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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座金碧辉煌的金峦殿,绍岩既兴奋又紧张,便咽了咽了口水,沿着脚下的红地毯走了进去,进而登上了那张神圣庄严的龙椅。
绍岩才刚刚坐下,其身边的老太监小顺子仰着脖子高呼道:“登基仪式正式开始,众臣朝拜新君。”小顺子原先一直伺候先帝,如今新皇登基,便自然而然的守在新皇帝身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大臣面向皇帝三跪九叩一番,他们当中年长的有五六十岁,头发花白,满脸都是岁月留下的皱纹,位于文臣之首的两位分别是左丞相任贤良、右丞相东方益,其后便是工、吏、礼、兵、刑、户六部尚书以及六部侍郎,另一旁则是些年轻的武将,排头的那位三十多岁,身穿银色盔甲的名叫钱天行,此人现任东林国的兵马大元帅,身后那些将领都由他一人统辖,武将们个个英姿勃发,精神抖擞。
“众卿平身!”
绍岩坐在龙椅上轻轻的挥挥手,他仔细观察底下群臣,却未发现郭威的影子,按照常例,郭威是东林国的摄政王,应该站在首位才对,为何无故缺席?绍岩不禁纳闷,这老家伙在搞什么鬼?老子头一天即位就跟老子迟到,小心老子扣你薪水。
“皇上,这是微臣为您新拟的年号,请皇上过目。”礼部尚书翁同舒走到殿前呈上一张灰色奏折,小顺子走下殿将奏折转到绍岩手中。
新皇登基必须要用新年号,这一点绍岩还是明白的,只见翁同舒的奏折上写着五个年号,分别为永嘉、崇文、延庆、平乐、万安,名字虽然取得都很不错,却没有一个令绍岩满意的,可一想到自己刚刚登基,又不好公然拒绝臣子的一番心血,便眉头微微一皱道:“翁卿家提供的几个年号,朕都很满意,只是满朝文武都称赞先帝的文治武功,朕决心要做一个超过先皇的圣明皇帝。”
“那依皇上的意思是?”翁同舒不解道。
绍岩想了想,道:“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得最好,就叫极品吧。”
“极品?极品皇帝?”满朝文武不禁面面相觑,在当时那个年代根本就没有这个词语,尽管众人抱有疑问,但这个年号似乎听起来不错,于是纷纷跪地高呼:“极品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娘娘驾到!”
话音刚落,郭太后在十几个宫女的陪同下徐徐走进大殿,在场人跪地行礼,郭太后走到龙位边上的椅子上坐下。
“儿臣叩见母后。”绍岩不习惯下跪,但既然入了宫门,就必须接受皇家的规矩。
郭太后满脸笑意,心平气和地道:“皇儿免礼,今天是你登基的第一天,哀家特来看看。”说着,郭皇后直起身子,朝底下群臣道:“尔等现已都是东林国的两朝元老,有的自从先皇登基就跟着先皇,有的也是先皇一手提拔出来,如今新皇年纪尚幼,希望尔等要尽心辅助新皇帝。”
“臣等谨遵娘娘圣谕,臣等定当尽心竭力效忠皇上。”
满朝文武齐声叩道,声音震耳欲聋,比之前呼喊万岁时大了好几倍,看来郭太后在臣子当中的威信还是挺高的,真不愧是当代的女强人,绍岩暗自赞叹道。
这时,小顺子走出来吆喝道:“新皇登基,普天同庆,从即日起免税三年,大赦天下。”
“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有本快禀,无本退朝。”小顺子接着吆喝道。
大殿上沉默片刻,左丞相任贤良拿着一张奏折走到殿前道:“启禀皇上,近来淮河一带连日降雨,加之河道常年失修,水面的积水已然冲破河道,那一带的房屋大都被洪水冲塌,百姓流离失所,不少人在洪水中丧生,请皇上速速从国库中拔款震灾。”
绍岩猛然吃惊,水灾可不是小事,百姓房屋倒塌,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身为一国之君不能置之不理,连忙道:“那还犹豫什么,速速从国库中支取些银两赈灾才是。”
任贤良眉头紧皱,吞吞吐吐道:“可是国库钥匙一直由摄政王郭威保管,臣等多次向摄政王禀明此事,但朝廷一直未给予明确答复。”
听到任贤良的话后,绍岩脸色一沉,妈的,又是这个王八蛋,掌管天下兵权的是他,管国库的又是他,狗日的,信不信老子一纸圣旨让你全部吐出来。
“来人,速诏摄政王入宫。”
“回禀皇上,摄政王昨夜偶感风寒,现在府中修养。”小顺子毕恭毕敬道。
绍岩暗笑,这家伙倒是会选时间生病,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郭皇后听到郭威染上风寒,顿时脸色一惊道:“摄政王生病了?那让太医院的太医去看了吗?”
“母后,舅舅这病也生得太巧了吧?朕看他患得不是什么风寒,而是心病。”绍岩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皇儿不可乱说,你舅舅这么多年为朝廷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呆会儿下朝去趟国舅府看看他。”
绍岩冷哼一声,什么功劳苦劳,分明是不给老子面子,见郭皇后面带怒色,绍岩只好勉强地点点头。
“摄政王爷到!”
就在这时,殿外响起一声尖尖的嗓门,众人朝外望去,只见郭威坐着四人抬的担架缓缓步入大殿,席间,只听郭威嘴里时不时发出低微的呻吟,大有一种奄奄一息的感觉,众臣子相继朝他作揖行礼,郭太后赶忙走到他身边嘘寒问暖一番。
见郭威一副病恹恹的面孔,所有人都信以为真,绍岩想笑又笑不出来,见过无耻的,没见过比你更无耻的。
“皇上,老臣带病在身,不宜给您行君臣之礼,请皇上见谅。”郭威坐在担架上羞愧道。
“哦,摄政王有病在身,这礼数就免了吧。”
“谢皇上。”郭威贼眉鼠眼的看了看一旁的任贤良,然后对绍岩道:“皇上,老臣殿外似乎有人在说老臣的坏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绍岩听白眉说过,郭威和任伯良同是辅政大臣,二人早年因政见不和成了死对头。
见郭威有意指桑骂槐,任贤良淡淡一笑道:“摄政王爷,微臣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淮河河道失修多日,而您却迟迟不肯放出库银赈灾,您难道忍心见到那些百姓无家可归吗?作为一个臣子,上忠于皇上,下体恤百姓,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而您的所作所为对得起黎民百姓,对得起皇上吗?”
第七十八章微服出巡(1)()
“你,好你个老不休,你敢指责本王。”郭威发起火来一点都不像是个病人,反而更加孔武有力。
“郭威,不要以为你是摄政王就可以横行朝野,你别忘了朝廷的事务该由皇上说了算。”
“你少拿皇上来压我,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分明就是妒忌本王的王位,自从先帝封我为摄政王,你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恨不得奏请皇上收回我的官职,再让你来做这个摄政王,对吗?”
“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不信让皇上问问满朝文武大臣。”
二人说不到两句便吵了起来,其它大臣纷纷过来劝解。
见二人越吵越凶,郭太后横眉怒目道:“你们两个都别吵了,吵了那么多年还没吵够吗?今天是新皇上登基的第一天,你们能不能安静点?”
二人这才停了下来,郭太后走到任贤良面前说道:“任丞相,郭威是哀家的弟弟,哀家本不该替他说话,你们二人同是先帝任命的辅政大臣,不管谁来当这个摄政王,哀家都没意见,可是你不该那样说国舅爷,他为这个国家也操劳了一辈子,如今又身染风寒,您应该多体谅他一点才是。”
见郭太后言词有意偏袒郭威,任伯良纵然心中有气也只好忍住,绍岩大为不悦,孰是孰非,他比谁都清楚,不过他并未站起来指责郭威的骄横,而是指着任伯良的鼻子厉声道:“任爱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郭威好歹是先帝封的摄政王,您要是对他的职位有所怀疑,那就是在怀疑先帝的英明,朕倒觉得郭国舅为人诚恳,这么多年为朝廷可谓是鞠躬尽瘁,像此等忠臣良将,朝廷必当委以重任,从即日起,朕再加封摄政王为一品护国公,赏黄金千、良田百亩,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皇上英明。”大臣们随声附和道,只有任伯良和右丞相东方益没有说话,没来东林之前,绍岩就对这两位左右丞相的性格有所了解,任伯良为人直爽,为人忠诚但好得罪人,尤其是郭威;东方益性格较为温和,言语虽然不多,但每次说出来的话都比较有水准,二人都是东林国的忠臣。
“不知东方丞相有何高见?”绍岩故意把目光转身东方益,东方益连忙挺身道:“回陛下的话,陛下加封国舅爷为护国公,臣并无异议,只是对陛下赏赐国舅爷黄金一事有些看法。”
“哦,说来听听。”
“国舅爷掌管着国库钥匙,既不想交与陛下,又不肯施舍于百姓,而国库内至少有黄金数百万两,国舅爷如此敬业,可以将朝廷的银两看成是自己的,反过来说,他的财产也必定归朝廷所有,所以说国舅爷断然不会接受皇上的封赏的。”
东方益说了一大圈,无非是间接劝说皇帝收回成命,郭威顿时气得面红耳赤,却又不好说出来,只能吃了一个哑巴亏。
见郭威一副狼狈样,绍岩忍不住差点笑了出来,内心由衷佩服东方益的智慧,便道:“东方爱卿言之有理,难得郭爱卿如此敬业,朕也就不强人所难了,良田暂时收回,至于那些黄金就由二位丞相替朕送往灾区吧。”说着,绍岩看着郭威问道:“舅舅以为如何?”
“既然皇上金口已开,老臣遵旨便是。”郭威很不情愿的道,左右丞相听到皇帝要赈助洪灾,顿时欣喜若狂,慌忙跪地叩谢。
退朝后,绍岩回到御书房将早朝上的事一一告诉白眉,白眉听说郭威交出了金钥匙,不禁喜出望外,叹道:“郭威权势再大,论智慧他根本不是东方益的对手。”
“这个东方益果然是足智多谋,三言两语就把郭威弄得无话可说。”绍岩微笑地看着白眉,好奇道:“白大人,您跟这个郭威还任贤良三人是朕的辅政大臣,为何父皇不准你上朝?”
白眉面红耳赤道:“皇上,实不相瞒,微臣虽是您的辅政大臣,可是微臣官职不高,不足以与众位大臣同进朝堂。”
“这好办,朕现在就让你官升两级,你现在是从三品,朕让你进正二品,不就可以每日上朝了吗?”
“臣叩谢皇上隆恩,但臣还是愿意在您身边伺候您,况且臣早就厌倦了朝中的勾心斗角,臣只想过点太平的日子。”
见白眉态度这么坚决,绍岩也不好勉强,于是脱下龙袍,趁小顺子不在,小声对白眉道:“走,陪朕出宫走走。”这小子这两天没见到云云和白如雪,心里非常想念,当了皇帝坐上龙椅,除了威风八面外,总觉得身边空荡荡的。
白眉面色顿变,“皇上,您才刚刚登基就要出宫,这不太好吧,万一被太后娘娘知道了,微臣怕是担当不起啊。”
“没事,怕什么?出了事我顶着。”
“可是。”
“别再可是了,最多半天时间。”
在绍岩的一再要求下,白眉只得硬着头皮点头答应,二人换上平民的衣服,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