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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才踏入皇城大门,城门之外早有黄门小太监及皇家近卫师的士兵等候,着他立刻入宫觐见。
牧淳风立时心生不安,即便皇上再宠信他,急着想见面,也必先让他陪着夫人先回家,叩见老丈人,之后方召他入宫,这是人之常情。
今次,皇上如此急着召他入宫,牧淳风可不认为皇上是想念他,想跟他说话这么简单,必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麻烦公公在前面引路了。”牧淳风说着话,几张银票已暗中递过去,这已是不成文的习惯了,用银子买通太监,了解皇上召见的意思,心理上好有各种准备,文武百官都是这样,他也不能免俗。
不过,引路的小黄门却只收下一张,剩下的几张退回,因为,他也不知道皇上此次的意思,这叫无功不受禄。
这让牧淳风心中越发不安了,不免胡乱猜测起来,是商讨西征事宜?还是因为拐跑旧韩降王宠妃的事问罪?又或是别的原因?
拐跑旧韩降王宠妃一事,本是他有意自污,以皇上的英明,再加上一个能把活人算计成死人的卫无计,皇上岂会不明白?要治他罪,早就治了,根本用不着拖到今天。
皇上的心思,他还是明白的,征伐西大陆势在必行,否则,天下大统之后,皇上没有裁减军队,仍旧保留四大主力集团军群,便是这意思。
要知道,四大主力集团军群近百万大军,即便屯田,但光是军饷军服什么的就是一笔庞大得吓死人的开销。
虽说征伐西大陆势在必行,帝国四大主力集团军群必定动用,哪支军团先行出征都一样,总之,四大集团军群都有参战立功的机会。
皇上这么急的召他入宫,难道是商量西征的问题?
牧淳风想了想,最终还是否定,帝国虽然一统大陆,但连年征战,元气大伤,最少需要三至五年的休养生息期,即便皇上提前部署西征战略,这还早着呢,何况,在征伐时炎日帝国时,皇上早就制定并开始部署西征战略了,建筑西域新城就是西征战略的第一步,建筑耶罗要塞则是第二步,皇上英明神武,深谋远虑,不仅是他,帝国几大元帅,众多高级将军都佩服不已。
那皇上这么急的召他入宫,到底为了什么?
牧淳风惴惴不安的随着小黄门入宫,来到御书房。
“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物淳风跪下行礼,平时在外什么的行的都是简单的军礼,今天,他老是感觉心中有些不安,故跪下行礼。
“来了,坐。”叶大天子口中说着话,头却未抬起,仍在低头伏案写着什么。
“谢皇上。”牧淳风暗中松了口气,端坐太监搬过的椅子上,昂首挺胸,等待皇上的训示。
“老牧,你瘦了。”叶大天子放下笔,抬起头,看着端坐面前的牧淳风,一时间,心中不免感叹万千。
眼前的牧淳风比以前瘦了,也黑了,胡须也长了,不过,眼睛神光内敛,越发显得沉稳老练,当然,人也老了,子女也不少了。
他重生时,第一个信任的大臣便是牧淳风,而当时的牧淳风只是一名皇家禁卫的小头目,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现已是帝国军方的四大名帅之首,自已最为倚重的武将。
牧淳风看到皇上眼中流露出的怀旧神情,心中一热,低声道:“皇上”
叶大天子点了点头,突然沉声道:“牧i淳风,朕还可用你吗?”
牧淳风打了个激灵,连忙跪伏地上,“皇上,臣能有如今,全拜皇上所赐,臣对皇上忠心耿耿,肝脑涂地。”
皇上刚才还叫他老牧,现在突然改口直呼他的名字,这可是大大的不妙,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皇上对他猜疑。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先表忠心再说,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除了拐跑旧韩降王的宠妃,他自认问心无愧,没有说出或做出什么令皇上猜忌的话与事情。
迎视皇上凌厉慑人的目光,牧淳风心中一片坦然。
“你自已看吧。”叶大天子扔下一小本子,他从牧淳风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忠心与坦然,这让他暗中松了口气。
牧淳风统掌帝国第一主力集团军群,他若有异心,这麻烦可就大了,幸好,他仍对自已忠心耿耿。
牧淳风跪在地板上翻阅那小本子,越往下,额头上的冷汗珠子标得越多,全身冷嗖嗖的。
上边记载的自然是叶大天子在临潼城外树林内的交战经过,还有兵部调查的结果,所有问题,全都集中在临潼卫戍司令薜威的身上,而薜威不仅是自已的得力部下之一,更是因为他的大力举荐,薜威方能得调任临潼重镇的卫戍司令长官。
薜威想造反不成?
牧淳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已冷静下来,重重叩了三个响头,“皇上,臣有罪,奶请皇上给臣两天的时间,臣必把薜威缚来,再当面向皇上请罪。”
叶大天子点了点头,“准。”
这事,早就商量好了,牧淳风如此反应,也在预料之中,为表忠心,牧淳风必亲自前往临潼,把薜威绑来。
当然,这只是猜测的其中之一,若薜威真有异心,必定把牧淳风软禁起来,但绝不敢杀害牧淳风,牧淳风是帝国第一集团军群的司令长官,威望之高,无人可取代,临潼卫戍师的班底就是第一集团军群的将士,薜威若敢杀牧淳风,后果只怕连他都不敢想象。
牧淳风一离去,叶大天子立刻命人发出信号,这是最坏的打算,一旦牧淳风被薜威扣下,附近洲府的军队,皇城卫戍部队的两个师立刻做好战斗的准备。
第576章 因果报应()
牧淳风出了皇宫,也不去岳丈家跟妻子何若云说一声,只带了几名护卫,一人双骑,飞驰出皇城,快马加鞭直奔临潼。
薜威正为那天前两天发生的事惴惴不安,突见卫兵匆匆进来禀报,牧大帅来了。
薜威愣了一下,连忙起身出迎。
不等他出门,风尘仆仆的牧淳风已大步流星进来。
“牧帅”薜威见他脸色阴沉,心头不禁砰砰直跳。
牧淳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掏出短枪,啪的一声,拍到桌上,“薜威,有种你把老子杀了!”
薜威吓了一大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惴惴不安道:“牧帅,您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心中满是怒火的牧淳风冷笑道:“你干的什么,心里不明白?”
薜威硬着头皮道:“牧帅,属下真的不明白”
任临潼卫戍司令期间,他是干了几件见不得光的事,但在他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再者,每一次都干净利落,无人知晓,负责行事的又都是他贴身护卫的警卫连,口风紧,而且装扮成普通人,应该没啥事?
唯一出事的一次就是前两天,死了五十六名士兵,伤了七八个,还有五十六杆半自动步枪被那些身份不明的人带走了,这事一直令他惴惴不安,不过,牧帅应该不知道,他也只有硬着头皮不承认了。
“不明白?”牧淳风气得面庞的肌肉扭曲起来,变得狰狞吓人,他一把揪住薜威的胸襟,冷声道:“两天前,你的部下是不是死了五十六人,丢了五十六支半自动步枪?”
薜威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半得一片空白,整个粗黑的面庞也变得惨白无血,他以为无人知道这事,没想到,牧帅还是知道了。
愣了好半天,他咚的一声跪下,吃力的咽下一口口水,呐嚅道:“牧帅,属下属下一时糊涂”
牧淳风冷笑道:“糊涂?薜威,你不糊涂,而是野心膨胀,让你忘了老几!”
薜威耷拉着脑袋,任由牧淳风大骂,他确实做错了事,辜负了牧帅的厚望,他只希望牧帅狠狠的揍他一轮出手,等牧帅气消了,此事或仍有转机。
牧淳风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已平静下来,长叹道:“薜威,亏本帅看重你,你却让本帅失望。”
薜威是他举荐的,如今犯了事,哪怕只是小事,他都负有失察之过错,何况,这事情很严重,皇上如何处置他,他不知道,但薜威与那天参与的部下必定是死罪。
事情已经发生,他不会推卸责任,只是痛惜薜威,如此将才,一失足,成千恨。
“属下知罪,请大帅责罚。”薜威耷拉着脑袋认错,脑子里却在猜测那批身份不明的人是什么来历,此时,他心中仍存有几分的侥幸。
“迟了,你种的什么因,就有什么样果,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牧淳风叹道:“要么,你一枪把我打死,要么,自绑了去见圣上。”
“圣上”薜威吓得面如死灰,吃惊道:“这事圣上知道了?”
牧淳风冷哼一声,怒道:“薜威,你死到临头还装蒜?”
“大帅属下属下”薜威满头冷汗珠子,此时,他心中已隐隐猜测到了一些。
之前,帝国军队忙于征伐炎日帝国,需要大量的战舰,更需要大量的火炮,加之西大陆联军的两次入侵,帝国的兵工作坊都是以全力生产火炮为主,枪械生产不多。
随后,帝国的科研精英们研制出了半自动步枪和机关枪,但天下已一统,战事结束,故各地的兵工作坊不再拼命的生产,目前以生产半自动步枪和机关枪为主,手枪,除了必要的装备,产量极少,除各级军官和官员配备之外,能大量配备的也只有内宫禁卫团,即便是负责护卫皇宫的皇家近卫师都仅少量装备,仔细一想,就可以猜测到那批来历不明的人是什么人了。
抢女人,抢到皇上的头上了?
一想通这些,薜威立时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软倒在地上,即便是无意,但他已犯下行刺皇上的逆天死罪,抄家灭族免不了。
“大帅,救命”好半天,薜威才回过魂来,跪伏地上,拼命的叩头,他不是为自已求饶,而是为了家人求饶。
“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牧淳风已看出他不是存有谋逆之心,也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薜威此时后悔也已晚了,他耷拉着脑袋,一五一十的坦白了自已的罪行。
这厮不贪财,不好酒,但却好色,牧淳风治军严谨,他小心的克制,倒没有犯错,调任临潼卫戍司令长官之后,等于是一方的土皇帝,无人再管得了他。
薜威身为临潼最高军事长官,自有各种人来大拍马屁,在无数奉承声中,他飘然了,欲望也开始膨胀起来。
临潼城内几个极有姿色千金小姐都被他软硬兼施,纳为小妾,随后越来越无法无天,有路过临潼的美人,亦被他强抢豪夺,藏在府中,林小宛就是其中之一。
林小宛早已嫁人,丈夫徐名荃也是通颖人氏,江县颇有名气的士子,前两年以优级异的成绩考入皇家高等学府深造。
小两口很恩爱,徐名荃又是大孝子,他远在皇都高等学府就读,不忍母亲与妻子在家操劳,利用假期回家,变卖家财,把母亲和妻子接来,打算在皇都暂住朋友空置的房屋,等毕业外放时再一起上任,让母亲和妻子享福。
不想,路过临潼时被薜威无意看到,林小宛的美色令他起了歹心,指使部下装扮成强盗,杀死了徐名荃和他母亲,强迫林小宛嫁给他为妾。
林小宛表面是柔弱,内心却刚烈无比,为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