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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参谋部传来命令,命令我团须派出300至500骑兵,进至阿尔金山蒙古王游牧地区,防止宁海军匪徒北窜至阿尔金山地区……,命令限我部务必本月十五日之前全师越过当金山口,进入青海……此次青海进剿战役,统归二十五师指挥,师长,另外还有一份边防公署和参谋部的联署命令,命令由你亲……谢谢师长。”
指挥车内的无线电员在收到电报后立即向围看着地图的师长汇报道,随手又拿出了一份电报,在递交电报时年青的无线电员的脸色显得有些不太正常,因为路面颠簸的关系,在递电报时差点摔倒,幸好被眼明手快的师长扶了一下。
“下次别忘了扶着扶杆,指挥车里没那么规矩!”
接过电报的风雨天对无线电员交待道,作为移动指挥部的指挥车什么都好,就是在行军的时候因为道路的关系,车里实在是太过于颠簸,若是不扶着的扶杆容易摔倒。
“风雨天上校:你的后勤补给量是一万五千四百三十四人!除此之外别无任何食物补给!边防公署、边防军参谋部共和七年八月二日。”
看着手中的这份不知其意的电令,风雨天愣住了有些抓摸不透这份命令里的意思,这道与众不同的命令,太过于含糊不清了。
“疾劲,我来看一下。”
见师长接以命令后有些迷惑的样子,李既如只手扶着扶杆走到师长的旁边接过了电报。
“疾劲,司令部这么说是再次强调先前的那份命令,告诉我们后勤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论是公署或是参谋部都不会接受宁海军的投降,从他们虐杀商旅之日起,就已经没有了投降的权利。他们最多也就是缴了械的敌对武装力量而已!”
只看了一眼电报李既如就放下电报说道,从宁海军屠杀西北毛货商开始,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对于信奉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西北而言,宁海军做下的一切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命令部队加快前进速度!参谋部没给我们留一丁点时间!”
风雨天看着地图盘算了一下时间后说道,现在只剩下十三天的时间,从星星峡到当金山口还有数百公里,而且其间还要攻下安西、敦煌两地,十三天的时间,看似宽裕但实际上却是参谋部用尺子量出的速度,参谋部是边防军的大脑,但是并意味着完美,至少在他们的计划中很少考虑到客观原因,像拿尺子量距离,按地型百分比计算行军时间。
“他们加快速度了!看来要不了几天咱们也可以跟进了!”
站在关帝庙前的秦义龙听着官道上军官们的呼喊声,而那些扛枪步行的士兵随着命令加快了速度,对身边张秩明说道。哈密守备团的任务就是在二十五师进入甘肃后,确保二十五师的后勤交通安全。
在二十五师加快前进速度的同时,在千公里外的边防军指挥中心的地下作战室内,参谋部的军官们则在完善着此次进剿青海宁海军匪帮的作战计划。
“……对付这些残暴并欠有血债的匪徒,我们没有必要采取较为温和的手段解决他们,他们是一群残暴的亡命之徒,争取投降的可能性不大,而我们也没有时间争取他们的投降,更没有这个必要。所以必须要坚定不移的采用强有力的武力解决,用大炮讲道理、用刺刀去教训!鉴于宁海军匪帮以骑兵为主,行动迅速,我军的战术原则是以快制快,我们的方针是,不和他们兜圈子、耗时间,快刀软乱麻,迅速而果断的彻底消灭宁海军。”
作为边防军总指挥的蔡锷定下了一个基调,按照司马的要求,必须要将宁海军完全消灭,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人,放过任何一人都是对西北的不负责任。
“总指挥,宁海军和出自甘肃精锐西军,同样也继承了西军的特点,依靠着宗教思想、家族血缘的关系,其战斗意志远强于国内任何一部队,他们是一支极端的宗教家族狂热加上少许现代装备组成的一支部队,其行为中带着中世纪的野蛮和残忍,宁海军的特点是宗教狂热性有余,指挥艺术、作战技能相当一般。进攻有蛮劲但没有章法,防御有狠劲但没有韧性。打顺风仗时比谁都凶狠,风头一不顺了完蛋的又比谁都快。”
蒋作宾回忆过去曾接触过的西军开口说道,对于甘肃的所谓的精锐西军蒋雁行并不陌生,当年担任总统府的军事参谋时,因为职务的关系没少和系出精锐西军的军官接触过,对于西军的优劣蒋作宾远比其他人更为清楚。
“嗯!雨岩,接着说下去。”
见蒋作宾话说一半顿了下来,蔡锷示意道。对于甘肃西军或是宁海军,边防军并没有过多的情报,所有的情报大都是来自外部的支言片语,外界大都对这支以宗教、家族为纽带的军队非常陌生,甚至于边防军的对他们的了解仅只是通过陆军部的咨文。
“宁海军!不,准确的来说是西军,他们的最大长处在于其战马多、机动性强,官兵善于骑射,这一点想来大家都能从一一六团的摩步营在追击中的遭受的损失可见一二,在马背上他们的枪法甚至比在地面上还好。但是有一句话可以准确的形容他们“上马如王下马绵羊!”,就是说,他们依赖骑马冲杀,下刀后就成了任人拿捏的软蛋。”
“其二,无论是西军或是宁海军他们的组织仍然停留在前清时期,组织纪律松散,一但受到大伤的伤亡,既形成乌合之众,首尾不顾,四下奔逃。其三,他们在战斗时多采用集团式冲锋,成群结队的人员,目标特别显露,为我军的自动火器发挥提供了绝好的攻击目标,这一点和过去西北马匪和蒙匪相同。因为他们和马匪、蒙匪一般,手榴弹、机关枪、迫击炮以及重火器是打击其最有力的武器。另外他们的通讯工具原始落后,只凭骑兵送信,部队间联络级其不便,容易被我军分割围歼!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战马再快也快不过卡车飞机!宁海军不比马匪,马匪可四处为家,但是宁海军不行,宁海军的根本在西宁,宁海军必会死守西宁。所以我建议,二十五师主力直指西宁,在西宁歼灭宁海军主力,消灭其主力后,在青海可转入小规模的剿匪作战。”
蒋作宾慢条斯理的介绍着自己所了解的西军,尽管这一切并不比从陆军部得到的资料多出太多,但是其中更多的是蒋作宾结合了西军优劣后作出的分析。
蔡锷听到后用力的说道:“好!雨岩,知己知彼了,战略战术就有了!”
几个小时后,参谋部便制定了一份十分详细的作战方案,随即作战方案便通过密码机发给了已经进入甘肃的二十五师。
西宁地处青藏高原河湟谷地南北两山对峙之间,统属祁连山系,黄河支流湟水河自西向东贯穿城区,五代北宋时称青唐城,是吐蕃唃厮啰的国都,成为东西商贸交通的都会,兴盛一时。宋崇宁三年公元1104年,宋军进入青唐城,改称西宁州取名西方安宁之意,建陇右都护府。清雍正三年1725年改置西宁府。共和三年裁西宁府,设西宁道。此时的西宁并不是后世的青海省的省会,此时青海仍然只是个地域名词,而并不是一个省份,其隶属甘肃。
自清末起,甘肃驻军号称“陇上八镇”中的西宁镇,地主边防,辖地辽阔,为八镇中的雄镇之一,总兵也俗称“挂印总兵”,民间称麻麒为“麻提帅”。青海军经过以麻海宴、麻麒父子为代表的两代人的斩荆劈棘终于成为陇上一路诸侯。
“西北军打来了!”
麻麒面色惨淡的看着面前的二十三营宁海军的管带说道,从甘肃那里得到西北军只用了不到一刻钟就了安西,随后朝敦煌的进军的电报后,麻麒知道西北军是要来青海为他们的毛商报仇了,两代人打下的基业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念将毁一旦。
“父亲,当初咱们千不该、万不该劫了西北的毛商,更不应该杀死那些毛商,如果没杀那些毛商,或许事情还有周旋的余地,可……哎!”
在说话时,麻步青用愤恨的眼光看了一下一副自得模样的兄弟麻步芳,父亲只是让教训、教训擅入青海的西北的商队,但是却没让杀尽那些毛商,如果不是得到了步芳一意蛮干,各营的阿訇们绝对不会如此大胆,杀绝了西北的毛商,西北军敢为几十个商人和俄罗斯打仗,怎么可能不追究此事。
“来了又如何?现在中央严令的西北军不进擅入甘肃,从当金山口到西宁有几千里之远,西北军劳师远征,等他们到了西宁城下,到时吃亏的还是他们!再说,大哥,那些毛货你也分了不少,在座的谁少了?如果当时大哥你们再配合些,把那些毛商杀绝了,至于会惹出这么多事端吗?就是西北要调查又能如何?结果不还是死无对证,他们逃出青海的时候,我说追他们,你们又怕因此得罪了麻七五。”
听到大哥的叹息,麻步芳不乐意的哼道。指挥部队追杀西北的毛商在麻步芳看来是理所当然,要怪只能怪当初所有人都瞻前顾后的,才落得如此田地,分钱的时候谁都没少分,现在到好出事了倒是怪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你……劳师远征?他们劳师远征到俄国,也没见得让俄国人打败了!”
看着自家兄弟的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麻步青面带厉色说道,想着不过十七岁的兄弟就这般心狠手辣,麻步青都感觉有些心有余悸,不过他也是实话,如果当初大家动起手时别那么瞻前顾后,也许就没有今天这些事端。
“父亲,咱们宁海军有三十二营兵,虽说机枪大炮没有西北军的多,但是咱们也占着地利,等到西北军的部队打到西宁,到时至少是八月底,现在西宁都开始飘雪了,老天都帮着咱们,而且西北军的补给路线有几千里,青海可不是俄国,这里没有铁路给他们用,给我六营骑兵,我就能断了西北军的后路!机枪大炮没了子弹、炮弹还不如咱们的白蜡枪顶用!到时咱们趁着他们后路被切,立足未稳之机,一举将他们赶出青海!”
麻步芳站起来满怀期待的看着座上的父亲。麻步芳早已不满足仅做一营管带,大哥现在已经做报左路步营的统领,而自己现在不过只掌着一营马队,在麻步芳看来这次西北军进攻青海就是自己的机会,借着这个机会独掌六营骑兵。
“父亲,现在西北军兵进青海,咱们的兵力本就不足,若是再分兵,只怕到时西宁不保!还请父亲三思!”
没待麻步芳把话说完,麻步青就连忙起身说道,同时冲着张昌荣打个眼色,绝不能让麻步芳趁此机会扩大自己的实力,自从年初麻步芳独堂一营骑队之后,麻步青就再也没把自己的这个只有17岁的兄弟当成个小孩,而是看做威胁自己的地位的竞争对手。
在宁海军中,张昌荣虽然身为宁海军总教官,全权负责宁海军编解训练之事,但是出身保定军校的张昌荣在宁海军中却没有任何根基,在这个以家族、宗教为核心的军队之中,张昌荣必须要选择自己依靠的对象,除了麻麒外,张昌荣选择了麻步青作为自己的依靠,毕竟相比于才17岁的麻步芳而言,麻步青将来继承宁海军总统领的可能性更大。一看到麻步青打给自己的眼色,张昌荣立即起身咐和道。
“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