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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匹夫,欺人太甚!”张颌见张飞咄咄相逼,方要转马去拼死一战,却突听远处一阵呐喊之声响起,但见一支彪军由北向南赶来,为首之人,正是关中兵马总督,夏侯渊!
“夏侯将军援我!”张颌惊讶之余,也暗自感叹夏侯渊来的及时,却见夏侯渊一面指挥士卒拦住敌军,一会会和张颌,二将飞马直上,双战张飞。
“哈哈哈~来得好!”张飞何等样人,一声征战,无论对上谁,也绝无退却之理,纵是张颌与夏侯渊联手也毅然不惧,但见丈八刚点矛当空挥舞,酣战曹氏两员大将,却也不落下风,反倒是将对面的二将压的有些狼狈,三将捉对厮杀,只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正战之间,突见后方一阵马蹄声响起,却是张任引兵前来相助,夏侯渊所领的关中大军未至,暗思不是与敌军争强之时,随即一枪虚晃,暂时迫退张飞顿了一下,接着拨马而回,喊道:“全军暂撤,来日在夺瓦口关不迟!”
随着传令官的下令,曹军暂时缓缓而撤,张飞见敌方已有援军,也不追敢,只是收军与张任合并一处,暂退瓦口关拒收之。。。。。。。
不说瓦口关之战暂时停歇,却说汉水双方主力军对持,诸葛亮和贾诩皆是以智谋见长,斗智斗谋可谓是相当的精彩,贾诩老而弥坚,虽然兵马较之诸葛亮为少,但老狐狸目光如炬,沉稳布局,依据汉水之地利,总是能够找到拒收敌军的办法,任凭诸葛亮如何计谋百出,老狐狸都能一一寻找出破解之法,令诸葛亮无缝而寻。
如此一直相持之时,直到瓦口关有变,夏侯渊增援,双方的僵局开始即将打开。
得知瓦口关有失之时,贾诩并无丝毫讶异,只是默默然听着下方背巍军的汇报,知道听说夏侯渊从关中赶来,老狐狸的脸色方才有了一丝异动。
“你说夏侯渊将军从关中赶来了?”贾诩闻言,急忙问下方的探子道。
“是!”那探子闻言急忙又汇报了一声,言道:“大将军唯恐许都大军赶到不及,故而先调夏侯将军率兵两万,从关中赶往川蜀,先行听候大夫调遣!”
“唉。。。。”贾诩长长的输了口气,摇头道:“将军疏忽了一件事啊,增兵是好事。。。。只是夏侯渊乃是昔日丞相进臣,地位极高,脾气又傲,如何能听从老夫的调遣?”
那边的魏延闻言顿时一愣,续言道:“大夫。。。。这?”
却见贾诩摇了摇头,道:“有老夫在,虽说不能击退川兵,但至少可以保证汉中不失,直到大将军到来,就怕夏侯渊将军急功近利,万一出了什么事。。。。悔之晚矣。”
魏延闻言皱眉,摇头道:“大将军也真是,既然如此,当初就应该将夏侯渊将军调回许都,再令派他人镇守长安,岂不甚好?”
“哪里是那么容易的。”贾诩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夏侯渊乃是曹丞相亲点的镇西大将,与钟繇同领长安诸事,位高权重,又是夏后氏之首,还和大将军有师徒之谊,大将军当初刚刚即位,急需此人支持,若是无过,又岂能轻易调回许都?更何况,会战马腾韩遂,夏侯渊更是功勋卓著,如此,没有好的理由,更不能动了!”
魏延闻言,恍然的点了点头,却见贾诩猛然起身,摇头道:“不行,老朽需得给夏侯将军写一封书信,请他暂时切勿轻举妄动,瓦口关可以等大将军大兵抵达之日,再行夺回不迟。”
却说此时的夏侯渊,已经将关中的援军尽数等到,会合了张颌之兵,倒也颇为可观,兵马到齐当日,二将随即商议夺回瓦口关之策,正商议时,却又是接到了贾诩的书信。
匆匆的看完之后,夏侯渊望了望对面的张颌,轻道:“隽乂,贾大夫劝我歇兵,暂弃瓦口关,等待大将军前来,对于此事,你怎么看的。”
张颌闻言顿时一愣,从夏侯渊手中接过贾诩的书信,默默的看了一会,方才言道:“此事。。。。。既然是贾大夫所言,那么就暂且应允吧!”
话音落时,却见夏侯渊摇头道:“不然,我等地方守将,如若不能保全土地,事事都由大将军亲劳,与庸人何异?我意。。。战!”
第一百一十九章 虎步关右之将()
第一百一十九章 虎步关右之将
夜间,邓艾军营。
一所偏僻的营寨之内,曹操正斜靠在案边,手中拿着一简府诗,细细的研读。读着读着,他也只觉得自己的眼帘有些耷拉,书简上的字体也逐渐开始有些模糊不清。。。。。
“嘿。。。。”曹操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日子过得真快,想不到孤竟然已是这般老了。。。。。罢了,罢了,此战过后,也是孤安享晚年,退隐归居的时候了,真是年岁不饶人呐。。。。。”
曹操正感叹间,突见营帐帘子被拉开,程昱大步流星的走入帐内,见了曹操,但见程昱冲着他拱手一拜,言道:“丞相,出大事了。”
曹操疑惑的抬起头来,问道:“能出什么事?”
“是关于夏侯渊将军的。。。。。”曹操闻言,精神顿时一阵,忙问道:“出了何事?”
见曹操心急,程昱随即将一切事情原原本本的向曹操汇报,曹操听完,随即坐在原地不动,闭目假寐沉思。
见曹操许久不语,程昱疑惑的开口言道:“丞相,夏侯渊虽善兵法,但性情太刚。。。。。平日里,大将军与我等分析番外众将,每每论到这些将军时,夏侯将军却是让人最为难以放心,特别是大将军,此次若不是川西兵马来得急,大将军无奈之下,也不会从关中夏侯将军那里抽调兵将增援。。。。。”
“哈哈哈哈~~”程昱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曹操突然仰天长笑,接着摇了摇头,道:“妙才啊妙才,看起来,你跟孤的想法却是一样的,咱们都老了,是该徐徐而让了。。。。。只是你的苦心,孤的犬子日后又当如何报答你?如何报答啊?”
说罢,便见曹操再度从案上拿起书简,细细读诗,仿佛没有任何的波动在表情之上。
程昱诧然的看了曹操半晌,接着轻声道:“丞相,您。。。您不为夏侯将军担心?”
曹操嗤嗤一笑,淡然道:“我的兄弟,熟读兵法,勇猛果敢,善使兵机,表为“妙才”二字,有何需要担心的?”
程昱闻言顿时一楞,接着言道:“可是昔日庞统曾言,夏侯将军秉性太刚,而近日贾诩又说放弃瓦口关。。。。。”
“贾诩说的就一定对吗?”
曹操淡然的扫视了程昱一眼,接着漠然道:“至于庞统,他才跟妙才同战过几次?子修更是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这个叔叔!”说罢但见曹操挥了挥手,言道:“出去吧,孤倦了。”
程昱闻言长叹口气,接着拱手出帐,方走到帐外,突听里面的曹操漠然言道:“让妙才镇守关中的人是孤,就算你们反对,孤亦是会这么做,因为你们没有一个人是真正了解他的人,孤不令他人守关中,而独托妙才,此中深意,你们日后便知。。。。。”
程昱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卧倒在塌上的曹操,心中显然是颇为不解曹操的意思,深意??
此时的瓦口关处,夏侯渊的从关中调集来的兵马已经全到,随同而来的将领尚有郭淮,孙礼,以及近年来,钟繇从关内另外的提拔的两位后起之秀,一个叫做王双,一个是太原人,郝昭!
当夜,夏侯渊将众将就将官尽皆召集于帐内。
雄壮的身躯站在营寨之内,夏侯渊一脸坚毅的看着帐内众人,突然出口言道:“诸位,你们可信我夏侯渊!”
但见众将尽皆起身,一个个抱拳言道:“我等自以将军马首是瞻!”
话音落时,却见夏侯渊轻轻的摇了摇头,淡然道:“不对,你们根本不信!你们更多的是去信贾诩,贾大夫之言。”
在夏侯渊如火如炬的目光之下,帐中诸将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不敢正视于他,也没有人接话。
但见夏侯渊转身来到身后的皮图之上,信手一拍,言道:“其实本将亦是知道,此时采取守势,等候大将军来此,是最为妥帖和稳健的做法,可是。。。。川军会给我们这个喘息之机吗?现在的他们,兵比我们多!势比我们强,汉水的贾诩和魏延,或许能抵住,可是阆中这面就会成为他们的突破口,让他们直取南郑城下,等大将军兵马到时,蜀军便已是大举入境,在场的诸位,难道真的想给他们这个机会?!”
那边的张颌轻轻点头,言道:“正是如此,阆中随是西蜀偏道,但却是连接各处要道的当口,谁若掌握此处,谁便是掌握着进攻与防御的主动。。。。。可贾大夫不让出兵,是因为他知道我军兵少,争不过蜀军。。。。”
夏侯渊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不错,贾大夫认为我们夺不下阆中要口,可我想问张将军一句,若是你当初不曾小瞧那张任,你会败么?”
张颌闻言,淡淡一笑,轻道:“若无那张任,单比用兵,张飞岂是我的对手?”
夏侯渊定定的看了看张颌,凝声问道:“那我只想问一句,现在的张隽乂,还有没有这份信心?”
这句话若是换成问别人,他人可能感觉不到什么,但是问在张颌的身上,在其上将心中的傲气与信念当然与他人不一样,张颌心头一颤,默默的看了夏侯渊半晌,一字一顿的言道:“自、然、有!”
“好!”夏侯渊转头看向众将,言道:“那你们呢?”
夏侯渊身为关中总督,威望摆在那里,而且他性格豪爽,重义气,恩怨分明,郭淮等人对他可谓是相当的尊重。
但见夏侯渊大手一挥,言道:“这次,我违背军令进兵,不论成事与否,定然都会被降罪。。。。你们不想与我为伍的,现在就可以退军居关而守,本将决不强求!”
话音落时,但见王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向着夏侯渊一拱手,言道:“将军,前路纵然艰险,但王双愿与将军祸福与共,就算是死,也决不退缩半步!”
“好兄弟!”夏侯渊用力的拍了拍王双的肩膀,言道:“今夜袭瓦口关,你便是前锋!”
“诺!”
“夏侯将军,我愿与你同去!”
“我亦愿与夏侯将军祸福与共!”
立时,众将便七嘴八舌的一个个坚毅的站在了夏侯渊的一方,但见夏侯渊仰天大笑三声,喝道:“拿酒来,我与众位皆是满饮一盏,然后攻关!”
“诺!!”
当夜,曹军便如同蜂拥之水一样回杀至瓦口关,夏侯渊、张颌居中指挥调遣,王双奋勇当先,杀上关隘,力杀十余人,刀起处,但见雪光飞溅,川军人仰马翻、引得曹军士气大振,对关上展开了疯狂的进攻。
川军虽有关隘为辅,但毕竟是久疏战阵之兵,跟曹军的单兵作战能力想比,当真是差了好大一截,整个关隘之上,但见残肢断臂随处可见,鲜血顺着关墙往下滴淌,瓦口关再度变为人间地狱,扭断的肢体,尸身让人寒颤不止。
少时,便见川军开始徐徐后撤,曹军再度抢回瓦口关,夏侯渊随即下令全军入关,深沟高垒,紧守关隘。
虽然曹军作战勇猛,但张颌总觉得此战有些容易,随即亲自往夏侯渊处,问道:“将军,我军此战虽然勇猛,但川军之撤未免让人有些心疑,末将甚至连张飞都没有看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