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见曹操摇了摇头,笑道:“那,不知甄宓姑娘呢?”张氏闻言一愣,小声道:“宓儿虽未出嫁,但已是得太尉大人次子袁熙公子纳采、问名,这恐怕。。。。。”
听到‘太尉大人’四个字,曹操眼中精光一闪,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是笑道:“既只是纳采、问名,又未纳吉,纳征,又有什么关系?明日孤便派人往府纳采,不知甄夫人意下如何?”
张氏闻言暗暗叫苦,但又能如何?但如此行事,势必会得罪袁绍,这河北日后恐怕还真是回不去了。
但见曹操呵呵大笑道:“此事便这么定了,孤以托人在城南觅得一处宅院,夫人可暂且安顿家人,日后但又良宅,曹某必不会亏待甄氏一族。”
甄宓面纱上的秀眉微皱,但也无可奈何,只得与张氏冲着曹操盈盈一拜道:“谢司空大人。。。。”
作为后将军的卧居,克己轩并没有他人想象的一般奢华,反倒是出人意外的简朴。两边墙上是淡墨的峦山仕图,青纱淡帐遮住一席小小的卧榻,室中的暗几上不沾一尘。上面全是《孟德新书》的撰文以及一切其他的政要兵书,月色透过半开的木窗映照室内,与案上蜜烛灯温和的光线交织在一起,柔和而明亮,使得克己轩内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安静。
曹昂并没有歇息,而是细细的读着兵要政机。望见司马懿进来,似有所悟的微微一笑,显然亦是在等待司马懿的到来。
“甄家人来了。”司马懿一鞠躬,直言道。
“甄家人昨日由南门入城,且族中要人皆至,显有长居之意,今日晨间被召往司空府。”曹昂的手没有放下手中书简,眉梢轻挑,似笑非笑地续道:“仲达深夜找我,如过是为了告知我这个消息,却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司马懿坦然答道:“这个消息早已传遍许都,而且将军也必然知晓,司空大人已派人向甄府纳采,为将军向甄宓求亲之事。但将军最近事情繁忙,一定不知道,公孙瓒已是和袁绍交上手了。”
曹昂闻言不由动容,眼露精光,沉思良久,怅然一叹道:“如此,我等与袁绍老贼交手的日子也是不远了。”
司马懿续道:“张燕与公孙续偷袭袁绍之后,反为袁绍后军的张郃所败,公孙瓒闻听其子危机,出兵易京相救,现已是与袁绍军大战。”
曹昂闻言叹道:“他若是乘此时机,直取幽州边郡,反能有一线生机,可他却南下直取袁绍军锋。。。。公孙瓒必败无疑。”
司马懿额首道:“将军所言甚是,懿对此事也颇有感触,对了,公孙衽交由貂蝉代,不知可是妥当?”曹昂额首道:“没事,公孙衽将门之后,交与有些脾气的貂蝉带,反倒不会折了锐气,日后当有大用。”
司马懿心中暗凛,他做了快三年的将军府总管,虽然极得信任,但想起昔日被‘收用’的情景,也不由暗暗心惊,时至近年,他感到终于有些摸清了这位亦善亦邪的主子的脾气秉性,但不知为何,最近的将军似是又有变化,虽然面上依旧是和蔼可亲的笑意,但内敛的笑容之中,仿佛又多了些什么,令他比起原先更加的捉摸不透,令人难以揣测。
良久,忽听曹昂沉吟道:“仲达,河北战事将起,我闻你父兄具在河内,为了安全,还是召到许都吧。也好一圆你与家人的相思之情。”
司马懿闻言愣了下,随即道:“谢将军惦念。”曹昂额首道:“我听人说你兄司马朗,昔日为避董卓之祸躲回乡间,如今也是他该出任的时候了,你多劝劝他。”
司马懿闻言领命而去,不久,但见曹昂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向窗外空中的明月,自言自语的喃喃道:“现有甄氏,公孙氏,司马氏。。。。。”
第一章 刘备欲离()
第一章 刘备欲离
袁绍与公孙瓒之战,终于接近了最后的尾声。而公孙瓒的败亡已属板上定钉之事,如此,河南的曹氏即将面对的就是河北袁氏的铁骑,北方的乱战风云即将大副展开。
许都、司空府——看了看手上的战报,但见曹操的眉头深深皱起,只因江淮的袁术终于开始有所动作,观其行军路线,竟是欲北上投奔其兄。大厅之内诸文臣武将皆是一声不吭,等待曹操发话。
少时,忽听曹操一声长叹,沉声言道:“袁术既然北上徐州,那看起来他在庐江是呆不下去了。”荀彧额首道:“不错,明公,依彧之见,袁术在江淮倒行逆施,惹得天怒人怨,已是难有立足之地,如今他居然去投奔他一向瞧不起的庶出兄长,足见袁术已是走投无路了。”
曹操亦道:“不错,但话虽如此,袁术还是颇有些兵马,若在凭空增加袁绍实力,却不是件好事,我当派人阻拦,剿杀袁术,一举出去此贼!”
话音方落,便见刘备迈步而出,微微颤声道:“明公,备愿代明公去阻拦袁氏逆贼!。。。。。。也算为,也算为伯珪兄,尽一份力。。。”
看着刘备的样子,满厅众人尽皆感叹,曹操自因上次太庙事件后,刘备却依旧站于其身边,对他的疑虑杀了许多,且增加了几分好感,见刘备哀愤的样子,随轻声道:“玄德,公孙瓒之事,孤也是深感惋惜,也罢,你便领一军去阻杀袁术,勿要让其与袁绍会和,也算是为伯珪报了些仇,如何?”刘备闻言,随即哭拜于地,感谢曹操成全之恩。。。。。。
将军府后院——换日镏金镗在曹昂的手中舞的霍霍生风,在夕阳照射下熠熠生光,仿佛舞起了一片金色的绸缎,从一旁童渊的角度望去,当属大开大阖气势十足,百鸟朝凤夹杂着镗法的机要,让人难以看清其中奥妙,且换日镏金镗和他的主人一样,诡诈之气也是日益充足。
此时,只听院外响起了一阵脚步之声,曹昂几乎不用回头就能知道那是何人,但见郭嘉有些气喘吁吁的走入后园,急道:“将军,你练功练的倒是悠闲,难道不知出大事了?”
曹昂认真的舞完最后一个动作,接着将镏金镗放在架上,对着童渊点了点头,童渊会意,随即起身道:“今日,到这吧。”
只见曹昂拿起手帛擦了擦头顶,转首看着还在大喘气的郭嘉,笑指着石台道:“奉孝兄急个什么,这怎么像你?坐下吧。”郭嘉闻言,长出口气,接着向石台上大刺刺的一座,皱眉笑道:“嘿嘿,将军,你到是安稳,难道不知道出了大事?”
曹昂轻轻的喝了口茶,幽幽道:“能有什么大事?还不是刘备走了。”郭嘉闻言一愣,续道:“嘿?你都知道了?那怎么还这么悠闲。”
曹昂放下茶杯,幽幽道:“拦也拦不住,倒不如另想他法。”郭嘉闻言愣神,接着长叹口气道:“唉,是拦不住啊,我适才去劝明公了,明公虽然意动,派许褚去追,但也是未能寻回,后又以朱灵、路昭二人相伴为名,便不在取刘备回来,如此祸患无穷啊!”
曹昂淡然的看着天空,看见飞过的几只北归之鸟,突然轻笑道:“奉孝兄,你知道鸟儿在什么时候最着急?”郭嘉闻言愣神,接着亦是抬首看看天上的群鸟,笑道:“这个吗。。。。嘿嘿,我倒还真不知道。”
曹昂低下了头,幽幽然道:“鸟儿最着急的情况有两种,一个是出笼飞逃之时,再一个就是觅食寻窝的时候,一般在这两种情况下,也是鸟儿最傻的时候。”
郭嘉闻言细细思量片刻,半晌后,亦是恢复了浪子般的笑容:“不错,刘备刚出许都,便是鸟从笼出,破袁术之后,他必将如鸟儿觅食一般,急切寻找容身之地。。。。。这个时候的刘备,当无有往日之智”
曹昂点了点头,忽的看到郭嘉探究般的目光,微微皱眉道:“你这浪子,为何这么看我?”郭嘉洒然一笑,续道:“我只是在看将军的变化而已。”
曹昂闻言笑道:“我有什么变化?难道还能多出一只眼来?”郭嘉闻言笑道:“有什么不可能,夏侯惇将军不就是多长了一只眼。”
“哈哈哈,你休要在此胡言,让叔父知道,打烂你这浪子的嘴。”曹昂笑着摆了摆手,接着沉声道:“奉孝兄,你说刘备破了袁术之后,会去哪里扎根?”
郭嘉闻言瞬间明白曹昂之意,笑道:“于情于理,刘备都只会回徐州。”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口道:“那就麻烦奉孝兄,写书给徐州的‘明白人’吧。”
郭嘉心中暗叹,适才那随口的一句‘写书给徐州的‘明白人’吧’,话语间气势已然初成,神态间却又是闲然自得,让人恍惚间有一种似远在天边又似近在眼前的威胁感。
曹昂,二十三岁,终于初窥奸伪雄略之道,再过十年,不知却又会是何等光景。
却说刘备离开许都,即奔西南往徐州要道而走,阻挡袁术军马北上逐路,其军马在徐州边境与袁术大军厮杀一场,最终,袁术南归败逃,吐血而厥。刘备大获全胜,命朱灵,路昭回许都报捷。
朱灵,路昭将捷书拿回许都后,曹操不由气的发抖,拿着手中的报捷书,在厅中转了三转,接着猛然一挥手,斥退二人,长叹口气,自责道:“此番。。。。刘备离开许都,果然如奉孝所言呐。。。。。一日纵敌,万世之患也。”
一旁的荀彧看了看眉头深皱的曹操,奏道:“明公,车胄乃是明公心腹,当初。。。被明公有意留下,权领徐州,今明公可去书与车胄,让其用计谋杀刘备。”
曹操闻言额首,接着轻声一叹:“孤一生所犯之错,只怕少有能过于此。”
曹操书信传至徐州,待车胄细细观看后,随命人去请陈登,少时,但见陈登来到正厅,车胄随即挥手退下仆从,接着长叹了口气。
陈登大步走入正厅,疑惑道:“车公唤我,不知何事?”车胄轻声道:“司空大人派遣秘使送信与我,言刘备欲奔徐州而来,让我尽快除去此人,免生后患。请元龙来,便是商议此事。”
“这。。。”陈登闻言摸了摸下巴:“刘备奉旨出征,剿灭袁术,乃朝廷有功之臣,司空大人为何要杀他?况且其在徐州也是深得人心啊。”
车胄摇首道:“昔日百姓焚香夹道,请司空留刘备为徐州牧之事仍在眼前。。。。但司空既以下令,我等又焉敢不从啊。”
陈登闻言轻轻点头,接着道:“刘备既要来徐州,车公可令军士埋伏于瓮城,只当是接他,我在城头以箭弩阻挡刘备后军。。。。车公以为怎样?”
“我看不怎么样!”忽听门口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只把车胄和陈登下了一跳。但见一个拄着拐杖,三步一颤,五步一抖的身影迈入厅中,陈登见状急忙上前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陈珪哼了一声,也不理陈登,颤巍巍的向里间走去,车胄见状亦是急忙起身道:“大夫,您这是?”陈珪白了两人一眼,跺了跺脚道:“糊涂!”
车胄陈登闻言互相对视一眼,陈登急忙笑道:“父亲,孩儿。。。。哪里糊涂了?”陈珪咬牙道:“还不糊涂?你这出得什么计谋?刘备何等样人?他若逢难,必然死攻入城。到时以关张之勇,别说是你在城上的那点箭弩,便是吕布在世,也难当此浴血一拼的锋芒!”
只见陈珪从袖间拿出一块白色布帛,冲着陈登甩了甩道:“若非郭公英明,先写书与我,不知你这糊涂虫还会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