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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的话让焦急等待着结果的邓稼先一愣,联想起一些老师提出的那份遭到拒绝的提案和他们退出氢弹研制的原因。
“共和27年至28年初,我们主要担心的是,英国、美国或德国率先于我们制成了原子弹……到了29年,我们再也不需要担心别人拿原子弹炸我们了,而我们唯一的担心却是中国政府可能用原子弹炸别的国家!”
参加x工程的专家曾以联名信的方式,试图说服国务院将原子弹作为防御手段,尽管那封信起到了作用,战争爆发已经三年,原子弹仍然末接受实战的检验。
但过去的三年中,几乎每一个专家都发现,原子弹爆炸成功后,军方要求机构和参与工程的公司尽量缩小原子弹,以便满足军事需求,军方一直磨刀霍霍地准备着使用原子弹,携带原子弹的潜艇、远程轰炸机、弹道导弹,军方都已经先后列装。
科学家们甚至建议的将原子弹投掷在沙漠或荒岛上作威力演习,并邀请其它国家代表前往参观,“如果中国向全世界宣布:请看,我们已经拥有这种威力强大的武器了,可是我们不用它,如各国与我们联合在一起并同意建立有效的国际监督,那么我们将来也不使用他。”
但相比这种方式,军方显然更愿意通过在战场上使用这种武器,在他们看来,在沙漠上投掷一棵原子弹远不如毁灭一座城市让人印象更加深刻,防御性武器的梦想化成了泡影,发明原子弹的学者无权支配自己所创造出成果。
“稼先!稼先!计算结果出来了!你是正确的!”
就在这时,一个人冲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张纸,大声的喊叫着,从他的手中接过那那纸,在确信无误后,身高一米八的邓稼先竞像个孩子似的拍拍这个人的肩膀,捅捅那个人的胸脯,嘴里一个劲地念叨。
“太好了,太好了!”
或许这并不能表现出他的激动,意犹未尽时,邓稼先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使劲地甩着。
“走,上饭馆,我请客。咱们喝黄酒吃螃蟹,来个一醉方休!”
大西北刺骨的寒风卷起纷纷扬扬的雪粒,啪啪地打在玻璃窗上。艾丽丝城“市政厅”的会议室内,充足暖气供应使得室内比室外高出近三十度,会议室内包括军方代表在内各个研究所的专家都聚集到了这里,与科学家坐在第一排不同,作为“市长”的张镇国只是静静的坐在角落里,今天这里并不是他的讲台。
“这次会议的目的,是要定下氢弹突破的作战方案。理论部不久前新提出一个设想,这个设想使氢弹设计有新的突破,但还有不少难点尚未解决。以前搞的“加强型”方案,经过过去的探索,也有可能成为较落后的氢弹装置。两者都上是不现实的,我们应集中力量搞哪个?请大家对此进行讨论。”
的话音刚落,身材高大的理论研究所助理研究员邓稼先,就以他浓重的安徽口音接着说。
“我先来介绍一下新原理的设想……”
接着邓稼先以数据、图表说明新方案的原理、计算结果。于化鹏也站起来介绍新方案的物理基础,实现的可能性和途径,以及尚未解决的困难之所在。在滔滔不绝发言时,汗水冒了出来,他干脆脱下身上的毛衣,只着一件衬衫,边说边写,那大黑板上满是草图、数据、公式。他的推断非常清晰,分析非常有条理……
几乎是在这场会议结束之后,理论研究所便开始将未来氢弹的各个技术参数一一算出,从总体上勾画了它的结构、性能。根据理论研究所提供的数据,设计部绘出了一张张氢弹的零部件图纸,送交第一、第二生产部具体加工制造。实验部则运用各种方法对氢弹的各个部件进行检验,如达不到规定要求,则要求重新修改图纸。
与此同时,各家协作公司开始按照要求,将许多具有特殊要求的物资、元件,供测试用的各种电子仪器、专用设备,源源不断地运到氢弹生产制造厂,以保证了氢弹研制的需要,一切如同上一次一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理论设计的日臻完善,为实验部进行氢弹爆炸前一系列‘冷‘‘热‘试验创造了条件。‘冷‘试验俗称‘打炮‘,是在核工厂专用的野外爆轰场进行的。试验人员常常要从厂房赶到野外,挖坑、安装、接线、起爆、测定……随后还要填坑、清扫……随后‘冷‘试验的结果迅速地反馈到理论部、设计部……为下一步的热核试验提供了可靠的参考数据。
为了更进一步地测试热核材料聚变当量的数据,深人地掌握热核聚变规律,共和32年11月5日试验人员在戈壁滩国家核试验场成功地进行了含有热核材料的核试验。
冬天的戈壁滩,像狰狞的野兽。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就已描述过“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狂风呼啸,砂石翻滚,倔犟骆驼刺被迫匍匐于地。然而,为了摸清氢弹原理,九院试验队伍顶风进驻戈壁,一排排的帐篷、汽车、堆起的器材和物资在这里出现。戈壁深处,一座一百余米高的铁塔威武雄壮地矗立着,塔顶上的装置就是进行原理试验的装置。
围绕着铁塔的是许多地堡式的现场测试工号,各种记录仪器和电子设计都安装其内。密如蛛的各种测量导线都与塔上装置外的探头相联,实行遥控。这种测试的特点是爆炸瞬间即逝,所以现场测试只有抓住瞬间,测试到数据,记录下参数,才能保证试验成功,否则就是大失败。
12月28日零时,在离铁塔20公里处的掩体里,在经过六次失败的试验之后,理论部的参试人员透过墨镜,终于看到了充满希望之光的闪光,看到冉冉上升的蘑菇云。爆炸成功,可确切的结果还要看测量的数据。大家急切地等待。实验部的专家们更是一秒钟也不敢耽误,全神贯注地进行速报计算。几个小时,结果都清楚地向人们表明了他们达到了自己的目标。
“氢弹原理试验达到了预期目的!”一份电波随即从这片戈壁滩发往了艾丽丝城。
“我们相信,如果中国的制造这种武器,那么未来中国在世界上的威信将会受到损害……新武器的破坏能力是无限的,因此它对人类是极端危险的,不管在什么样情况下,都应把他视为不祥之兆,我们认为身中国有必要遵循道义的基本原则,我们不可能是制造这种武器的发起者……我们大家相信的,通过各种方法可以避免制造这种武器的,不希望中国成为制造这种武器的倡导师者,我们大家的一致看法是,目前制造这种武器方面采取的行动而使自己的名誉受损……”
看完手中的这封费米等数十名科学家寄来的联名倡议书,司马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们准备退出委员会?”
“是的!总理,实际上从他们拒绝参与“宝贝”的研制之后,他们在艾丽丝城委员会内,更多的是发动抵制宝贝的研制!这次如果不是因未得到十名委员的同意,恐怕他们会以委员会的名义提交这分倡议书。”
提到那些科学家,张镇国忍不住一阵头痛,对于那些科学家,自己不可能用命令去命令他们,更不可能关他们禁闭,在过去的几年,他们一直致力于原子弹的防御用途和呼吁停止研制氢弹的活动,如果不是有大量的“和平利用原子能”的研究寄制着他们,或许他们的活动真的有可能干扰到氢弹的研制。
而这一次艾丽丝城委员会内19名委员中的7名委员在获知氢弹原理试验成功,氢弹试验已经进行计时议程,再次发出了倡议,其甚至得到了超过三百名科学家的签名,费米等人已经决定退出委员会。
“他们只是科学家,不是政治家,他们只看到了氢弹的毁灭性,却没有看到这种毁灭性背后所带来的持久和平,一种建在核恐怖之上的和平!”
司马无奈的把这份倡议书放了下来,历史上美国也曾碰到了同样的问题,慢慢的那些科学家会意识到,核武器或许意味着毁灭,但他带来的却是持久的和平。
“不要考虑他们反对,我会给他们回一封信,但是“宝贝”不能停止,反而要加快!因为……”
话只说了一半,司马就意识到这句话,现在说并不合适。
“对于我们而言,现在可以说是时间紧迫啊!”
共和33年1月13日,数千名的科学家、实验工程师、机械师、陆军官兵都乘座火车或飞机抵达了位于戈壁滩的试验场,试验场上,一座不亚于埃菲尔铁塔的高度的铁塔耸立着。
共和33年1月27日凌晨,在长近米,重38吨,与卡车相近的圆柱体被卷扬机均速升至180米的铁塔顶后,安全军官开始在进行最后一次工作人员点名之后,负责的安全的陆军军官坚持所有人乘准备好的车离开试验场,除了一个专家小组外,所有人员必须要撤离到距离试验场至少75公里以外的地方。
当试验场内的专家小组等待命令,以便在天亮前将炸弹的机构调至待爆状态时。75公里外的掩体内,所有人都注视着那块即将出现人造星体闪光的地方。
和过去一样,尽管掩体具有三防功能,但身居其中的每一个人仍然戴着准备好的墨境,脸上也涂着防护霜,此时掩体内的广播中放是欢快的歌曲,只不过歌曲时而会打断,播音员不断向人们报告着的最后阶段的准备工作进行情况。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更倾向于在海上进行试验!”
望着漆黑的天空,邓稼先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在海上试验无疑更安全一些,根据计算机的计算,“宝贝”的当量大约在300万吨左右,300万吨的当量是什么概念?爆炸专家曾计算过他的安全半径,考虑到爆炸扬尘,需要至少300公里的安全距离。
“你知道的,国防部不会同意这个方案,太平洋正在打仗,万一……”
这时警报声音打断了先前的音乐,进入倒计时了!原本在呆在掩体外的人纷纷进入掩体,三防掩体厚达数米的防护门,在最后一名人员进入后,瞬间关闭。
“……3、2、1、起爆!”
随着扬声器内传出的两字,耀眼的闪光涌现在空中,持续时间将近70秒,尽管有着浓云和浓雾的掩蔽,但在数百公里之外仍能看到闪光。接下来的火球烈焰笼罩天地、经久不息。最后,巨大的、灰黑色的蘑菇云腾空而起,它的顶端直达同温层,高度足有数十公里。
爆炸发生时,两架经过特殊改装负责穿云取样的轰炸机机舱里的试验人员尽管远离爆心20公里以上,几乎是在爆炸发生后机上的飞行员就看见了强烈的闪光,但是蘑菇云还没有涌现,只能看见巨大的火球。火球在不断扩大,直径有几公里大,赤红色并且龌龊混浊。
下意识间,飞机员意识到自己应当飞的更远了,否则就会大难临头。此时飞行员甚至来不及考虑做出脱离现场的命令是否符合纪律要求,只是驾驶着飞机朝着冲爆心的反方向全速飞去,而此时一团球状烟云几乎升到了他们身旁,机尾舱口排出的用以遮光的浓烟雾没有完全起到保护作用。热浪涌进机舱,人就像进了热锅,毛发、指甲纷纭脱落,热浪划破了所有人的脸和双手。炽热的机舱里灰尘肆虐,舷窗也被烧焦。除了光辐射,冲击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