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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望远镜里望着莫高窟风雨天并没觉得这些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无非就是些破烂的窟洞而已,不过当看到竟然有几十名官兵背着枪跪拜在佛窟前,有些怪异的一幕引起了风雨天的好奇。
“我看看……是哈密守备团的部队,见佛即拜,礼多佛不怪!求个平安而已!听说过在西伯利亚,一些战士看到近卫军以及护**的随军牧师时,也同样希望边防军有随军的僧侣,毕竟有时这也是一种心灵上的安慰。”
从望远镜中看着那些跪拜在佛窟前的战士,李既如随口说道,对于在战场上的撕杀的士兵而言,他们总是会向一切神灵去求个平安,为战争的胜利而祈求神灵的保佑,在战场上是种普遍现象。
“求平安?求佛陀保佑不如求步枪!在战场上,他们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手里的武器!还有部队教会他们的技能,拼命训练才是求平安的最好选择。”
风雨天随口说道,心中对他们的求神拜佛显然无法接受,不过却无意阻止,一来不是自己的兵,二来也没有这个必要。
“但愿佛祖保佑我如愿以偿吧!”
拍拍膝上的沙土张秩明在心中自说道,一天前张秩明已经把信寄了出去,那封信是张秩明最后的希望。
“排长,你看那……那些宪兵押来了一群俘虏!……娘的,二十五师的人也太吊蛋了!竟然收俘了!”
望着远处几名手持冲锋枪的宪兵押着一队俘虏走了过来,沙地上的一个战士骂道,显然无法接受二十五师收俘的行为。
“不是说过不留战俘了吗?怎么他们还抓了二十多个战俘!这群二十五师的软蛋!也不想想这些混蛋这些年在甘肃做了多少恶!”
据枪站在沙地里的战士们骂骂咧咧的说道,哈密守备团中有不少是甘肃人,对于河州军的残暴可以说是深有体会,其中不少人正是被河州军逼的背井离乡到哈密谋生。
“张少尉,我是二十五师宪兵营的孙亦连上士,替上级命令特将在鸣沙山俘获的二十六名敦煌巡防营俘虏暂交你部看管,待特别军事法庭接收。一共二十六人,请张少尉查验接收!”
头载着白色宪兵盔的上士拿出一份俘虏名单,还特意强调了俘虏的数量。
“孙上士,你们……”
或许心里无法接受,但是当看到这些俘虏的时候,张秩明还是摇了摇头,尤其是看到身旁的战士目光中带着跃跃欲试的神色时。
“张少尉,千万别死人了,到时军法庭的人来了,就不好交待了!别忘了咱们边防军的军法里可明文写着扰民者死!按他们的犯的罪不过是早死晚死的事!咱们是人,不是畜生不是!如果你的人想泄愤,完全可以……”
孙亦连笑着的对张秩明说道,然后趴到在张秩明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脸上带着些许坏笑。
“行!张少尉,你们还得建营来着,我们……去青海了!别忘了我说的话啊!”
“一定!孙上士,祝你们马到功成!旗开得胜!”
望着离去的那几名宪兵,张秩明不无羡慕的说道。
“……%¥%……¥#”
安妮。科维奇一边修剪着庭院内的小花园,一边哼着俄罗斯民歌的曲调,在西北的生活非常舒适,这种安逸的生活有时候会让安妮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彼得格勒,不过彼得格勒的生活仅仅只留在了安妮的记忆之中。
在西北的这种安逸的生活是经历了动乱的安妮梦寐以求的生活,除了偶然间会在同一社区内的太太们之间的沙龙聚会上安妮还会露出对彼得格勒怀念,更多的时候,安妮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西北人,并在努力的学习着中文。
“你好,西科斯给先生!”
正在修剪着枝叶的安妮听到邻居家的开门声,起身笑着冲刚出门的邻居用有些生硬的中文打着招呼。
“你好,科维奇太太!应该是西科斯基!”
伊戈尔。伊万诺维奇。西科斯基轻抬起头上的帽子,和邻居问了个好,同时笑了笑纠正了安妮并不正确的发音,尽管中文非常复杂,但是来到西北已经十个月的西科斯基早已学会一口较为流利的中文。
“想融入西北的社会,就要先学会中文!”
这是十个月前初至西北时,一些早已经来到西北的同胞们的建议。
“先生?是去工厂还是?”
见老板一上车,穿着制服的司机便看了一眼后视镜问道。
“工厂!”
工厂一直以来都是西科斯基第二个家,甚至于在工厂呆的时间远比在家里呆的时间更长,尤其是这几个月来,西科斯基飞机制造厂正在和几家中国飞机公司竞争着空军下达的大型飞机的定单,为了设计出符合标准的大型飞机,西科斯基每天至少有十八个小时是在工厂的设计室内。
“空军需要大飞机!越大越好!飞的越远越好!载重量越大越好!无论是轰炸机或是专用运输机!我们需要大型四发甚至于六发飞机!h…1式轰炸机已经不能满足边防军的需要,我们需要更先进的轰炸机!如果的性能足够先进的话,我保证空军的定购量不会少于800架!运输机的定购量不会少于400架!”
“一定要造出比莫若梅茨轰炸机更先进的大型飞机!你必须要用自己的成果去证明你的价值!”
想着四个月前在空军举行的技术研讨会上,空军司令郑培林的近乎偏执的话语,西科斯基在心中如此想到,西科斯基迫切需要用自己的工作去证明自己值得基金会投资的那四百万西储券。
“如果不是来到西北,恐怕全世界没有任何地方会提供四百万元的风险投资供自己建立飞机制造厂研制大型飞机吧!”
看着车外的这个已经慢慢熟悉的东方城市,西科斯基在心中自语道。同时在心里庆幸着当初自己的选择了这个正确目标地,这里的将会成为全世界的航空技术之都,他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航空技术。
在临时政府取代了沙皇政府的时候。在克伦斯基的临时政府存在时,西科斯基认为俄罗斯还有一线希望。但是当乌米扬诺夫出现,他提出要与德国单独议和。而他的军事革命委员会推翻了克伦斯基政府后,留在俄罗斯斯的西科斯基看到他的祖国已经不会再有他的未来了,所以选择离开了俄罗斯,如果当初不是那个人的话,或许自己都甚至不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家。
就在西科斯基的沉思时,汽车已经驶到了位于机械工业区的西科斯基飞机制造厂,一家在西北规模中等的飞机制造厂,但是它的规模却远比过去俄罗斯的飞机制造大出数倍。
“谢德洛斯基!”
在汽车即将驶入工厂的时候,西科斯基看到在工厂大门外的人行道上站着一人,一个六十多岁的俄罗斯人,是谢德洛斯基!
“西科斯基……我一直在这里等着您!”
谢德洛斯基看到西科斯基下了,先是一喜,随即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我的朋友!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走!我们边走边说!”
看着朋友身上西装稍显破旧,西科斯基多少明白了谢德洛斯基现在的处境。
“伊戈尔,我失去了一切,我的公司被他们没收了,甚至于还有在外国的存款,我倾其所有才换得了他们同意的我带着家人离开俄罗斯只要能离开那鬼地方,就是失去一切也是值得的!,我和我的家人现在寄居的廉租屋,全家挤在不到50平方米的房间里!”
喝着久违的伏特加,谢德洛斯基面色颓废的说道,同时用期待的眼神看西科斯基,一来到西北谢德洛斯基就听说了西科斯基飞机厂,这是俄罗斯人在西北最大的企业,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谢德洛斯基才会来到这里。
“伊戈尔,我相信道德和精神的真理,但是它们已经被乌米扬诺夫的无神论和暴力吞没了。拥有才能的人被新政权枪毙了。现在俄罗斯的杀戮仍然在继续,随着喀山的沦陷,社工党变得更加疯狂了,只要稍微表露出对新政权的不满,他们的契卡就会把人带走枪毙。哦!我的朋友,甚至于连“飞行中队”的戈什科夫上校和其他的军官都被处决了。”
听到戈什科夫上校被处决西科斯基只觉得一阵目眩,大惊失色的问道眼前的谢德洛斯基。
“什么!怎么可能!告诉我为什么!”
戈什科夫上校是“伊利亚。莫若梅茨轰炸机飞行航空队”最优秀的指挥官,也是西科斯基的挚友之一,在西科斯基离开俄罗斯时曾经劝说他和自己一起离开,被身为军人的上校拒绝了。没想到再次听到他的消息竟然被处决了。
“契卡!因为上校看不惯他们残忍,所以契卡的人指挥他是反动军官,潜在的保皇党,甚至说他背叛了俄罗斯,整个莫若梅茨轰炸机飞行航空队都受到了清洗,仅几人有逃了出来。该死的全俄委员会!该死的契卡!”
谢德洛斯基喝了口伏特加,同时不断的诅咒着那些人,正他们夺去了自己的一切,自己虽然活着离开了俄罗斯,但是像乞丐一样离开了俄罗斯。
“上校!整个莫若梅茨轰炸机飞行航空队……都被……处决了!”
西科斯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当初自己离开俄罗斯是因为革命让自己心灰意懒,在自己的才能无用武之地时,正因为如此才开始考虑自己的未来。
当时同朋友们和上校谈论这些问题时。自己不想离开自己的祖国,但是因为可以看出自己所认识的俄国已经堕落成一个充满仇恨,暴力和破坏的国家。而上校也对自己说自己是一个建设者,不是一个破坏者。正因为如此才最终决定离开俄国,为盟国工作,但是没想到自己的朋友们和莫若梅茨轰炸机飞行航空队,竟然全部处决了。
设计室内的两人此时都沉默着,西科斯基试着让自己接受这个让人悲痛的消息。一直过了半个小时,西科斯基看着眼前的谢德洛斯基,看着他身上显得破旧的西装,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我的朋友,我的工厂还需要一个真正的经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希望能够得到的你的帮助。你知道的我只是飞行设计师,而不是一个商人。而你,我的朋友,你的出现帮助了我,你曾经经营着俄国最大的飞机制造企业,让我们一起在这里建立一个比彼得格勒飞机制造公司规模更大的公司。”
谢德洛斯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话语。
“谢谢你!我的朋友!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谢德洛斯基感激的看着眼前的西科斯基。自从来到西北之后,谢德洛斯基一直处于关失业状态,没有几家工厂愿意雇佣一个六十多岁老人,自己不是工程师、不是医生,只是一个商人。正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自己才会来到这里试着得到一份工作,但是却没想到竟然会得到这个职位。
“我的朋友,我相信你是我最好的选择、最好的生意伙伴,不过我希望你在未来的几个月之中学习好中文,你知道的,中国空军的军官并不乐意用俄语或者英语、法语和我们对话,他们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飞机技术,所以他们非常骄傲,他们只说汉语,如果你使用翻译的话,并不能和他们很好的勾通,而且他们也不喜欢这么做。”
西科斯基郑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