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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闻言一愣,似是不明白张飞之意,忽见张飞猛然扯手,放弃与赵云的相久持,而此时赵云的力道还在往前冲,没了阻挡,顺时收力不及,一枪正入张飞的胸口之中!
只听“噗嗤”一声,整个枪头都从张飞的后脊骨猛然的穿了出来,火热的鲜血瞬时溅了赵云一身,恍如绚烂在这涪水关的血花,让人目不暇接,不能正视。。。。。
“翼德!!”想不到张飞会突然放弃抵抗,赵云在想收枪的时候,便已经来不及了。
张飞的口中亦是流出了鲜血,他呲着鲜红的牙齿抬头冲着赵云笑了一下,缓缓道:“既。。。既是没有脸面去见大哥。。。。死。。。死在这里。。。。也算报了兄长二十余年的。。。。的相知之情!”话音落时,便见张飞的身体猛然从乌骓马上跌倒下来,尚还没有完全断气的身体一下下的颤抖着,他那双如同铃铛般的眼睛虽然依旧圆睁,但却已是渐渐的流逝掉了所有的光华。。。。一时间,天地皆静,在场众人一个个都凝神屏气的看着一代神将由马上跌下来的那一刻。。。。。时间仿佛被凝固了,虽然只有那么区区的几秒钟,却又仿佛如同几年一般漫长遥远。。。。。
曹昂翻身下马,来到张飞的身边,轻轻的俯下身去,将他那双在睡觉时都不曾闭上的环眼轻轻的抚平。。。。。心里不知为何,有一种说不出的惋惜和空洞。。。。。
从当年征讨袁术后的第一次见面,对于刘备三兄弟的问题上,曹昂一直就是强硬派,他几次三番的怂恿曹操对付刘备三兄弟,以至于后来自己连番算计他们,与他们明争暗斗了十余年之久,其中也结下了不解的仇冤。。。。。可是现在看着张飞死了,曹昂的心里却并不是那么高兴,相反的有一些淡淡的惋惜和悲凉。。。。。其实,一切都只是各自的立场而已,哪里又有什么谁对谁错?
静静的沉默了一会,方见曹昂转过头去,问赵云道:“师兄。。。。你可知道刘备,关羽,张飞当年结拜的那处桃园在哪里?”
赵云闻言沉默了一会,方才轻声言道:“是在涿郡。。。。具体的位置,我也只是大概知道。”
转头又看了一眼张飞伟岸的尸身,曹昂轻声言道:“派人用檀木将张飞的尸身安葬在那处桃园吧,我想那里应该是在最想休息的地方。。。。。”
但见赵云缓缓的冲着曹昂一拱手,轻言道:“诺。”
张飞死了,自中平元年黄巾起义至今,纵横天下整整二十八年的张飞死在了涪水关,对刘备忠心耿耿的他,随其兄南北周转,立下无数功劳,数度救刘备与危难之间,张飞虽然暴躁刚烈,为人却也忠贞无比,在与曹昂的作战中,最终还是选择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强硬态度。。。。。。
而此时的刘备尚还没有赶到油江关,就得知了涪水关被破,张飞身死的消息,这一消息,几乎如同晴天霹雳,彻底的将刘备的心和军中的士气信心击的粉碎。。。。。就连包括诸葛亮在内。。。。。
以前,无论历经多少艰险,但只要兄弟们都在身边,刘备就恍如一团怎么灭都灭不了的火焰,任由他人如何打压,最终都会在他处再次渲燃,可如今。。。。。。张飞死了,这种打击和哀痛已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在这一刻,刘备甚至开始怀疑,他这么多年的坚持是不是错了?与曹氏长达十余年的周转和较量,牺牲了那么多的士卒,如今就连结义二十八年的兄弟都没了,只是为了汉室的复兴和自己的野心。。。。。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张飞的死讯令刘备迷茫,但曹操却没有丝毫的停带,他令费观前去劝降绵竹关的吴懿,势要打开成都于己方之间的最后一道屏障。
第一百四十六章 投降与否()
第一百四十六章 投降与否
不说张飞身死,刘备大受打击而不能自理,却说那费观受到了曹操之命,前往绵竹关劝降吴懿,方一入关诉说此事,便见吴懿的脸瞬间拉了下来,仔细的打量了费观半晌,方见吴懿拍着胸脯言道:“费观啊费观,枉你与主公还有亲眷之谊,如今川中临危,你居然临阵倒戈,将主公置之于险地,全不顾平日主公的相知之情。。。。这且不算,你、你如今还来劝降于我?你。。。。你还算是个人吗你!简直连畜生你都不如!”
吴懿劈头盖脸的对着费观就是一阵痛骂,只把费观说的无地自容,险些就差挖个坑钻到洞子里去了,过了一会,方听费观颇为不安的喃喃言道:“我,我也是拨不的戟(迫不得已)啊。。。。。”
“什么?什么?啊。。。。是迫不得已啊!”但见吴懿反应过味来后,接着猛然一拍桌案,怒目圆睁的瞪视着费观,鼻子中粗气甚盛,少时,方才听他一字一顿的言道:“什么迫不得已,托词!。。。。也罢,也罢。。。。费观,你若还有些良知,当主公是你的亲戚,就照着我说的话去做!也算你不负为蜀中之将!”
疑惑的看了看吴懿,只见吴懿一脸正容,言道:“你且回去见那曹操,就说我愿献出绵竹关,请他带兵前来。。。。。等他入城之际,我城中自设伏兵杀之!此事一旦成功,你在主公那里必然大受封赏,且油江关失守之事,主公也定然不会再做追究了!”
费观闻言眨巴眨巴眼,然后点了点头道:“还是吴兄你有撵练(远见),这么快就想出了应变之策,跟你比起来,我真是不如甚矣。”
吴懿心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要跟你一样的没有用处,这成都的最后一道屏障,主公岂能交到我的手里!?你小子把我跟你比,简直就是拿麻雀跟老鹰较量,不自量啊!这哪里有什么可比性,你瞅你那张漏风的嘴吧,连牙都让人家收去了,还给人家来当说客?没出息。
对着费观诽谤了一通,但见吴懿咳嗽了一下,对着费观道:“事不宜迟,你且速速在走一遭,休得让那曹操看出破绽!”
费观大喜过望,急忙起身言道:“吴兄放心,此事倒灌(保管)在小弟身上!”
费观在与吴懿定了了伏兵之计后,又匆匆忙忙的打马赶回了距离绵竹关不远处的曹操大营,见了曹操,费观随即添油加醋的将吴懿对曹丞相有多么的仰慕,对于能归顺曹军有多么多么的荣幸,只说的天花乱坠,在诉说吴懿愿降的同时,差点没把曹操捧到天上去。其中含义无就是这世上天老大,你老二,哪怕就是从曹操的身上拔下一根腋毛,那都是价值连城,尊贵无比的。
一旁的邓艾见状,心中真是叹为观止,他是见过无耻的,可从来没见过把无耻当饭吃的。
一顿吐沫星子飞溅之后,但见曹操不见喜怒,淡淡言道:“费将军出马,果然是瞬息便得大功,真名不虚传。。。。。阁下劳苦功高,孤日后定有所厚报。。。。邓艾,许褚听令!”
“末将在!”
“末。。。末将在——在!”
“你二人可为前部,先率前部军马随费将军入绵竹关,孤自领大部兵马,随后便到!”
“诺!”
费观闻言一愣,但心中随即释然,暗道无妨,反正城中多得是伏兵,先将这两人的前部军扣下,然后在凭借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将曹操诓进绵竹关便是!
第二日,邓艾和许褚先随着费观往绵竹关下受降,接近关隘之时,但见关前一众武将副将尽皆在城门下等候,费观极为兴奋,对着远处抬手一指,爽朗笑道:“邓小将军。。。您看,那吴懿派人来迎接咱们了!”
邓艾轻轻的“哦”了一声,来到关下问其中一人道:“你家吴懿,吴太守现在何处?”
“启禀将军,吴太守现在绵竹关内太守府,安排酒水盛宴,代川中百姓为曹丞相接风洗尘,还请将军先入城歇息,我等在此继续恭候曹丞相。”
邓艾闻言点了点头,接着转头笑着对费观道:“费、费将军,此次绵竹顺利归降,多亏了——了将军的口舌之功,丞相有令,欲、欲给将军封——封侯赐爵,以服众——众心!”
费观心中暗道你们马上就要去见阎王爷了,还想给我封侯赐爵,真是笑话!
但是想归想,费观还是急忙做势谦让,示意自己并无特殊功勋,如何能领侯位,邓艾却是认真的摇了摇头,言道:“丞相有、有令,有功岂能、能不赏?今日就封费将军为、为归阴侯!”
“费观多谢丞相厚意!”费观笑着对邓艾行了一礼,接着细细一读:“归阴侯?”这爵位的名怎么这么怪呢?
费观还没有反应过劲来,便见邓艾身后的许褚猛然纵马上前,手起刀落,便将费观劈杀为两段。
费观刚一倒地,便见邓艾身后的军士一个个拔出随身武器,拒守住了城门,对着川中的接待士卒就是一顿砍杀,许褚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立于关前桥头,浑身的肌肉如同连绵起伏的小山一般,手中的大刀舞的霍霍生风,每砍倒一人便要大吼一声,以壮士气,顿时,曹军这一面士气大增,士卒一个个呼嚎着陪着许褚杀入城内!
正在这时,远处的曹操骑兵部也是飞速杀来,转眼间已是杀到了绵竹关城下,曹操骑在战马之上,挥舞着倚天之剑,与先锋臧霸当先杀入城内,曹军如同潮水一般,纷纷杀入城中。
此时的吴懿尚在府邸之内布置刀斧手,以备一会酒宴时击杀曹操,突听手下来报,曹操军已是大局攻关,己方城门被诓骗开来,绵竹关已是守不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吴懿顿时有些傻了,曹军攻关?绵竹守不住了?难道是费观那个贼子出卖了自己?
想到这里,但见吴懿急忙转头问副将道:“费观在哪里?可是他引曹军入得城?”
副将闻言急忙道:“不是,费将军在城头之时,便被敌将一刀劈死。。。。。。”
“哎呀!中计了~!”吴懿现在才明白自己是中了敌军的将计就计,随即拿起兵器奔着府外就往外跑,方一出府,便见曹兵已是四下围至,为首一人正是臧霸,见了吴懿的装扮,臧霸立刻知道此人便是绵竹关的主将,冷笑一声随即挥刀而上。
諒吴懿如何能是臧霸的对手,只是两个回合,便被臧霸一刀击飞武器,接着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然后对着左右高声喝道:“来人,绑了交给丞相!”
绵竹关被攻破,成都最后的一道屏障也失,曹操抓紧时机,马不停蹄,率领大军直奔成都城下而走。。。。。
此时此刻的成都可谓是乱成一团,油江关,绵竹关两道重障顷刻之间便被曹军攻下,可谓是如雷霆之速,一时间,成都城人人胆颤心惊,各个心寒。
其中最为甚者,莫过于刘璋,在得知曹操大军已经逼近成都之后,刘璋惊慌失措,急忙召集手下众文武商议退敌之策。
将敌军的情况全权说了一遍之后,却见满厅众人各个低头不语,沉默不言,刘璋左右来回看看,急的直跺脚道:“诸位,曹操军马直逼成都城下,究竟该怎么办,你们倒是吱个声啊?”
过了许久之后,方见蜀臣谯周出班言道:“主公,此时川中的大部兵马尽在前线张任等人手中,成都城内兵微将少,实在难以坚守,不如。。。。”
刘璋定定的看着谯周,言道:“不如如何?”
“不如投降曹操,以求自保。。。。裂土以求自封,则上能保全宗族庙宇,下,能安顿成都黎民。。。。。更何况曹操重新出山,势必要以收川而重新布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