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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从现场提取的弹壳看,他是被5。6公厘手枪击中,死者的戒指、手表、钱夹等贵重物品均被抢走。但是在一个扔进下水道的包裹里发现了一部分上述物件,从而排除了抢劫杀人的可能。我们初步断定这起街头刺杀案,应该与两天前在上海发生的海航飞行员遇袭事件有关!”
“遇袭?台裔?”
下属的汇报让马一新一愣,又是这种事。两天前,在上海几名未来被逮捕的潜太台籍日谍,在海军基地外袭杀了数名海军飞行员,尽管报纸上仅只是“我飞行员遭受敌谍袭击”来报道,虽未提台籍,但私下中这个新闻却早已传开,正因如此才会在导致各地发生袭击台籍士民、学生的事件。
“从那些激进团体着手吧!这群人也忒……”
马一新摇摇头轻叹口气,尽管中央警署过去逮捕很多激进团体的成员,但那些团体大都有一个共同点“红色”,而对于这些“五色”的激进团体,中央警署现在和过去的态度都是同样的,只要做的不太过份,他们都仍然将是“合法的受宪法保护的民间团体”,现在他们无疑做的太过了。
“还有,和7区警察分局协调一下,这件事不能捅到新闻界,否则他们别又唯恐天下不乱,把新闻捅出来,这些人那……我去见局长,该刹刹他们的风了!台湾人!台湾人就不是中国人了吗?”
因为多年来,日本人运用领事裁判权与对岸政策,遣送一些台籍败类到大陆贩毒,从事不法活动,破坏台湾人与祖国的传统关系,在战争爆发后,被军警逮捕的日本间谍中更有三成台湾人,而且那些台籍败类甚至参加对机场等地袭击,尽管只是一部分败类所为行为最终造成了国内很多民众对台湾人由“疏而远之”一变而为“恨而恶之”。
这种“既不容于敌人又不容于祖国”的苦闷,特别是在战前就到内地的台湾人体验最深。这种苦闷几乎变为恐怖,国内一些激进团体甚至喊出“宁错杀百人,不轻放一人”的口号,一些台湾人一但被内地激进民众疑为“日谍”,生命就会受到威胁,尽管此事一出,从中央到各地政府立即第一时间制止,但总是有很多的人会用怀疑的眼光去看待身边的台湾人。
走在西大校园的蒋念宗可以感觉到四周投来那种带着些许敌意、不信等诸多复杂的眼神,五天前,在大学公开栏内,不知道是什么人张贴了一份“西大台籍学生名录”,不仅写有西大所有在校生旁听生中台籍学员的名单,甚至还有照片,要求学校同学尽爱国者之责,行监视之权!
在日本占领台湾后,台湾总督府规定,台湾人回大陆要有渡华旅券。请求旅券手续必经日警调查报告,颇为麻烦。1920年以后,台湾失学青年日多,求学之心日切。他们有经由日本而回大陆者,因在日本本土渡华无须旅券,而且还可以得到船员帮忙偷渡回国,所以到大陆求学的学生逐年增加,求学于内地各级学校,仅西北大学中就有五百多名台籍旁听生,在西北各所学校中更是有千人之多。
也就是从那天起蒋念宗就可以感觉到周围那种不信任和不屑的目光。走到位于学校西北角“台籍同学会”联谊处时,蒋念宗隐约感觉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这里。
“他们真的把我们当成日谍了吗?”
想到这心头涌起烦杂情绪的蒋念宗神情一黯。
“念宗!你是中国人!你不是日本人!你为什么叫念宗,起这个名就是让你记得你祖宗是谁!是中国人!知道吗?”
少年时父亲响亮的耳光和脸颊火辣辣的痛楚似乎仍然挂于脸上,少年自己初入公学,从学校回家对父亲行日本礼时,父亲的怒骂和斥责。
“念宗,去中国!你是中国人!一定要回中国读书!千万不能做日本人的奴才,要做中国人!”
想起来上高中时,来大陆前父亲对自己的叮嘱!
“父亲,如果是你,您应该应该怎么办?”
被怀疑的的无力和痛苦在蒋念宗的心头萦绕着,如果父亲知道自己现在会面临这种困境,他会怎么做呢?以死铭志吗?
“数千百万生灵皆北向恸哭,闾巷妇孺莫不欲食倭人之肉,各怀一不共戴天之仇,谁肯甘心降敌!”
一走进房间,蒋念宗就听到的一个有些悲愤的声音,来大陆求学台湾学子,无不是将自己是中国人铭记于心,但那些败类却将众人置于两难之地,痛苦在所有人的心头萦绕着。
见蒋念宗走了过来,神情黯然的吴振芳走了过来。
“念宗,我……我去征兵处了,可他们推托我不是中国籍!念宗,这次不论你是否同意,我们都经已经决定要要去国会请愿,你去吗?”
去国会请愿!吴振芳的话让蒋念宗一愣,自己是联谊会会长,为什么没有人和自己说!
“是的,朝鲜人中同样有很多日谍,可为什么没有人怀疑!那是因为韩国独立军在朝鲜炸铁路、炸仓库,我们台湾人为什么被怀疑,因为我们是顺民!是顺民!我们要告诉我们的同胞,我们台湾人也是中国人!方今国家军兴,台湾士民一样也能舍生忘死,为国家效命!我们不是日本人的狗!不是顺民!”
吴振芳的话中带着一丝悲愤,台湾人做顺民做的太久了,自共和四年余清芳起义后,已8年未闻起义之枪响,顺民做了这么长时间,又出了那么多败类,被人误解自无从辩解。
当吴振芳等数百名同学换上便装,接二连三从学校离开后,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自己的身后,一群兴奋的年青人显然注意到了这些“准日谍”的异样举动,无不欢心鼓舞的悄悄恨了上去。
“推迟总攻时间?张镇国要改围城为分割包围?那朝鲜呢?”
接到参谋部递交第一集团军递交的修改后的作战方案司马一愣,如果没错的话,原本参谋部在接到张镇国的报告后,已经决定将在未来几天内启动对朝鲜的作战计划,其中就包括把第一集团军所属的一个装甲师、一个摩托化步兵师调配给冷御秋的第二集团军使用。
“第一集团军同意将第三师、第一师暂调予第一集团军,但要求补充三个师的国民警卫队,以参于旅顺围攻战,即便不是堑壕包围,轻步兵师在那种地形也比的装甲师和摩步枪更灵活,不过国民警卫队的意志似乎稍显薄弱,有上报资料,第一集团军配属的两个师的国民警卫队,在战斗时零星出现了少量的逃兵。”
提到国民警卫队,蔡锷抬眼看了一下眼前的司马,建立国民警卫队是实际上司马的建议,尽管初衷是为建立国防后备军,但是在外界看来,因为的国民警卫队大都是省军改编,所以被视为是中央向地方的一定妥协,虽然其算是国防军预备军的一支力量,但根据《民兵法案》国民警卫队在平时由各省指挥。平时,国防部对国民警卫队只有指导权而无指挥权,国民警卫队由各省政府指挥,受所在省专管国民警卫队事务的副省长直接领导,其主要任务是根据国防部和各省省长的命令,维护国家和当地政府的安全利益,维持社会稳定和参加抢险救灾。
战时,中央政府有权调动国民警卫队部队服现役。国民警卫队经费开支中央政府和州政府共同承担。国民警卫队司令部机关的正式工作人员既是省政府工作人员,又是国民警卫队队员,按政府行政级别领取工资。国民警卫队队员大部分直接从地方招募而来,编组成各部(分)队。
国民警卫队的编制体制、武器装备、后勤供应、人事制度以及执行的条令条例均与现役部队相同,这种体制是眼前的总理创立的,其具有便于训练、便于迅速征召和动员等优点,因而得到国防部和地方的赞同。
按照规定,各省国民警卫队除三分之一全年制服役官士外,队员每年要利用48个周未参加兵营训练,另外每年还有一次15天现役集训,即与相对应的现役部队合练,以便战时能迅速对口补充现役部队,参加训练的国民警卫队队员着与正规军相同的军装。
但显然理想是理想,尽管国民警卫队在平时演习、训练虽比国防军稍逊,但仍然让国防部和参谋部非常满意,但真的把他们送上了战场,训练是一回事,战场又是一回事,那些一年只训练几十天的“星期天士兵”中总有一些人难以承受战场上的压力。
“逃兵只要不是普遍范围内,都是可以的接受的,他要三个师的国民警卫队,嗯!给他补充四个师!即便日本人没有水,那么就把包围时间加长一些,同时要留下机动野战部队,以免到时狗急跳墙,防止日军到时夜间反扑,国民警卫队不是正规军,战斗意志不能和正规军相比,要包围前沿尽可能的设立由密集雷场、铁丝构成的坚固防线,至少装甲挖掘机,从参谋部战备物资中抽调过去,还可以从铁道兵部队抽去一些,只要不影响到朝鲜还有台湾方面,尽可能的满足他们的要求。少死一点人总是好的!”
司马站了起来沉思了一会开口说道,旅顺是国防军的必攻之地,原因不仅仅是因为那里是黄海的钳口,十万日军根本就是中国的一根心头刺,这根刺不拔掉几乎让自己寝食难安的地步,绝不让任何一名涉足中国大陆的日军官兵安然回国,除了因为这是十万精锐军的原因,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是为了复仇。
而在参谋部看来,之所以进攻重兵防御的旅顺,是为了从心理上击碎日本战斗下去的任何幻想,换做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仅现在这种规模的轰炸,都足以迫使其回到谈判桌前,但日本至今仍然拒绝美、英等国提出的斡旋,唯有通过压倒性胜利,克复拥有重兵保护的旅顺,同时配以对日本本土大规模的轰炸,才能让迫使日本回到谈判桌前,而不是像现在靠着最后一线希望撑下去,旅顺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日本陆军的希望,他们试图把旅顺变为自己的荣誉之地,那么国防军不介意把旅顺变为他们的哭魂之处。
说话时,站在窗前的司马一直盯着国务院大楼对面的共和广场,自从战争爆发以来,共和广场无疑是全中国最热闹的所在,每天都有少则数万,多则数十万人那里举行祝捷集会,各类的集会几乎成为中国人的最爱,在政府的推动和宣传下,国内民众热衷于宏大的群众集会,盛装大游行。在这种场合,军乐队演奏的军乐更显得激昂雄壮,数不清的国旗迎风飞舞就像波涛汹涌的大海,成千上万的人发出的“忠诚”“祖国万岁”的呼喊如同山呼海啸,勾画出一幅让人久久难忘壮丽的图画。
只有营造出这样的氛围,才能显示人民万众一心的意志,显示群众的创造力与力量,证明渺小的个人只有与伟大的集体目标相一致,才能获得个人在历史中的价值,从而让人们更容易接受政府的口号“个人是微不足道的,国家和人民才是一切。”在这个奉公与献身主义盛行的时代,这一切无疑是被广泛接受的,甚至于被很多人认为,这是改造中国国民性的根本所在。
站在人群中的蒋念宗此时显得有些激动,以至于嗓子发干,心跳加速,朝身边的同学看去,蒋念宗看到他们的情况似乎也不比自己好多少,此时蒋念宗在犹豫着,自己是否应该应该走上台去,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