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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落到顾府院落中,也不知道从谁家找来的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小女孩,盛装打扮,谓之出轿小娘,只见小女孩有模有样的启开轿帘,拉着芸娘的大红衣袖,连连拉了三下,这才将芸娘拉出了花轿。
新娘出轿,又是一时的炮竹声响天震地,里里外外的来客,也都纷纷鼓掌喝彩,夸赞新娘子。
在出轿小娘的牵引下,芸娘跨过花轿前摆着的大红漆色的马鞍子,踏着红毡,又被喜娘扶着,走到喜堂右侧站好。
此时,佯装等待在后堂等的心里面千急万急的顾同也在捧花烛小儇的引领下,被请回到了喜堂左侧。
看着自己对面站着,在一头红盖头遮掩下的芸娘,顾同就觉得是在梦中一样,他实实没有想到,这么快,两个人就可以做一对恩爱夫妻了。
红盖头掩映下的芸娘,又何尝不是这般心思?她心中的着急,其实一点的都不亚于顾同,甚至,在这一刻的真实面前,她都有了些后怕,生怕这是一个梦,梦醒了,顾同就不在自己身旁一样。
就在顾同和芸娘两人为这一刻的真实而内心心思浮动的时候,担任主香公公的王仁杰,这个时候也是穿戴着一身的喜气,手执香火,站到了喜堂前。
王仁杰站定,作为赞礼者的陈季常此时见新人到位,于是就高昂着声腔说道:“众位宾客,今日乃是顾同顾大人和柳家小姐柳芸娘大喜之日,让我们把自己最真诚的祝福送给他们,祝愿两位新人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好。”宴席上,想来粗犷的贺胡子当先拍着大手掌就吆喝了起来,其他来宾也均是随着纷纷叫好。
说完开场话,陈季常脸色一正,就喊道:“行庙见礼,奏乐。”言毕,锣鼓齐宣,唢呐阵阵,萧笙琴瑟,齐奏龙凤呈祥、百鸟朝凤的喜庆曲乐。
华乐奏响,只听陈季常又道:“主祝者诣香案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随着陈季常的话,在王仁杰这个主香公公的引领下,顾同和芸娘跪倒在地,一一叩首向天地君亲师的灵位行叩礼。
行完叩拜礼,陈季常接着赞唱道:“升,平身,复位!跪,皆脆!”
如是,顾同与芸娘起身后又跪下。
陈季常接着又道:“升,拜!升,拜!升,拜!”
此间又是三叩首三起身。
等顾同和芸娘才行完此礼,陈季常接着又喊道:“跪,皆脆,读祝章!”
两位新人再次跪好,王仁杰家的小闺女,捧着事先写好的一纸祝词,跪在喜堂右侧拜佛凳上,掷地有声的就将顾同和芸娘祭告祖宗天地的结婚誓言宣读完毕。
唱完祝词,陈季常又赞唱到:“升,拜!升,拜!升,拜!”
如此共计“三跪,九叩首,六升拜”之后,已经累的身上起汗的芸娘和顾同,这才听见陈季常说道:“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随着陈季常一声礼毕,顾同和芸娘心头长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虽然被这繁缛的成亲仪式弄的着实的累,可是两个人在两个小儇捧龙凤花烛导行中,双手紧紧牵着,用这无语的感触,来相互倾诉彼此心中的激动。
进了洞房,坐在喜床之上,本以为就此可以歇息的顾同,发现自己再次想错了。
只见一名妇人,正欲拿着撑杆去挑芸娘的红盖头,他立刻制止道:“等等,你这是作何?”
“大人万福。”想顾同道了声安,那妇人又说道:“老妇我福寿双全,所以之前陈大人来安排我帮大人您挑起新娘子的盖头呢!”说着话,妇人还满脸的笑意,仿佛这件事情让她很是骄傲呢。
“不是我来帮新娘子挑盖头吗?”回想着后世那些古装剧里面的情景,顾同不由得问道。
可是他的话才一说完,不仅是妇人,就是连盖头遮掩着的芸娘都不由“噗嗤”的大笑了起来。
芸娘一边笑着,还一边不忘数落他道:“你这傻子,不好好记住婚礼的程序,这个时候又来说什么胡话,还不快让开,让大娘挑盖头!”
“得,合着都是古装剧毒害的大人我啊!”既然自己说的不对,顾同只好不再言语,由着妇人用撑杆微叩一下娘头部,而后再挑去“盖头篷”,并说一声“称心如意”的讨喜的话。
请完方巾,妇人便出了洞房,此时房间内,终于只剩下顾同和芸娘两人了。
“娘子。”
“夫君。”
“哈哈,我的娘子啊!”彼此称谓一声,顾同就像是乐开怀的小孩子一样,突然抱起芸娘就喜不自禁的傻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凝视着脸色红润,双眼满是柔情和幸福的芸娘,说道:“芸娘,我的妻,为夫终于将你娶进门了。”
芸娘此时就像是一个小女孩一般,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幸福。
是啊,拜完堂,就算是成了亲,他二人也和了婚约,她现在就是顾同明媒正娶来的妻子,只属于顾同一人的女人了,盼星星,盼月亮,盼了这么多年,自己不就是盼着这一刻吗?
芸娘痴痴地看着顾同,任他抱着自己。
如果说眼神能够见一个人给消融了的话,那么芸娘此时,那满眼的温情和幸福,就是能够包裹顾同一生的甜蜜。
如此这般,两人说了一阵子的甜言蜜语,还不待说完,屋外陈季常就扯着嗓子叫喊道:“大人,快点出啦,前边来宾还等着你敬酒呢,现在可不是进洞房的时候。”
被陈季常故意打趣着的一句:“进洞房。”,芸娘和顾同均是心头一羞。
顾同心中数落着陈季常的使坏,但也心知必须出去应酬一番,便只好对芸娘嘱托了几句耐心等候,就出门随着陈季常往前院给来客去敬酒。
新婚的酒,也有讲究,是谓之:贺郎酒。顾名思义,那就是恭贺新郎,给新郎官喝的酒。
虽然只来了十几桌的客人,可是这样一圈喝下来,顾同心中大感:“自己请错人了。”
可不是,贺胡子、符虎、罗通、萧成这些人那个不是酒桶?放开这些神武军中的来客不说,就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李泰和季明德居然也拿着大碗,给他灌酒,只让顾同心头大呼:“交友不慎啊!”
要说被男人灌酒也就罢了,可是到了安悦儿和沈默娘的酒桌前,两个柔弱女子居然也都嚷嚷着换上碗,把酒倒的满满的,来灌他这个新郎官。
顾同一看就怒了,心中想着大人岂能不敌你们两个弱女子?捧起碗,就一口就将满满的一碗酒全都喝了下去。
“三郎果然好酒量,看的悦儿好生佩服,只是不知三郎今日娶了姐姐,何时又来娶我啊?”最后一句,却是安悦儿凑在顾同身前说的。
闻着那熟悉的体香,听着安悦儿的话,顾同差点将喝下去的酒全都给吐了出来。
再看眼睛之中,满是促狭着的安悦儿,顾同心头不由再次叹道:“漂亮女人果然个个都是大老虎。”
敬完一圈子来客,饶是顾桐酒量颇好,古代米酒再是无力,可不醉也撑得慌。
陈季常怕顾同要是再喝下去,耽搁了晚上的洞房花烛夜,就一边阻拦客人的敬酒,一边连忙送顾同进了洞房。
第66章 洞房花烛夜()
将顾同送进洞房,陈季常却还不离去,引得心急着想和芸娘说些话,早早歇息的顾大人恼恨不已。
“季常,你不去招呼外面的人,可还是有什么事情吗?”顾同唬着脸,没好气的向陈季常问道。
陈季常作为过来人,焉能不知道顾同此时心思在哪里?
可是作为赞礼者他就的尽职不是?
于是陈季常说道:“大人,还有最后一个礼,等行完礼,季常就马上出去,不打扰您和夫人的洞房花烛夜不就成了吗?”
“还有一礼?”
闻听进了洞房居然还要行礼,顾同着实的佩服了这制定婚礼的人了,白天那样的一番闹腾你说也就算了,合着这大晚上的还不让人安分?
陈季常笑着说道:“‘三酌易饮’礼,也就是交杯酒,喝完交杯酒就没我的事情啦!”
一听是喝交杯酒,顾同随即便不再恼怒,只好在陈季常的敬酒中,和芸娘连连喝了三杯酒,每杯酒浅尝辄止,又相互交换。让顾同觉得乐趣的是,每喝一次,陈季常居然还给自己唱一首词出来。
只听陈季常唱道:“第一杯酒贺新郎,有啥闲话被里讲,恐怕人家要听房。第二杯酒贺新郎,房里事体暗商量,谨防别人要来张看。第三杯酒贺新郎,祝愿夫妻同到老,早生贵子状元郎。”
诙谐打趣,倒是别有一番意思。
喝完交杯酒,陈季常又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就关上了新房的门,准备离去。
“等等。”酒喝的脑袋昏昏的顾同,又叫住陈季常。
陈季常本想着不打扰二人,又被突然叫住,难免疑惑的问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给下面的那群臭小子们说一说,今晚他娘的都给我好好喝酒,别来打扰大人休息,那个要是敢来折腾,日后大人我就天天让他守夜!”顾大人恶狠狠的威胁到。
“大人你厉害!”暗暗向顾同伸出大拇指,陈季常心想着还是大人狠毒,别人只是闹他洞房,他却这是拿别个的长久“性福”来威逼利诱啊!
“果然是大人,果然够无耻。”心中一连两个果然,陈季常便急忙掩上门下去给传令,他怕自己要是晚说一刻,就会有几个倒霉鬼失去和自己老婆亲热的机会。
陈季常这一走,顾同将新房的门从里面给扣上,这下才才算是把心真正的放了下来。
看着顾同使坏将门给关了,真正的断绝了闹洞房者的机会,芸娘忍不住的就笑着说道:“你啊你,怎么不把窗户都给封死,莫要让人从窗户里进来,嘻嘻……”
“哎呀,还是娘子你聪明,我这就将窗户也给关了。”说着话,顾同还真的要去关闭窗户,芸娘见这呆子居然真听了自己的话,又是笑又是心疼的说道:“不就是被人坏了你的坏事嘛,至于如此吗?”
关上窗户,顾同搬着个小凳子坐到芸娘身前,一本正经的说道:“怎么就不至于?你刚才没听季常说嘛,房中事情暗商量,莫要被人给张看,哈哈,闺房中的事情,怎么能让那群坏小子给捣乱呢!”
听顾同居然还给自己说的这么理所应当,芸娘更加好笑的笑骂道:“你这坏人,这才成亲,就想作坏是来欺负我,我才不依你呢!”
“真的不依?”顾同坏坏的问道。
芸娘不答话。
“你要是不依的话,那我就出去陪他们喝酒去咯!”说完话顾同就做起身状。
见顾同起身要走,芸娘也管不了羞涩了,连忙制止道:“你这坏人,既已成亲,今夜的洞房花烛夜,难道你就让我一人独守空房吗?”
“那娘子你说,到底是依还是不依呢?”
“你这坏人。”看着顾同一副邪邪的奸诈模样,芸娘就像是独自面对大灰狼的小白兔一样,暗咬着牙,强忍住羞涩,低声说道:“依呢。”
“你说什么?为夫没有听见。”
“哼,没听见就算了,就不该依你这个大坏蛋,让你去屋子外吹西北风去。”见顾同还使坏欺负自己,芸娘就不无好气的还击到,她就不信,顾同还能放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