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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听出了江月儿话语里的愤愤，程晓渡笑了笑：“商人嘛，都是重利的，如果不重利，白茗怎么可能当得上大周第一富商，还是皇商？你也别太计较这些了，反正只是相互利用，没有私交反而更好，这种人私交太过反而累赘。”
被程晓渡这无所谓的声音提醒了一回，江月儿的不满也消了几分，煞有其事的点头：“你说的对。”
程晓渡哑然失笑，不再说什么。
两人又在院子里闲聊喝茶了一会儿，罗管事又来了。
“公子，夫人，靖宁侯来了，求见公子和夫人。”
罗管事的话程晓渡没有丝毫讶异，倒是江月儿有些愣神。
靖宁侯？
想了一会儿，江月儿脑海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这号人物是谁了。
那不就是方夕瑶的亲哥哥方墨么？那个差点被自己的亲爹送死在冰窖的可怜孩子。
看见江月儿眼底一闪而逝的同情之色，程晓渡只觉得好笑。
方墨如今的身份，只怕少有人会对他报以同情。
程晓渡见江月儿还在愣神，就先开口了：“让方墨进来吧。”
罗管事领命下去了，而江月儿听到程晓渡的声音就回过神来了，讪讪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罗管事就领着一个俊美青年进来了。
他穿着一身湖青色的锦袍，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精神，但眼中却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显然遇到麻烦了。
罗管事把人领到门口就走了，方墨进来之后，一眼就看见院子里躺在摇椅上的白衣女子，看上去娇柔纯真的相貌，让他怔了怔。
他实在没办法将脑海里下命令将他全家屠得干干净净的凶残女子，跟面前这个相貌清纯的女子联系在一起，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感觉有些幻灭。
深吸一口凉气，方墨上前几步，还隔着三米远的距离，就拱手施礼：“方墨见过程公子，见过程夫人。”
在这两位面前，他可不敢自恃身份的装逼，那可是会死人的。
想想自家还没彻底清洗干净的青石板小路，他就觉得脑门上冒冷汗。
江月儿看着方墨，笑着说道：“方公子不必多礼，随便坐。”
方墨有些意外的看了江月儿一眼，没想到江月儿居然这么和顺……
嗯……和顺，这个词用在江月儿身上是不是不太合适？
“方公子来程府求见，是出了什么事儿不好解决？”江月儿可没管方墨眼中的意外之色，她好奇的是方夕瑶昨天才回去，为什么今天方墨就求见上门了，难不成还有什么问题？
方墨已经顺利继承爵位，方夕瑶的身子也被江月儿花‘重金’让月连城治好了，按理说，应该没什么事需要她出手了吧？
方墨本来有些愣神，听到江月儿带着疑问的声音，立刻就回过神来。
他差点就忘了他的来意了，想到自己的来意，方墨脸上就带了一丝难色。
对一个看上去如此柔弱的女子提出那样的请求，他觉得有些开不了口。
江月儿当然看出了方墨的难色，就笑着道：“方公子不必觉得为难，再难的事情，我也已经插手管过一回了，不差这第二回。你既然已经进来了，何必还打退堂鼓呢？”
听了这话，方墨心中苦笑。
是啊，他都进来了，还打什么退堂鼓，这不是脑残么？
“方墨前来，是想向程夫人求个办法，让赵元松口与舍妹和离。”方墨深吸一口气，还是豁出去将这话说了出来，虽然他并没有底气觉得江月儿能想到办法。
但是江月儿的人脉，绝对比他要广的多，只要想想他家那些堆积的尸体，就知道了。
第69章 夫人遵命（）
江月儿略感意外的瞪大眼睛，困惑的说道：“赵元？是燕国公府的世子？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负偶顽抗不肯和离？”一字一句说出来之后，江月儿的语气慢慢的重了起来，神色更是带了几分森冷的寒意。
方墨霎时间觉得背后沁出一股冰冷的寒气，他算是找到江月儿和那个跟下令把他全家屠杀的女人的相同气质了，这森冷的神色，说不是他都不信啊。
不过方墨还真不知道，江月儿确实没有下令屠杀靖宁侯府满门，她只是让墨初柳杀了靖宁侯而已。
却没想到墨初柳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将靖宁侯府给屠了，不过后来发现当时还是靖宁侯世子的方墨和靖宁侯夫人没事之后，她想也许是墨初柳听到了靖宁侯说什么机密的事情，彻底的激怒了那个一根筋的单纯姑娘，才导致灭门惨祸。
看着神色冰冷的江月儿，方墨噤若寒蝉，不敢应声了。
程晓渡清了清嗓子：“皎皎，不必动怒。”
听到程晓渡的安抚，江月儿压下了心头的怒气，扬唇冷笑：“也是，没什么好生气的，赵元只是在自己作死罢了。”
听到江月儿这么说，方墨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倒不是赵元作死，而是太子吩咐的，让赵元不要答应和离，也是太子宁愿死也要拉舍妹垫背。”说道这里，方墨忍不住苦笑，他妹妹是何等身份，太子又是何等身份？没想到有一天，太子会宁肯死也要拽她妹妹当个垫背的。
江月儿也是有些怔愣反应不过来，显然是跟方墨想一块去了。
倒是程晓渡轻笑着道：“这倒是不难理解，毕竟我跟皎皎都参与了进去，睿王妃可以说是因为我和皎皎才救回来的，救回了睿王妃，也等于挽回了睿王被打击的可能。
随着太子干过的事情一一暴露出来，现在的太子不但不得民心，还不得帝宠，眼看着都快要被废了。
本来还有个靖宁侯府支持他，谁想到你妹妹横插一脚，又把太子推得距离悬崖进了一步，太子那样狠辣的人，又哪里会肯放过你妹妹？”
程晓渡一番话说完，江月儿似懂非懂，迷惑的说道：“他这样做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处，根本就动摇不了睿王登基的步伐了，这样做又何必？”
“他高兴就行了，又哪里需要原因？就像你说的，他已经没办法动摇睿王登基的步伐了，自然是能拽一个垫背的就拽一个垫背的，就算拽不了，能给睿王这边的人添堵，他也高兴。”程晓渡笑着道。
江月儿闻言撇嘴：“真是脑残，脑残到这种地步，真是只能让人膜拜了。”
江月儿话语里的鄙夷，让方墨背后沁出一身冷汗。
这程家夫妻俩到底是什么人？谈论起夺嫡的事情，居然像是在聊家常，丝毫没有对皇权的敬畏之心。
收起心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方墨强打着精神苦笑道：“脑残是脑残了，可舍妹却因为赵元不肯和离，还上门威胁，让舍妹回燕国公府，闹得家中不得安宁。若非如此，方墨也不会上门找程夫人求办法解决了。”
方墨毕竟是个男人，而且现在身份不可同日而语，虽然能想出一些办法，但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这样的法子即便用了，对他妹妹也未必是好事。
他也是想到方夕瑶求江月儿而引发的轰动，才起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找上门，关于上程府来的事情，他没有告知方夕瑶和他母亲，也是不想激起了她们的希望之后，又因为怕找到江月儿后却说没有办法而让母亲和妹妹失望或是变成绝望。
江月儿听了方墨的话之后，大感惊奇：“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方墨：“……”这也说不上是不要脸吧？
虽然道义上说不过去，可名义上来讲，只要方夕瑶没有被赵元休弃出门，那方夕瑶就是赵元的妻子，不论死活那都是赵元的妻子，而且还是发妻。
再说了，这个世界男尊女卑本就是天经地义的，男子一妻多妾也是常事，更遑论赵元还是勋贵之子，将来还要继承公爵之位的，那可是仅此于王爵的爵位，怎么可能就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
指望所有继承爵位的勋贵世家子弟像荣国公世子那般矢志不渝？
别开玩笑了好嘛？！！
十个勋贵子弟里出一个情种就已经是奇迹了，还要求人家矢志不渝，那绝对是奇葩。比如刘延，那就是勋贵圈子里最大的一朵奇葩。
直观来说，其实江月儿的这种说法才是不正确的，是大逆不道的，是违反了三纲五常的。
但江月儿好像没有这种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观念。
甚至，她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子逆反的气质，藐视皇权，藐视三纲，藐视男尊女卑的这种观念。
方墨实在是疑惑这样的女人到底是谁养出来的，实在是太没办法适应了。
好似只要有两个女人，在江月儿的眼中就是不要脸，就是人渣，就是不能被原谅的。
想到这里，方墨很是心虚，因为他也不止一个女人，虽然不像赵元那么丧心病狂见一个爱一个，可他女人还是有两三个的，除了正妻之外，还有两个是成人之前被母亲安排到他身边做通房丫头的，这类女人是教他行房的。
想着想着，方墨发现自己好像走神太远，忙回过神来，才发现程晓渡和江月儿都看着他。
方墨讪讪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江月儿也看出来了，刚才她说的决定，走神的方墨根本没听。
虽然有些不满，可看在方墨是方夕瑶的哥哥的份上，她也就忍了。
“你不必理赵元，我会让人盯着他，他再找上门，那么我会帮你解决了他，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个你可以放心。赵元他不可能给你妹妹造成什么危害的，我江月儿认定的朋友，谁都不能拖着下地狱。”
江月儿的话说得很是坚决。
方墨被江月儿这一股子霸气侧漏的话说得震住了，干笑了两声笑着告辞。
方墨离开之后，程晓渡笑得意味深长：“皎皎说话办事越来越有气势了，就连为夫都有些被震惊了。”
这话倒不是说假的，拿起当初的江月儿和如今的江月儿相比较，如果不是一直跟江月儿生活在一起，只怕他会认不出来这是同一个人。
一个没有自信，一个太有自信；一个看上去像邻家小女孩，一个看上去像称霸世界的女王；一个说话做事都温柔和亲，一个说话办事霸气冷傲。
这……到底是他的小妻子病了，还是他出现幻觉了呢？
江月儿这时白了程晓渡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少来这套，赶紧去让暗香阁的人给我搜查赵元欺男霸女的证据，我本来还不想下狠手，但是他实在是挑战我的忍耐极限了。”
程晓渡哑然失笑，将程枫放回了婴儿床之后，就笑着起身：“遵命，我的夫人。”说完，就笑着往门外走去，而心里却在暗自嘀咕。
他的小妻子使唤他那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啊……
眼中溢出清楚明白的笑意，他没有丝毫的生气，虽然被妻子使唤被人知道很丢人，但是……被皎皎使唤他可是十分的心甘情愿。
把程晓渡支走后，江月儿命人找了墨初柳过来照看孩子，然后就进了实验室。
看着昨天制作出来的仙草护肤品，她有些心里没底。
还魂草没有危害，这绝对是可以肯定的，但是制作成香水和护肤品，她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效果。
在实验室呆了半柱香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