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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撤,撤!”金兵主帅脸色大惊,吓得扭头便逃。金兵见主帅逃离,也争先恐后后撤。
此时又有一支宋军冲杀过来,为首将军正是杨再兴。他一马当先,银枪所到之处,所向披靡,金兵登时更加大乱。
三人杀败金军,见彼此平安,均是激动万分,紧紧抱在一起。
赵旭猛地想起田师中话,惊呼:“不好,还有张宪兄弟,他在大名府可危险得很。“
第156章 张宪的危机()
“大哥,难道张俊将军也投降了金贼?”
张俊一代名将,在军中声望颇高,杨再兴听了赵旭之言,仍觉难以置信,但见大哥神色慌张,知道决不会有假,着急喊道:
“那可糟得很,大哥,我们赶紧发兵。”
“发兵太慢,还容易打草惊蛇,”赵旭挥了挥手,肃然道:“我先走一步,再兴兄弟你领骑兵随后赶来。”
又对牛皋道:“牛皋兄弟,你先安置好新乡城,然后带些兵在路上接应我们。”
“好,大哥放心,有俺大牛在,新乡城保准固若金汤。”
赵旭又叮嘱牛皋几句,展开轻功往大名府而去。
他的人在路上飞奔,但一颗心却已经落在大名府上。
大名府的守将是名将张俊。
因为张宪和张俊同为姓张,张俊对张宪礼敬有加、委以重任,几乎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
如今在大名府大帅张俊府邸内,
张俊正在为张宪庆功。
就在白日里,金兵大举围攻大名城,张宪奋勇杀敌,领军冲锋陷阵,大破金国先锋,击杀金兵数千人。
张俊大喜,当夜宴请张宪,亲自为其斟酒,大赞道:
“有张将军在,大名府当固若金汤!”
“大帅如此赞善,张宪愧不敢当,这一切都是四象大阵和大帅之功。”张宪连忙摇头,朗声道:
“大名城乃是北方,主玄武,乃是天下一等一的防御大阵。加之大帅睿智,已经掌控这护城玄武大阵,金兵想攻下大名城,真是痴人说梦。”
张俊开怀大笑道:“岳鹏举的部下,不仅智勇双全,连说话都那么悦人,真是羡煞旁人。”
说着举杯朝张宪敬道:“来,来,来,张宪兄弟,本帅敬你几杯。”
张宪连饮三杯,张俊要再劝酒,张宪正色道:
“将军临走之时再三叮嘱,大名府深处战区,宜时时警惕,张宪不敢贪杯,还望大帅见谅。”
张俊脸色一变,转而笑道:“岳将军真是军令如山,怪不得能成就百战之师。既然如此,本帅就不勉强了。”
张宪躬身道:“如今战况紧急,末将巡营去了。”
张俊点点头,起身将张宪送出内厅。
不久,内室布帘里走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官员,外表阴森,时不时嚼齿动腮,他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怔了一会儿,不知不觉被吸引了进去。
画上一名老者和一名中年人正在对弈,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文人执笔在手,似乎在记录着对弈之人的问答。
老者七十来岁,眉宇间气宇轩扬,手执白色棋子正要落下,双眼望着棋盘,宛如望着战场上的千军万马一般;中年人约末四十来岁,脸露微笑,嘴巴微微启开,手执黑色棋子若有所思。
中年官员再一细看,见那中年人的神色之间流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气,不由得倒退数步。
忽然,他又咀嚼了一下,嘴角发出一阵轻微的笑声,伸了伸懒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不一会儿,张俊回到内厅,中年官员起身相迎。
张俊朝中年官员躬身道:“秦大人,张俊适才失礼,倒是让你久等了。”
中年官员起身道:“将军客气,下官可受不得将军的大礼。”
“秦大人过谦了,”张俊态度更加谦卑,低声道:
“大人从敌营逃出,勇略有加。身带先帝之托,又深受陛下的信赖,他日封侯拜相,指日可待。这如何是张俊一介武夫所能比拟的?”
中年官员不动声色道:“将军忠心,陛下深知。”
停了一下,叹息道:“如今国家处于危难之际,朝中许多武将不顾陛下安危,想效仿曹孟德挟天子而号令天下,真是令陛下寒心呀。”
张俊脸色大变,半响未语。
中年官员朝南方遥遥一拜,望着张俊,郑重说道:“陛下曾与微臣私下讲,这满朝武将,唯有张伯英忠勇有加,乃是社稷之臣。”
张俊听了身子微微一颤,拱手道:“大人此言张俊万不敢当,开封城宗泽宗大人深谋远虑、对陛下忠心耿耿,当是社稷之臣。”
中年官员脸色微微一变,哼了一声,道:“宗泽宗大人的确深谋远虑得很,对陛下也算忠心,就怕他私心太重。在他眼里,把他的学生看得比陛下还重!”
张俊脸色更差,问道:“大人之言,张俊实在不明白。”
中年官员意味深长得瞧了张俊一眼,问道:“将军心存志远,难道甘心一辈子做武人吗?”
张俊叹息道:“张俊一介武人,不敢有其它想法。”
“是吗?”中年官员轻声反问了一句,指了指墙壁上的画,问道:“难道将军不想做画中之人?”
张俊望向墙壁上的画,肃容道:“卫国公南平萧铣、辅公祏,北灭东突厥,西破吐谷浑,封侯拜相,岂是张伯英所能比拟的?”
中年官员低声道:
“陛下说了,朝廷如今处于风雨飘摇之际,总需要一个武人担任相国之位,宗泽老不中用。将军正当盛年,这天下武将,又有谁能与将军抗衡呢?”
张俊多年戎马,定力惊人,但听了这些话身子也不由颤抖几下,许久,才道:“陛下重爱,末将深感荣幸,但如今我大宋中却有一名将军比末将更能堪此大任。”
中年官员冷冷道:“你说的那人便是岳飞岳鹏举吧。”
张俊道:“大人英明。”
中年官员冷冷道:“这天下人都可以做那个位置,唯有他岳飞岳鹏举不行!”
张俊奇道:“大人,这是为何?”
中年官员没有应答,从衣袖中取出一件用黄色绸缎包好的信件,递给张俊。
张俊见上面是当今皇帝赵构的手笔,双手微微颤抖,取出纸张,才看了几眼,就将信纸放回信封,凝望着中年官员道:
“秦大人,这真是陛下的想法?”
中年官员一脸正气,大义凛然道:“为了陛下,为了天下苍生不受战乱之苦,我秦桧愿意担负这个被后人唾沫的罪名。”
张俊脸色变了又变,侧头望着墙上的画像,点了点头。
中年官员大喜道:“要除这岳鹏举,得先除掉他的左膀右臂。如今杨再兴和牛臯已经在劫难逃,这张宪,你准备何时动手?”
张俊犹豫了一下,猛地脸色一拉,一挥手,冷然道:“此事宜早不宜迟,免得夜长梦多。”
第157章 救张宪。灭王俊()
中年官员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得意道:“好,那我秦桧和陛下就等着张相国的佳音了。”
张俊听到‘张相国’两个字,原先踌躇不定的双眼发出绿色的光芒,拱手道:“陛下那边,还请秦大人多多美言。”
“当然,当然,”中年官员作了一揖,离开了内厅。
张俊没有相送,望着墙壁上的画,喊道:“来人,有请王俊将军。”
一会儿,进来一个中年将军,朝张俊叩拜道:“末将王俊拜见大帅。”
此人正是当日从新乡城逃出的将军王俊。
他离开新乡城后没有继续追随王彦,而是投奔了张俊。
王俊换了新主后,一反常态,作战勇猛,屡立战功,颇受张俊喜爱。
这次张宪留下相助守城,王俊做了张宪的副将。
张宪虽初始不喜王俊,但见他善战骁勇,渐渐对他信任有加,接到王俊邀请,自然前去赴约。
王俊一见张宪,便开门见山道:“张宪已经能独挡一面,大帅即将离开大名府,前往京城高就,如今已经向朝廷推荐了将军。”
“大帅如此抬举,张宪感激不尽。”张宪淡淡一笑,朝西边方向拱手道:“但张宪乃是岳将军下属,万事还得问岳将军才行。”
“张将军忠义,王俊佩服。”王俊嘿嘿笑道:“但岳将军昔日也是王彦大帅的下属,如今却已经独立成军,将军如此仰慕岳将军,何不效仿?”
“王俊,”张宪脸色一沉,正色道:“岳将军离开王彦乃是朝廷的调令,何来自立一说!”
“朝廷的调令吗,这可简单得很,”王俊谄媚一笑,低声道:“大帅即将位列中枢,一张调令实在是易如反掌。”
张宪眉头皱起,渐渐有些不耐烦,摇头道:“此事不可同日耳语,昔日王彦将军和岳将军志向不同。”
王俊打断道:“志向,我大宋军人的志向都保卫陛下,保护大宋百姓,有何不同之说?”
张宪脸色更差,深吸了口气,才昂然道:“我张宪与岳将军虽为将士,实为兄弟。将士可以听君命,但兄弟之情却无论如何不能相离。”
“张宪将军,你这想法可危险得很,”王俊脸色唰得大变,冷然道:“我大宋将士,皆是陛下之兵,岂能将私人之义气凌驾于陛下之上。”
张宪一派桌子,怫然而起,拱手道:“王俊,今日之言,就当我张宪没有听到,以后此话断不可讲,否则别怪我不念同僚之情。”
王俊叹气道:“张宪将军,你如此冥顽不化,做兄弟的也帮不了你。”
大手一挥,房门‘嘭’得一声,被踢成粉碎,几十个身穿铁甲的战斧手冲了进来,将张宪围在其中。
张宪双眼如电,直射王俊,冷冷道:“王俊,你想投靠金人?”
“王俊身为汉人,岂会投靠金人,”王俊断然摇头,大义凛然道:“今奉陛下密旨,诛杀岳飞党羽。”
“将军!”张宪脸现恐慌之色,起身奔向外面。
王俊摇头叹道:“张宪将军,你自身难保,还想着那岳鹏举,真是愚昧!”陡然声音加大,大喝:“结斧头阵,拦下张宪!”
张宪轻蔑一笑,银斧在手,一跃而起,朝房间战斧手劈了过去。
只见一道紫金色的大斧从天降下,盖住了所有战斧手,压了下去。哇啦一声,
屋子的墙面纷纷塌落。
忽然,这些刀斧手身上散发出三十多道斧头形状的紫黑色光芒,彼此结成网状,将落下的巨斧弹了回去。
张宪不由倒退数步,凝神一察,直觉得这些刀斧手虽然身手不过七品修为,但身上散发的战意之大,却远在自己之上,使得他竟然无法破开阵型。
他心中莫名不已,但豪气不减,转身朝王俊大喝道:“先杀了你这叛徒再说。”
回身砍向王俊。
王俊也不荒乱,挺剑回击,他的剑法威势远不如张宪,但却与张宪打得不分上下。每次被张宪击中,体内便生出一股浑厚坚硬之物将之挡开。
他渐渐自信满满,欺身向上,不理防御,全力攻击,挺剑刺向张宪。
张宪躲开长剑,挥动斧头聚力再劈,发现仍不能伤及对方分毫,不由暗暗心惊!
王俊嘿嘿大笑,趁机反击,挺剑刺中张宪肩部一剑。
顷刻间,外面更多斧头兵涌了进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