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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代握手。
“手指并拢向前高过自己的头顶意味着祖国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而右手伸直手掌朝下,隐含保卫祖国之意,身为青年近卫军一员,祖国和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心中高于一切,我们时刻做好保卫祖国的准备!当右臂高过你的头顶之时,前所未有的使命感会浸入你的心菲!”
曾被学生拉去学校体育场观看青年近卫军授衔仪式的胡适想起那些学生对这个行礼方式的解释,这种行礼方式是西北中学的学生在西北建省会议期间发明的,青年近卫军这个现在中国最规模最大的以青年学生为主的准军事组织成立后,这种有些夸张的敬礼被这些狂热的青年选中。
“忠诚铸就强大,唯一的思想、唯一的信念,所带来的是对国家民族唯一的忠诚!”
“这种忠诚或许正是你所期望的吧!”
想到这,胡适朝着办公室墙上挂着的相框中的半身照片看去,照片中那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脸上永远带着那种看似有些憨厚的笑容。
尽管政府从未要求机关悬挂总统或总理照片,但是在西北市,这个大多以“东家”的亲切之语称呼总理的城市,总理的半身相是必不可少的物件,尽管蒋校长要求学校远离政治,但是那些学生和一部分教师却把他的照片带到了校园的每一间办公室和教室。
夹着书本走进办公室的梅贶升一进门就看到自己曾经的老师正盯着墙上的悬挂的总理照片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先生,您还是不愿意接受办公室内和教室里有总理的照片?”
“润升,你应该知道,现在中国关于他的色彩太过于浓重了吗?头两个月,甚至有人在报纸上呼吁让他成为终身总理,国内绝大多数社会名流学者竟然纷纷赞同,他们难道忘记了拿破仑不正是由首席执政变为终身执政,进而登基称帝的吗?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战争,或许国会恐怕都已经通过这个议案了吧!”
被学生打断思绪的胡适用历史的警言回答了学生。
“先生,从哲学和历史的角度看,我们应该理解国人对领袖和伟人的依赖心理,我们在皇帝威权的国家生活了数千年,我们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所以在没有皇帝之后,国民的眼睛看到一个新的可供他们崇拜和敬仰的人物,哲学系的很多德裔和美裔教授不也认为我们是一个需要伟人的民族吗?同样需要政治伟人在引导这个国家!再说我相信我们的总理,不会同意出任终身总理的!”
在回答老师的话时,梅贶升口中依然带着浓浓的湘音。
“呵呵!润升,你知不知道权力就像毒品,绝大多数人在品尝了权力后,有多少人愿意舍弃权力?共和十年,我们的宪法中,没有规定总统的任期,同样也没有规定总理的任期,即便是他不出任终身总理,但是如果他不断连任呢?你看看学校里的青年,看看大街上,再看看国会中有多少复兴党!”
胡适摇了摇头,终身总理只是一个名义,但是如果他选择了不断的连任呢?那么与终身总理又有什么区别?在中国这个国务总理总揽一切权力的国家,终身总理和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你看今天的这份报纸!”
胡适随手将一份小报推到了梅贶升的面前,像这种小报大都是用词惊人之头版吸引读者增加销量,平时胡适从不理会这种充满小道新闻的杂报,不过今天胡适无意间看到这份报纸后却买了下来。
看着报纸上照片和内容,梅贶升先是一愣,随后一笑。
“先生,总理之子为殉国英灵送行这很正常啊!他是随夫人一起去慰问殉国官兵的家人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啊!无非就是这个记者将镜头对准了咱们的第一公子而已。”
“润升,你看这一句,三年来夫人名字十三处慈善基金累发善款过亿华元,今夫人以长子之名成立遗族教育基金,以保遗族享有最优秀之教育。润升,这场仗打赢之后让他的声誉会达到顶峰,国民会越来越崇拜他,你有没有注意到,咱们的这位不过三岁第一公子,现在上报的次数越来越多!工厂、荣军院、眷村、现在又是遗族教育基金。”
胡适摇头轻叹着,作为中国最富有之人,他有足够的钱供他的妻儿做着各种各样的慈善事业,而这些在慈善事业上的投资,帮助了无数国民的同时,最后又变成了他的这个家庭的一种长期的政治投资,最终甚至可能回报到他的子女身上。到那时或许会真的出现非帝而皇的事情。
“先生,你的这种担忧或许也有可能,或许若干年后,报纸上这个向殉国英灵行礼的孩童真的可能会成为总理,但即便出现这种情况也是当时国民的选择不是吗?就像有很多人倾向支持总理做终身总理一样,如果说不是因为他们相信总理,相信他可以带领整个国家走向富强,那怕就是他想当,国民也不见得同意吧!就像袁世凯一样!和日本人的这场仗,或许对先生声誉有益,但我们都希望这场仗赢不是吗?”
梅贶升将话题转到了和日本人的战争上,已避免和自己的老师陷入无谓的争执,在对待总理的方面,信仰自由老师过多的看重了复兴党对领袖崇拜和目前国内强调的国家至上主义,而忽视了总理在执政后给这个国家带来的有益的改变,而这些改变正是国民所要求和希望的,当总理做到这些之后,他自然会赢得民心和国民的崇拜,而绝大多数相法简单的国民,之所以觉得有必要让总理成为终身总理,无非是希望日子越过越好,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换了总理的话,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刚刚过上好日子的国民,当然不愿意冒这个险,与拿自己的生活冒险相比,他们宁可选择保守,终身总理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春节返回湖南家乡时,梅贶升就曾看到即便是在处于深山之中的老家,家家同样挂着总理像、立着长生牌位,初一十五必上香,甚至在过年时,全村老少都在场院遥拜总理。“自打开天辟地,种地没有不交皇粮的时候,是总理给免了!乡亲们要念着总理恩情!”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是终身总理,梅贶升相信即便是总理想像袁世凯一般,至少在中国近四亿农民绝对不会反对。
想到报纸上报道的国防军官兵的英雄事迹,胡适眼前一片水雾。
“我们应该用什么报答他们的血!”
幕色下的虎飞岭山更显得几分的险要,风肆无忌惮地敲打着幕色中的树木与峭壁,灰白峭壁上几个影子在那里移动着,数分钟后一个影子从峭壁边缘爬了出来,扶着峭壁边的树杆有些吃力地据枪警戒着,星光将巨大的树影投到他的脸上,蒙布钢盔下他的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水,
山头上日军并没有安排哨兵,显然在他们看来,后山这处有100多米悬崖峭壁天险的地方,根本不需要安排哨兵,猫在山头上的他看到在山下,一队日本兵正在修建着工事,甚至于可以听到他们讥里咕噜的在说着什么。
这时的峭壁边的身影从身上取下绳索,利落将绳索扣在一棵一抱粗树上,在确定绳索被扣死后才从悬崖扔了下去,随后吴文进便猫着腰依在一块巨石后,操着的半自动步枪,观察着山腰处百多米外那些日本兵,山腰处的日本兵差不多有一百多人,大约是一个中队的兵力,仔细观察他们修建的工事,吴文进非常诧异的发现,这些日本兵的工事有差不多一半都修在敌我双方的射击死角,这个意外的发现让吴文进有些诧异,那些工事并不是防炮洞,而是普通的防御工事。
就在吴文进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有几个身影从悬崖边冒了出来,在接下来的十多分钟内,先后有数十多人利峭壁天险攀上了山头,依在山头突出的怪石后的战士们望着山腰下那些完全没有一丝警惕的日本兵,眼中满是跃跃欲试之色。
尽管山地师在国防军的会操演习时赢得了山地之虎的美誉,但他们更渴望来自敌人的承认,他们同时一旁的排长吴文进望去。
星光下吴文进冲着一旁的一班长打了一个左翼迂回的手势,随后又朝二班长打了一个右翼迂回的手势,随后那些身披半肩式伪装的战士,但在班组长的带领下朝着山腰处的日军迂回过去。
“义州防线,中**队突破它用了七个小时,平壤之战,两天两夜,第八师团、第十二师团和朝鲜一个旅团就被全歼,日本根本没有和中**队打仗的能力!”
勉强修建了个新月型机枪工事的大川依着步枪继续宣传着他的悲观论,实际上这种悲观论在整个第四师团并不是秘密,否则也不会士兵裹着军官,一路南撤到平山。
“真羡慕小岛啊!他竟然在打桩时被木锤敲切食指,在医护所山洞里,即不需要担心中**的炮击,也不需要考虑被子弹击中,好命啊!”
依靠在巨石后的一个半人深的堑壕内的一个日本兵感叹着战友的好命。
“你们听……”
大川听到身后发出一阵唏唏嗦嗦的声响,连忙捅了一下身边的战友,然后提起了步枪。
这时山林又恢复了先前的寂静。
“大川,是风……”
正当一个人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大川看到从山顶处的山林里飞出了几个小黑点,黑点朝着的堑壕飞了过来。
“手榴弹!”
大川的叫喊的同时连忙趴到了地上。
“轰隆……”数声手榴弹的爆炸声从日军的工事内传出,
“打!”
从草丛灌木中跃起来的吴文进的枪口首先喷出了一溜火舌。跟在他身后的战士手中的半自动步枪、轻机枪以及,冲锋枪也像刮风一般响了起来。
被从山头上发起的攻击打蒙的大川等人像受了惊的兔子,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朝山下冲去,但此时已经晚了,从山顶上挥洒的弹雨已经倾泻过来,数十米的的距离仅仅只是几吸间功夫,一跳入堑壕,挺着刺刀的战士们就顺力将刺刀刺入距离自己最近的日本兵,堑壕内的未急逃跑的日本兵几乎还未及反抗,就有一些人选择了举手投降。
与此同时两翼同时响起了枪声以及手榴弹的爆炸声,朝溃散的日本兵包抄了过去。不一会枪声停了,腰胯被击一发子弹击中的大川还在高一声低一声的痛苦地喊叫着,枪早已经被的他扔到了数米外,大川害怕自己会被中国兵打死,把枪扔远至少可以让对方相信自己的诚意。
就在这时山腰处的3个地堡里的轻、重机枪,一起朝着周围倾泻着子弹,山上的的泥土、石块被打得四飞迸溅,原本从两翼进军的战士的攻势被随之一顿,山体地堡射界只有正面和侧面,此时山堡后完全暴露在吴文进等人视线内。
“突击组,左翼堡,步枪组,右翼堡,火力组中线!”
正在依在壕沟里的队伍正要出动的时候,三个地堡的的枪声突然停了下去,在地堡附近几枚甩出的烟雾弹仍然在在生成着黄色的浓烟。
还没等吴文进反应过来,就看到从右前方的地堡射击孔里,伸出了一块白布,挂在树枝上的白布在夜晚非常醒目,白布被不时摇晃着。
吴文进仔细一看,那是挑在树枝上的一件白色的裤衩。
左前方的地堡后方出现了同样的情形,那是一条白毛巾,在地堡入口处不停的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