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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凌空又是一鞭子挥来,曹彰顿时只觉得耳角一阵火辣辣的痛,拓跋嬿蔑视的看着他道:“敢做不敢认,被本姑娘撞个人赃俱获。还在这抵赖?”
说完,第三鞭子抽了过去,曹彰心慌,又急着解释,这一下子正好打在了曹彰的肩膀之上。他身无片甲,疼的眼泪在眼框中打转。
那边的许攸不由大怒,这曹彰可是曹孟德的三儿子,又是自己的世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竟让这个小丫头片子抽了好几鞭?
许攸怒道:“你这小女子,猖狂什么!你父拓跋弘岩已是将你许配给了我侄子了,我侄子就是到你帐中过夜又能如何?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拓跋嬿性情刚烈,忍受不了许攸的刺激,怒道:“你们这两个淫贼在我营外切切私语,意图不轨,倒还质问起我来了!久闻汉人猥琐狡诈,我拓跋嬿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正呼喊间,但见火光乍现,营内的巡哨兵马已经赶到,将四周围的水泄不通,曹彰和许攸顿时大囧,为首的一员鲜卑将领冲着拓跋嬿一跪,朗声道:“公主!发生什么事!”
拓跋嬿微一点头,指着许攸和曹彰道:“桑鍀,将这两个淫贼与我拿下!”
曹彰身无片甲,手中无有兵器,如何能抵这些全副武装的鲜卑士卒,在赤手空拳击倒了七八个鲜卑人后,终究和许攸一起被擒。
次日清晨,曹昂尚未起来,便得到了拓跋弘岩的邀请。随即疑惑的打着哈气来到拓跋弘岩的主帐,方一进帐,便见拓跋弘岩一脸肃然的瞪视着自己,曹昂心中暗自疑惑,奇道:“拓跋单于,这么早找曹某有何要事?”
拓跋弘岩微一摆手,请曹昂坐下,接着正色道:“大汉的冠军侯,您可知道我们鲜卑人最尊敬的是什么样的人?”
曹昂满脑袋全是问号,随道:“这个。。。。还请单于指教?”
拓跋弘岩正色说道:“别的族部我们不知道。但我们拓跋一族,最重视的就是言而有信,对朋友坦诚相待的人,昨日您提到和亲之事,是您说要以大汉的规矩来我部提亲的,可是为何又出尔反尔?”
见拓跋弘岩面色不善,曹昂眉毛一挑,阴郁道:“拓跋单于,你要说什么就直说。曹某没有那么多的耐性跟你兜圈子。”
“好!”拓跋弘岩起身喝道:“代他们两个上来!”
少时,便见数个鲜卑兵卒将曹彰和许攸拉了上来,只见他们两个身上都捆着绳索,浑身尘土,眼圈红红的,一看便是一夜没睡。
愣愣的看了曹彰半晌,曹昂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但见拓跋弘岩微一摆手道:“冠军侯,您的弟弟做了什么,你自己问问吧。”
曹昂并没有问,而是指了指曹彰身后的鲜卑士卒道:“你,给我弟弟松绑!”
那鲜卑士卒闻言一惊,犹疑的看了看拓跋弘岩,拓跋弘岩脸色不善,怒道:“冠军侯,你是什么意思?你可知道你的弟弟昨夜做了什么事?”
曹昂微一摇头道:“我弟弟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你这么捆着他,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想要和曹氏作对?”
拓跋弘岩闻言语塞,曹昂一字一顿道:“松开他们!咱们再谈。”拓跋弘岩心中暗自沉思,接着挥手道:“松绑!”
待松开了曹彰和许攸之后,方听曹昂问道:“你们做了什么?”
“大哥。。。。我。。。”曹彰犹犹豫豫的没说完话,只听拓跋弘岩缓缓的将昨夜二人偷偷跑到拓跋嬿帐外的事道出,并将拓跋嬿所听到的二人对话告诉了曹昂。
曹昂听完后心中大怒,但面色却丝毫不改,点头道:“完了?”
拓跋弘岩见曹昂竟是这般态度,不由恼怒道:“冠军侯!您这是什么态度,莫非你瞧不起拓跋氏!”
曹昂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瞧不起拓跋氏的意思,只是我二弟和我世叔所言也并无不妥,你既以应了我曹家的婚事,我弟就是去拓跋嬿那里就寝又有何不妥?你们鲜卑人不都是这样吗,一旦双方长辈应了亲事,男女双方当日便可算夫妻了。”
拓跋弘岩道:“可是,你的弟弟若是白日不曾推脱,我也不会说什么,可他却深夜潜到我女儿帐外,此举着实是在侮辱我的女儿!”
曹昂疑惑道:“侮辱?我怎么看不出来?事成之后,我们曹家依旧会派人来提亲,依旧是明媒正娶的收纳她,难道这也算侮辱?”
“冠军侯,你。。。”却见曹昂微一摆手:“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拓跋单于,莫非你想因为这件事而放弃咱们的联盟?好啊,那就让轲比能一统鲜卑各部,让这个年轻的单于永远的压在你头上好了,亏您还是当年与檀石槐一同奋战过的猛将,到头来居然会让一个小子收服,呵呵,不知檀石槐在世,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拓跋弘岩面色阴沉,半晌方才叹口气道:“可是如今我的女儿死活不肯与你的弟弟和亲,还已死相逼,冠军侯,您让我怎么做?”
曹昂面色不改,轻道:“那是您的事,与我无关,不过我要告诉您,凡是与我朝结盟的鲜卑部落都会得到我们汉人的帮助,我们会提供给他们技术,教他们休养屯田,叫他们读书,让他们强大,让他们不用再饱受迁移之苦!想与我曹家结亲的单于很多,我听说步度根就有个妹妹,素利也有女儿。。。。论及势力影响,他们都不低与拓跋氏,单于,我希望你能谨慎考虑。”
拓跋弘岩闻言沉默了半晌,道:“好!有您这句话,咱们依旧是亲家,我女儿那里,我会想办法。”
曹昂笑着起身道:“这么做才是正确的选择,曹某适才失言,还请拓跋单于不要往心里去啊。”
拓跋弘岩哈哈大笑道:“你的确失言了,不过你也教了我一句有用的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呵呵,你们汉人的东西确实值得我们借鉴。”
二人又恢复了当初的其乐融融,过了一会,曹昂随即起身告辞,拓跋弘岩笑着亲自送他出营。
方一出帐,曹昂的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他没有理会曹彰和许攸,只是在前面自顾自的打马向己方的营地而去,曹彰在曹昂身后咬牙跟了片刻,忽的策马来到曹昂身边,叹道:“大哥,你罚我吧。”
曹昂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叹道:“你真令我失望。”
没有责骂,没有怒喝,但仅仅是这么一句,却让曹彰比被骂被打还难受,许攸确实大咧咧的来到曹昂身边,笑道:“唉,别这么说,其实子文他也是一片好心,怕这事拖到后面让轲比能,会有变数。”
曹昂转头紧紧地盯了许攸半晌,轻道:“什么变数?还不是你心里着急,不愿意在漠北呆着。”
许攸闻言一惊,接着晒晒笑道:“世侄,这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久待无益,不如早早解决,回中原去为好,嘿嘿,世叔这也是好心,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了解我了?”
曹昂冷哼一声,转头怒骂道:“在你爷爷还他娘坐胎的时候!许攸,这笔账,咱们回营再算!”
第五十八章 鲜卑会盟()
第五十八章 鲜卑会盟
方一回到营寨,尚还未曾坐定,曹昂便对着典满说道:“将许攸给我拿下!”典满虽不知所以,但也是令到即行,上前一把按定许攸,许攸一脸的慌张,高声喝道:“世侄,你这是做甚?”
曹昂面带霜寒的瞪视着许攸,怒道:“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险些坏了我的大计!王八蛋,今天不宰了你,以后让我如何统领三军!来人,给我拖出去砍了!”
众人尽皆大惊失色,曹昂一向是怒不上脸,平日总是笑呵呵的,今天竟然一改常态,看来许攸这次确实是惹了大祸。一时之间,帐内诸人竟没有敢求情的。
典满自到曹昂帐下,虽然屡次经历大战,但斩杀自己人,尚还是第一次。见曹昂没有收回军令的意思,只得拖着许攸向帐外走去,许攸一边挣扎,一边大叫道:“世侄,你忘了叔叔对你的好啦,世侄!我是你父亲的挚友,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啊!我可是你叔!”
曹昂闻言吼道:“什么叔叔,就是干爹也没用,斩了!”
曹彰急忙出班道:“大哥,昨夜之事全是小弟不好,您就放过世叔吧,弟弟愿承担全责!”
看着拼命挣扎的许攸,典满犹疑的看了看司马懿,只见司马懿冲着他微微的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心下了然,接着将不断挣扎的许攸拖出了营帐。
典满的身影方一消失,司马懿便走到曹昂身边,低声道:“将军,您真的打算杀他?”
曹昂转头看了看他,缓缓道:“这种妄臣,留着也没用,倒不如杀了省事。”
司马懿点头道:“这倒是,许攸这种人,却是一个妄臣,若逢清平之时,斩之无碍,但如今天下动乱,许攸着实算不得什么祸根,奸诈贪婪之辈,亦有着他自己的过人之处。”
曹昂闻言顿时想起了许攸助他收购冀州田宅之事,他能在冀州的商人中左右逢源,翻云覆雨,也确实是有他的过人之处。昨夜的事情之所以走到这一步,也是有着自己对他过于放纵的缘故。
想到此处,曹昂心中暗自反思,自己还是太嫩啊,对待各种人应该用不同的处理方法,目光也得更长远些才行,像许攸这样的人,为了长远打算,还是留下来为好,妄臣也有妄臣的用处。
“既是仲达说话,便饶了许攸这一次。”曹昂暗自平复了下胸中的怒气,少时,典满又将许攸带了进来。曹昂冷淡的看着他,开口道:“许攸,我给你一次机会。”
许攸暗自松了口气,却忽听曹昂淡淡道:“这个机会就是,十个数内,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说的好了,我饶你一命,说的不好,对不起,你就死定了。”许攸闻言脑中嗡的一声,额头上冷汗直冒。
“一,二,三,四。。。。”许攸闻言急忙道:“我可助冠军侯发展漠北地域的经济,并全权负责漠北和中原的货物通商,咱别的不行,论及整备钱财,发展民生之道,放眼整个河北,还没有人是许攸的对手。”
静静的瞪视了许攸片刻,方见曹昂缓缓道:“这虽然不是什么好理由,不过勉强凑合了,许攸,你记住,虽然你与我父是至交,可在这里,我的话才是王道,希望你能够识时务。”
许攸突然笑了,虽然笑得有些勉强:“多谢君侯提醒,许攸一向都很识时务的。”
点了点头,曹昂转头看向众人道:“经过了昨晚一件事,拓跋嬿对我们非常的排斥,唯今之计,唯有在山铝盟议之时当众向拓跋弘岩提亲,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三弟,我希望这次你不要让我失望。”
满是愧疚的曹彰闻言精神忽的一阵,急忙抱拳道:“大哥放心,从今以后,弟弟绝对不会再给曹家丢人了!”
转眼之间,盟议之日已到,鲜卑各族的单于在几日内已经陆续的到达了山铝草原,其中最为有名,势力最大的单于除了东道主的拓跋弘岩外,尚有素利、步度根、扶罗韩、慕容氏的慕容澜挈势力极强,足可与轲比能相庭抗礼。
盟议当日,拓跋氏的整个营磐人声鼎沸,到处皆是问候之声,但见鲜卑各部人物的穿着千奇百怪,各式的皮袄,各式的皮裙,真是五花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