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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意已决,和议之后即刻突围,次序如下,某自率三百死士为前锋,刘彪、赵扬各率三百步军为左右两翼,牛进达率六百步军掩护伤兵随后跟进,一举冲乱敌阵,待得敌乱,罗士信率两百骑趁隙杀奔敌中军,务求一举击垮邴元真所部之抵抗,为我军打出一条生路,记住,各部不得恋战,溃敌莫穷追,都听清楚了么?”
听得诸将们于见礼之际,依旧称呼自己为少将军,张君武便知诸将们对自己把握全军一事依旧心有疑虑,之所以表现出服从,说穿了,不过只是口服心不服罢了,然则张君武却也并不在意,面色肃然地便将战术安排详细地解释了一番。
“诺!”
这一见张君武竟然如此独断专行,诸将们口中虽是一体应着诺,可不少人的眼中都闪烁着狐疑的光芒,显然对张君武的能力并不甚看好。
第三章突出重围(一)()
“哈哈好,干得漂亮,不就是独领一军么,答应他就是了,只要牛进达肯降,一切都不是问题,王总管且再辛苦一趟,事成之后,邴某自当为你请功!”
在牛进达的有心拖延下,谈判之进展自然也就快不起来,双方你来我往地侃了足足半个时辰,方才就投降事宜达成了初步意向,问题是个中有不少条款王诚并无决定之权,只能是紧着回到了本阵,将结果报到了邴元真处,却不曾想邴元真根本就不在意牛进达提出的那些条件,哈哈大笑着便给出了承诺。
“大将军且慢,此际天已将黑,须得提防官军诈降。”
邴元真话音方才刚落,还没等王诚有所表示,却见边上一名络腮胡将领已是策马上前一步,紧着进言了一句道。
“义贞过虑了,区区两千孤军而已,又能掀得起甚大浪,着各部谨慎些也就是了。”
这一见出头拦阻的人是程咬金这个李密的嫡系,邴元真的眼神里立马便掠过了一丝不快,只是念及李密如今势大,邴元真倒是不曾给程咬金脸色看,仅仅只是漫不经心地敷衍了一句了事。
“可”
见得邴元真如此轻忽大意,程咬金显然很是放心不下,待得要再进言一番,可惜邴元真早已别过了脸去,一见及此,程咬金也只能是无奈地退到一旁去了
又一番交涉过后,牛进达与前来劝降的王诚皆留在了山上,两百骑兵也自按兵未动,唯有大隋步军们却是散乱地向山下行了去,东一团、西一簇地,怎么看都是一副散兵游勇的样子,这等情形一出,本就已又累又疲的瓦岗军将士们自是再无丝毫的戒心可言,举着的刀枪就此放下,放松至极地指点着垂头丧气而来的隋军将士们,嘻嘻哈哈地笑闹个不休。
“突击!”
近了,更近了,尽管行军的速度不快,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军间的距离已然缩短到了只有五十步左右,再往前,不单会失去冲锋的速度,更有着暴露之可能,牵马混杂在乱军中的张君武自是不敢再稍有迁延,但见其深吸了口气之后,一哈腰,翻身上了马背,于得胜钩上取下长马槊的同时,运足了中气地断喝了一嗓子。
“大隋必胜,大隋必胜!”
齐郡军乃百战雄师,尽管目下新败,军心士气远不及从前,可训练水平却依旧还在,但听战号声暴响中,打先锋的三百勇士瞬间便列好了突击阵型,紧随在张君武的身后,有若一把利刃般向散乱不堪的瓦岗军阵狂冲了过去。
“敌袭,敌袭!”
乱了,彻底地乱了,可怜瓦岗军将士鏖战了大半天,又在这无名小山下列阵了一个多时辰,体力早已见了底,紧绷着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再想要恢复战力,根本没一丝的可能,这一见隋军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当即便乱成了一团,哭爹喊娘者不在少数。
“杀!”
加速,再加速,狂风扑面,直刮得肌肤生疼不已,可血却是就此沸腾了起来,一股久违的豪情陡然在心底里狂涌之上,张君武的双眼瞬间便布满了血丝,一挺手中的长马槊,大吼着便冲进了瓦岗乱军之中,枪法大开大阖,所过处,挡者无不披靡,枪到处,人仰马翻,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必胜,必胜!”
见得自家主将如此神勇,紧随在张君武身后的三百步军顿时士气大盛,狂吼不止地便杀进了敌阵之中,只一个照面的冲击,便已若刀切牛油般地将瓦岗军前军阵型撕得个七零八落,还没等瓦岗军反应过来,刘彪、赵扬二将又各率三百步军赶了上来,三箭齐发,瞬息间便打得瓦岗军丢盔卸甲,整个前军五千余人马竟是就此崩溃了去。
“牛将军,你”
小山顶处,前去劝降的王诚正跟牛进达谈笑正欢,冷不丁见山下有变,顿时便慌了神,一边向后退着,一边手指着牛进达,似乎打算呵斥牛进达的言而无信。
“哼,捆了!”
见得张君武已然发动,牛进达哪还有心情再跟王诚多扯淡,但听其一声冷哼,大手一伸,揪着王诚的胸襟,只一拽,便将其举了起来,往地上重重一掼,厉声断喝中,自有几名亲卫一拥而上,将王诚捆成了只粽子。
“牛进达,尔这狗贼,安敢如此,尔等跑不了的,休要自误”
王诚虽是个文人,却颇有几分骨气,被捆之下,竟不求饶,反倒是厉声谩骂个不休。
“全军出击!”
饶是王诚骂得起劲,然则牛进达却根本不加理会,扭头看了眼木然而立的罗士信,嘴角嚅动了几下,似有欲言状,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一旋身,顺势抽出了腰间的横刀,往山下一个虚劈,咆哮着率后续部队顺山势狂冲直下。
“混账,该死的牛进达,竟敢欺我,快,吹号,命令中军上前迎敌,着两翼即刻向中军合拢,老子要生撕了那姓牛的狗东西!”
事发突然之下,瓦岗军前军几无抵抗之力,瞬息间便被彻底打散了开去,待得见张君武率部急冲而来,正自得意洋洋的邴元真当场便傻了眼,楞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猛醒了过来,气急败坏地连下了几道命令。
“呜,呜呜,呜呜”
邴元真的将令一下,中军处的号角声顿时便暴响了起来,刹那间,程咬金等诸多战将纷纷率部向前冲了出去,与此同时,原本包围小山南北两面的瓦岗军也已闻令而动,偌大的战场上,顿时便是好一派的大乱。
“小贼受死!”
“休要猖狂,拿命来!”
“杀!”
张君武一身银甲白袍,本就显眼得很,加之又冲杀在了大军的最前方,一看便可知必是先锋勇将无疑,杀出了中军的瓦岗军众将大半都以其为目标,就在张君武方才刚杀穿瓦岗前军不多久,三员瓦岗大将几乎同时杀到了近前,咆哮声大起中,三支长马槊从三个方向合剿而至
第四章突出重围(二)()
此时的瓦岗军就是一股流寇,军纪极糟,军伍的训练水平也同样低下不堪,大多不过都是些拿起刀兵的农夫罢了,可却多骁勇之辈,军中悍将不少,同时杀向张君武的三将显然便是个中的佼佼者,尽管还达不到绝世勇将的水准,可也已是相当之不俗,无论是出枪的力度、速度还是彼此间配合之默契,无一不显示出三将的武艺之高强。
“少将军,小心!”
“快,冲上去,保护少将军!”
齐郡军将士都是百战老兵,自是都能看得出那三员瓦岗军大将的不俗,这一见张君武身陷险境,登时全都急了,齐齐嘶吼着便向前飞奔,试图冲上去拦阻三将对张君武的围杀,只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张君武一身的武艺尽得其父之真传,然则在力量以及临阵经验上,却是不如张须陀远甚,若是往昔,遇到了这等三将合击之势,不用想,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死,最多也就只能做到拖一个垫背而已!
“杀!”
张君武依旧是张君武,只不过却早非昔日之阿蒙,尽管在旁人眼中,他只不过是昏迷了半个时辰不到而已,可对于张君武来说,却是足足三十载的梦幻生活,带来的不仅仅是许许多多尚无法证实的信息,更多的则是历练出了沉稳厚重的性子,往昔的毛躁早已荡然不存,有的只是无以伦比的冷静,面对着必死之局面,张君武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与犹豫,一声大吼之下,开始了绝地大反击。
“噗嗤!”
电光火石间,就见张君武双臂猛然一送,手中的长马槊立马有若飞虹般脱手激射而出,快若闪电一般,根本不给当面之敌以丝毫的反应时间,只一声闷响,便已刺穿了其之胸膛,紧接着,张君武的腰猛然一扭,险而又险地让开了从左侧刺将过来的长马槊,右手一抄,一把便拽住了右边那将高速刺来的枪身,顺势一用力,竟将那将生生拖离了马背。
“小贼,看打!”
左侧敌将一枪走空,还来不及收枪,就见两位同袍已是一死一落马,顿时便急红了眼,双臂猛振之下,强行将前刺的枪身骤停了下来,厉声断喝中,拼尽全力地便是一个横扫,目标直取张君武的腰腹之间。
“铛!”
若是换了旁人,遇到这等突变,怕是早就乱了分寸,然则张君武却依旧冷静异常,但见其右臂及时一沉,拽在手中的马槊之枪尖准确无误地格在了横扫而来的枪身上,只听一声巨响过后,张君武固然被反震之力震得人向前倾,可从身后扫来的长马槊也就此被荡了开去。
“呼”
不等左侧那将回过神来,却见张君武顺着前倾之势,枪交左手,只一抡,长马槊便已如鞭般抽击了出去,势大力沉已极。
“啪!”
张君武这一记抽击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些,左侧那名敌将尚未从合击被破的震惊里醒过神来,枪便已抽到近前,顿时便慌了神,赶忙将手中的长马槊一横,试图挡住这一记凶狠的抽击,反应倒是不慢,只可惜仓促间根本用不上力,又哪能挡得住张君武的大力,一声脆响过后,整个人愣是被抽得飞离了马背,人都还没落地呢,口中的鲜血便有若喷泉般地狂洒而出。
“噗呲、噗呲!”
左右两名瓦岗大将方才刚一先一后地摔在地上,汹涌而来的隋军将士已赶了上来,根本不给二将起身挣扎的机会,乱刀齐下,当即便将二将剁成了肉泥。
“突击,突击!”
一个照面连杀三将无疑是桩令人兴奋异常的壮举,然则张君武却并无一丝一毫的自得之色,更不曾去回味这等荣耀,抖手间,便已将手中的长马槊调整到位,厉声狂吼着策马向前狂冲而进,浑然无视滚滚而来的诸多瓦岗军将领。
“休要猖狂,看程某杀你!”
冲杀而来的瓦岗军将领虽是多达十数人,可一见张君武如此神勇,大多都为之胆怯不已,下意识地便全都放缓了冲刺的速度,唯有程咬金却是个例外,不单不惧,反倒是见猎心喜,厉声狂呼着便冲上了前去,双臂一振间,手中的长马槊已是如龙般地攒刺而出,目标直取张君武之胸膛。
“杀!”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面对着高速杀将过来的程咬金,张君武的眼神立马便是一凛,可要说畏惧,却也谈不上,左右不过就是战罢了,狭路相逢,唯有勇者胜!
“铛、铛、铛”
程咬金的枪一经使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