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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马云鹭的帐中,却见这丫头正坐在榻上,满脸沉寂,显然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对着案上的那两鼎食物视而不见,赵云走入帐中,没有二话,抬手对着案几就是一拍,只听“啪!”的一声,顿时将马云鹭吓得一哆嗦,抬头望着不知何时走入的赵云,皱眉说:“你吓我一跳!”
赵云拿起案上的一鼎清粥,往她的面前一摆,淡然言道:“吃饭。”
马云鹭闻言,顿时气道:“有你这么劝人吃饭的吗?不吃~!”
赵云淡然言道:“不吃如何有力气?”
“我困了,不饿!”
“那就休息妥了再吃,来人,取个香炉来,伺候马小姐午睡。”
马云鹭气的牙牙之痒,起身言道:“赵子龙,你,你,你大混帐!”
赵云淡然的打量着她,过了一会方才点头言道:“看样子,你似是又不困了,那就张嘴把饭吃了,须知军中粮草如金,煮熟的粥饭,岂是你说不吃就不吃的?”
马云鹭深深的吸了口气,突然眼珠子一转,咧嘴一笑,摇头道:“我就是不吃,你能怎样?有本事,你撬开我的嘴喂我啊?”
一句话顿时将赵云给将住了。
却见马云鹭洒然一笑,摇头道:“如何?没办法了吧?”
却听帐外突然传出一阵哂笑,曹昂和贾诩二人不知何时来到帐中,颇为玩味大来回打量着二人,只见曹昂轻轻的咳索一声,微笑道:“师兄,马小姐既然如此‘盛情款待’,那你不妨就喂喂她嘛,反正也少不了一块肉的不是?”
马云鹭脸色一变,急忙娇叱道:“你敢!”
曹昂呵呵一笑,转头对贾诩道:“大夫,咱们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啊?”
贾诩面无表情的一躬身,言道:“既然如此,大将军不妨与老朽暂且回避。。。。。。”
马云鹭脸色通红,闻言气的跳起身来,道:“有事说事!有什么可回避的?”
曹昂笑着转向赵云,言道:“师兄,不介意我留下?”
赵云淡然的扫了曹昂一眼,缓缓道:“师弟,你若在如此,赵云可就真生气了。”
曹昂哈哈大笑,摆着手道:“不说了,不说了!马云鹭,我今日来此,是想请你帮个忙。”
马云鹭闻言,眉目一挑,言道:“帮忙?真是天大的笑话,你我乃是敌人,我岂会助你对付我兄长。”
曹昂轻轻的摇了摇头,言道:“我这次不是要对付马超,而是要打羌王彻里吉的铁车阵,马云鹭,你帮我,也是在为你兄长赎罪,因为他,羌兵入境,一路上烧杀掠抢,不知害了多少凉州子民的性命。。。。。。”
马云鹭闻言,神色顿时一呆,却见贾诩缓缓言道:“贤侄女,老朽十八年前曾得到过义兄,也就是你的师傅,阎忠的书信,说你父尊马腾义薄云天,豪气盖世,虽然与羌兵交厚,但每逢汉内征战,却从无求援于羌王之例,老朽深为感慨,赞叹马寿成不愧为伏波子孙,汉室栋梁。。。。。可如今,你兄马超一反令尊之意,引羌兵入关,荼毒苍生,马腾一生名誉,如今大半已是毁在了他的手上,贤侄女,试问你若束手旁观,日后归于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去见令尊,又有何面目去面对惨死羌兵手中的百姓?”
马云鹭闻言犹疑,却见曹昂又给她下了一副猛药,言道:“马超如今兵退西郡,马云鹭,你应该知道,那里是韩遂的地盘!我若不快些破了羌兵,引兵去西郡,只怕你的三个哥哥,一个堂哥,都会被韩遂害死的!”
马云鹭闻言浑身一颤,接着默然的看了曹昂半晌,开口道:“你的意思是,你破了羌兵之后,就会。。。。。就会引兵去西郡救我大哥?”
曹昂长叹口气,言道:“我跟他可是不死不休的敌人,怎么会救他?我的意思是,马云鹭,至少我军的出现,可以让马超不死在韩遂的阴谋之中。”
说罢,顿了一顿,却听曹昂言道:“但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你死我活,我军中的将领对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我也一样不会,所以马超的结局究竟如何,就要看马超自己了,但你若是不帮我,他必死于韩遂的算计之中”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真,马云鹭心中掂量了半晌,终于开口言道:“三年前,我听闻羌王大造铁车,便派斥候带回铁车的图样,开始研究铁车的破绽,如今。。。。。。已有成效了!”
第五十六章 欲破铁车阵()
第五十六章 欲破铁车阵
曹昂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急忙问道:“你有破铁车阵的办法?”
马云鹭淡淡的点了点头,言道:“要破铁车阵,其实也简单,方法就是”
在听完马云鹭的计划后,曹昂和贾诩不由的对望了一眼,接着各自苦笑,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么简单道理,他们居然都没有反应过来。。。。。。。
在和马云鹭详细的商讨了一番之后,曹昂和贾诩随即回去准备施谋了,赵云送他们走到帐边,却见曹昂伸手拦住了他,扬眉冲着帐内使了个眼色,接着拍了拍赵云的胸脯,示意他不用送了。。。。。。。
回到帐中,赵云抬头望去,却见马云鹭坐于塌上,脸色忽红忽白,似是有着一种莫名的苍凉和悲哀,赵云叹了口气,缓缓言道:“我军与马家,本来相安无事,令尊马腾多年来和曹丞相也是一直保持着友好往来,当年丞相平四州,马家也是出了不少的力,但路都是自己选的,马超执意与我曹氏为敌,我师弟自然也不会示弱。。。。。这就是天意人心。”
说罢,赵云将那鼎粥又再一次的推到了马云鹭的面前,言道:“马超已经选了他自己该走的路,身为武将,赵某知道他并不后悔,希望你也能够选择一条属于你的道路,不要让令尊马腾的在天之灵失望。。。。。。”
马云鹭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默默的将那具食鼎托了起来,大口的吞咽着里面的食物,眼中已是染起了点点泪花,赵云长长的叹了口气,默默的看着她将食物一点点的吃完,一点都未曾剩下。。
而另一方面,曹昂和贾诩一边匆匆的往主寨而走,一边私语讨论着破除敌军铁车阵的计划,行至半路,突听曹昂话锋一转,问贾诩道:“适才贾大夫说十八年前,阎忠曾经给过你一封书信,说马腾义薄云天,豪气盖世,难道真有此事?”
贾诩闻言,默然一笑,言道:“十八年前乃是中平六年,那一年正逢孝灵皇帝去世,韩遂,马腾引兵入汉阳,大将军何进策划铲除宦官,事败被杀,正是天下纷乱之始,阎忠与老朽都视观天下的动态,哪里又会有什么书信的往来?”
曹昂闻言一愣,诧异的言道:“大夫适才之言,是在骗马云鹭?”
贾诩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也算不上骗,至少马腾在老朽的眼中,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好汉,今日只不过是借着义兄之口说出来而已。”
但见老朽摇摇头,叹道:“此女乃是义兄唯一之徒,老朽不希望她就此沦丧。。。。。。。”
曹昂静静的看了贾诩半晌,方才开口言道:“对于此事,曹某也会尽力而为。。。。。。”
贾诩笑着摇头道:“此事暂且不提,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破了羌兵的铁车阵为上。”
曹昂笑着言道:“大夫说的对,咱们明日便开始依照适才所商议的计策行事”
次日三更时分,曹军的士卒尚还没有起来,曹昂就已经早早的做好了准备,他特意换了一身明亮的红色锦袄,头戴一顶金色束发之冠,把头发洗的干干净净的,然后就奔着甘宁的营寨赶去。
此时的甘宁尚躺在榻上呼呼大睡,却不知曹昂亲自来到了他的营寨之中,望着睡觉尚还流着口水的甘宁,曹昂无奈一笑,接着用手拍了怕甘宁裸露的胸脯,轻声唤道:“喂,懒虫,快起来随我练兵,防止羌兵来袭,快起来!”
此时的甘宁睡的正香,不知道曹昂亲自来了,眉头一皱,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嘀咕道:“哪来的混帐~,真他娘的啰嗦,大半夜的连个鬼影子都不曾闻到一个,练个屁兵,滚~!”
曹昂闻言顿时愣了,接着猛然一拉甘宁的胡子,顿时揪下一撮,只把甘宁痛的嚎叫一声,痛的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看看面前的人是谁,起身就是一拳挥去,骂道:“瞎了你小子的狗眼!”
可当看清眼前的曹昂时,甘宁顿时一愣,拳头扔在半空中也挥不下去了,曹昂无奈的摇了摇头,言道:“唉,反了,反了,反了。。。。。”
“谁反了!”甘宁急忙拳头背到身后,接着疑惑的看了看曹昂,奇道:“嘿嘿,大将军,您今儿怎么穿的这么红火?是要给哪家的姑娘下六礼啊?”
曹昂呵呵笑道:“错啦,我是要给彻里吉下一份厚礼,走!跟我到羌兵营前练兵去!”
“好嘞!”甘宁没反应过来曹昂说的是什么,转身拿起甲胄,就往外走,等走到营帐之口,甘宁才猛然反应过味来,转头奇怪的看着曹昂,言道:“练兵?到。。。。到哪去练兵?”
曹昂轻轻的一打响指,言道:“我说,跟我去羌王大寨前练兵去!”
甘宁:“。”
出了营寨,来到辕门之前,但见曹昂早已收拾好了一千精装的骑兵,他们一个个都身着显眼,不是红色的披风,就是红色的头巾,而且随身还带着小角和小鼓,有几个,甚至还捧着铜铸的小乐钟,甘宁见状,想笑却也不好意思笑,只得委婉的问道:“将军,您这是练的什么兵啊?乐礼之兵?”
曹昂轻轻的一擦鼻子,嘿然笑道:“少废话,跟我去就是了!”
就这样,一千骑兵静悄悄的出了曹军大寨,直奔三十里外的羌族大营而去,来到羌兵寨前时,但见万籁寂静,其营内鸦雀无声,曹昂静静的观望了片刻,接着一挥手言道:“小的们,奏乐!”
“啊?”甘宁闻言顿时呆了,却见那一千名拿着乐器的骑兵纷纷依照曹昂的吩咐,又敲钟,又打鼓,还有的喜气洋洋的吹起了喜角,一时间,彻里吉杀气冲天的大寨之前,竟然变成了曹昂的阅兵场子。唯有一旁的甘宁看的是目瞪口呆。
此时彻里吉正在营中酣睡,闻听帐外敲锣打鼓的声音,顿时以为曹军又来劫寨,急忙起身,慌慌张张穿上甲胄,高声言道:“快!布军,随我应战,应战!”
但敌军不知为何,光打雷不下雨,等彻里吉都穿好了甲胄,也不见曹军攻击?正疑惑间,忽见羌族丞相雅丹,兵马元帅越吉,俄何,烧戈等一众羌族“高干”纷纷前来拜见。
雅丹丞相右手抚肩,冲着彻里吉鞠躬一拜,道:“威武的大王啊,请你不要惊慌,汉军并没有攻进寨来。”
彻里吉闻言一奇,却见兵马大元帅越吉疑惑的说道:“大王啊,汉军的情况有些不对啊,他们一个个穿的溜光水滑,在我军寨前又是吹角,又是擂鼓的奏乐,好像是在练兵,但又好像不是。。。。。。”
彻里吉闻言,顿时愣了:“你说曹兵在本王的寨前奏乐练兵?”
越吉点头言道:“是!”
彻里吉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阴沉,咬牙切齿道:“他们有多少人?”
越吉元帅急忙言道:“最多不过一千,而且。。。。。前番与大王阵中说话的汉人主帅曹昂,好像也在寨中。”
羌族众将闻言,眼睛顿时一亮,烧戈咧着一口大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