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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车要多少辆,数不清啊,那里淘换的这么多大车。。。。。。”
“你这就外行了,那是蓟镇的偏厢车,用来上阵杀敌的,戚大帅的规制,了不得,不过那天津来的兵马,这大车看着也新鲜,四匹马,四个轮子,前面没有用硬辕,好像是皮索,这用不上力气。。。。。。。”
“不对,你算算,这毕竟是四匹马,就算用不上力气,这也比两匹马一匹马的大车拉的多,不过这大车打造恐怕花费银子不少。。。。。。”
虎威军装运粮秣和给养的四马大车,吸引了不少人的主意,三江商行、勇胜商行、晋和商行早就在山西用上了这样的车,山西商人们也看到了这个货物的好处,小范围内已经开始仿制,不过今日间却是众人第一次看到了大规模的应用。
以往看到的大军行动,不过是大队步卒列队前行,军将和亲卫骑马奔驰在步队的左右,后面再有辎重粮草的队伍。
可今日间钦差率领的大军出塞,蓟镇除却马队之外,就是和偏厢车混杂在一起的步卒,而天津卫的虎威军,也是差不多的局面,四马拉着的大车和步卒队列组成大的队伍,虽说也是旗号招展,骑兵奔驰,可站在远处看过去,也不像是个大军行动,倒像是个庞大无比的大车队,大商队在去往北疆。
议论大车,看热闹的那些人不过是有点眼光的民户,另一边几个商人的议论,所看到的就不同了。
“乖乖,这么多四轮大车,这些大车要多少银子,这些马匹又要多少银子,这一次大同镇的银子都花空了吗?”
“老张你不知道,这是天津卫禁军自家的马车,再就是有些三江商行的马车也是跟随,大同镇花的银子,就是采买粮秣物资的那些,虽说不少,可也拿得出!”
“对了,三江商行的老古那天在太原府摆筵席,宴请各家的店东和掌柜,说接下来还要收购,这次的出价比上次高一成。”
“也就是两成的价钱了,算上脚钱的话倒也有的赚,不过他们家替官家大肆的采买,市价已经高了一成,也没有大赚头,对了,老古在宴席上说,这次采买之后,还有请大家一起发财的机会,你们知道是什么不?”
“难不成是去天津卫那边发财?这几年他三江商行金山银海的赚,山西、宣府、北直隶还有辽镇那边,北边和海上,到处都是他们家的生意,要是愿意让大家去天津卫那边做,给点方便的话,自然是好。”
“他娘的,也是勇胜、晋和两家从前的东家混帐,恶了王通,害得咱们去不了天津卫那边做生意,还被三江商行冲进来抢了不少,这次好机会,大家可要共襄盛举。”
众人议论的含糊,不过心中都是有数,那三江商行的人先说收购,然后又说和大家一起发财,实际上摆出了条件,供应物资过来,就有一起发财的机会,要不然谈都不要谈,商人逐利,这些事情都算的明白。
每个人也都看到了这么多四马大车所代表着的惊人运力,双马双轮的大车运的货物比四马四轮的大车要少许多,一来一回,这就不知道要少多少,换算成银钱,这就是多赚少赚的问题,这次山西各府去往大同送货,用的都是双马和单马拉的车,如果要用这四马大车,不仅拉的多,脚钱也能省下,那就赚的更多了。
这次回去,一定要将这大车造出来,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用,那不是自己嫌自己赚钱少吗?
百姓平民们这么看,军将们所看又是另外一个角度,大同镇的军将也有不少在边上观看,也是议论纷纷。
“蓟镇和禁军一共带了十五天的粮草,出去能干什么,还不是转一圈就回来,担着这么大的风险,可这一趟的耗费足够大同镇这边用上半年,他们折腾什么!?”
“那王通可是皇帝身边的第一信用人,他要怎么折腾,谁敢管,你没看巡抚和监军那边都不出声,罗参将也算是有根底的,说撤就撤了,那马栋好歹也是将门子,就和个孙子一样整日里跑前跑后。。。。。。”
“你看,马栋装孙子,把自己能用的家丁亲兵都给了王通那边率领,他留在这边坐镇,王通这几万人去草原上,还不是给俺答那边送菜,真要有个闪失,不知道要掉多少脑袋,马栋留下,也就少担了干系啊!”
“王通个半大孩子,也不知道他做事靠谱不靠谱,他们那演练我也去过,让咱们大同的人骑马冲打禁军,禁军自己的步卒吓得那里不敢动,这能练个啥,还不是演戏好看,等鞑子大队兵马露头,等着跨吧!!”
“日他娘的,可惜了这么多炮,可惜了这么好的兵甲。。。。。。。”,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740章 军中只有一个主帅(求月票)()
众人议论纷纷归议论纷纷,大军出塞依旧是出塞。
白日里各项仪式礼节,闹哄哄的弄完,大军过了杀虎口,天色已经是黑了下来,少不得要就地扎营。
走了也就不到三个时辰,刚刚收拾起来的辎重又要按照规制展开架起,若是平民百姓来做这件事,实在会感觉到烦躁。
虎威军则感觉到很习惯,操典训练都是如此,又有那几次实战,他们也渐渐的习惯了,亲卫们簇拥着王通到了一边的高处,看着在夕阳余晖中忙碌的大军。
“那巡抚脸色都是黑的,早早的躲到了蓟镇那边的营地去,没用的东西!”
李虎头在马上厌恶的说了一句,朝着地上吐了口吐沫,王通摇头笑着说道:
“咱们大明的规矩,文臣总领,武将带兵,监军监视,大同一地,他梅文进是文官中官衔最高的一个,当然要跟来,可太平日子过久了,又在年关当口,他当然不愿意出来遭罪,但上下有别,你们不要有失礼之处,免得麻烦!”
周围的人答应了声,在王通身侧的谭兵则看着蓟镇那边,沉声说道:
“大人,属下当年跟着老大人的时候,曾多次去往蓟镇观兵,现下这支兵马,怕是到了最精锐的程度了!”
李虎头顺着谭兵的方向看过去,点头说道:
“没想到这蓟镇兵马也会这以车为阵的做法,兵丁和咱们虎威军的儿郎们一样,都做的规矩!”
谭将等几人都是笑了起来,王通也是笑着说道:
“咱们虎威军的车营借鉴了不少戚大人偏厢车的方法,你还说也会,这岂不是因果颠倒!!”
众人都笑出声来,李虎头干咳了几声,终究是忍不住尴尬,说了句“我下去看看他们扎营”,骑马就跑了下去,众人也不拦他。
王通没有看虎威军这边,反倒是盯着蓟镇的营盘,蓟镇营盘在北,虎威军营盘在南,看这规制,实际上是蓟镇兵马将虎威军庇护其中,王通在马上沉吟了下,开口说道:
“谭将,下次扎营的时候,虎威军和蓟镇互为犄角,不要今日这般,他们虽有两万,可咱们火力战力并不次于蓟镇,这般扎营,会让蓟镇军将起了轻忽的心思!”
谭将答应了下来,王通看着蓟镇那边继续说道:
“为什么这次要用蓟镇的兵马,方才谭兵说的好,他们多年熬炼,已经到了最强的程度,再不用,接下来就要走下坡路了。
说完这句话,气氛有些沉闷,王通一抖缰绳,向着营盘跑去,边跑边说道:
“大同镇的马队,让他们和蓟镇的马队驻扎在一起,打散了混编,严明军法,不听话的就杀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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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下来,草原上寒冷异常,但大同北的草原上却因为地形的关系,也就是横在归化城和大同边镇之间的山麓,反倒是没有太大的风。
王通的帅帐之中,三尺口径的大铜盆之中生着炭火,炭火都是通红,在外面烧透了才是搬进来,偌大个帅帐,这一个炭盆就烘的温暖无比。
虎威军一应将领都是吃过晚饭,正在军帐中小声议论,那边杨进也领着六个营的千总和马队千总走进。
蓟镇军制和大明其他各处微有不同,他是百人为一队,千人设一把总,三千人为一营,设一千总,而虎威军这边则是营官、营副,所以这边团总和那边的千总差不多是同等的级别。
话又说回来,尽管蓟镇千总管三千人,虎威军团总管一千六百人,但边镇和禁军又有差别,更别说李虎头、谭兵等人都是万历皇帝亲笔下旨授官,这地位就远远高出去了。
王通注意到,蓟镇的众将走入营帐的时候,大多数人看到那炭盆都皱了下眉头,大概的原因王通也能想得到,或许觉得王通有些奢侈了。
行军途中,人马负重都是有限,携带的东西一定要和战斗有关,这炭盆,那个实木的书案还有铺在下面的毛毡,甚至还有摆在桌上的茶壶茶杯,感觉这不是出战,倒像是出游,最起码出战喝水会用铜铁或者木制的杯子,这边却是精瓷的,真是荒唐。
齐武过去调兵,戚继光又早有安排,蓟镇这一干兵马对这一行的目的也都是心里有数,都做好了大战苦战的准备,不过看到王通这般悠闲,心中却都是别扭,少年高官,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到底把作战当成什么了。
“各位请坐!”
王通笑着伸手虚请,蓟镇的十几名军将行礼之后都是坐下,他们心中如何想是一回事,但王通作派归作派,在古北口之外堵截鞑虏大军,并且给鞑虏大军极大杀伤的事情,蓟镇上下的人都是知道,武人分高下很简单,谁的战果更加辉煌,这一点王通足以让他们的姿态低下来。
“如今大军出塞,即将远离大明国土,我军分为三处,一为禁军虎威军,一为蓟镇兵马,一为大同骑兵,各有号令,各有统领,若有军令,传达不一,必然贻误军机,甚至酿成大祸,本官既然受皇命总督大同,督办剿贼抗虏之事,各军当听本官指派统领,各位,可有什么异议吗?”
众人坐下之后,王通肃然说了这一番话,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但在大明历次行军作战之中,却都有各处兵马彼此不相能,各有山头,军令下达,没有办法完全执行,甚至不能执行的恶例,结果自然都是兵败溃散,没有什么好下场。
王通身上尽管有钦差的身份,总督的官职,可年纪轻,资历浅,那些多年征战的军将却未必心服。
历次大军出战,统兵的文臣往往将此事含糊下来,对下面的抵触和矛盾只作未见,甚至还要居中调停,私下服软,王通却不是这么办理,直截了当的提了出来。
李虎头、谭兵一干人都是起身拜下,开口说道:
“军令如山,我等不敢轻忽,但凭大帅吩咐。”
统领各路大军在外,王通又有总督和钦差的身份,也的确当得起大帅这个称呼,蓟镇分守西路的副将杨进却回头和千总们交换了下眼神,又看了看王通身边躬身的齐武,也都是躬身拜下,开口说道:
“但凭大帅吩咐!”
大同镇的一千九百名骑兵是由一名游击统领,名叫马勇的,这人原来是马家的家兵,现在也还叫马栋为少爷,叫马芳为老爷的。
他比李虎头他们拜下去的都要早,马勇来前可是听了马栋的吩咐,马栋说的实在:
“我不比二弟,今后怕是没什么大的前途富贵,你们这些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