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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车,等他们下车的时候,或许就已经到了战火连天的前线。
尽管集合口令已经响起,但是在站台的入口处不远,一名年青的准尉军官仍然站在那,他眼巴巴的望着站台入口,又因为集合口令的响起,不时扭头看看列车,神情之尽显焦急之色,年青的军官不时翘着脚尖试图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人。
“所有人全部上!”
就在这时,响亮的喝令再一次传到了年青准尉的耳中,准尉用力的朝着站台入口处又望了一眼,同时扭头看了看列车,战友们已经开始登车了,此时的准尉似乎正在心里做着最后的挣扎。
终于,年青人的准尉开始缓步的朝着列车退走着,但是仍未放弃搜寻的目光。
“长官,列车要出去了!请你上车!”
这时一名宪兵走过来提醒着准尉。
“谢谢,我马上就上车!”
已经准备放弃的准尉有些失望的轻声回答道,但脚步却没有移动,显然他还没有放弃。
“快!快!上车!上车!”站台上到处是宪兵的军官们的喝令声,还有送行的亲人们的哭啼声。
尽管通过一年的宣传,民众早已经意识到这场战争是为国家、民族的尊严和生存而战,数十年复兴之梦,一朝上路,其间所付出的却是无数人的牺牲,豪言壮语不能取代亲情的牵挂,当他们的亲人需要走上前线时,人们仍然会痛哭流啼。
就在这里,原本一脸失望之色准尉看着站台入口处笑了出来,几乎是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一个年青的女学生匆匆忙忙的从站台那里朝着准尉跑了过来。
“你去那里了!火车这就要出发了!”
年青的准尉一把抱着自己的爱人,用带着和深情的口吻责备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对不起!对不起!”
漂亮的女孩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用力的道着歉,是自己耽误了。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准尉紧紧的拥着怀中的爱人用力的说着,泪水在准尉的眼中打着转
“治邦,我怀孕了!”
被爱人拥抱着的女孩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深情款款望着准尉略带羞意的说道
“……”
年青的准尉被这个消息惊呆了!他们两个人还没有结婚……原本计划着下半年结婚的二人被忽如其来的命令打乱了一切计划。
“治邦,我们快要有个小宝宝了!记着一定要活着回来!”
漂亮的女学生望着自己的爱人深情说着。
“我一定回来!等我回来就娶你!”
被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惊呆的准尉紧紧的抱着女友深情说着,他有力的双臂似乎是想把怀中的女孩拥合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长官,到最后集合的时间,请您快上车!”一个宪兵打断两人的拥抱。
“治邦……”女孩不舍得拉着准尉的手,如雨点一般的泪水滑落了下来。
“淑云,我很快就会回来!”准尉用手轻轻的拭去女孩脸颊上的泪水深情的说着,然后义无反顾的跳上已经鸣响汽笛的列车。
“治邦!一定要给我写信!答应我!无论在任何地方!”
女孩追着缓缓驶离的列车用尽全力的哭喊着。
“我一定给你写信!”从车窗伸出半个脑袋的准尉对着女孩大声喊到。
“我和宝宝等着你回来!等你回来……”
那个女孩苦苦的追赶着火车,最后跪在站台上拼命的哭喊着……
“啊……”
刺骨的寒意让孙治邦从梦中惊醒,泛着恶臭味的营舍以及战友们的在睡梦中的呻吟声让孙治邦明白,那只是一个的梦,梦中的那个在站台上追赶着火车的女孩还是那么的美丽,她和那个尚未生正的孩子是孙冶邦撑下去的动力。
三个月前,孙治邦一名边防军少尉军衔,而现在他的身份是苏俄人的战俘。作为一名军人,他和大多数战友一样,都不愿意成为老毛子的战俘,曾经孙治邦和很多战友一样,都有过身陷入围时自杀殉国的念头。但在战场上炮弹震晕,再次醒来时,就已经身在战俘营之中。
早在第一天到达喀山的时候,就曾经有同僚告戒过孙治邦,千万不要成为苏俄人的战俘,因为他们的命运,往往比战死更为悲惨。当来到西伯利亚之后,他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分量。在心里他恨苏俄人,但孙治邦明白,现在自己和战友们所遭受的一切,不过是苏俄人报复大家伙的一种手段。
两月前包括孙治邦在内的被俘虏的边防军官兵们,在手持步枪的苏俄红军的看押下,默默地排成队伍,用一周120公里的速度向寒冷的北方蠕动,每天只有在中午十一点的时候,得到两个水煮土豆,地面的冰雪是他们补充体力的唯一来源,如果坚持不下来,随时会被枪毙,没有人埋葬他们,野兽们会“处理”他们的尸体。
苏俄把劳改营设在人迹罕见的北方,即便战俘们侥幸越狱成功,也无法走出这百公里见不到人影的无人地带,尽管他们失去了西伯利亚,但是却没有失去北极圈。
“呼!”
已经醒来的孙治邦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双腿,试图让自己变得更温暖一些,被俘后那些该死的俄国人没收了除了随身衣物之外的一切物品,在这么冷的地方,他们竟然只提供了一些破毛毯,甚至没取暖的火炉。
“我一定会活着回去!”
孙冶邦从防寒服夹缝里取出折成数折的照片,看着照片上那个梳着两个辫子的女孩,在心中默默的说道,削瘦、枯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坚毅。
“长官,赶紧睡会吧!明天不知道还要干多长时间的活!”
睡在旁铺的战友在起夜时看到未睡的长官,轻声说了句,尽管大家在这里遭受着前所未有的苦难,但是大家仍然在坚持着,尽管大家是战俘,但是却仍然保持着过去部队之中的官兵等级秩序,这或许是现在这里并没有发生混乱的原因。
相比寒冷的战俘营舍,看守红军的宿舍内无疑如暖春一般,这里本就是一座煤矿,充足的燃料使得这里的红军官兵可以享受到莫斯科、彼得格勒等大城市的居民无法享受到的温暖,在城市之中,大多数平民自革命以来就没有得到过会何燃料供应,煤要优先供应工厂,生产宝贵的战争物资。
在暖和的基律纳煤矿的指挥员办公室内,唱片机播放着优美的旋律,几名基律纳煤矿劳改营的军官正在庆祝着他们的成功,基律纳煤矿的的产量已经从过去的每天450吨增涨到1200吨,远远超过战前产量的一倍,甚至于连莫斯科的乌米扬诺夫都发电庆祝他们的成功!
没有人会在乎为了达到这个产量,煤矿每天都有反革命分子、战俘的尸体被运到旷野中喂狼。
“铃……”
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正喝着伏特加和下属们一起庆祝着自己的“功绩”的沃洛达格接起了电话。接到电话的沃洛达格突然变得非常恭敬,随后脸上露出了难以言表的兴奋之色。
“同志们!我们在南方取得了胜利!邓尼金匪帮已经被光荣的红军击败了!现在邓尼金的那些残兵败将正在向克里米亚逃窜!相信到了春天,我们就能赢得国内战争的胜利!”
一放下手中的电话,沃洛达格便兴奋的向自己的下属介绍着刚刚收到的战况报告,在喀山击败了沙皇阿列克谢的走狗以及中国侵略者之后,苏维埃已经赢得了整个生存。
八月革命后,邓尼金与科尔尼洛夫等人在北高加索组织效忠临时政府的“志愿军”,1917年11月出任“志愿军”司令。并开始在其盘踞的地区建立地主资产阶级军事独裁统治。1918年,当阿列克谢向苏维埃政权发动进攻时,邓尼金也同时呼应。在沙皇的军队越过乌拉尔后,邓尼金兵分三路占领塞瓦斯托波尔和察里津。7月3日,邓尼金发布进攻莫斯科的命令,10月中旬甚至一度占领图拉,离莫斯科只有200多公里,甚至于比沙皇的军队更接近近莫斯科。
尽管效忠临时政府的军队更接近莫斯科,但是在乌米扬诺夫等苏维埃高层看来,最大的威胁来自喀山的沙皇军队以及中国人,正是在这种情况下,红军高层作出了先东后南的战略决策,同时乌扬诺夫在《真理报》上发出“一切为了东线”、“必须全力粉碎傀儡阿列克谢”的号召。
在南线始终处于被动的防御,直到在喀山击败了沙皇的白匪军后,红军便开始从喀山抽调大量的军队南下作战,仅不过一个多月,就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乌拉!”
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些红军的官员们兴奋大声吼叫着,伴着唱片机内的音乐声,这些官员像发了疯一般抱起一旁的那些穿着军装的女兵,跳起了舞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们此时的兴奋,天知道曾经在长达半年之间,他们一直在惶恐不安之中度过,如果该死的沙皇或是临时政府赢得了这场战争,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只有一个……绞架!就像阿列克谢的军队从伊尔库茨克出发后,近卫军所过之处,所有被怀疑与苏维埃合作的人、红军伤员、犹太人、东方人均被处决,成千上万人被吊死在西伯利亚铁路沿线的电线杆上和树上。
没有人愿意在绞架上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们中很多加入社工党一定程度上是为了改变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为了寻找死亡,天知道他们还没有享受够自己的那些特权。两个月前红军击败了沙皇,现在又击败了邓尼金,一直悬在他们心头达摩斯之剑,终于可以放了下来。
“沃咯达格同志!我们应该为红军的这场伟大的胜利献礼,在这个月,争取把煤矿的增加到1800吨!”
在最初的狂欢之后,一名体型粗胖面貌粗鲁的军官开口提议道,为胜利献礼是现在的俄罗斯土地上的流行语,为了庆祝喀山的胜利,图拉兵工厂的工人在上个月创造了一天生产3800支步枪的新纪录。
“现在已经是四月五日,现在那些反革命分子每天需要工作十四个小时才能达现在的产量,提到到1800吨几乎比上高月增加了50%,我担心……到时会死更多人!”
另一名军官提出了自己的担忧,尽管刺刀和子弹可以提高人们的积级性,但是现在已经达到了极限,煤矿内近3000名反革命分子和中国战俘已经用尽了全力。
“食物!现在战俘内一共有二十个挖煤队,把他们编成四组,每组的产量第一名的可以得到最后一名的食物!嗯!一大半食物,第二名可以得到第四名一半食物,第三名则需要将三分之一的食物分给第一名和第二名!不劳动者不得食!他们不是需要食物吗?那就让他们用自己的工作去交换,每组挖煤队这个月必须要再完成80吨的产量,如果底于这个产量,全队一百五十人一起枪毙!”
沃洛达格思考了几分钟之后做出了决定,至于会死多少人沃洛达格并不介意,俄罗斯从来不缺乏反动分子,正如乌米扬诺夫同志曾经说过“社工党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会获得大多数民众的支持!”,只要有刺刀的支持就行了!
“还是大城市的那些贵夫人、贵族小姐漂亮!”
朝着办公室内那几名如娼妓一般的女兵,一看到她们的长相,沃洛达格就感觉有些厌烦,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