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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行事,邺城便完全的成了孤城,没有周边属县的粮草支援,完全的依靠城内的藏粮度日,且由于曹军围城,许多田地在郊外的百姓也无法出城耕种,这使得邺城本就不妙的现状更如雪上加霜。
月余之后,审配几乎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个老头子,原本是有些乌黑的头发现在变得是银霜缕缕,让熟悉他的人望之心惊。
邺城的状况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而关于城外的消息也是一条的坏过一条,黎阳失守于赵云,曹操亲赴冀州东南,霸占三郡,黑山贼张燕乘虚而入,切断冀州西北的疏通,面对着这一条坏过一条的消息,审配不敢说出来,他只有自己默默地承受,邺城的内部已是相当的不稳定了,若是在得知这些消息,情况就不是审配能掌握的了得。
曹军那面,司马懿的第五谋。围点打援也已经施展开来,此时,在青州的袁尚已是暂时扣押了麴义,接手了他的全部军卒,并在南皮与袁谭大战,袁尚起初尚占优势,后闻曹军侵犯冀州,袁尚大惊失色,急忙领军撤退,并从西山道援救邺城,不想屯兵冀边的曹操在曹昂的提醒下早有准备,夏侯惇,曹仁,张颌,张辽四将围击袁尚,曹操亲自截袁尚之营,袁谭亦随后夹击,一战便将袁尚彻底打败,袁尚的军队崩溃,手下马延投降,他只得仓皇的逃亡中山。曹操欲斩草除根,并顺便收复冀北,随即提兵北上,直追袁尚到了中山。
消息传到邺城,审配看了战报后差点没气昏过去,默默的将袁尚败逃的书信揉成一团,审配擦了擦夺目而出的眼泪,慨然叹气道:“想当初,先主在世时,河北何其强大。可如今,先主死了,袁谭反了,袁尚败逃中山。。。。只有我一人在邺城,我又该如何?我又该如何是好啊?!”
又过了十余日,当曹昂确定袁尚却是没有了反戈之力后,随即下令开始全面攻城,司马懿的第六策地道之法和第七策水淹之法同时进行。
曹军先以地道之法,假意偷渡入邺城之内,但立刻被审配识破。审配随即采用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在邺城之内挖沟做堑。但却没有想到的是,地道之法只是司马懿的一个**弹,在审配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了曹军所挖的地道上时,曹军的另外一部却掘开了漳河的低渠!水淹之策!
十日后,漳河低渠被曹军挖破,汹涌澎湃的大水将邺城变作了海洋乐园,水深足有数丈之深,四方城门尽皆侵泡在水中,城上战马粮草器械大部被冲散,邺城本就不高的军心和民心顿时低靡到了最低点。
时值五月,漳河之水足足将邺城包围了近三月方才逐渐退去,八月初,曹昂命士卒铸堤将水泄了,万事具备,接着曹军便开始猛烈的攻城!
邺城被水泡了三个月,这期间足够曹昂做好多事,比如从流星堂运调大批的霹雳车来河北,并从黎阳调回了他的师兄赵云!
攻城之前,百余架的投石车不断地猛列轰击邺城被侵泡腐蚀的碎石城头,面对着漫天石块和腹中的饥饿感,城内毫无士气的守军几乎是无法反抗。
攻城之时,曹昂命赵云,甘宁,魏延,史涣,周仓,裴元绍六将轮流强城,令审配难以抽身休息,经过了霹雳车的轰炸,在加上曹军的不断猛攻,坚持许久的邺城终于有了倾颓之势看,形式已是岌岌可危。
曹军后方,望着旦夕而下的邺城,曹昂转头问司马懿道:“取邺八谋,已经施展了七策,这最后一策何时才要施展?”
司马懿闻言望了望天,暗自计算了一会,开口道:“将军,咱们该做的都做了,这第八策能不能成,得看运气,还要看天数。”
第四十八章 千金之子()
第四十八章 千金之子
邺城的烽烟渲染了阴霾的天空;凄厉的厮杀声震彻着两军将士的心灵。血光四溅,烽火撩人,邺城之战的最后时刻已经来临,金戈相交;铁器交隆的声音显的特别的响亮。
攻城之战已经坚持了近三个时辰,双方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和百折不屈的精神,都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从城下遥遥望去,但见城墙边上的审配须发皆长,唇角边白沫纷飞,嗓音高扬,但是很嘶哑,身体摇摇欲坠,可他却依旧是屹立不倒,挥舞着宝剑指挥着士卒往来守城。
默默的望了一会,曹昂长叹口气道:“审配,真是个令人敬重的对手。”曹昂身后的司马懿闻言也是点头道:“将军说的是,河北英杰人物如此之多,若非行了离间之计,中原与河北谁胜谁负,尚在两说之间。”
二人正感慨间,忽见邺城城门打开,一将手持兵刃站在城门之口,悲愤的望了望不远处尽皆诧异不已的曹军士卒,仰天喊道:“邺城之失,实乃是天命也,何苦再为这一城的得失而牵连与百姓!你们要城,那就拿去吧!”说罢横刀自刎。
刚刚被史涣换下的魏延眼中精光暴闪,呼道:“好啊!如此良机,焉能错过!儿郎们,都随我去抢城!”一时间,曹军山呼海啸,一个个皆如虎狼一般的直冲入邺城敞开的大门。
审配正指挥着袁军守护城头之时,忽听下方城门处喊杀之声彻天震地,审配面色微变,急忙对身边的副将道:“速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少时,那副将回报审配,焦声道:“不好了,审先生!不知道是何人将城门打开,如今曹军骑部已是尽皆入城了!苏由将军投敌,城西已经陷落于曹军之手!”
审配闻言,手中的宝剑“铮”的掉落于地,呆呆的看着前面一脸焦急的副将,长叹流泪道:“大势去矣。”默默的站立了片刻,审配冲着那副将挥了挥手道:“去吧,你去投靠曹军吧,别因为我这糟老头,勿了自家的性命。”
那副将闻言急道:“审先生怎说的如此话来?我得先生的提携之恩,万死而不能相报!先生,我保护您杀出邺城去!”
却见审配飒然的往地上一坐,咧嘴笑道:“不走啦,我哪也不去了,就呆在这歇着,这几个月来,我日日胆颤心惊,睡觉都得睁一只眼,是时候该歇歇啦,歇歇啦。。。。。”
城门打开,袁军再无阻挡曹军的实力,邺城变为四散之势,一个时辰后,城内战事基本平定,曹军占据了主要的府衙以及交通要道,冀州争夺战,随着曹昂攻下邺城,而基本落下了帷幕。
一切准备就绪后,曹昂,司马懿一起打马入城,方一进入邺城,曹昂不由的先暗自吸了口气,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条宽足有数十丈的黄石主道,旁边植有一排排的树木,怎么看起来竟颇有些后世街道的雏形!?
曹昂赶忙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身后的司马懿亦是感慨出言道:“好宏伟的街集。”
半晌之后,忽听曹昂吩咐身边的许仪道:“速去查查,修葺这邺城的街道的将作是什么人!赶快给我带过来。。。真是个人才啊。”
许仪闻言随即领命而去,曹昂则是继续驾马往里走去,但见邺城的道路规划极有章法,主干道旁,皆为邺城各部衙府所在,军部各府呈现着三位一体的方式包囊着政衙以及农杂科税等相关府邸,主干道贯彻东西南北四城,每城有皆有六六三十六条副叉,纵横交错,按部延伸,井字型的道路丝毫不多占一分土地,将邺城分割为整二百坊。偶然间还能望见街道两旁有小河流一般的水沟,似有渠道之像,且大部通络在交叉之所,以木桥和主要干道连为一体,充分的显示出了一种与民方便,精致干练的特色。曹昂暗自咂舌,好久没有体会这种在后世“逛街”的感觉了。。。。。。
身边的司马懿不住额首,慨然道:“自古帝王之州,皆为秦川,而繁华荟萃之锦,则莫过于冀赵之地。秦川早为司空大人所掌,如今又得冀州,放眼天下,谁又能敌?”
曹昂只是不住的打量着邺城的布局,并没有在意司马懿的话,来到城东头,曹昂下马爬上城楼,遥望着繁华昌盛的冀州城,长舒口气,轻道:“河北冀州的邺城,这真是个好地方。”
司马懿看着一脸深思之色的曹昂,忽的开口言道:“将军,您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了?”曹昂默默的望着城下往来奔走的士卒,突地开口道:“仲达,你知不知道一句话,叫做千金之子。。。。”
“坐不垂堂。”司马懿淡淡的将曹昂的话头接下,接着看了曹昂的背影一眼,轻声道:“莫非将军有暂弃戎马之意?”
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快六年了,我随老爹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声明也逐渐显赫,就军事方面来说,我当算是曹氏宗族的第一人了,单比军功,就是曹仁叔父,比起我来也有所不及。今日,我又攻下了邺城,当算是功劳卓著了。。。。。我不能总是关注军事的问题,对于和外族的交涉以及一些政略要旨的关键问题,我也应该上上心了。”
曹昂说罢,转头看了看司马懿,但见司马懿冲着他微一鞠躬,轻道:“将军之言,甚善。”
二人正说话间,忽见甘宁押着审配缓缓的走了过来,曹昂自己打量审配,见他两鬓霜白,形容枯槁,显然是这段时间里吃了不少的苦头。
想想历史上的审配邺城被攻破后,宁死不屈,向北跪拜而亡,曹昂也不愿意侮辱他,随轻声道:“我知道你肯定是不会投降的,这样吧,你主在北,我让你面北而死,如何?”
审配原本还准备了一腔痛骂之词,准备狠说曹昂的,没想到曹昂一开口,竟然就全全的说出了他的心事,过了片刻,只听审配冲着曹昂点了点头,道声:“多谢。”说罢,转身向后走去,方迈出数步,忽见审配猛的停住脚步,转头问曹昂道:“我死前有件事问你。”
曹昂点了点头:“你说。”
审配深吸口气,缓缓开口道:“打开邺城城门的人,是谁,你可知道?”曹昂闻言,犹豫了一下,终究不忍瞒他,道:“据传报,是苏由策动你的侄子审荣干的,不过,在打开城门后,你侄子就自尽了。”
审配闻言,终于是放下了胸中的一个包袱,如释重负,自言自语道:“还好,还好,这小子也没有丢尽审家的人,我可以安心而去了。”说罢,再不回头,慨然付死。
望着又一个历史名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曹昂苦笑了下,这种感觉又来了,也不知道是该得意,还是该遗憾。正寻思间,忽见许仪匆匆忙忙的赶到曹昂面前,抱拳道:“将军,负责修葺邺城街道的人找打了。”
曹昂闻言心中一喜,兴奋道:“他人在哪里?怎么没有带来?”许仪闻言颇为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安道:“不是末将不想把他带来,是带不来,他人在程昱先生那里,程先生似是要定他的罪。”
曹昂闻言愣住了,许仪急忙道:“此人是个叫做魏臻的年轻人,不过,昔年袁绍任太尉之时,曾在邺城设了少府,此人便是少府的将作,您也知道,少府之衙,乃是天子所布的九卿,袁绍私设此尉府,实有大不敬之嫌,故而方一入邺城,程先生就将少府中的干吏全部拿下了,还说。。。还说要处以髡刑。”
曹昂皱起眉头:“剔秃子?”许仪不安的点了点头。
思索了片刻,曹昂顿时乐了,汉人就是有毛病,剔个秃子就也算刑罚了?多大点屁事啊。再说了,天这么热,他还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