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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赵平明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脸上满是惊喜,喊道:
“云飞师弟,适才送长源师兄的时候就听说你也来书院了,以后我们就是同门师兄弟了,真是有缘呀。”
赵旭很是奇怪,作揖回礼道:“初来乍到,还请师兄多多指教。”
出言指责的吴用脸往下一拉,阴阳怪气得说道:“平师弟,这同门师兄弟这几个字,哼哼,可别说得太早了。”
张顺眉毛微微皱起,没有出声。
张贵却是冷哼一声,指着这少年怒道:“吴用,你什么意思?谁稀罕做你的师弟。”
“别,我哪能高攀诸位呀,”吴用不依不饶:“赵旭可是免试直接成为书院弟子,往年这可都是陛下给王爷们的特权,我们可比不起。”
吴用一说话,旁边便有无数目光射向赵旭。
赵旭明白,自己是特招生,即使是张顺和张贵手持夫子令牌,也是通过了射科和御科的两门考试才过关的。
明白过来,便不再气恼,朝他们歉意一笑。
吴用见赵旭神态自若,脸色更加阴沉。
就在这时,赵若水走了出来,指着赵旭笑道:
“吴用师弟,云飞可不是泛泛之辈,他可是圣人的学生。”
他朝赵旭行了一礼,笑道:
“前几日桃花源中,云飞师弟的少年英姿还历历在目,今日得以成全同窗之情,真是欣喜不已。”
赵旭心中想着:“我刚破坏了你的王图大业,居然还能对我彬彬有礼,不愧是八贤王呀。”
立即回礼,道:“不敢,不敢,云飞初到书院,还请若水师兄和众位师兄多多关照。”
之后赵若水又与张顺、张贵抱拳行礼。
张顺连忙回礼,找个托词,拉住赵旭匆匆离开。
三人走了百来步,赵旭歉意道:“两位哥哥,我累了,等一会儿。”
张顺和张贵也不多问,陪着赵旭在旁边石凳坐下。
赵旭运起刺客豫让心诀,凝神一听,赵若水和谢玉等人的言行,如现场直播一般尽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谢运眉头皱起,望着赵若水,不解道:“若水兄何必对他们示好,如不是他们这几人,这赵长源如何能今日满师?”
赵若水呵呵笑道:“谢兄,总归是师兄弟,岂能因为这点小事情破坏师兄弟的感情。”
旁边众人纷纷赞叹道:“王爷贤明。”
赵若水微微一笑,拉住赵平明手,对着旁边几人行了一礼,道:
“恰巧家中有事情,要回王府一趟,我的事情倒是让各位师兄费心了。”说完,飘然而去。
望着赵若水离去身影,谢运叹气道:
“如今正值乱世知秋,我大宋有如此贤王,真是天赐福气。可惜,如此贤王却不能继承大宝,反倒是让那庸庸碌碌之辈捡了便宜,真是可惜。”
吴用愤愤不平道:
“他们三人出身慈幼局,靠着我们四大世家的施舍,才能苟活下来。如今竟然成了书院弟子,这老天爷真是不厚道。”
当中有人附和道:“最可恨的是,他刚才胆敢在书院圣地公然对圣人无礼,这已经违反了院规,当重罚才对。”
“何止重罚,当将他们逐出书院才对!”旁边有人响应到。
谢运却是摇了摇头,瞧了瞧众人,重重说道:
“云飞师弟毕竟是圣人学生,倘若因为违反院规被处罚,那对陛下未免太过不敬。”
吴用情绪激动,大声反驳道:
“谢师兄此言差矣,我等皆是夫子学生,所言所行皆有维护院规之责。
否则人人都像谢师兄这样,书院岂不是成了官场一般。既然谢师兄有所顾虑,但请自便,我吴用却不愿做这样苟且之人。”
话音未落,人群中立刻就有数人响应。
谢运见群情激愤,人心可用,昂然道:
“是呀,书院乃是圣人之地,院规乃是浩然正气凝聚之源。
同窗之谊虽深,师生之情虽重,但为了维护这片天地的浩然正气,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谢某愿意随同诸位前往。”
。。。。
赵旭心中呵呵一笑:“看来他们准备告状了,第一天入学就被告状,这可不大好。”
但想着自己和江万里的关系,倒也不惧,起身笑道:“两位哥哥,我们走吧。”
走了一会儿,赵旭笑道:“赵若水这人很了不起呀,这次我们坏了他的事,也没有嫉恨我们。若是换作我,可不会这么客气。”
张顺微微笑道:“云飞,若水师兄的确有贤良之风,兴许师弟对他误会太深了。都是师兄弟,何必顾此失彼呢。”
赵旭叹息几声。
张贵正色道:“大哥,你这话可不对。所谓兄弟有亲疏,何况是师兄弟?就像我们和云飞的关系,能跟普通师兄弟一样吗?”
张顺笑道:“那是当然,你这小子,难得说话那么有道理。”
张贵不服气道:”我说话向来都有道理,云飞,对不对?“
赵旭心中舒畅,哈哈一笑。
他们三人行到一个偏僻之处,突然喧哗声响起,路上的弟子渐渐增多,赵旭疑惑道:“阿贵哥哥,这书院学生有多少,似乎不止七十二人?”
“云飞,好眼力,”张贵赞叹道:“书院弟子正式弟子七十二人,但除此之外,还设了淮阴营和武侯殿,他们都是七十二人,所以总共学生是二百一十六人。”
“淮阴营和武侯殿?”赵旭听了名字,大概猜出与兵仙韩信和诸葛武侯有关,心中好奇,问道:“这里面的师兄与正式弟子有什么差别吗?”
张贵‘嗯’的一声,解释道:
“淮阴营里面都是军方举荐的年轻军官,他们来书院学习军中战法;
武侯殿一部分来自太学,还有一些权贵子弟。他们并不会呆上很久,一般只在书院学习一年。”
“原来这样,怪不得了。”赵旭会意得点点头。
张贵呵呵一笑,嘴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刚才我们遇到的二十多人,大多是武侯殿的,是谢运的跟班小弟。”
张顺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云飞,别学阿贵的,‘在背后议论他人是非’乃小人行径。”
赵旭连声应道,张贵却是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嗝,朗声道:“不知不觉都到了午饭时间了,云飞,我们吃饭去吧。”
第94章 小人告状()
三人站起来,往住宿地方赶,没走几步,蓦地跳出一群少年将他们团团围住。
赵旭定睛一看,又是适才遇到的一群人等,只是少了赵若水和赵平明两人,心中已经猜出大概。
吴用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厉声问道:“赵旭,你适才有没有对书院先贤圣人不敬?有没有说什么大不敬之语?”
“这么快来兴师问罪的,”赵旭心中骂了一句,暗暗发笑:
“我傻呀,所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若是说了出来,岂不是被现场抓了把柄。”
当即摇了摇头,朝着不远处的天机阁行了一礼,义正言辞道:
“云飞这名字乃是圣人所赐,心中对于书院圣人比常人更是敬重数分,岂敢有不敬之语?”
吴用瞧他一脸庄重,心中来气,冷哼几声,转向张顺。
他知道张顺对于圣人最是恭敬,郑重问道:
“张顺师弟,适才赵旭说了一些对圣贤不敬之话,你也在旁边,是也不是?”
张顺点了点头。
吴用脸生喜色,抬头朝着远方遥遥一拜,才转向他,正色道:
“夫子在上,张顺师弟,你说说,适才赵旭师弟是否对圣人出言不逊?”
见他低头思量,一旁不言的谢运走了出来,语重心长道:
“做师兄的见师弟犯错,劝其改过便是。但若是知情不报,却是对夫子大大得不敬。”
张顺霍然抬头,肃然道:“那是当然,若是云飞真得对夫子不敬,我张顺第一个不放过他。”
顿了顿,眼神环顾众人一圈,正色道:
“但适才云飞真没有说‘任何对圣贤不敬之语’,或许是众位师兄没有听清楚罢。”
吴用脸上怒气顿生,指着张顺怫然道:“张顺,看你平日里对院规先生敬若神明,原来都是裝的。”
谢运脸色微微一喜,劝下吴用,轻轻道:“既然张顺师弟如此说了,谢某自然也深信不已。”
说到这儿,话风一转,回头朝旁边的师弟望了望,见他们个个愤怒不已,叹气道:
“但谢某一人相信却是无用,这里有二十多位师弟,看他们神色似乎并不相信张顺师弟的话。”
张贵踏上一步,将赵旭护在后面,冷冷道:“谢师兄,你说怎么办吧。”
谢运摇了摇头,瞧了瞧吴用,轻声问道:
“清者自清,既然双方都不肯退让,不如便请三位师弟前往监院处吧。夫子戒尺赏罚分明,自然可以断真假。若是云飞被误会,”
说到这里,望了吴用一眼。
吴用重重说道:“若真是这样,吴用甘愿受院规处置。”
“我们也是如此!”旁边二十多位书院弟子纷纷大声响应。
张顺、张贵脸色大变,拍拍赵旭肩膀,轻松抚慰道:“书院长辈都是明理之人,无需紧张。”
赵旭却是奇怪得很,因为他竟然察觉到两位哥哥的手心竟然冒出汗来。
谢运和吴用得意一笑,早有后面二十多人簇拥着赵旭三人往书院监院而去。
赵旭跟着他们穿过几条小路,行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抬头一看,却是一做古旧的房子,门上面一个牌匾,上头写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夫子祠”。
众人刚到,就有两位先生打扮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正是‘桃花源中被赵旭逆袭打脸’的书院监院长老赵铨,另外一位自然也是监院的长老。
吴用抢上前去,朝着两位长老行了大礼,大声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
赵铨满脸峻然,没有一丝言笑,转头望了望旁边的中年人,道:“吴长老,这事情,你怎么看?”
“原来这长老姓吴?”赵旭听了,心中暗暗思忖:“不知道和这吴用是什么关系?和临安城的吴家又是什么关系?”
吴长老朗声道:“张顺这孩子素来敬重院规,他的话,老夫自然相信。吴用这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心地善良耿直,也绝不是无事生非之人。
既然如此,那便让圣人来裁断吧。夫子戒尺之下,自然不会有任何包庇之事。”
顿了顿,凝视着张顺双眼,见他眼神清澈见底,满是正直之气,微微笑道:
“张顺,夫子戒尺刚正公允,一旦使用,便不讲情面,若是有错不认,处罚可是会加倍的。赵旭是新生,处罚会更重。”
第95章 受罚,面壁侠客冢()
赵旭不以为然,但张顺却是莫名胆颤心惊,走到赵铨面前,跪了下去,哀求道:
“两位长老,不用叨扰院长大人了,我们三人适才言论谈及圣人,对诸位圣人多有不敬,还请两位长老惩罚。
只是云飞年幼,初来乍到,不懂院规,请两位长老酌情原谅。”
吴用听了,喜形于色,毫不掩饰。
赵铨瞪了他一眼,朝着张顺会心一笑,点头道:
“张顺,你有此心,老夫很是宽慰,你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