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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到名的战士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呆呆地凝视着眼前的政治委员,他……他怎么能让自己去送死
“匍匐前进,把集束手榴弹塞到履带下面!消灭该死的坦克!用手榴弹,你的母亲和兄弟会为你自豪的!……”
政治委员不容争辩地讲了这儿句话,突然用颤抖的双手从地上抓起手榴弹,递给面前这个年青的战士,后者机械地伸手去接,就象碰到烧红的烙铁似的,差点将它们丢在地上,在他的额上甚至因为紧张而冒出了一些汗水,此刻他的脸色惨白,双腿似乎都在颤抖着。用集束手榴弹去炸坦克,这根本就是去送死!
“任务明确了吗?记住,沿着弹坑跳跃,匍匐前进!上!”
政治委员不容质疑的声音的再一次响了起来,而他的右手的纳干转轮手枪似乎也扬了起来,眼神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周身颤抖的战士,似乎是在对他说,如果不上的话,现在就打死他。
“还担误什么!快上!”
听着越来越近的坦克发动机的轰响,政治委员有些焦急的推着年青的战士。
被政治委员推攘着的年青的战士舔舔干燥的嘴唇,吸了口气,再次摸摸手中提着的沉重的手榴弹,再朝身边的人们望了一眼,只看到他们都眼带期待的望着自己,他们显然都希望自己成功,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避免送死,最终年青的战士还是爬上胸墙,至少这样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如果呆在这里,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在黑白交接、满是弹坑的冰雪上,一个灰色人影不停的爬着,小心翼翼的越过一个个弹坑,终于他来到的距离坦克十余米外的一个弹坑,等待着坦克的逼近,就在坦克距离他只剩下数米的时候,他马上从黑洞洞的弹坑内弓起身子,缩作一团。
说时迟,那时快,他猛的一跳了起来,把手一扬,连腰也不弯,就向正在烟雾中蠢动着的庞然大物直扑过去。尽管他表现的非常英勇,但是……他仍然扔偏了!
一团黑色的爆烟在坦克左侧爆炸开来。
就在这一瞬间,在坦克的前装甲板上闪出几道急促的火炮,坦克的前机枪响了,那个未来得急躲避的身体打了一个踉跄,随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集束手榴弹!三个人!”
在那个年青人的战士攻击失败之后,政治委员再一次吼出了命令。
震耳欲聋的马达声在冰原上突突地吼叫。钢铁的铿锵声和咯吱吱的怪叫声侵袭着人们的胸口、耳朵和眼睛,把他们紧压在地上,使他们抬不起头来。钢制的坦克履带夷平战壕胸墙上的一切,在战壕内的战士们谁也来不及爬开、逃避、叫喊,一些试图用集束手榴弹袭击坦克的战士们,被坦克机枪和伴随进攻的步兵远远的击倒在地。
伴随着空中俯冲轰炸机的精确轰炸,远程炮火也随之倾泻在红军谢尔卡加多铁路桥的的纵深防御阵地上,弹幕就像惊涛骇浪一样带着收割生命的钢片破片,席卷着每一寸土地,谢尔卡加多铁路桥是最后一道真正的障碍。
重型炮弹中混杂着由迫击炮发射的催泪弹,它们喷出浓浓的白烟,遮蔽了整个战场,烟雾中到处响彻着红军官兵发出的剧烈的咳嗽声,以及恐慌的尖叫声,惊魂未定的红军官兵以为自己身陷于毒气之中,来自友军部队的“谣言”立即涌上每个人的心头。
“咳……咳……毒气……”
“我的眼睛……”
正当红军阵地陷入恐慌之中时,惊恐的撤出被“毒气”笼罩着谢尔卡加多铁路桥的时候,在突击部队在坦克部队的掩护下发动了猛的向沿着被破坏的铁路,朝着铁路桥东岸冲去。
坦克驾驶员猛的踩下油门,坦克以步兵突进的速度碾过铁路路基的碎石前进着,在坦克的身后,那些提着冲锋枪的步兵小心翼翼的紧跟着的坦克,对于现在的这种战术,这些临时编成的突击步兵们非常陌生,但是却依然紧紧的跟随着坦克,他们的任务是扫清坦克前进过程中遭遇的敌零散步兵。
坦克和突击部队不断的逼近红军的阵地,坦克发动机发出的巨大轰鸣声音穿过烟尘,“嗵、嗵”的柴油机声就是中式的大鼓敲响时一般,震慑着人的心灵。而不断打在坦克装甲板上的子弹发出的脆响,又如同美妙的伴奏。
“轰!”
随着行进中的坦克炮轰击红军的防御战壕,40毫米炮弹接二连三的战壕附近爆炸,炸出一个一个血口子,尽管行进时射击的坦克命中精度并不高,但是偶尔可以看到有一些战壕被炸塌了了,成吨的冻土倒塌在战壕内,把一些红军士兵活埋在战壕里面。
依在战壕里茫目射击的红军士兵试图用步枪和机枪阻挡这些钢铁怪兽的前进,可是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随着距离的接近,一直隐藏于坦克之后的突击步兵在距离十余的米时候,突然冲着战壕甩出了如雨点一般的手榴弹,随即跳出坦克后方,不顾一切地冲向红军的战壕。
在坦克的掩护下接近战壕突击部队立即像狼一样成群结队地狩猎,清脆的冲锋枪声以及有些微弱的手榴弹爆炸声,连绵起伏的在红军的防御阵地上响起。尚未从坦克的震撼以及催泪瓦斯的慌乱中镇定下来红军士兵,就地组织有些混乱的反抗。但是这群红军中显然有不少老兵,尽管抵抗有些混乱但打得却很有章法。
“快!快!别让他们抢了功!”
提着冲锋枪的突击伍伍长在跃过红军的战壕后,转身望了一眼身后的正要越过战壕的坦克,渴望建立更多的功勋他大声的叫喊着。
此时的步兵班已经没有了过去的步枪伍、突击伍、掩护伍之分,在突击伍伍长的带领下四名战友快速跑到了一个红军侧翼的一座楼房附近。
“开火!”
看到楼房窗口出现在的身影,随着全声令下“哒哒哒”六式两用机枪咆哮起来,密集的弹雨瞬间笼罩了楼房的各个窗口,
“哒、哒、哒……”
一个步枪兵听着从一处窗口里传出的熟悉而清脆的枪声,原本大步跃进的战友立即本能似的扑倒在地。
“***手里中有一支六式轻机枪!”
“不!是两用机枪!”
突击伍伍长大声喊到,这一小会俄国人至少打出了三十发以上的子弹压制自己,只有使用150发鞍型弹鼓的两用机枪才能这样不间断射击。
“等坦克一到,他们就玩完,先放过他们,不要浪费子弹!”
“长官,我们应该打发信号弹试试,要是有坦克看到了,就一炮敲掉他们!”
一个提着步枪的战士一边换弹夹一边对身边的伍长说。
“信号枪!”伍长看了一眼身边的战友,朝着另一人大声喊道。
“砰!”抽出信号枪战士冲着数十米外的俄军控制的就打了一发信号弹,信号弹拖着烟龙带着炫目的蓝光直飞向那座楼房窗口处。
“轰!轰……”
数秒后,随着数声并不剧烈的爆炸,原本挥洒着弹雨的俄军机枪阵地被数发榴弹炸飞上天,显然这不是一辆坦克在射击。在技术兵器上远征军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步兵和坦克之间的配合尽管仍显得生疏,但是相比第一天的战斗,经历了两天的磨合的部队显然熟练了许多。
“现在喀山的中国反攻部队到瓦而卡加夫现在只剩下三十五公里,这是一条突围的通道。”
在喀山前线指挥所内,穿着灰色大衣的军事专家在地图上标注着前线传来的最新战报,坦克突然出现在喀山,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筋疲力尽的中**队在坦克部队的配合下,在两天内成功的撕开了超过75公里的防线,尽管实际防线不过只有六道纵深防线而已。
“如果一但让喀山敌军和瓦而卡加夫的中**队会合,内外突破,那么喀山围歼战将成为泡影!”
另一名军事专家则作出了更明确的说明,在喀山前指,得益于托洛茨基的授权,这里并没有那些政治委员的干扰,过去正是这里指挥着红军部队坚守喀山,现在这里同样被一种沉重的无力感所笼罩着。曾经对于胜利的希望,在此时看来,都已经成为了梦想。
“司令员同志……根据刚才七二团和三三八团的口头汇报,中**队的坦克部队己在半小时前占领了谢尔卡加多铁路桥,插入了……”
“知道了,根纳基同志!”
瓦采季斯无力的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已经冲上东岸了,我们失败了!”
瓦采季斯想了一下,用铅笔在地图上随手划了一条线,这是条线接连着中国人在自己的防线线撕开的两条走廊。
“突破了!中**队已经突破了我们的包围!”
想到中**队即将突破自己精心设置的包围圈,瓦采季斯有些无力的把冻的冰冷的双手插进皮袄口袋里,身体微微前后摇晃着,两眼若有所思地盯住格拉地图。
“据估计,司令同志!”这时另一名军事专家走了出来,是柯达夫斯基,瓦采季斯在这个指挥所内唯一的一个真正的亲信。
“中国人在下午又投入两个白匪师。依我看,突破谢尔卡加多铁路桥的中**队不超过一个坦克营和一个步兵团,根据……”
“马上派出侦察兵,我要谢尔卡加多铁路桥东岸的中**队的最新情况!”
瓦采季斯厉声喊道,如果的东岸的中**队并不多,那么自己或许还有希望……但愿吧!如果自己的手头还有多余的军队可以投入反攻的话!
于此同时,瓦采季斯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当初谁晓得会搞成什么局面!万一中国人突入纵深,跟喀山的被围的白匪军会合,那么,我们反击战的成果就会化为乌有,难道一切又得从头开始吗?仅道真的要接受中国人的媾和条件!”
在挂上电话之后,面色铁青的托洛茨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狠狠的摔打着电话,沉重的无力感萦绕在他的心头,愤怒不能对现在的战局有任何影响,就像血肉无法对抗化学武器以及坦克一样。
在思考了了十多分钟之后,托洛茨斯喊来了自己的秘书。
“立即至电莫斯科……”
天色尚未全黑,入暮,寒气更加逼人。刺骨的寒风从一抹残霞紧贴地平线的地方吹来,枪炮的轰鸣在高地上回荡。胸墙上扬起的雪渣,象玻璃屑似的扎到人们的嘴唇上和眼睛里。颗颗信号弹随风飞舞,掉落在观察所四周,使人们觉得高地仿佛在一片火海上面,正向某处移动着。
整个谢尔卡加多小镇都在熊熊燃烧着。洁白雪地上映着火光,一群带着刺耳的轰呜的坦克在步兵的掩护下沿着小镇的街道前进时,坦克炮不时瞄准着一座建筑倾倒着炮弹,以粉碎那些依托着建筑仍然进行着顽强反抗的红军部队。
米哈伊尔伏在冰冷的胸墙后,有些疑惑地凝视着身后的冰原,偶尔可以看到身后的天空中升起各色信号弹,仿佛被风吹灭的信号弹纷纷落在斜坡上。从下午起,就不断有爆炸声在自己身后响起,从那时开时,米哈伊尔就知道或许……在自己的面前子弹发出鸟儿般的叫声掠过胸墙,连绵不断的爆炸不断的在战壕附近扬起收割生命的烟云破片。
“指挥员同志……”
这时一个战士惊恐的闯了进来,被硝烟薰黑的面孔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