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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过后,曹操独自一人回到房中,静静的沉默了一会,他随即命人取来了一众文雅之士的名单,坐在案前掌烛细细研读起来。。。。。。。“主公,夏侯渊将军求见!”曹操微微一愣,接着沉声道:“让他进来吧。”
少时,夏侯渊入见曹操,行了一礼后,夏侯渊便跪坐于曹操对面:“兄长这么晚了还没睡?”
曹操轻轻一笑,将那份竹简的资料放在一边道:“孤没睡,难道妙才你便睡了?”
夏侯渊哈哈大笑:“弟不睡,是来劝兄,兄不睡,却是为何?”
曹操闻言深深的看了看夏侯渊半晌,忽然开口道:“孤有何事,还要劳烦妙才你来相劝?”
夏侯渊瞄了一眼曹操案上的竹简道:“兄长,你这是在为蔡大家选夫吗?”
曹操闻言浑身顿时一颤,接着深深的望着夏侯渊半晌无言。夏侯渊跟曹操从小到大最是亲密,又如何能看不出曹操因自己一句话的细微变化,心中暗叹道:子修啊子修,竟真让你猜对了!
沉默了片刻,忽听夏侯渊笑道:“兄长,你还记得吗?当年我去洛阳见你,蔡大家成婚往河东卫家,你连日来不吃不喝,对我也少有理会。这一切弟虽不言,但并不代表我看不出来。”曹操哈哈大笑,却没有说话。
夏侯渊见曹操大笑不语,叹道:“兄长啊,弟今日来就是劝你一劝,蔡大家今日的那首《胡笳十八拍》,是抒情而发,她虽际遇坎坷,可你若因此而自责与己,却是有些过激了。”
曹操摇了摇头道:“你不明白,今日不同往日了。。。。若是当年,孤纵是得罪天下权贵,也不怕留她在身边。。。。但现在,你听听那句‘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她恨啊,恨天下征战无休,恨执权乱起兵戈者毁了她半生之福。。。。。当年权柄天下者乃是董卓,可如今呢?是孤啊!妙才,孤若留她在身边也无不可,可是她若因此而怨孤。。。。对她不值啊!”
夏侯渊摇了摇头道:“孟德,你想的多了,以你今时今日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造福天下!又岂是董卓能比的?”
曹操摇了摇头:“其实,孤想了一想,他的日子也是很苦,若是跟我。。。。。唉,入我曹家,日后少不得也要理会那些风风雨雨的事,倒不如为她选一个好的归宿,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况且孤年以近半百,长她足足近十余岁。。。。。”
夏侯渊轻声道:“可兄长,你又如何知道她不愿意?这都是你一己之见啊。”曹操闻言一愣,静静的瞪视着夏侯渊,只见夏侯渊轻叹口气道:“兄长,咱们都早没有当初的盛气了,如今要做的,就是别在让自己后悔了,我闻人年五十,不称夭寿。咱们可别留下什么遗憾哪。”
曹操静静的看着夏侯渊半晌,忽然笑道:“这是谁教你的?”
夏侯渊闻言忙道:“自是我自己有感而发!”
“哈哈哈哈哈哈!”只见曹操哈哈大笑,点着他道:“你自小与孤一起长大,孤怎会不知道你?当年孤年少犯罪,你二话不说就来替我顶罪入狱!从那时起,孤便知道你是个不会说遗憾二字之人!”
夏侯渊闻言一愣,接着摸摸头笑道:“哈哈,果如兄长所说,我此生倒也真没什么遗憾了。”
二人相视片刻接着一起大笑,夏侯渊终于开口道:“是子修教我说的。”
曹操似是没有丝毫惊讶,只是微一撇嘴道:“孤就知道。。。。。这小子,还想学人家神机妙算,预知于千里之外?可惜,他还嫩点。”说罢,却是起了身,对着夏侯渊道:“走吧,妙才,随孤到昭姬那里去一趟。。。。。就当是赌一把,无论输赢,孤都不会有所遗憾。”
二人来到铜雀台的一处幽院,随是夜晚,但其中依旧是烛火通明。见曹操和夏侯渊前来,一旁的一位侍女急忙上前道:“奴婢参见司空大人”
曹操正色道:“蔡大家何在?”那侍女闻言轻道:“正在西房安置小少爷睡下。”曹操点点头,与夏侯渊信步来到西房,看着屋内依旧明亮的烛火,曹操忽然扶掌朗诵道:“雄雉于飞,泄泄其羽。我之怀矣,自诒伊阻。雄雉于飞,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实劳我心。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百尔君子,不知德行。不忮不求,何用不臧。”
这首《雄雉》乃是诗经中的一首,大致意思就是,亲人被迫久久不归,诗人内心忧悉不安的思念感情,更以雄雉为比喻,曹操倒是大气,在这里将雌雄颠倒,显示自己思念蔡琰的感情,也是对蔡琰的真心告白。
夏侯渊在一旁颇有些尴尬,谁曾想一向大气恢弘的曹孟德竟也有着如此浪漫的一面,在场的几人年纪都不小了。谁想曹操竟然还能玩出这等风韵?
房中没有任何声音,等了片刻,曹操微叹口气,转首道:“回去吧。”二人尚未走出几部,便听里面传出蔡琰的声音:“孤雉难寸,芸傲易融。此时绮陌,雨后明霞。雉乃余子,不伎不求。君子之诉,悠等我思。”
曹操回味半晌,面色顿时转喜,高声道:“好!孤等!昭姬,孤虽不年轻了,但时间还是很多的,只要你愿意,无论多久孤都可以候着!”说罢笑领着夏侯渊离去。
回到自己的房中,曹操看了看案上的那卷青年才俊的名单,信手拿起扔入火盆之中,接着抬首望了望北方,曹操微微一笑道:“好啊,好啊,孤纵横天下近二十年,想不到临到此时,竟让儿子教训了一回,教训的好,好啊!”
第一章 中牟趣事()
第一章 中牟趣事
河南中牟县,在战国时代一直被引为魏国都城大梁的一道重要屏障,在那时是个非常繁华,客商往来的交汇的之地,自秦一统六国而至今,却没了古时的繁华,不过七年前,这里倒是发生过一件大事!官渡之战,袁绍数十万大军的粮草尽屯于此。被曹操长子曹昂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奠定了如今的曹操一统北地的基础。
时值建安十二年正月十九,北方正值大力发展各业之时,这中牟县一如往年,春天依旧是姗姗来迟,虽然有些树木已近春芽爆绿,但依旧是脱不掉那层寒冷的气息。城道之边,一条古道之通大梁,到达中牟时,慢慢的又向四下延伸而去。大地颇为肃穆,城郊的一处歇脚食铺坐满了往来的客人,行人们一边歇脚,一边看着当中空地上一位吐沫星子漫天飞的说书先生正在那里眉飞色舞的给大家讲解他的所见所闻,食铺的老板一边往来递送酒食,一边皱眉看着那说书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说书先生一个劲的给大家吹嘘,不过倒也生动,引得四周的食客一个个都是拍手叫好,正说的高兴之时,他直觉的口干舌燥,随即大声吆喝一句:“唉,这说了半天,连个水滴子都没沾,店家,怎地也不给咱家上碗酒水润润喉咙!”
那店主白了说书的一眼,不满言道:“不是俺不给,只是你欺负老实人,每日在此白吃白喝,害的我这小铺只亏不赚,今日晨间我便下了决心,酒食一概不成,俺最多也就给你碗白水。”
店主是个老实人,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只把那说书的气了个够呛,跺脚在原地冲着店主叫道:“你说的倒是简单,咱家虽然不给酒钱,但这每日这在你这说书,给你这小店招揽了多少生计!这笔账你怎地不算?”
店主老老实实的回道:“那是你自愿的,俺可没逼你。”
一句话,只把那说书的气的半天没说出话来,旁边的食客不由起哄叫道:“说书的,你适才还自夸走南闯北,怎地遇上个老店家就理屈词穷了?”
说书的尴尬一笑,正不知如何是好间,忽听角落里有人说道:“这位先生,你要是肯在为我说上一个小段,你的酒食钱就全算在我的账上了。”
说书的闻言大喜,朝说话之人望去,只见是一个十多岁的黄衫少年,穿了一身整洁的黄色袍衫,生的眉清目秀,极为英俊,双目之中时不时的泛出些许聪慧之光,嘴角边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微笑,面前的桌上摆的是水果和热茶,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他左边还坐着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灰衣少年,也是一身锦缎华贵,但看起来却比他沉稳的多了。
说书的暗道:看来今天是碰上有钱的少爷了!随即冲着那黄服少年笑道:“好说好说,不知这位公子想听些什么?是古今趣事,还是各家杂说?咱家是口出言来啊!”
黄服少年爽朗笑道:“我读的书比你只多不少,听你讲也没什么意思,你适才说你走南闯北,极有见识,这样吧,你就给我说些这中原的大事吧。”
那说书的一下子来了精神道:“好,既是这位公子想听,那咱家就在此为大家说上几件大事。。。恩,要说这现如今天下最大的事,嘿嘿,还是莫过于当朝的大司空,诛杀三袁,受降辽东,一统北方啊!”
在座的食客听他起天下事,一下子便来了精神,只见那说书的滔滔不绝道:“自当年袁绍身死,曹司空便直抵河北如入无人之境,袁绍两子哪里是曹司空的对手,直被打得仓皇而逃,越奔越远,最后落得个客死异乡的下场,偌大的基业拱手让人,唉,真是可怜四世三公门啊!”
那黄服少年好似不经意的问道:“我看这也未必是袁氏三子的错,曹司空毕竟是长了他们一辈,换成袁绍和司空大人的儿子较量,我看也是同样的下场吧?”
说书的急忙摇了摇头道:“公子,这你可就是大错特错了,要说司空大人的几个儿子,那可是各个俊杰,比起袁绍的儿子确实强了很多。”
见黄服少年脸上有询问之色,说书的嘿嘿笑道:“要说司空大人之子,确实各个了得,最有名的:现御史中丞曹丕,文治武功,天下少有,去年他连献文政两策,文策为复修孔圣人庙,表孔子后人为宗圣侯。政策为重修洛阳,营建五都!为天下人津津所道;鄢陵侯曹彰,年少时曾在草原上单挑鲜卑枭雄轲比能,迎娶了一位鲜卑美女为妻,去年他又率军直抵乌桓,杀死了叛王蹋顿,真可谓是天赐的将帅之才;还有监冶谒者曹植,在邺城大兴铁器束管,政绩卓越,他还积极派人研制蔡氏宣纸,深得天下文豪所敬!世有传言,若天下之文采共有一石,曹子建可独得八斗,剩下的二斗为天下才子所共有!”
那说书先生说到这里,却是不说了,转而说起了别的,那黄衣少年皱眉道:“难道司空大人就这么几个儿子?”
那说书先生笑道:“听闻曹司空膝下子女极多,但最为出彩者莫过于此三人。”黄服少年摇了摇手指道:“你在仔细想想,至少还有一个!”
说书先生恍然道:“哦,公子说的是后将军曹昂?”只见黄服少年脸色一拉,不满的看着说书先生,那说书的却没注意到黄服少年的眼神,只是一个劲的自说自话道:“要说后将军曹昂,在下只所以没将他列入其中,实乃是因为此人太过了得,天下皆知,已是不需道来。不过既然公子要听,在下也不妨唠叨两句,自六年前冠军侯踏入草原,如今的漠北已是全然变了一个样,不但击垮了各族大的势力,还让诸族归心,又大力开垦种植棉花,发明火炕,又在三郡之边新设六小城,广设书吏,传播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