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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从事老头闻言,急忙低头细细寻找,曹昂转过头去,看着曹丕府上的一众家奴,言道:“你们可都是如王逵一样的想法吗?”
众人闻言,一个个皆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曹昂见状笑了一下,点头道:“很好。”
少时,便见那从事老头颤巍巍的将一卷文案递给了曹昂,曹昂随即打开,一边看一边朗声读道:“平阳襄陵人王逵,字衢通,初平四年三月入兖州刺史曹府为粮账,建安八年正月随曹丕入府为管事,历任四年亲职,现有一妻,二子,一女。。。。。王逵,本将念的可对?”
王奎闻言急忙对曹昂鞠躬道:“大将军念得对,一字不差,一字不差。。。。。。”
“好!”曹昂随手将那书简甩给了老从事,言道:“即刻更换王奎的户册,改其为美稷县人,着其妻,子,女三月内举族迁至临戎城,终生定居于塞外。”
“将军!!”王奎闻言顿时惊的叩拜于地,连连抱拳拜道:“王奎无罪,王奎无罪啊!”
曹昂淡淡的看了看他,言道:“我知道你无罪,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照顾你,你既然这么喜欢临戎,又无心返回中土,那么本将就彻底的帮你一把,将你的户籍祖策纷纷改制于此,另外还让你家妻儿到此与你团聚,你不谢谢我,如何还要请罪?”
一句话,只把王奎说的目瞪口呆,半晌不能出言,却见曹昂抬起头来,大手一挥,将曹丕府上的家奴全扫了一遍,道:“还有你们,既然都不想走。。。。那就将户册祖策统统改了吧!”
一句话恍如平地炸雷,但见三百家奴吓得尽皆跪倒,一个个哭天抹泪的求大将军“笔下留情”,可曹昂惯着谁啊?他从来是谁也不惯着!
不顾众家奴一个个的“雨露相求”,曹昂转身即走,看都不在看他们一眼。。。。。。。
“大哥~!”走到马匹之前,突见曹丕急急忙忙的跟随而上,一把拉住曹昂的胳膊,摇头言道:“大哥,你为何要将他们的户籍之策全部改往临戎城?还让他们在中原的家眷举族迁移,这是不是未免有些不妥?”
曹昂闻言,随意的耸了耸肩膀,笑道:“随便说说而已,怎么连你也当真了?”
曹丕闻言顿时一愣,却见曹昂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想让一群乌合之众在战场上拼死搏杀,不用一些特殊手段是不行的,依我看来啊,最重要的莫过于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曹丕愣愣的看着曹昂,接着摇头言道:“大哥,你这话太过高深,弟弟不甚明白。”
“你明白就怪了。”曹昂笑着拉过曹丕,轻声道:“说白了吧,就是恩威并施,这威我已经替你立过了,坏人我来当,现在就该由你去立恩了,你且如此如此。。。。。”
曹丕细细的听着曹昂说完,最后仔细的琢磨了半晌,方才言道:“这样。。。。真的能行?”
曹昂嘿然一笑,道:“行不行啊。。。。。呵呵,我也不知道。”
曹丕:“。。。。”
当夜,曹丕在府中召集了所有的家奴训话,。由于人数众多,正厅容纳不下,曹丕干脆将训话的地点安排在了府内的院落之上。
静静地看着一众垂头丧气的家奴,曹丕先是让左右取出二十坛大酒,然后每人依次取碗乘之,接着定定的看着众人,忽然出言道:“我等不是亡府之奴!中原的大地才是我们应该回去的地方!”
众人闻言纷纷抬头望去,却见曹丕的身形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环绕了一层耀眼的光辉,适才那淡淡的两句话,让人无不神往。
只见曹丕将酒高高的举国头顶,言道:“我府有今日之衰,罪责全在曹丕一人,今日还连累你等这些对我忠心耿耿之人处于这般下场,曹丕于心何忍?”
管家王逵闻言,急忙摇头道:“公子,此事非您之过,实乃是。。。。实乃是。。。。。”
曹丕淡淡然的接过了王逵的话,言道:“实乃是我大哥过于霸道!”一句话,顿时令一众家奴皆惊。
却见曹丕淡淡的扫视了他们一眼,轻道:“众所周知,德阳殿事后,我大哥绕我一命,不过是因为想给自己赚一个不害亲弟的好名声,但他却时时刻刻的想着害我,想着将我永远的囚困与包城,他此次难为你们,无非就是杀鸡儆猴,做于曹某看的!”
说罢,但见曹丕忽然拔出佩剑,在自己的手上刮出一道血痕,将鲜血低洒在酒碗之中,豪言道:“然曹丕绝不与之低头,只要有一丝机会,曹某就会相机一切办法回到中原,回到那个属于我们的繁华之地!虽死也不留在这荒芜之所!”
此言此举一出,众人无不纷纷大为振动,但见王逵迈步而上,言道:“二公子,可是。。。。我们又该如何回去?”
曹昂眯着眼看了他一会,方道:“现闻左匈奴叛王刘豹被司马懿杀的大败而逃,欲奔漠北的匈奴王庭而逃,这是我们的天赐良机!只要我们潜出包城,抓住刘豹,曹昂就得遵从汉律,着我们回中原!”
众人闻言顿时振奋,只见曹丕拿起带血的酒碗,言道:“昔日有楚人项羽有言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如今我曹丕有众三百,难道还拿不下区区的一个即将败亡的刘豹!?”
这一刻,三百家奴对日间曹昂的怒气,以及在这黑暗时刻,曹丕又带给他们的一丝光明,两股难以名言的心情汇聚成了一股义愤填膺的士气,但听三百家奴各个高声大喝道:“能!能!能!能~!”
呼声一浪,高于一浪,三百头疥赖之犬,乍然间变成了三百匹皆欲舍身往死的群狼,他们齐声咆哮,声阵四方,久久方歇。
矗立于曹丕府远处的曹昂闻听到这股巨大的呼喊之声,心头的一块石头方才终于的缓缓落下,看来事情算是办的差不多了。。。。。。对待这些家奴,不可以用普通的对待军士的方法,想要激发出他们原始的凶性,就必须要先将他们彻底的打入地狱,然后在他们绝望的时刻,在隐隐的给他们透露出一丝曙光。。。。。。
这就是曹昂先改了他们的户册,然后再由曹丕去激励他们,带他们挽回颓势的原因。
想到这里,曹昂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道:二弟的这个白脸还真是唱的不错。
“冠军侯心思缜密,略施小计便激起了这班家奴的士气,真是不减当年啊。”
曹昂乍听此语,先是微微一愣,接着转头望向了身后的沮授,笑道:“沮先生这话,是夸我啊,还是骂我啊?”
第八十八章 擒刘豹()
第八十八章 擒刘豹
曹昂转头望去,果然是目下的朔方书府任教的沮授正站在他的身后。
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沮授的脸色,见他起色圆润,依旧如昔,曹昂便知道当初留他在这,让他远离中土的伤心地是一个正确抉择,随即笑道:“曹某来包城许多日了,一直也未曾去拜会一下先生,先生不会是专门来责怪我的吧?”
沮授闻言并没有笑,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言道:“冠军侯不来拜会我,倒是让沮授安心一些。”
曹昂闻言,只是呵呵一笑,没有言语,当年沮授对曹昂使用诈降计,却反被郭嘉,程昱,曹昂,司马懿四人联手设下了连环计,不但使用他的名义,刺激了袁尚和袁谭的早日分裂,甚至还借机剔掉了河北的名将麴义,使其折臂潜逃,奔往汉江之地。
南皮一役过后,年轻的曹昂念沮授与田丰忠贞苦楚可敬,故而领着他们来到了北地的学堂,让他们既不为用曹氏出谋背反其对袁氏的忠心,又能够尽其才于汉族和各族文化的交流整合大业,也算是给了这两个忠臣一个好的归宿。
虽然如此,但沮授仍旧对他有些许怨气,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沮授一会,曹昂方才笑道:“沮先生,你与曹某不算故人,朋友吗,那更谈不上,依照您的性格,若是没有什么事,你必然不会亲自过来见我,你我不论原先如何,但总算是相识一场,今日你来见我,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出来吧。”
沮授闻言,沉默了一下,方才言道:“沮授今日来此,乃是为你献计的。”
诧异的瞪视着沮授半晌,曹昂忽然扑哧一下笑了:“为曹某献计,我不是听错了吧?”
沮授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为曹氏献计,沮授亦是不想,但南匈奴中,有人想置你弟曹丕与死地,沮授却又不想不管,只得破例一次,设计帮你擒住那个幕后之人。”
曹昂闻言,奇道:“为何?难道你和我二弟的关系很好?”
沮授闻言一笑,道:“冠军侯这话不妥,授每日教书育人,哪里有时间与你弟弟攀什么关系。”
曹昂闻言不由疑惑,道:“那是为何?”
静静的沉默了一会,突听沮授出言说道:“说来,还是因看你们兄弟之情深重,令授感慨万千,若当年袁谭、袁尚能有你们一半估计兄弟之情,凭袁氏在河北的根基,基业又岂会毁于一旦。。。。。这两年来,你弟弟在塞北,日日往庙堂,为你与令尊以及曹家众兄弟祈福,如此兄弟之谊,授是看在眼里,心中又岂能不叹。”
曹昂沉默了一会,方才言道:“就因为这个,所以从今以后你就要帮我了?”
沮授听出了曹昂在算计他的今后,随即静静的摇了摇头,道:“为你献计,只此一次,绝无下回。”
曹昂闻言失望的“唉”了一声,接着却又哈哈大笑,摇头道:“行啊,曹某能得你沮先生献计一回,也算是荣幸之至了,说吧,先生有何方法助我擒住刘豹幕后之人?”
沮授闻言笑道:“刘豹背后那人,用计颇为不俗,但目的却过于明显,不懂收敛,就是他只是想一心置曹二公子于死地,此乃鄙陋之处!想要擒他,需要在二公子的身上做些手段。。。。。。。”
说罢,低声将自己胸中的计谋与曹昂说了,曹昂一边听一边细细点头,道:“先生果然大才,不愧为昔日袁本初帐下的第一谋主!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啊。”
沮授闻言,只是淡然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曹昂看着淡雅如常的沮授,忽然开口问道:“沮先生,最近朔方这里可有我师父的消息?”
沮授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道:“童枪师自四年前与冠军侯你一同回返许都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临戎城了。”
曹昂闻言,长叹口气,言道;“真是怪了,当年我携带家眷,丛临戎城回师许都,师傅却是只留下一封书信,不告而别,上面只言他心中尚有一大事放心不下,如今数载光阴已过,却是了无音信。。。。。。”
沮授默然的看了曹昂半晌,突然开口言道:“这一点,冠军侯尽管放心,童枪师当世名家,昔日打遍九州武人,少逢敌手,如今虽然上了年纪,但以其精明沉稳,想必不会有事,君侯但管放心便是。”
曹昂闻言,心中暗自嘀咕道:“是啊,依照着师父的秉性和能耐,应该是吉人自有天相,我又在这担心个屁股。。。。耽误之际,便是生擒了刘豹那厮!”
想到这里,曹昂抬头看了看漫天的繁星,心中暗道:“明日一早,便是时候开始捕猎了。。。。。。”
塞北的一场小小叛乱,在曹军撒下了一张巨大的捕网之后,也即将宣告结束。。。。。
南匈奴,刘豹败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