧着王姨娘鲜红的后背,不由的冷然,这仅仅是个开始!
谢氏站立在杨若水的身旁,她心中觉得王姨娘可怜,可转念一想这到底是她咎由自取,今日之事分明就是她想逼死杨若水,而且想想杨若水身上的伤痕,谢氏一瞬间只觉得这惩罚不够,这般狠毒的女子,该被凌迟处死!
终于落下了最后一板子,王姨娘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了,不过瞧那模样应该还有一口气在,杨德安猛的站起来,恨不得替她受罪,可又瞧着这么多人盯着,只能缓缓的坐下,只是一双眼睛像淬了毒一般,紧紧的盯着杨若水!
杨若水浑然不觉,极其享受的瞧着王姨娘的狼狈,这还不算完,昏迷中的王姨娘让人绑了双手,有一个衙役牵了马来,将王姨娘绑在了上头,马儿走的并不算急,可是却依然让人疼的厉害,王姨娘终于承受不住大喊了起来,可是却丝毫减弱不了她的痛意,一次次的晕迷,一次次的痛醒!
百姓们只当时处置恶妇,什么鸡蛋,烂菜都往王姨娘身上招呼,更有甚者直接将盐往她身上撒,这一刻王姨娘好后悔,早知道就不顾什么礼仪,让杨德安扶了她做正室,今日便不会受这种苦,奈何她是个妾,妾便是奴才,便该遭受重罚!
反正已经行刑,杨若水也不会追过去瞧去,便随着谢氏回了府,至于杨德安自然是侯在府外,不过杨若水还是有些个遗憾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见杨若盈那个蠢货,不然今日也把她给毁了!
回到府中,谢氏便直接将那些婆子发卖了,反正卖身契在她手上,瞧着天色已经晚了,这买人的事,便等着明日细细的挑便可了!
到了傍晚,王姨娘终于受完了刑,马儿刚停在杨府外,杨德安赶紧的命人将王姨娘抬回去,此时的她已经是个血人了,气息也极其的微弱,杨德安请了十几个大夫一起为王姨娘诊治,杨府内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忙的很,可这丝毫影响不了杨若水的心情!
夕阳西下,她坐在院中轻轻的品着茶水,丹红在一旁候着,胡妈妈等着膳食,柳绿在屋子里头养伤,一切显得那么和谐!
“见过大姑娘,老爷请您过去一趟!”夜色升起的时候,王姨娘院里的安喜过来请杨若水,没有了平日里的傲慢,添了几分的恭敬,现在杨府上下再没有人敢动杨若水了!
“好!”杨若水淡淡的一笑,她便知晓杨德安不会放过自己,看来今晚是要有场硬仗要的打了,她轻轻的抚了抚发鬓,只希望他能个爹爹不要一气之下让自己一死谢罪吧!
“今日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杨若水并不急着离开,反而询问起了安喜!
安喜恭敬的回答,若是在以前她早就催促了,可现在不同,连王姨娘都被她算计了,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杨若水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退下了,安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敢开口,“妈妈可知道这几个人?”安喜离开后,杨若水不由的询问起胡妈妈,果真如她所想,杨德安是把这灵城的大夫几乎都请了过来!
“这,别人不是很清楚,倒是武大夫略有耳闻,他可是咱灵城最好的大夫,可惜为人正直,不喜官场上的一套,不然可是要进宫做御医的,不过他的儿子却是在宫里,所以乡绅举子们都是很敬重他的!”胡妈妈讲自己知晓的都一一说给杨若水听!
正直!杨若水微微的一笑,她就是喜欢正直的人,看来今日这一仗或许也容易了!
杨若水本是想换上华衣,气气杨德安等人,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有正直的人,那么也就罢了!
杨若水收拾妥当,便让丹红跟着,万一动杨德安对自己动手也好有个防备!
月渐渐的升起,王姨娘院子里头灯火通明,有些个小丫头一盆盆的从里头端出来血水,想来是在为王姨娘清洗伤口,见到杨若水过来,都一一的见礼,杨若水淡淡的一笑,原来这人啊,都是软的欺硬的怕!
“只要今日退了烧,便性命无忧了!”杨若水进去,却瞧着堂屋的门大开,一位老者与杨德安说话,身后还站着一些个男子,想来都是今日的大夫!
杨若水微微的叹气,真是可惜,这么折腾王姨娘还能被救活!
“都是你,贱人!”听到叹气声,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杨若盈,她的身子还没有好,此时靠在卓妈妈身上,瞧见杨若水过来,双目赤红,像是要吃了杨若水一般!
“见过爹爹!”杨若水仿佛根本没有听见杨若盈的叫嚣,只是盈盈的朝着杨德安一拜!
原本与杨德安说话的老者,瞧了一眼杨若盈不由的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便是连他身后的人,面上也有些个不悦!
“逆女,跪下!”杨德安此时几乎快要失去理智,当他看见满身是血的王姨娘时候,他恨不得将杨若水抓来狠狠的打一顿发泄!
杨若水也不恼,便径直的跪在杨德安的跟前,面上没有半分的不喜,她静静的抬头,“敢问爹爹,为何让女儿跪着!”
第23章 你是魔怔了()
“你还敢问为什么,是你害的凤娇这般的模样,今日你便在这里跪着赎罪,她何时醒来你便何时起来!”杨德安气不打一处来,瞧着杨若水问的理直气壮,若非是丁六拉了拉他,瞧着有外人在,不然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杨若水微微的垂着眼,凤娇,真是叫的亲切啊,杨若水听完也不多言,只是整理了整理衣衫,便站了起来!
“逆女!”杨德安瞧见了,伸手就要打在杨若水脸上!
杨若水身子退了一步,让杨德安扑了个空,因为用力过猛,身子竟然有些个踉跄,杨若水的面上瞬间冷的厉害,杨德安这是要用多大的力气打自己,“敢问爹爹,让我跪到她醒来,她配吗?”
那一句他配吗却是连杨若婷都听不下去了,“姐姐素来是个心善的,如今姨娘被大姐姐害成这般的模样,难道连祈福大姐姐都不愿意了吗?人命在大姐姐心中却这般的下作吗?”或许这里就只有杨若婷是个冷静的,妄想用道理将杨若水压住!
杨若水不客气的笑了几声,“二妹妹说的可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动听的笑话,一个想逼死我,害的我娘亲泉下不安的人,我还为她祈福?我巴不得她现在就去死!”杨若水说的狠戾,那一声死字却是重重的敲在众人的心中!
“逆女!”杨德安脸憋的通红,“来人去取家法来,今日我便打死你这个逆女!”杨德安的手指颤抖,想来若是他手中有刀便会毫不客气的砍向杨若水!
“杨大人!”丁六还未动身,杨德安跟前的老者,便开了口!“老夫听闻贵府姨娘的所作所为不甚愤怒,可贵府二姑娘亲自求在门上,老夫念她小小年纪孝心可嘉,而且医者父母心,岂能见死不救,这才答应来贵府帮他诊治,如今瞧着杨大人这般的做派,实在不敢苟同,老夫不才,贵姨娘之事还请另请高明!”老者说完便要收拾东西离开!
杨德安一听慌了,如今王姨娘生命垂危,这武大夫又是灵城最好的大夫,他若不愿意医治,旁的大夫估计也不敢再帮王姨娘,那么她必死无疑,“武大人您都说了医者父母心,求您看在这两个孩子的面上救救凤娇吧!”杨德安虽是县太爷,可是人家武大夫的儿子可是御医,他断然不敢用武力强求!
杨若水瞧着武大夫这般作为,心中倒是感激的很,这般的人却也担当的起正直二字!
“杨大人休要多言,老夫虽然是大夫却是善恶分明,老夫决计不能不瞧着为了一个恶人打死好人,这本是杨大人的家事,老夫不便多言,只能眼不见为净!”那武大夫丝毫不给杨德安的面子,收拾东西的手丝毫没有停下!
“杨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瞧着武大夫要离开,身后的大夫们果然也赶紧的开口,将东西收拾了,包括里头王姨娘身上的银针,也全数的取了下来,取了银针的王姨娘,马上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武大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你救救凤娇!”杨德安一下子急了,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竟然跪在了武大夫的跟前,双目含泪!
杨若水的面上更冷了,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如今他却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这般的低贱,原来他的脸面只用在自己与母亲身上,真真是情深啊!
瞧着杨德安跪下后,杨若婷与杨若盈也跪了下去!
杨若水紧紧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却是不带一丝的情绪,“武大夫,相信王姨娘经过这一次一定会痛改前非,您老最是慈悲了,若水先在这里谢过武大夫了!”杨若水微微的一福,她瞧的出来,武大夫是极重医德的人,定不会见死不救,他这般不过是瞧不上杨德安的做派为自己打抱不平罢了!
而且,若是武大夫真心想走,如何还能说这般的话,自己开这个口,便也是成了武大夫的情!
“也罢,老夫便看在杨大姑娘的面上再出一次手吧!”武大夫想了良久,面色为难,可终于还是应下了!
“谢谢武大夫,谢谢武大夫!”杨德安激动的竟然有些个语无伦次了起来!
“杨大人要谢还是谢杨大姑娘吧,若非是她,老夫断不会再出手!”武大夫摆了摆手,却是让人重新将银针扎了下去!
旁边的大夫们瞧着武大夫似乎对杨若水另眼相待,都夸杨若水大度,善良,反正什么好的词都用上了!
施了针,众人便从里屋退到了堂屋,王姨娘跟前便由婆子丫头们瞧着,大夫们便都在堂屋坐定,因为今日极其的凶险,王姨娘能不能活下来便在此举了,大夫们自然是守着的!
杨德安本想与武大夫寒暄几句,可奈何武大夫根本不做声,目光却是落在了杨若水身上,杨德安会意,可终究拉不下脸面来,再说他对杨若水还是有气的,毕竟王姨娘是被她害的,可面上也是要做的,只好给杨若婷使眼色!
杨若婷会意,即便是再不甘,也笑意盈盈的站起身来,“大姐姐心善,妹妹刚才着急了才对大姐姐不逊的,还忘大姐姐莫要计较才好!”杨若婷福着身子,一只手还拉着杨若盈,杨若盈本就是个不愿的,可却也被刚才的阵仗吓了一跳,虽不说话,可到底也福着身子,立在杨若婷身旁!
杨若水也不做声,自顾自的寻了椅子坐了下来,将杨若婷与杨若盈半蹲着身子尴尬的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武大夫只是慢慢的品着茶,权当没有瞧见,大夫们一个个都低着头,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