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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已经退回占城。是役,两千将士,战死过半,伤者更多,前锋船队,已无一战之力。”
自从梁炎午开始念奏章,叶应武就脸色阴沉着什么都没有说,目光从张贵和王达身上扫来扫去。等到梁炎午毕恭毕敬的将奏章呈递到叶应武面前,叶应武方才淡淡说道:“派出二十艘战船前去探路,还妄想拿下整个渤泥,你们两个难不成是因为和真腊水师打了一仗之后,高兴的过头了?”
张贵和王达都是霍然跪倒在地:“殿下,臣知罪!”
“知罪,好,知罪!”叶应武的手有些颤抖,拿起来奏章看了一眼,然后狠狠的甩到地上,“好一个知罪!朕想要的,是你们吃了败仗这个时候跑回来说知罪么?这还有用吗,嗯?两千将士,战死过半,什么意思?!
上千人战死,就因为一群你们看不上眼,以为随随便便就可以击败的南蛮猴子,他们连蒙古鞑子都不怕,为了大明浴血奋战,可是最后呢,最后因为你们的疏忽,因为你们的自大,战死在一群卑劣的猴子手中!”
别说张贵和王达了,就是梁炎午跟在叶应武身边已经有半年的功夫,也没有看见叶应武生这么大的气,而站在大堂外的小阳子、吴楚材和江铁三个家伙,甚至连探头探脑都不敢,只是互相使了个眼色。
江铁点了点头,快步向着后宅跑去,殿下平时都是沉稳性子,最多上战场的时候热血了点儿,但是像今天这样大雷霆的时候,别说少见了,在场的几个亲卫是一次都没有见过。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后宅几位主母来劝一劝,总比这些大老爷们求情要好。
叶应武狠狠一拍桌子:“张贵,王达,某当初把长惜调回来,让你们两个全权负责夷洲水师,结果呢,你看看你们两个,打一场胜仗就自我膨胀,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是不是?以为这些南蛮都好对付是不是?幼稚!你们打赢的是谁,是真腊,是未开化的猴子,你们打赢了,有什么好骄傲的,嗯?难道因为这个,就有胆量派二十艘船去征服一个国家?你们以为夷洲水师是干什么的,是班定远还是汉终军?!”
“臣等罪该万死,还请殿下降罪。”张贵和王达都是低声说道。
摆了摆手,叶应武冷声说道:“你们两个,一人去领二十大板,然后给朕好好想想,都滚吧。”
“二十大板?”王达一怔,而身边的张贵则是一把拽住了他。
一边的梁炎午流露出一丝笑意,二十大板对于这些皮糙肉厚的武将们来说,虽然疼,但是最多也就是卧床一两天的事,根本算不上什么,殿下并没有真的将这两个家伙降职或者直接罢免,说明殿下在心中还是信任他们的,还在期待他们将功赎罪。
顿时明白过来,王达感激的看向叶应武,两人同时一拱手:“臣等万死,谢殿下不杀之恩。”
等到张贵和王达退下,叶应武方才恨恨的说道:“没想到朕对这两个家伙还是心慈手软了。”
梁炎午当下里笑着说道:“殿下慈悲为怀,自然也不忍心看着两位刚刚取得一场大胜的得力干将真的受委屈。”
叶应武一挥衣袖:“告诉他们两个,朕后日便率夷洲水师出海,会一会这个渤泥和阇婆,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一众幕僚都吃了一惊,殿下亲临战场,和御驾亲征有什么区别?这是殿下在表达心中的愤懑,还是想要说明对王达和张贵的不满?可是要是说对他们两个不满,又为什么这一次只是一人赏了二十军棍,没有打算论罪?
梁炎午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一次殿下自己怕也是气糊涂了。
“逸轩先生,咱们不劝劝殿下么,殿下为了一群南洋蛮夷猴子御驾亲征,传回去别说后宫几位王妃怎么说了,朝廷上相公们岂不是一个个要把咱们这些伴驾的大卸名年轻的幕僚顿时苦着脸说道,
或许是跟在叶应武身边时间长了,梁炎午也学得无奈耸耸肩:“咱们这些当幕僚的,该说话的时候说话,不该说话的时候也说不上话,当朝相公们都不是傻子,自然会明白这个道理。”
见几名年轻幕僚似懂非懂的样子,梁炎午接着沉声说道:
“你们要记住,殿下是大明的开国君主,开国君主素来都是马上打天下的,就是为了新朝保持哪怕一点儿的阳刚武烈之气,如果殿下都没有上阵杀敌之勇气,那么大明就算是草创,距离灭亡也已经不远了。”
“逸轩先生,你是说······”几名幕僚的眼眸中顿时闪动光芒。
梁炎午攥紧拳头:“这个南洋,不能拖得太久,殿下出面,也是想要让南洋诸国知道,他们招惹上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而他们又要为了这个,付出怎样惨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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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刚刚倒出来的椰汁,新鲜着呢,尝尝。”赵云舒小心的将一杯椰汁放在叶应武身边的桌子上,然后轻轻转到他背后,迟疑了片刻,手有些生疏的落在叶应武肩膀上揉捏起来。
叶应武靠在椅子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仿佛把胸腔中积压的浊气全都排了出来,淡淡的说道:“是不是小阳子他们几个给你通风报信了。”
微微一惊,赵云舒慌忙将目光瞥向别处:“夫君何出此言,没······绝对没有,夫君你······”
一把握住赵云舒的手,叶应武摇了摇头:“傻丫头,连撒谎都不会,你平时别说帮某揉肩膀了,就是倒杯茶都勉为其难,今天这么积极主动,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十有**是那几个鬼头给你传消息了。”
赵云舒却是沉默了,原本以为天衣无缝,谁知叶应武竟然能够一眼看破。不过他说的没有错,平日里自己对于自家夫君,最多是帮他整理一下桌案上的奏章,这还是为了能够与此同时摸到书房的书架上找两本书看,更不要说什么端茶倒水了。
反倒每次献殷勤的都是叶应武,两个人的关系看上去不像是君王和他的妃子,而像是公主和驸马。
“想什么呢。”叶应武有些诧异的看向沉默的女孩。
“没,没什么。”赵云舒勉强的笑了一下。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某没事,平日里不要总听那几个家伙大惊小怪的。”叶应武握住赵云舒的手,“某又不是小孩,这点事儿,还是能控制住的,不会吓到你们。”
端起盛满椰汁的杯子递给叶应武,赵云舒轻声说道:“夫君,你为什么要如此为妾身着想?明明······”
叶应武笑了一声,这丫头果然还是有心事,当下里伸手揽住赵云舒:“这世道,想找几个自己爱的人,岂是那么容易,偏偏你们姊妹几个就在其中,要是某不为你们着想,又要惦记着谁,难不成舒儿是认为某后宅还不够大?准备推荐何处佳人啊?”
“你······你想得美!”赵云舒愤愤的看向叶应武。
叶应武并没有笑,只是摇了摇头,抿了一口椰汁之后提起朱砂笔,在奏章上工工整整的写下一行批注。
“陶琦一应后事,同侯爵,进封将军,入钟山英烈祠,朝廷赡养后人。”(。)8
第三百八十八章 烟波度若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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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好东西啊,殿下果然神通广大,”张贵看着手中的长筒,爱不释手,“从古到今,两军水师交锋,想要尽早现对方,能够靠得上的就只有一双肉眼,现在有了这千里眼,就能够先于敌做出应对之策。〈? ”
叶应武淡淡的说道:“千里眼普天之下只有这么一个,朕现在只是借给你,平定了南洋之后,这千里眼自然还要换给朕,别的不说,如果这千里眼出了什么意外,就不是二十大板能够解决的了。”
张贵一怔,下意识的挺直腰杆,原本已经没有感觉了的屁股,这时候不知怎么地又疼了起来。急忙点了点头:“殿下放心便是,这么好的东西,千金难求,末将自会珍惜。”
伸手扶住栏杆,叶应武指着前方辽阔的海天说道:“先别管千里眼了,这已经是从崖州出海的第三十五天了,中间除了在占城停了一下,就再没有停歇,距离渤泥应该已经不远了吧。”
点了点头,张贵沉声说道:“渤泥船只来前宋朝贡,在海上需要四十天左右,但是我大明之造船技术,相比渤泥要高上很多,所以三十五天差不多了。昨天就曾经在海平面上见到过几处岛屿······”
“殿下,将军,岛,远处有两座大岛!”一名士卒从桅杆上高声喊道。
叶应武和张贵都是一怔,张贵飞快的抄起千里眼来,而叶应武一伸手,小阳子已经展开了海图。南洋这边虽然千百年来华夏都没有涉足,但是毕竟也是商船来往的必经之路,所以市舶司印刷的南洋海图,对于周围岛屿,都有比较详细的标注。
看着这几天的航线叶应武在海图上都有所标记,不过毕竟这个时代还没有卫星或者其余先进的测绘仪器,海图上对于岛屿和航道只是根据多年航海商贾的经验之谈绘制的,所以叶应武也只能凭借着记忆判断所处的大略方位。从崖州出之后,船队向南直抵横山、占城一带,然后折而向东南,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就在后世文莱、马来西亚和菲律宾的交界处,这一带岛屿众多,星罗棋布,这两个大岛远远地看上去不小,甚至没有边际,中间的海峡颇为狭窄,却又是这周围唯一的通路。
“前锋船队和我们用的海图是一样的,而且在占城末将也问过白将军,此次所走,便是前锋船队所走的航道,白将军在临行时标注出来的地点,也是前面。”张贵沉声说道,“就是在前面这个海峡,前锋船队损失过半。”
叶应武缓缓握紧栏杆:“爱卿你说前面会不会依旧有埋伏?”
沉默片刻,张贵点了点头:“这一道海峡是进出渤泥的咽喉所在,就算是不设下埋伏,渤泥人也会想方设法防守,他们也明白,一旦我们突破了这道海峡,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拍了拍张贵的肩膀,叶应武向着船楼走去:“传令,升朕的将旗!”
“殿下!”张贵、小阳子等人都是诧异的看向叶应武。
叶应武是大明的君主,也是大明皇权的象征,一旦升起叶应武的将旗,很容易吸引那些蛮夷的注意,到时候难保会出什么意外,
叶应武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一面镶有金边的赤色大旗迎着风缓缓升起,围绕着旗舰的所有水师战船上,在这一刻都爆出了浪潮般的欢呼声。因为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明王殿下的叶字将旗,相传所有在这面旗帜下战斗的人,都将无往不胜。
从襄阳一路杀到南京,叶字大旗飘扬的地方,便是辉煌与胜利!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艘艘战船上爆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而战鼓也随着咚咚敲响。
“大明水师,前进!”叶应武昂站在船楼上,巨大的海船在脚下劈波斩浪,“传朕号令,左右厢船队即刻炮击岛屿,后厢船队和飞剪快船封住海峡口,中军船队压阵策应!”
张贵等一应将领见到叶应武亲自上阵指挥,心中也难免松了一口气,毕竟殿下的能耐,众人自叹弗如,有叶应武指挥,只要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