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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作东条的军官在说话时还头都没回,此时的东条嘴边带着嘲讽式的讥笑,在勤王军叛乱前,支持同步行动的那些军官竟然大谈一个师团帝**队可以在野战中击败三个支那师!他们竟然用看待北方军眼光去看待这支军队!
幸好这一次帝国并没有盲动!此时对于东条而言,帝国的高层的冷静无疑是最值得庆幸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走在楼梯上的东条看着走廊内穿插的那些支那人,这些大都是奉天城内的富绅,在战火一起后就避入了日租界住在酒店内,此时他们的脸上带着的不是昨天的那种对未来时局的担忧,脸上反而带着些许笑容,再无对时局的担忧。
“日支之战再所难免!”
望着走廊内的面带笑色的支那人,东条在心中沉思着。当东条刚步入大和旅馆餐厅,就看到一群支那人正围在收音机旁听着新闻。
“……共和国绝不容忍任何叛乱行为!鉴于的旗人高层策划叛乱、大量旗民涉及其中,各地自奉天事件后出现在排满流血事件,为维护国内治安稳定、民族和睦,国会已经通过《旗民安置案》!全国各省、各城市旗民一率需到本地警察机关登计,如逾期未进行登计者,一率按叛乱分子计,政府将在未来根据《安置案》授权将其迁移至合适区域,以避免引发民族冲突,同时根据安置案之规定,各地内城即原满城内居住旗民房产以及基地产,因系为满清入关后强掠窃之,非其合法财产,其房产一效收归政府暂时管理,各地居民均可向政府提交申请认证,要求归还满清入关时掠夺房产、土地。目前国会议员正讨论《爱国者法案》……”
一场夜雨之后,整个京城沐浴在轻柔明亮的阳光里,呈现出一片银白色。公园和草地绿油油的。草地上的花朵娇媚羞怯,婀娜动人。公园内里树木葱笼,绿荫从中点缀着几尊雕像。街道上车水马龙,有洒水车、轿车、无轨电车还有公共汽车、有轨电车。或疾驰,或缓行,沙沙声、嘟嘟声、尖叫声,此起波伏。电线在阳光下闪光,京城的空气中飘散着汽油味和不知那儿飘来的鞭炮的硝烟味。
此时的京城上下正在庆祝着奉天叛乱的平息,街道上到处都是一片张灯结彩,那些新建的百货公司的甚至升起了大型的氢气彩球,在下面悬挂着军属一率九折的广告。
站在街道上的金碧云想竭力表现得开心一些,但是脸上却无法掩饰地透露出心中的忧郁。任何人都能看出她脸上的忧色以及眉间的愁意。
“他们是不会让自己迁走的!”
她暗暗对自己说,同时试图使自己变得更自然一些,自己是旗人,可嫁的是汉人,按照报纸上的说法,应该不至于把自己也迁走吧!可如果真的要逼自己迁走了那孩子可怎么办!想到自己的一双儿女,金碧云脸上的愁色却发的浓重起来。
同时在心里咒骂着那该死的小皇帝还有那些王公,都共和了,还闹什么事啊!一闹腾,把大家的安稳日子都闹腾没了。
街头尽管是一片张灯结彩之色,但是随处可以看到来回穿行的军队,每一队军队之前都跟着一名警察,这些警察的手中大都拿着厚厚的本册,他们是奉命清理京城的旗民。
“长官,我可是世代良民!虽说我是在旗的,可祖上也是汉人那!那***溥仪叛乱,我可没跟着去啊!”
在某一处小巷内,一个中年男人不断得向着进院的军警打着鞠,眉间皆是那祈饶之色。
“汉人?去警察局登计了吗?”
问话的警察嘴角露出了一丝讥笑,他也配说自己是汉人!共和初建就给了这些汉军旗人的人出旗的机会,可以他到现在都没出旗。
“登……登计?”打鞠的中年人一愣,显然是忘记这一出了。
“长官,这个人没登计!”
带路的警察还连忙向在身后的军士汇报道。
“包警官,那个……不还有的三天半天时间吗?你自己今天去警察登计一下,如果下次再来清查,还没的登计的话,到时就以叛乱分子计明白吗?走吧!包警官,去下一家!”
荷枪实弹的军士随口说道,然后带着自己的人撤出了院子,在来之前军士就接到了长官的口头命令,对待这些的旗民尽量客气一些,毕竟他们并不是罪犯,命令是来自高层,至于多高军士也不明白,现在只是遵从命令而已。
把最后一点家当在当铺中当掉后,明尔查就提着刚从市上割的羊肉,又顺道在酒馆里打了斤酒,就提着东西朝家走去,迎面碰到那些熟人也不再有过去的那种热和,他们的脸上同样挂着一丝愁容,谁能想到呢?小皇帝当了日本人的狗,为了他的皇位把几百万旗民的最后安稳给坏了,所有旗民都要迁出京城。
“听说了吗?外交部和俄罗斯人正在谈判,要把咱爷们通通送回什么通古斯故地,那通古斯故地是什么地方,咋没听祖宗们提到过?”
“***小宣统是把咱爷们害惨了,离了京城咱爷们可怎么活啊!听说通古斯那边可撒水都要带条棍子!尿一出来就冻实了!”
坊间到处都是流言,听着这些流言的明尔查长叹口气,然后摇了摇头,就在三个钟头前,明尔查得到通知他们家和京里的其它几千户人家今天要迁移出京,至于到什么地方,前来通知的长官说好像是什么新疆,至于是新疆什么地方就不知道。
“流放新疆!”
明尔查想起祖上的一个远亲在嘉庆爷那会犯事后所去之地,想到书上记录的新疆的苦寒,明尔查的脸上皆是凄色,这史书上流放之词不绝于耳,但举族流放之事……恐也只有今日了!不过明尔查却忘记当初他们的祖宗是怎么得到这里,这不是流放,只不过是迁移而已,就像两百七百多年前他们祖宗进关后一样,这次迁移,甚至不及他们祖宗的“迁海令”之寸毫。
迁界令是从顺治开始的,康熙将实行迁界令的范围大规模的扩大。迁界令是个什么?就是武力摧毁沿海一切固定资产,定期扫荡,用屠刀威慑百姓不得在沿海居住。‘尽夷其地,空其人‘,“燔宅舍,焚积聚,伐树木,荒田地,妇泣婴啼,流民塞路,民死过半,惨不可言。”
海上的船只和界外的房屋什物全部烧毁,城堡全数拆除,越界者不论远近立斩不赦。凡迁界之地,房屋、土地全部焚毁或废弃,重新划界围拦,不准沿海居民出海。迁界之民丢弃祖辈经营的土地房产,离乡背井,仓促奔逃,野处露栖,“死亡载道者以数十万计”。相比之下,这次迁移,至少不会拿刀杀人。
外二区警察局外此时已是人山人海,在十二个登计桌前的已排出了十二条长长的队伍,来这的都是居住在外二区旗民,他们来这地方的登计,登计所需要的只是挂个名,然后等候迁移通知,如果不登计可就是叛乱分子,那是要掉脑袋的,没多少人愿意和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姓名!”
趴在桌上的警察活动了一下手腕,有些麻木的说道。
“桂元!”站在桌前的拄着拐杖的桂元回答道。
一听桂元,负责登计的警察连忙抬起头,果然是那个开报亭的桂元,不禁一愣。
“桂二爷,您怎么来了!”
“怎么?杜警察!我就不能来吗?”桂元同样愣了愣,没想到眼前这个还算认识的警察这么问自己。
“不是!您没看报纸吗?凡于军中服役、或边防军及前赴俄远征军退役官兵,皆不在登计之内,其房产、地产皆受共和律法保护,各方皆不得留难忠国之士!您桂二爷可是为共和国流过血打过仗的,一条腿都丢在俄国了!您别拿我开逗了!下一位!”
负责登计的杜姓警察连忙笑着解释道,什么人都需要区别对待,对于那些不念共和之恩的,迁之!对那些为共和国献力的,留之。
“那……那,杜警官,我家里人呢?我家的兄弟什么的?”
桂元一愣,还别说自打从这个《安置案》一出之后,桂元还真没什么心情看报纸,甚至连报亭都关了,一直窝在家里头陪自己媳妇,想了两天才算安下心来,就是去了通古斯也没事,那地方自己呆过,不就是西伯利亚吗?
“留下来!留下来!但凡直系亲属一率不在登计之内!桂二爷,您回家擎好吧!指不定这几天上门要嫁给您当小妾的娘们海了去了!谁都不想离开这四九城啊!”
杜姓警察笑说道,眉间甚至带着一些色舞之意,显然是羡慕的眼前桂二爷这般好运。
“总理,根据各地民政厅的报告,从两日前《安置案》下达后,各省旗民之中女性纷纷嫁予汉民,不论嫁妆,家中贫富,只求嫁予汉民留于本地,京城也有亦不少旗女嫁于京中贫户!各地政府均请示中央对此应如何处理!另外各国公使均抗议我国国会通过《安置案》要求外交部予以解释!而且美国公使已经就此提出抗议!”
徐子敬向背对着自己的总理汇报道,《安置案》不过仅发布两天,所引起的后果就引得的国内议论纷纷,各方看法不一,可谓是众说纷云,一些团体和个人甚至于通电反对国会通过这一“民族歧视案”。而且在国会不过是勉强通过而已。
“那些下嫁汉民的旗女,不是有规定吗?不在迁移之列!至于各国要求解释,嗯!让外交部回告他们,这国会已经决定了,我们只能尊重国会的决定,至于芮恩施,今天下午我会接见他,亲自向他解释!你转告国会安置委员会的陈委员,我个人尊重国会的决定,但安置过程中绝不能出现在虐民事件,他们仍然是共和国公民!受共和国法律保护!还有一定要做好安置工作,必须要确保他们到达安置区后,有可以居住的房屋。”
国会通过的《旗民安置案》超出了司马的预料,司马最多只是想对那些王公贵族的进行清算而已,但是奉天事件刺激着国会的部分议员,在短时间内通过这一安置案,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开一面而已,尽量让安置过程变得平和一些。
或许对于那些失去了铁杆庄稼的下屋旗民而言,异地安置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他们不会因为在城内无谋生之技,导致衣食无着而沦为乞丐、妓女,无论是到新疆或是蒙古、西伯利亚,他们都会得到一块份地,只要他们愿意拿起农具或进当地的矿场,至少可保他们衣食无忧。
临近傍晚的西直门火车站。
天空是阴沉沉的,沥青马路泛着白光。细雨蒙蒙,叫人心烦。街上行人稀少,只有火车站上一如往日,人们熙熙攘攘,来去勿勿。此时的站台上人山人海,但是无人东奔西跑,大家都聚集在车厢旁边,这些人是根据安置案迁移出京的旗民。
此时一列火车轰鸣着驶入火车站,这时人们才注意道,车厢并不是他们想象的货车厢,而且客车,这显然出乎了许多人的意料,
十余分钟后火车开动了。
该旧车厢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车轮开始撞击轨道。机车喘着粗气,喷出一团团白烟,并且发出一声长鸣,仿佛叫人们为它让道。月台随着车厢移动起来,在火车站里送行的人们频频冲着火车挥手。
“至少没像赶牲口一样,把大家伙赶出京城!”
坐在火车里的明尔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