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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传良顺着司马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过是一个寸草不生的石头山罢了。这位爷怎么又想起来问这个。
“盖房子不见得要用砖,用石头倒也不错,那座山是咱们的,在那放炮采石不比买砖便宜。”
没想到这座石山竟然是自己的,看来这片地可真的买值了才不过几百块大洋,光这开山就省下的砖头钱就挣回来了。
“少爷……”
高传良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好放炮采石高传良倒是听说人说过,好像还是年前修铁路时听那些修铁路的人说过这事,不知道的事高传良当然只能保持沉默。
“开山应该需要火yao吧!现在洋人正在打仗,咱们想买火yao可不容易。”
高传良想了一下说到,好像以前修铁路时他们有谈过开山用的火yao都是从洋人那买的,这报纸上说洋人打仗火yao早都不够用了,那还有什么火yao卖给种们开山。
“啊!这个!这个我来想想。”
刚才司马只顾得想着开山来着可偏偏忘记最重要一点就是开山采石肯定需要zha药,在这个时空里欧洲人正在打仗自然没有多余的,而国内兵工用的zha药也大都依靠进口,显然想从这个时空弄到zha药看来是不太现实。
而在自己的那个空间里zha药这东西更是严格管制的,私人想购买zha药几乎不太可能。如果自己冒然求购zha药恐怕还没买到zha药就被警察弄起来关进去了。
“这事倒是有点麻烦!”
司马摇摇头道。可是就眼下来看除了开山采石用石料修建仓库外恐怕司马一时还真想不到其它还有什么好办法。
对于开山开矿用的工业zha药司马只知道这种zha药的主要成份是硝酸铵,对于其它司马就不太清楚了,虽然硝酸铵是一种比较普通的民用化肥,但是想把硝酸铵变成开山用的zha药显然超过了司马所能了解的知识范围。
虽说对zha药不甚了解司马还是知道一点,得益于电视、报纸、络的报道不时见诸报头的不法分子为谋利私自炒制zha药爆炸的新闻,
至少从新闻中司马算是知道这类工业zha药里头通常都是以硝酸铵混合油料、木屑之类的。至于其它司马就不太了解了。
现代社会最大的特点就是得益于络的高速发展带来的咨询异常发达,很多过去只有少量专业人士才能了解的知识,
总是可以在络上搜索到,也许人们潜在的暴力因素做怪或是说对不明事物的好奇心做怪,在络上总会有很多人发布一些比较危险的技术信息或者说对这类技术信息进行等价交换。
而火zha药的制造信息更是泛滥不需要用金钱去购买的地步,很多技术资料已经详细到那怕是一个小学只需要购买原料然后按着上面的介绍的步骤一一重复就能制造出zha药,
而技术含量最底的就数困扰着司马的工业用硝酸铵zha药。用眼前这个发贴的人的口吻形容这种zha药那怕就是瞎子也能自己配制成功。
“这么简单?这就是zha药?”
司马看着从这个比较权威的火工品论坛里看到关于制造工业用硝酸铵zha药的资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这上面的资料是真实话的,司马可以确信那个困扰自己的zha药问题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只是按比例将工业用98%硝酸铵与油料、铝粉或木屑混合搅拌就能制成简单的糊状工业zha药,可以用火*或电*直接引爆。
看着这样的介绍司马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幼儿园时在上手工课,竟然就这么简单,有时候很多事情总是很简单。
虽然看似解决了zha药的问题,但是至少就司马通过火工器论坛里了解到的情况,虽然硝酸铵zha药比较容易制取,但是现在在市场上却并不容易购到硝酸铵,
至少不像过去那样只需要在化肥商店里就能直接购买到。但是幸亏工业用硝酸铵并不是管制商品,虽然在市场集市上不容易购买,但是如果是成批购买却可以很容易的从化肥厂定到足够多的硝酸铵供你使用,
在打电话询问了硝酸铵的定货价后,司马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可以制造zha药的工业用硝酸铵一吨竟然还到二千元gmb,不是贵而是便宜的有些吓人,
最开始司马甚做好了一吨上万元的准备。至少像尿素那样的价格,不需要考虑司马立刻就定下了十吨98%的工业用硝酸铵。虽然不知道到底需要用到多少zha药但是多备些总是没有错的。
zha药的问题是解决了,司马只需要座在家里等着提货就行,眼下开山采石只需要解决另一个问题,就是_雷-管—,
虽说司马没少听人说什么有人被用_雷-管—炸了,可是二十多年来司马还真没见过_雷-管—是什么样子,好像只是听人说什么在煤堆扒扒都能找到没炸_雷-管—,
对于这种传闻司马绝对是嗤之以鼻。但是现在如果这种传闻是真的司马还真的不介意去扒扒煤堆看看能不能拾到_雷-管—。
向一些人打听后司马才知道_雷-管—这东西的管制远比zha药还要严,至少没有_雷-管—zha药根本就等于一个摆设,
而_雷-管—从表面看无非就是一个大号的鞭炮至少从原理上看是这样,但是造_雷-管—绝对是个技术活,大多数矿山开山用的_雷-管—在大多数情况下也只有一个来源就是国家定点商店,民间自制_雷-管—不是价格高就是质量差。
“看来这_雷-管—是没办法了,只能回头看看让老高看看能不能搞到了,”
再次确认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卖_雷-管—给自己后,司马终于死了购买_雷-管—的心,除非搞到许可证否则根本很难弄的足够的_雷-管—,要不就是高价从二道贩子手里的买高价_雷-管—,
而以那种高价买_雷-管—显然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司马看来愿意以十倍的价格买一件商品的人绝对不会拿他去做好事,而司马本人却恰恰不想因此引起别人的注意。
虽说在西元一九一五的那个空间,因为战争的原因像zha药、_雷-管—这样的火工品很是紧张,
但是司马还是觉得自己想买些工业上开山用的*应该没有问题,不可能因为战争就不修铁路、不采石了不是。不过价格肯定贵点,但是至少胜在安全不会引起别的注意。这点恐怕是花钱都买不来的。
第十三章 穆白()
(今天第一更,保证如不出意外每天不底于6000字的更新量!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更新的动力。)
自打入春就没下过去场雨,前些天下了场小雨,可还没小孩子撒泡水来的多。地里的早都旱透了,连旱了几个月,麦垧时田里布满了是旱裂开能装下小孩的口子,麦子、高粱更是颗粒无收。
这都到这时期了那个庄户人家家里还会有存粮,照这样下去,今年看来又要饿死不少了人了,这些天市上到处是卖牛的、拆房卖梁的,连人都弄不到吃的谁还吃要牛,牛价、梁价这些日子掉了两成,
新闻纸上说其它一些地方也是一个样都是打入春就没见着雨点,地里头的口子裂的都能装个小孩了。哎!啥世道啊!自打没了皇上这日子就没见消停过。
“大爷!行行好,赏口吃的吧!”
“行行好吧!大爷”
……
一群衣着破烂的乞丐,无力的坐在路边对着路人哀声的讨要着,在这光景那怕就是有好心人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虽然说这粮店里还卖着粮食,可是全靠买粮吃却不是那户庄户人家能承受的。
自打清末起,这种小范围旱灾在华北大地上几乎年年出现,大量的灾民最后大都因无力买粮生存,而被迫沦为乞丐流落他乡,到了北方军政府统治的中后期在战祸、匪祸横行的南北中国,
因灾逃离故土,对于很多人来说也许就是永别,其中的很多人最终大都沦为饿殍,倒毙在逃荒乞讨的路上。
“当……咣!口外招工了,月钱三块大洋外加一袋洋面。”
在驿马岭的街头上,街上的场面人拿着铜锣在街头敲着锣大声的喊着,同时在其它几个集镇上上演着同样的场面。
按照司马和高传良之前商议好的,一个工人一个月银洋三块加洋面一袋、上工的日管两顿面。
高传良请些牙人在口内的一些地方招人,那些常年在口内口外以招民垦殖为生的牙人得到了高传良的生意,就坐火车到了关内专挑那些闹着灾的乡县去招人,
必竟在中国这种乡土观念浓重社会,不到饿急、逼急了,这些人大都是雷打不动的在家守着自己亩把地糊口饭吃。只有那些个饿急的、眼见着活不下去的灾民才会为了一口饭吃到口外垦荒谋生。
“爷!给小的落个名吧!小的第一个月月钱就全孝敬爷了。”
衣着破烂,浑身上下瘦的几乎是皮包骨头木白站在招人的牙人面前说到。
木白是驿马岭处的一个乞丐,作为一个外乡来的乞丐这些年在驿马岭不知道吃了多少亏,木白除了还记得当年和母亲一起讨饭到了驿马岭后母亲就病倒了,再然后只剩下一个年幼的木白一个人在驿马岭这地方乞讨为生。
早忘记家乡是什么地方的木白,虽然在驿马岭没少吃亏。可心里头还是把这个自己讨了十来年饭驿马岭当成了自己的家乡。
如果不是眼见着这饭越来越难要,马上连这驿马岭的庄户人自己都快饿死了,谁还会赏你饭吃,再留在这地方恐怕最后只有饿死一条路。
木白当然知道自己这种乞丐是这些口外招工牙人最不待见的人,可是再留在这地方恐怕真的只能饿死了。
狠了狠心木白在河里洗了个澡,又从人家家里顺了一件破衣赏,然后就来到镇上旅店里的牙人住的房前,试着来碰碰运气。
“你这瘦了吧几的,静是皮包骨头了,到了口外指不准就让一阵风丢跑了,再说口外日子苦,到时可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抽着旱烟的牙人用手捏捏木白的只剩皮包骨的手腕说到,眼前这小子显然蛮懂事的,头一个月的三块银洋,
再加上孔家庄高老板给的一个人一块半跑腿钱,虽然瘦是瘦了点,可是藏在人堆里相信高老板也不会计较的。
“叫啥啊!有保人没有。”
按惯例牙人顺口问了句。这时招工为了防止招来的人半路跑了,通常会在招人的集镇找个场面人做保人,
而如果招来的人跑了到时牙人就找这保人说事。当然这保人也不白当,通常那些去应工的人都会或多或少的给保人封个包多与少就看保人了。
“爷!小的在这没有保人。还望爷开恩。”
木白一听还要保人心下咯噔一下,在这个镇上谁愿意给自己这样的乞丐做保,那怕有人愿意自己也没有钱交保不是。
“那爷可就没办法了,不是爷不想帮你,爷不能坏了规矩不是。”
牙人抽口烟吱口唾沫说到,嘴面上虽然这么说,可心下却对那几块大洋就这么没了大叫可惜。
“爷!小的,小的愿将半年的月钱全部孝敬给爷,还请给爷给小的个机会,小的来生一定做牛做马报答爷的大恩大德!”
眼见事都要成了,可偏偏找不到保人给自己做保。木白一横心把半年的月钱都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