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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这句话说完,李虎头一愣之下,却听懂了,脸上立刻浮现出严肃的表情,大力的点点头。
“多吃肉,多吃饭,这才能快点长高长壮。。。。。。赵洪,前面怎么了!?”
本来一直在说话,就由着马匹随意走,等注意力转过来的是偶,却发现马匹已经停在那里不走了,王通所招呼的赵洪,就是第二营的营官,是家丁中比较灵醒的人,赵洪急忙跑过来。
“老爷,前面百姓看热闹的太多,把前面的路都堵上了,这才走的慢。”
“公务场合,称呼我为大人!”
王通纠正了一句之后,叹了口气,转头对身后的谭将说道:
“谭将,各营练了这么久,渐渐的有些形状了,本官军纪也严,你们约束的也紧,可你看看咱们这些儿郎,一个个成了乖宝宝。”
一番话说的谭将脸色有点怪异,似乎有些愕然,似乎有点哭笑不得,王通转过身对那赵洪说道:
“你们是当差的锦衣卫兵卒,你们身上穿着袍服,手里拿着兵器,被百姓挡住,该怎么办还用想吗,给他们看看什么是官差!”
王通话说的模糊,但手势却做了个下砍的动作,赵洪愣了愣立刻转身回去,大声的喊了几句。
各营都是军户余丁,不去种地做活,愿意来当兵吃粮的小伙子都不是什么本分角色,但炸营那次惩处的严,这些日子的训练让他们也更加敬畏军纪,看热闹乃是华夏几千年的传承,开始大家还有点敬畏的在道路左右,后来拥挤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就把道路堵的差不多。
没有上面的命令,这些兵卒们也就放慢脚步,不敢乱动,他们这种迟疑反倒是让围观的那些闲人变本加厉,个别浪荡的甚至在那里哄笑起来。
营官赵洪跑回之后大声的喊了几声,队列中的兵丁们齐声应和,整齐的回答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甚至还有个别的哄笑的更加大声。
随后就笑不出来了,和那回答一样的整齐,队伍中在外侧的青壮都举起了手中的长矛,朝着四周就拍打了下来。
看热闹的闲人们距离太近了,这长矛突然举起拍下,十有八九的都是躲避不及,噼里啪啦一阵乱打,鬼哭狼嚎的一阵惊叫。
刚才那营官赵洪吆喝了半天也不见前面有人让出多少地方,一阵乱打,道路两边立刻空了下来。
“继续前进!!”
又是恢复了正常的行进速度,王通抖了抖缰绳,看着前方朗声说道:
“这些儿郎将来是要上阵厮杀的,是要见血的,太平时节就跟个绵羊一般,到了沙场上怎么办,难不成也要等着!!”
声音喊的有些大,不光是身边几位骑马的人,估计连前面的士兵们也听得清楚,每个人都有若有所思的表情,又是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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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宅邸之后,几百名士兵们的住处倒是好找,无论是锦衣卫的官署,鼓楼那边的府邸,都有大批的空房子,要做的无非是让马婆子拿着银子去采买粮食用品而已,兵备道衙门的供应无非换个地点而已。
张世强在半途中就和王通一行人分开,却也没有太长时间就赶回来了,他是王通最亲信的人,没人拦住他。
在这个府邸,谁都知道王大人身边没有女眷伺候,生活琐事都是自己来完成,张世强在屋门口问了下,就直接走了进去。
进了屋子却愣了下,王通正在换衣服,不是官袍也不是便服,而是家中小厮穿着的衣服,张世强吃惊的张着嘴,王通一边系上腰带,一边问道:
“等下要出去,铁匠作坊那边可有消息了?”
“那个贝安说以咱们这个作坊的工匠能造,不过城内没有地方搭建这炉子,而且这铸炮的铜料需要不少,最少要支出三千两银子。。。。。。”
说到这里,张世强迟疑了下,现在这么大数额的银子,他说出来总有些忐忑,王通瞥了张世强一眼,淡然说道:
“支给他,这是第一等的要紧事,不要怕花钱,怕的是耽误时间。”
听到王通这般说,张世强松了口气,稍沉思了下,开口问道:
“乔大想要问大人,那三个番鬼工匠有些真本事,这炮还是能造出来的,问是不是先造这一斤的小炮,这个最快,三斤、六斤的也能造,可就要慢些,九斤十二斤的将军炮就没有把握了。”
一斤、三斤、六斤,这个数字让王通一愣,张世强也看到了王通脸上的迷惑,连忙解释说道:
“一斤、三斤是说炮弹的份量,咱们大明就是按照这个来分的,据说西洋那边也是这个分法。”
或许是巧合,或许是幸运,王通还真对这个有些概念,拜那一世爆炸的信息量所赐,不过这个奇怪的分法让他真有点糊涂,一磅大概是等于九百克,九百克是十八两,要是按照这个时代的计量,一斤是十六两,这个按照斤的分法倒也和那磅差不多。
王通稍微琢磨下,开口对张世强说道:
“造六斤的,要钱要人你这边不要压着,宁可他克扣浪费,先把东西造出来,也把话说到前头,本官这边要验炮的,一门炮出了问题,本官就要他们一个脑袋,你快去传话吧!”
张世强急匆匆的出门,王通把短刀在小腿上绑好,想了想又在胳膊上绑了一把短刺,走出屋门之前又把头上的草帽向下扣了扣,天津这边吃水上饭的人不少,带着草帽遮阳的习惯除了渔夫水手之外,不少岸上的百姓也学了。
现在的王通若不是凑到跟前来细看,谁也不会看出来这是锦衣卫千户王通,而会以为这是个小厮,这个时代,除非当面见过,不然也只能从穿着打扮上来辨别谁是谁了,而在天津城中跟王通见过的人少之又少。
走出门,谭家的几个家将也都换好了家仆的衣服,王通低声说道:
“走后门,我先走,你们也不必跟的太紧,分散出去,能看到我就行,这光天化日的,有什么事情也能反应过来!”
众人都是齐齐的躬身,王通举步向外走去,谭弓性子比较活泼,看着王通出门,转身对谭兵小声说道:
“咱们这位小爷虽说是锦衣卫出身,可也不像你和剑哥都在衙门里练过,怎么对这等密探侦缉的事情这么熟?”
“要不然怎么能让我们兄弟叫他老爷,别扯了,快跟上去。。。。。。”
鼓楼附近是天津卫城最好的地块,店铺林立,王通化装出门之后也看到了几个汉子探头探脑,但对王通没太在意,就那么让他过去了。
王通胳膊上挂着个竹篮,看起来就像是上街采买的小厮,大户人家下人出门办事,这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谁也不会投入太多注意力。
“喜来杂货”是一家大杂货铺子,从牙签到摆设的景德镇大花瓶甚至是上好木料的家具,应有尽有,平日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王通进了门,走到正在打算盘的那位账房跟前,客气的问道:
“请问掌柜,我们府上定的‘吓煞人香’到了没有。”
那账房抬头瞄了一眼,满不在乎的问道:
“多少钱的来着?”
“金花银三十两。”
“到了到了,就在后面库里,我叫个伙计跟你一起去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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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待明日()
“好叫小哥知道,这吓煞人香却不能用那茶壶冲泡,越是粗瓷大碗越能泡出味道。”
前头引路的伙计笑嘻嘻的说着,头也不回的引路。
王通手放在篮子里抓住匕首,沉默的跟着对方前行,到了后院一处门口处,那伙计打开了门示意王通进去,然后在身后把门关上。
进去之后,王通愣了下,这边看着像是另一家了,正在这家的后院,不远处屋子后门处,项延正在那里笑着招呼。
“杂货栈门口对着的街道和这宅院对着的街道要绕好大一个圈子,也没人想到会相通,虽然离着近,却是个安全处。”
王通的手这才从篮子中拿出来,摇头说道:
“你也不是天津此地的土著,既然去拜过我,肯定也被有心人盯上,这里怕也不保险了。”
听到王通这么说,项延笑了出声,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开口解释说道:
“在下的生意城内城外,河间府几个县城都有生意在,上上下下本就要打点,只要天津卫来个官,都要去拜见送礼,时间长了也没有人在意,再说了,那边的喜来客栈外面都不知道是在下的生意,想不到一起去。”
王通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屋中打扫的很干净,却没什么人在这边,双方落座,项延起身给王通倒了一杯茶,开口说道:
“这里只有两个老仆伺候,都被打发到外面去买菜,简慢了大人,不要见怪。”
“不必这么客气,本官这次来,是想要个消息!”
项延神色慎重了些,身子向前倾了倾,王通继续说道:
“船头香的名单。。。。。。”
话还没说完,项延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色,有些急切的说道:
“大人,船头香光是结社烧香的人就有将近六千,这不过是众人明眼看到的,定然还有不知道的在,这名单如何能给出来。”
这个数目王通倒是大概有数,但这话却让王通有一股火气冒上来,他手按着边上的桌子粗声问道:
“距离京师这么近的地方,六千人烧香结社,若是你有消息呈报,朝廷又怎么会容许这些毛贼猖狂。”
王通尽管是天津锦衣卫的千户,可项延也清楚的知道,这位十六岁的少年在京师各位大佬的眼中的地位,他的这质询或许立刻就变成京师各位大佬的训斥和不信任。
听到这个之后项延稍一迟疑,立刻站起来,走到王通的跟前跪了下去,可语气却非常的激烈,项延做暗探这么多年,早就是镇定沉静,练就了一身好的涵养功夫,此时却真真激动了起来。
“大人们就在京师,不知道卑职在外面辛苦,卑职来天津卫已经有八年,初来天津就知道有船头香结社,快马急递到京师去,却没有一点的消息回来,当时船头香不过三百人的而已,两年就变成了三千,后来卑职又去急信,反倒被人写信训斥,说漕运关系天下根本,牵扯到漕运的勾当,自有河道衙门,你多什么事,这还让卑职如何做,如何管?”
万没想到还有这个隐情,王通一事也是无言,项延明显有了火气,跪在那里直着身子看王通。
“起来吧!这话跟本官说说就罢了,如今这态势,恐怕你跟外人露了口风,马上就要遭受大祸!”
“自来天津,一任任的官员都不敢碰这个船头香,不少武职的将校更被他们压的死死,不是狼狈为奸,就是抬不起头,按规矩卑职应该在五年前就该回东厂做个经历,为何还在这边窝着。。。。。。大人来天津,当街格杀那船头香的把头和香头,卑职这才敢和大人说这些话,要不然,卑职又怎么敢。”
王通站起来,沉默着把项延从地上拽了起来,自己又坐回,项延能说出这番话来,多少交了底细。
“错怪你了,既然所有人的名单底细给不出来,那城内船头香的人呢,你这边每日侦缉监视,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