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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莺被小渊视作唯一的亲人,就算是我和济明,其实在小渊的心里,也不曾占有亲人的位置。你想娶阿莺,小渊并不是因此敌视你,而是担心他会失去这个妹妹,而现在他能汲取温暖的人,也只有他唯一的妹妹了。刘衍,我希望你能抛开对小渊的偏见,由衷的接纳他,守护阿莺,他们两个都是不能再受伤的人了,现在你懂了吗?”
刘衍听罢,一脸感伤:“我虽然知道他们是孤儿,却不知道他们曾经过得那么艰难。程夫人,我明白了你的意思,请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阿莺的,即便五年以后她爱上了别人,我也会照顾她。”
江月儿点点头,十分欣慰自己的成果。
“既然如此,定亲的事情且先不急,等再过两年看看阿莺自己的意思吧。”江月儿总结道。
刘衍虽然不满意这个结果,却也知道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结果了,至少没有因此惹怒了江月儿,让江月儿把江莺藏起来。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真的让江月儿对他不满,他今后真的会见不到江莺。
刘延三人告辞离开,江月儿和程晓渡起身相送,回到偏厅后,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可姜澄两兄弟和江渊兄妹以及月连城都没有离开。
江月儿一见江渊的表情,就知道这孩子大受打击,一时之间心有不忍,所以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
倒是程晓渡没有丝毫的不自在,牵着江月儿在之前的位置坐下,然后叫人把桌上的菜端下去,重新再做一桌端上来。等人把饭菜都端下去,并奉了茶之后,程晓渡挥手把左右屏退,看向沉默不语的江渊。
“小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们之前无意间说出来的话,都是真的。”不管这话有多残忍,程晓渡还是风轻云淡的阐述了这个事实。
江渊的表情一滞,身形也是骤然僵硬,情绪显然不稳定。
江月儿想帮他说情,不料程晓渡再度开口:“小渊,你已经九岁了,到十月你就十岁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没有父母的你,跟他人家的孩子是不一样的,你要学会自强,要自己撑起江家的四房,你懂吗?”
江渊咬着下唇,死死的闭嘴不语。
程晓渡见了只能叹气:“江家四房江哲留下的财产,我都给你们留在了青阳县,交给了我身边信任的人打理,我相信等你能接手的时候,会更好。小渊,你跟在我身边学习了一年,我很清楚你比同龄的孩子要聪明很多很多,可就是因为你比同龄人要聪明,所以你要负担的也就更多,不要觉得你比别人悲惨,你要相信,这世界上比你还要可悲的人,多得不胜枚举。”
“我知道,程大哥,我都知道。”江渊终于不再沉默,但小小少年的嗓音却显得十分的嘶哑涩然。
江月儿不忍的扯了扯程晓渡的衣袖,眼中的神情带着显见的指责。
程晓渡无奈的垂头在江月儿身侧低语:“他不是孩子,你不能帮他安排好一切,他不是阿莺,阿莺是个女孩子,终究是要被困在内宅那一亩三分地里,但小渊不同,男子要负担的,永远要比女子多很多。皎皎,你相信我,我知道小渊虽然不是你的血亲堂弟,可你也是把他当亲弟弟看待的,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害他。”
江月儿沉默,不再发表自己的意见。
程晓渡说的没错,江渊是个男孩子,他始终要有自己的担当的,不可能一直躲在她和程晓渡制造的羽翼下安然成长,这样固然能让江渊平安长大,但也少了让他自己明白一些人生道理的机会。
男人的世界,她不懂,那就交给程晓渡去解决吧。
江月儿一旦撒手不管,程晓渡也就放开了手脚,起身叫了江渊一起离开了偏厅。
她知道,程晓渡是去给江渊做思想工作去了,务必要把江渊拉出牛角尖。
过了不到两刻钟,两人一前一后的回来了,江渊虽然依旧沉默,情绪却比先前好了很多。
江莺这里,江月儿倒是没做什么开导工作,她对江莺倒是有几分了解,江莺的接受能力要比江渊强,这是由于她那份美容教科书试探出来的,换作其他人,未必有那个能力接受她的教导,但江莺挺过来了,不但挺过来了,还继续的跟她学习,不断的进步。
江月儿几乎可以肯定,如果江莺在现代就是做美容这一行的话,她一定是美容界的天才。
可惜,古代的技术太差劲了,一些高科技的美容技术在这里完全不能实现。
没多久众人默默的用了饭,姜澄和姜澈就告辞离开了,他们昨天就说好了,今天启程回仙灵国国都,只怕这一去至少半年不能相见了。因为这一去一回,路程就得四五个月,别提他们还要在仙灵国办一些事情。
当初姜澄能把姜氏一族变成他的一言堂,可那些老古董还是很顽固的,表面听话,但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阴奉阳违的事情,例如——锦程。
在姜澈保证会把姬弘文一起拖走之后,江月儿笑着送走了姜澄两兄弟,然后跟程晓渡回房休息。
日子相安无事的过了半个月。
五月二十一,这一日,改变了许多的江渊来到了上房的书房找程晓渡,然后没多久,程晓渡带着江渊走出了书房,进了上房的偏厅,江月儿就在这里逗弄着两个呆在婴儿床里的程枫和程萌。
见程晓渡带着江渊进来,江月儿不由一愣:“你们这是……”
“小渊是来跟我们道别的,他要外出游历。”程晓渡言简意赅的说明了江渊的来意。
江月儿听后怔住,神色复杂的看着江渊。
自从半个月前江渊知道江月儿的身世之后,又被程晓渡叫出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回来之后就性情大变。
倒不是说这样的变化有什么不好,而是变化太大,让江月儿有些接受不能,就连江渊的亲妹妹江莺都有些对江渊的变化无所适从。
江渊不再像以前那样愤世嫉俗,也不再对经常往水木清华串门的刘衍恶言相向,反倒十分客气,这也让刘衍受宠若惊。
其实江月儿这半个月来看着江渊十分明显的变化,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结果她想的那一天,就在今天到来了。
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个结果,可江月儿还是不太想让江渊离开。
毕竟江渊跟她一起生活了一年,就算是养猫猫狗狗,一年也有感情了。
“月姐姐,这一年来,感谢你对我们兄妹无私的照顾。按理说,其实你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当初我对你也心存怨气,也辜负了不少月姐姐的好心,现在我已经悔过了。”江渊淡淡笑着,少年稚嫩的脸庞上已经可以看出几分年少老成的姿态。
江月儿只能在心里叹息,虽然她很不想见江渊变成这样,可她也只能感慨,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程大哥让我知道,这天下有多么的辽阔,而我的眼界太低了,所以心胸才如此的狭隘,容不下一粒沙。而我决心离开,就是想自己成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自己承担后果,请月姐姐答应,不要帮我。”江渊神色认真果断的道。
江月儿不知道说什么好,抿唇犹豫。
“我们不会帮你什么,但是我们会找人跟着你,好知道你过的什么生活,一旦你出现生命危险,我们派去你身边的人,也会及时救下你。小渊,记住,你不是一个人。”程晓渡适时地开口替江月儿解围,但也表明了江月儿想表达的心思。
对于程晓渡拿捏她心事的本事,她也只能叹气了。
什么时候她也能做到像程晓渡这样?只要一个表情,就能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唉——’长叹了一声,江月儿神色伤感的走到江渊的面前,抬手拍拍江渊的肩膀,感慨的道:“你长大了,是要自己承担一些东西了,需要什么可以跟你程大哥说,不用客气。人在外面,可不比在家里的时候,不会有人随时随地的容忍你的坏脾气,小渊,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月姐姐和你妹妹担心,好吗?”
“好!”江渊大声应道,声音却带了几分哽咽,眼眶也泛出淡淡的红色。
次日,在江莺哭红的眼睛注视下,江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水木清华,至于他将去何方,又会经历什么,这暂时无人知晓。
看着江渊大步离开的背影,江月儿拍了拍江莺的脑袋,柔声安慰:“相信你的哥哥,他会证明给你看,他是一个有担当有能力的男子汉。”
“嗯!”江莺哽咽的应了一声,情绪低落。
接下来的日子,江莺就沉浸在了学习美容的课程之中,没有了江渊跟着程晓渡学习,江莺自然就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投入了美容的课程之中。
日子平静的过了几天,一直到江月儿等的人终于出现。
六月初三,千风出现,报出了锦程的所在——京城城东十五里外的锦华轩。
江月儿也没想到锦程居然选择离她们这么近的地方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然和南映没有告诉他的缘故。也或许,是他根本就不担心会碰上姜澄?
抛开心头的疑虑,江月儿挥退了千风,就叫来了罗管事,让罗管事带程晓渡的名帖去锦华轩,她们明日去拜访那位她计日以俟许久的人——锦程。
第二天,江月儿拉着程晓渡乘了马车去见锦程,才到锦华轩的门口,下了马车就见到大门外萧然正站在那里翘首以待,似乎已经等待多时。
萧然看见江月儿和程晓渡相继下了马车,连忙上前,神色间带了一抹强行掩饰的焦虑:“程公子,程夫人,怠慢了,今日公子身子不适,所以不能待客,不如两位改日再来?”
江月儿听后却是一怔,心中略感不安,蹙眉问道:“既然身子不适,为何昨日不说?今日等我们到了反而来叫我们回去改日再来,萧然,你在故意消遣我吗?”
萧然没有南映沉得住气,一听江月儿这样说就急了:“程夫人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我们公子真的身子不适,你们还是改日再来吧!”说着转身就要急匆匆的往里走。
程晓渡哪里会让萧然就这么离开?一个闪身就站在萧然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萧然一见这一手,立刻就知道他不是程晓渡的对手,虽然之前也觉得程晓渡是个深藏不露武功高强的人,可现在看来,他还是小瞧了这个年轻的公子。
既然知道不能在程晓渡的允许下离开,萧然只能哭丧着脸看向江月儿,他知道,程晓渡听江月儿的。
“程夫人,你到底要怎么样?”
江月儿脸色一沉,语气也不善了起来:“难不成在你看来,我是来找麻烦的?”
见江月儿怒了,萧然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开口解释:“不是不是,我真的有急事,我们公子……”
“我知道,你已经说了两遍了,你们公子身子不适,对吧?”江月儿没好气的打断了萧然的话。
看江月儿心情不美妙,萧然这样的急性子也不试图去挑战江月儿的忍耐极限了。
“程夫人,我们公子受了伤,现在南映还在给他疗伤,两位还是改日再来吧。”萧然无奈的说出了实情。
江月儿一听,怒气倒是消了一大半,在听到锦程受了伤时,顿时心中一沉:“受伤?怎么回事?”说着江月儿着急的扭头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