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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孤帐下亲将,绝非等闲。”
田丰顿首急道:“主公,仓促用兵多有不智,主公不可不察!如若不听良言,则悔之晚矣!”话音方落,但听议事厅内顿时没了声响,只见袁绍两眼寒如冰刃,目光清冷的定在了田丰的脸上。
少时,只听袁绍一改平和之声,声音寒冷刺骨:“田元皓,你欲使孤失大义?”田丰闻言不由一愣,犹疑道:“不知主公何意?”
袁绍冷然道:“曹阿瞒欺压天子,擅杀皇妃国戚,我袁绍身为名门之后,更兼有太尉之尊,若不除贼,岂不是失了大义?我意已决,你要是再罗嗦半字,便休怪孤不念主从之谊。”
袁绍话已至此,心意已是很明显了。沮授急忙起身说道:“主公,田丰生性耿直,出言无状,其心并无不敬之以,还请主公恕罪!”袁绍闻言冷道:“如此最好。”接着不在理会众人,起身向厅外而去。
看着袁绍渐渐远去的背影,田丰目光涣散道:“主公变了。。。主公变了。”沮授轻叹口气,心中暗道:元皓啊元皓,不是主公变了,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看清主公是何等样人。主公虽然在有些事务上处理不够果断,可一旦决定的事,就绝不是你所能劝阻的。
袁绍身为四世三公名门之后,又是天下诸侯魁首。虽然有时有些好谋无断,但不可置疑的是,他确实是一代雄者,他有着枭雄的喜怒无常,在战场上杀人如草芥,可平日对人又极重义气,恩怨分明。而且事实上,没有一个人知道袁绍真正的想法,对于曹操,袁绍虽表面上句句损扁,但在心中,这个昔日的同僚兄弟已是占据了相当大的地位,他要打赢曹操!这也是袁绍不顾一切出兵,欲与曹操一战的一个潜意识的因素。
此时的许都,曹氏宗族迎来了一件大事,本月初八,便是曹昂迎娶甄宓之期。且经过司空府的一手安排流言,整个许都都知道了冠军侯和他的这位即将过门的夫人是如何的情投意合。期间,各种版本层出不穷,且大多是说河北第一美人在第一次与曹昂的见面中,便一见钟情,连袁绍的儿媳妇都不愿意做,直接举家搬到许都城,而曹昂对于甄宓亦是情有独钟等云云。事情传到曹昂耳中,不由把他弄得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哪个蠢驴为了讨好曹操而编造出来的。
初八的前一日,甄宓被其母张氏找到房中单独谈话(传授房事),看着眉目间似是有些淡淡愁色的甄宓,张氏不由奇道:“宓儿,明天就要嫁人了,怎么看你的心情不是很好?”
甄宓叹口气道:“孩儿这次出嫁,只怕一辈子都要被关在侯门深院中了,以后若要再见母亲,也是难了。。。。”
张氏轻笑道:“我知道你孝顺,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再说,这门亲事还是很不错的。不过,你要记住一点,冠军侯青年才俊,日后朝中之人定然巴结者甚多,到时少不得要多纳妻妾,这侯门之地,女人一多,是非就多,你虽是正氏,但还需细细留心小人陷害。”
甄宓闻言愁苦道:“娘亲,其实这就是我不想嫁入将军府的原因。”张氏抿嘴一笑:“放心吧,宓儿你是河北第一美人,以你的姿色才貌,只要当心小人,正妻之位必无人能撼动,况且有整个甄氏为你撑腰,当无大碍。”
甄宓心中暗叹,自己的这个母亲还有那一众兄长,整日想的就是怎么巴结曹氏,自己明日便要出嫁了,可是母亲依旧是别的话没有,说的全是什么正妻,小人,陷害之类的。。。。。。
初八早上,天气微热,将军府的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地过来,大红的喜色映红了半个许都城。迎亲队伍来到甄府,方到府门之前,忽听府内悠悠的传出一阵‘竖篴’之音。
那篴音越来越响,恍如天地间最为秀美的音符,却又有着一律淡淡的哀伤和询问,令府外的每一人都脸呈神往,神色间亦是有着一份淡淡的迷醉消愁。
曹昂听了半晌,微微一笑,接着高声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毛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这首关雎是曹昂几日前,看《诗经》时特意背下来的,此时被他雄浑朗声诵来,缠绵悱恻之意已是隐隐消失不见,多的倒是几分荡气回肠之感。但听曹昂方一背完,那府中的篴音便立刻消失,再无动静。
典满亦是听人读过这首关雎,随即疑惑的问曹昂道:“将军,您背这首诗做什么?”曹昂淡淡一笑:“甄宓那丫头跟我耍心思呢,刚才那首篴曲虽然迷人心肺,但却又有些哀愁之气,显然是她还有些不满我原先欺骗了她,故而在我迎亲时,吹来提醒于我。我大声朗读这首关雎以表衷肠,女孩子脸嫩,听完之后心神必乱,这篴她也就吹不下去了。”
典满看着曹昂不由讶异:“将军,你何时变得这么懂女人心了?”曹昂微微苦笑:“跟这种聪明的丫头打交道,你不好好的琢磨琢磨不成啊。”
少时,只见蒙着红盖头的甄宓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而出,起手中果然握着一支短篴,曹昂淡淡一笑,接着下马去帮忙扶甄宓上花辇,一边在她耳边笑道:“夫人,刚才的篴吹得不错,一会咱们回府完礼后,今夜要你好好的为我送一曲完整的篴曲。”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迎亲队伍锣鼓喧天的走了一路,终于来到了将军府门前,甄宓头上盖着红布,什么都看不见,刚要下辇却又找不到落脚处,正踌躇间,旁边忽然伸出一双大手,将甄宓抱了下来。甄宓心中微跳,知道是曹昂,也不说话,任由他牵引着走进府内喜厅。
此时将军府的厅内已是宾客云集,曹昂扶着甄宓在厅外站好,轻轻耳语道:“夫人,咱们先拜见我父,我母。”甄宓闻言忙盈盈拘礼,冲厅内言道:“甄宓见过司空大人,夫人。”
只见里间上首的曹操哈哈大笑,接着挥挥手道:“不必如此,今日是你二人大喜之日,无需过于多礼。”丁夫人笑看着曹昂和甄宓,转首对曹操道:“是不是该开始了?”曹操闻言点了点头,转首对着身后一人道:“有泪,开始吧。”
掌酒官朱明冲着曹操微一鞠躬,接着扬声道:“进礼~”接着便是人声鼎沸,两家侍女各取喜物,新褥等用物,向着后院新房而去,各家豪门亦是呈上祝贺的礼品,纷纷上献。
“迎亲~”随着朱明的声音,曹昂扶着甄宓一步步的向着礼厅内走进,甄宓此时显得有些紧张,曹昂只是笑着稳稳的扶住甄宓,手掌中似有些些安慰和鼓励。
来到正堂,只听朱明高声念喜词道:“大礼虽简,鸿仪则隆。天尊地卑,君庄臣恭。男女联姻,鸾凤从龙。无序斯立,家昌邦荣。歌舞助兴,以飨观众。新人恭拜天地~”。。。。“拜高堂~”。。。。“敬媒人~”。。。“夫妻对拜~”。。。。“礼成~”
一套下来,只把曹昂和甄宓是跪了又跪,起了又起,只恨不得赶紧结束。可是,事情毕竟不是那么容易,随着礼成完毕,接着便是一盏盏的敬酒随之而来。
对于王朗,郗虑这些朝中的重臣,曹昂虽不相陪,但又不能不陪,天幸郭嘉那浪子见曹昂频频举酒,太过辛苦,没有过来搅这个热闹,不然,他郭大祭酒出马,一会别说洞房,只怕能不能走进去都是问题。
但有一盏酒曹昂喝的是极为顺心,就是赵云敬他的一盏!虽然只有仅仅的一句‘贤弟伉俪,赵云祝你们大喜!”但以赵云的为人,他若不是真心的祝贺,便绝不会说一个字,可见现在的赵云已经接受了自己这个小师弟。对于这一点,曹昂心中还是非常高兴的。
夜深了,忙活了一整天的大婚终于完毕,曹昂和甄宓来到了潇湘馆的洞房。方一进去,便见甄宓轻轻的拍着拍两条腿,轻声道:“这成亲真是。。。。累人。”
曹昂缓缓的摘下甄宓头上的头帕,那张饱含着柔媚和聪颖的脸颊瞬间将华丽布置的新房晃得黯然失色。静静的看了一会,曹昂方才取过酒盏,浅笑道:“夫人,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甄宓闻言轻叹,她刚才在外面,亦是陪着曹昂饮了不少,现在已是实在喝不下了,但又有什么办法呢?随接过曹昂手中的酒杯,交杯而饮,方一下肚,甄宓不由的愣了一楞,道:“这是水?不是酒?”
曹昂呵呵笑道:“自然不是酒,大喜之日,我又岂能将你灌醉?”甄宓闻言心中有些暖暖的,有时,一些微小的事情,就能看出一个人对你在意的多少。
但见曹昂拍了拍手,接着门外闪进一些侍婢,手中端着饭菜,摆与案上,然后又退了出去。曹昂轻轻的挥了挥手道:“吃吧。”
女子出阁一天不食,这是礼数,对于男方来说也是忌讳。甄宓见状不由皱眉道:“这不合规矩。”曹昂微一耸肩,接着坐下为甄宓布了些菜,轻声道:“从今以后,你我便是夫妻了,在我面前,这种规矩,不需要。”
最终,在曹昂的劝导和胃部的叫嚷下,甄宓还是勉勉强强的吃了一些,而曹昂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顺便为她添些菜肴。待吃过饭后,二人随即相对而坐,甄宓心中忐忑,正踌躇之间,忽见曹昂伸手将其头上的发簪一一去掉,接着突然一把抱起甄宓,向着里间的床边走去。
甄宓心中微颤,接着连声叫道:“夫君,你,你等等。”曹昂轻声笑道:“夫人,这话可就不对了,洞房花烛夜,哪有让为夫等的道理?”
甄宓面色微红,轻轻的推着曹昂,小声道:“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曹昂缓缓的松开她来,悠然道:“什么事?”甄宓犹疑半晌,接着轻道:“我当初来许都,除了经商之外,还是为了寻一个人,他是被你曹氏带到许都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
曹昂懒懒的斜靠在床上,笑道:“你是我夫人,我自然会帮你,说吧,是谁?”甄宓急忙道:“他曾经教过我一舞剑之术,叫童渊。”曹昂闻言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冲着甄宓挥了挥手道:“原来是这个人,你过来,靠近些,我来告诉你他的下落。”
甄宓闻言走步上前,方到离曹昂不到两尺之地,忽见曹昂突然起身,一把拉过甄宓倒在榻上,坏笑道:“我还以为你很聪明,看来也不过如此。”甄宓闻言一惊,刚要说话,忽的感觉嘴中被狠狠堵住,深深的长吻只把她呛得的出不了气,断断续续道:“你。。。你。。言而。。无信。”
曹昂抬首长输口气,一边着手褪去甄宓身上的衣衫,一边轻声笑道:“怎么就言而无信了?放心吧夫人,过了今夜,关于童渊的事,我自然会告诉你。”
曹操和丁夫人等参加完曹昂的大婚,心中满是喜悦的回到司空府,但刚一入府,曹操就看到了在府中等候的荀彧和荀攸二人。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荀彧和荀攸分别带来了两份急报,荀彧带来的,是从河北发来的一纸檄文,乃是陈琳所写,其中只把曹操和整个曹氏,包括其祖其父骂的是狗血喷头,令人气愤填膺。
曹操静静的打量了半晌,突然咧嘴轻笑:“好个陈琳!如此文章,着实是天下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