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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老子说的是客套话,你听不懂吗?让老子和你陪葬,老子才不会那么傻呢,绍岩的表情非常痛苦,深深叹息道:“哎,师傅曲解徒儿的意思了,有道是‘生亦何哀?死又何俱?’虽然徒儿我一向视死如归、临危不惧,可是为了伸张正义,为了解救万民于水火当中,徒儿只有舍小家才能保大家,事到如今,徒儿唯有忍痛抛下师傅了,哎,此举也是无可奈何中的迫不得已,还望师傅您老人家能体谅徒儿的那颗几近破碎的心。”
韩阳子冷笑道:“哼,臭小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忘记耍嘴皮子,你是想逗为师开心呢?还是别有居心?”
“当然,都不是,这些都是徒儿的肺腑之言,待徒儿光荣的完成使命的那一天,也就是您老重见天日的日子,不过在徒儿离开之前,徒儿很想知道怎样才能回到21世纪?也就是我的故乡。”绍岩兜了一大圈子才转入主题。
韩阳子皱皱眉头,半晌才说道:“嗯,只要你能完成两件事,为师定能送你回去。”
“哪两件?”
“这第一,你要替为师找到无海,并且带他来见我;第二,杀了无边替为师清理门户。”
绍岩眼前一愣,“啥?找无海?师傅,您开国际玩笑吧?人海茫茫,你让我上哪找?找灰尘还差不多,再说了,我又不是这儿人,又没见过他,你让我怎么找?还有,你让我杀了无鞭,你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哼,恐怕没等我出手,人家就把我的鞭给切了,要真是这样,我还不如干脆做太监得了。”
韩阳子未动声色,这时,在一旁沉默多时的郑月桂也为绍岩打抱不平,“韩老前辈,无边大师是您的大徒弟,武功又岂会在绍公子之下,况且绍公子方才练功元气受挫,您这不是有意在刁难他吗?好歹他也是您新收的徒弟,难道您真的忍心让他去送死吗?”
“臭丫头,这里不是皇宫,还轮不到你来数落老头我。”韩阳子愤愤道:“人生本如此,有得必有失,老头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信与不信,听与不听全由你们。”
我呸,什么武林高手?不想说就别说,少来吊老子胃口,绍岩又急又气,本想找韩阳子问个明白,哪知对方早已进入梦乡,我日,一天到晚就知道装死,妈妈的,绍岩朝他咬咬牙,然后与郑月桂沿着秘道走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终于走到秘道的尽头,原来这条秘道一直通向宫外的一座小山,山虽不高,可是漫山遍野的荆棘完全阻断了二人的去路,郑月桂的脸色不免有些沮丧,绍岩看出她的心思,便不紧不慢地伸了个懒腰,爽朗笑道:“天无绝人之路,既然这条路不通,我们绕道而行。”
“可是,绍公子,您看”郑月桂站稳脚步指着四周,只见附近一带或是荆棘密布,或悬崖峭壁,也就是说,他们要想下山,除了强行穿过荆棘外只有翻山越岭。
经过商议,绍岩决定避开荆棘,选择了风险更大的——爬山,之所以强调‘风险’二字,那是因为这一带不仅地势险要,而且山与山之间并无任何相连之处,山峰间距离虽短,但至少也有达一米多宽,也就是说,要想翻过这座山,就必须悬空跨过去。
绍岩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开路,郑月桂身为女子,论体力、胆量自然不及男子,只能迈着艰难的步伐慢慢地跟在后面
第十章搭救贫女(1)()
二人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山顶,站在顶峰朝下望去,下面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深谷,并且还隐隐约约冒着一股雾气,郑月桂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因为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离开皇宫半步,更别说是站在这么高的地方。
相比之下,绍岩从小就生活在山区,所以对于崎岖的山脉并不陌生,不过他并没有勇往直前地蹦到对面的山头,而是胡乱转着眼珠子,脸颊和额头上直冒汗。
说实话,他不敢正视对面的山峰,妈的,是人谁不怕死,可是,天生好面子的他又不好在女人面前丢脸,尤其是像郑月桂这么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想到了这里,咽了咽自己的口水,暗自赌上一口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谁替我入地狱我赏他十万。
都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他多么希望在这个时候能有救星出现,就像武侠片里的狗血情节一样,每到关键时刻都会有高人相助,这样一来,他便用不着在美女面前打肿脸充胖子了。
正当他夹紧着颤抖的双腿,期待着‘大侠’出现的时候,身后的郑月桂盈盈上前,轻声说道:“绍公子,我看还是算了,前面既有断涯挡道,我们只好另觅出路了。”
“不行,我们好不容易爬上山顶,千万不能放弃,坚持才会胜利,看我的。”绍岩仿佛一下子受到了莫大的鼓励,随即提起裤腿,闭上双眼使劲一蹬脚,只听‘唰’的一声,整个身体瞬间‘飞’到了对面山峰,郑月桂见他平安无事,顿时松了口气。
绍岩站在对面山峰说道:“公主,快跳过来。”
“绍公子,我”郑月桂的俏脸上显得无比紧张,支支吾吾道:“我还是不跳了吧?”
绍岩张开双臂,豁朗笑道:“别怕,有我呢,你只要闭上眼睛,往前轻轻这么一跨,剩下的就交给我了,我会拉着你的。”
“可可是”
“别再可是了,听我的,迈出一小步,成功一大步,刚才我和你一样也很害怕,其实那都是不自信的表现,你要相信自己一定能行。”
“真的吗?”郑月桂听到他的鼓励,已然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便鼓起勇气,缓缓走到涯边,紧闭双目,猛地将身体送了出去,从古至今,女子的体力天生不及男人,尤其是她这种常居宫中的金枝玉叶,即便跳到了对面山峰,由于心理紧张,一不小心整个身体往边上斜了过去,差一点从上面摔了下来,幸好绍岩及时用手搂住她的细腰。
待郑月桂缓过神来,发现自己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紧紧搂在怀里时,粉嫩的小脸上顿时飘起一片红霞,羞涩难当地说:“公公子,你你的手。”
“噢,对对不起!”绍岩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松开搭在她胸前的胳膊,郑月桂掩饰住内心的羞愧,掬手道谢,“公子又救了月桂一命,月桂在此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呵呵,举手之劳而已。”绍岩憨笑道,郑月桂见他的样子甚是可爱,不禁掩唇一笑,悄悄看了绍岩一眼,这是她第一次看清他的脸,短发,浓密的眉毛下镶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黝黑的脸蛋显得格外精神,浑身透着一股质朴的气息。
绍岩发现她盯着自己看,以前他总觉得自己脸皮够厚,可不知为什么,此刻却变得很腼腆,摸着脑门,嘿嘿笑道:“公主在看什么呢?我脸上很脏吗?”
“哦,不”郑月桂俏脸微红,赶忙收起近似痴迷的眼神,一颗火热的芳心悄然暗许,“绍公子,您以后就别叫我公主了,叫我月桂就行了。”
绍岩知道她这是故意缓解内心的紧张,便爽快地点点头,“那好吧,反正我也不喜欢你们古代的这些礼节,动不动就叩头行礼的,不过你再怎么说也是金枝玉叶,这样吧,以后在民间,我就叫你名字,在宫里面,我还是称你公主,怎么样?”
“嗯,就依公子所言。”郑月桂抿嘴一笑。
“那你以后也别喊我公子了,‘公子’这两个字听着实在有些不习惯,叫我绍岩好了。”
“好的,绍公子。”郑月桂一时忘记改口,惭愧地笑了起来。
抛开那些所谓的繁文缛节后,二人不仅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而且还可以敞开心扉畅所欲言,很快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踏入了一处僻静的荒郊,满地都是乱七八糟的石头,故名为乱石岗,据路牌上显示,此处距京城还有二十多里,眼看落日即将拉下帷幕,依照他们目前的速度,估计天黑前很难到达京城,于是二人决定先找户人家借宿一晚,等到天一亮再赶路。
乱石岗地处偏僻,人烟稀少,二人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一户人家,那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院子用栅栏围起来,绍岩小心翼翼地推开用竹子编织的院门,只听屋内有人哭泣的声音,二人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位老妇人正靠在门边上缀泣,那妇人五十多岁,满头的白发凌乱不堪,房间的地上一片狼藉,家中稍微值钱的东西早已被洗劫一空,只剩下些锅碗和几张破凳子。
郑月桂是个细心的姑娘,上前轻声问道:“这位大娘为何一人坐在此哭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老妇人见有生人来此,神情有些不安,赶忙擦擦眼泪,身体微微后倾,绍岩说道:“大娘别怕,我和这位姑娘刚巧从这路过,本想在您这里借宿一宿,没想到您这里”
老妇人倍加伤心地哭了起来,郑月桂急忙拿出手绢递给她,那妇人一见那绣着龙凤呈祥的手帕,立即停止哭泣,惊奇地抬起头看着郑月桂,“姑娘,您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嗯!”郑月桂微微一笑,在封建社会里,一般只有富家千金才会带着手帕,而且上面的图案也很讲究,普通人家的千金,手帕上画的是山水,要么就是单纯的鸟兽,像龙凤呈祥、鸳鸯戏水、双龙戏珠等等成对出现的图案,通常都是官员的女儿。
老妇人得知对方身份尊贵,这才放心地向二人讲述自己的遭遇,她本家姓陈,夫家姓杨,故称陈杨氏,先夫早逝,这么多年以来,陈杨氏一直与女儿莲儿相依为命,就在上个月,陈杨氏患上风寒,莲儿是个孝顺的姑娘,每天背着母亲到十里外的小镇上去看大夫,大山里的人家本来就不富裕,陈杨氏这一病就是一个月,花光了家里仅存的一点积蓄,而那些钱是她为女儿准备的嫁妆,为了这个家,莲儿白天上山砍柴,换些粮食,晚上替人缝补衣服,可是,尽管她再怎么努力也只能维持短暂的生计。
在莲儿的照顾下,陈杨氏的病情渐渐有所好转,她记得很清楚,今天一大早,莲儿早早地爬起来,坐在院内劈柴,忽然门外闯入一伙人,个个手里拿着刀,母女俩一看是附近的山贼,吓得抱成一团,为首的是一个独眼龙,他二话没说,强行让人从老太太身边抢走了莲儿,那些手下在临走之前,将家里稍微值点钱的东西全部拿走
说到了这里,陈杨氏伤心地掉下眼泪。
山贼抢女人,绍岩以前在电视中没少见,无非就是抓过去做什么压寨夫人,听陈杨氏的语气,似乎这伙山贼非同一般,常年占据乱石岗,不仅人数众多,而且后台很硬,据说前段时间曾有大批官兵过来围剿过,可后来不知为何又死灰复燃,郑月桂也觉得事有蹊跷,剿匪一事说大不大,但也绝非小事,何况又是发生在天子脚下,皇兄绝不会坐视不理,看这情形,只怕连当今皇上都被蒙在股里。
陈杨氏见他们二人都不说话,以为求助无望,便一头撞向门槛,幸好郑月桂及时拉住她,绍岩未作任何反应,两只眼睛时不时地盯着郑月桂,郑月桂脸色羞红,忙说:“绍大哥,大娘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们就帮帮她吧。‘
“帮,当然要帮。”绍岩胸有成竹地说,陈杨氏倍感欣喜,忙问:“公子,您真的愿意冒这个险?要是您能救出莲儿,老太婆我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