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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王世充又向李栋仔细讲了眼下隋朝的整体大局势。这个时候,江南的杜伏威辅公柘等人,势力越来越壮大,已经威胁到了江都的安危。中原地带又有瓦岗为虎作伥,东都洛阳也不安稳。清河郡一帮乱臣贼子也对中原虎视眈眈的。如果不将中原一带荡平,事情恐会更加复杂。
因为。李渊已攻占长安,立杨广的孙子杨侑为隋恭帝,改年号为义宁。不再奉李广之令。这看似仍遵守隋制,其实隐隐然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王世充又说。宇文化及在江都暗中控制了宫内外的亲兵和太监,俨然有自立为主的嫌疑。如果中原失陷,落入贼手,使处在西方的李渊和地处中原的李密联手,再许北方的清河郡以优厚和条件,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叛贼联手对付大隋,天下恐不复姓杨了。
自古以来便有得中原才得天下之说。此时镇守洛阳,不使落入叛军之手,平叛瓦岗便非常重要了。杨广所以不得不派王世充亲自来镇守洛阳。好等中原稳定以后,从江都移驾中原,亲自坐镇指挥。
李栋听了已是暗暗心惊。没料到形势变化得这般迅速。
宇文化及何时进了宫中,才两年时间不到,他怎已有了控制内廷的实力。恐怕自己安插在杨广身边的亲兵总管司空星云已是凶多吉少了。
杨广绝不能丧命在宇文化及手中。倒不是李栋一心一意继承张须陀的衣钵,一辈子要保护大隋这杆旗毅立不倒。而是李栋知道,如果杨广死了,王世充首先会造反,拥立越王杨恫为隋帝,继而篡权自立为郑王。
杨广死后,宇文化及也会引兵北上,与瓦岗形成对峙的局面。为中原一带添加很多不稳定因素。
他们二人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是李渊。李栋以前数次出手压制李渊,没料到底还是造反了,已经拥护杨侑为帝改号义宁。李渊平定刘武周宋金钢以后,关中安定下来,腾出手来就会向中原挺进。首当其冲的便是洛阳城。
李渊和他的儿子李建成、李世民都是雄才赫赫的人,一旦让他们得到东都洛阳,与关内长安打成一体,天下大势三去其二,自己精心布了数年的局,岂非全部落空?
眼下最关键的倒是眼前这个王世充。只要由他阻挡李渊一段时间,给自己腾出手稳定瓦岗,再与杜伏威和窦建德二人联手。洛阳以东大片领土全部归了自己,倒不再惧怕李渊等人。
不过,从王世充一席话中,李栋隐隐感觉到,王世充的心已经不再安份了。杨广有被囚的危险,宇文化及有造反的可能,杜伏威也威胁到了江都,李渊有自立的可能,瓦岗势力不能轻视,还有河北的窦建德等人也雄心勃勃有南下之意。
眼前这多重危险之下,王世充这颗易变的心,肯定已经有了不安份之想。眼前最重要的,先稳住王世充,不使他有造反之心。
然后多管齐下,一边派人到江都想办法救出杨广,只要他还活着,宇文化及和王世充,包括李渊都不敢有大举动。这是一步特别重要的棋。
然后派人去守虎牢关,让裴仁基固守不放李渊进到关内。瓦岗也必需迅速拿下,以稳定中原一带不生乱事。
李栋眼下需要做的事,必需做的事,就多达四件,哪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而李栋身边只有秦琼一人可以担当大任。罗士信带兵打仗还是可以的,让他办那些复杂的政事,恐怕就非他所长。
怎么办?手中无人可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怎么办?李栋的脸上一时愁得都拧下水来。
王世充见李栋沉默不语,知道他为难了,淡然一笑道:“其实,眼下有一步棋,可以一举将这些事情全部转危为安,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事情已到这种地步,王世充还能笑得出来。李栋不得不佩服他的心计深。便问他有什么好的计策。
王世充一笑:“我不敢说,说出来,怕你做不到。”
李栋就说:“便讲无防。这室内只有你我二人。”
“你现在有精兵数万,何不自立山头?岂不是跳出数重包围,身在五行之外了?”王世充突然现出神秘莫测的表情,阴恻恻向李栋建议到。
王世充带来的重要消息,使李栋认识到了眼前的多重困窘,心中刚刚对他有一丝的好感,觉得此人还不是一无是处。他便向自己说出来这番大逆不道之事,李栋登时就像吃了一个苍蝇。
谋反这等掉头大事,岂会与刚刚见面不足一个时辰的人讲出来?交浅而言深,王世充说这些话,并不真心劝自己造反。那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了一会儿,李栋心中便明白了。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你太小看李某了。李某临危受命,正要匡扶杨氏江山,怎会趁人之危,做这等落井下石之事?只这一次,李某替你守住这个秘密,以后再也不要讲这大逆不道的话。”
王世充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愠怒道:“我把你当成了自己人,才这样引导你。你以为凭你自己的本事,这二万人马,就可以荡平天下,恢复大隋江山?真不自量力!”
“这话到此为止,打住,打住!你还是与我仔细谋划一下,如何将瓦岗尽快拿下,这才是重中之重。”李栋对他激励自己造反不再往深处讨论。李栋知道杨广生性多疑,派他来试探自己的。只要自己有一句话说错,等待自己的恐怕就是刀斧加身。
李栋的回答,王世充似乎很满意。便起身在屋内走了几圈,又在李栋面前站定,称说:“瓦岗乃是一帮乱民,勇则勇矣,谋略其实不足虑。虽说李密此人有一定的丘壑,但你不要忘记了,他出身于世袭家族,一生享受在荣华富贵,如非被逼走投无路,怎会挺身走险树起造反之旗?所以要攻克瓦岗,必需依托于李密身上。”
第215节 弹指一挥间()
听王世充的话意,已有对付瓦岗的计策。李栋不动声色地问:“难道王通守有和李密大战一场,将瓦岗一举夷为平地的雄心壮志?”
王世充毫不客气,你至少推辞几句,谦虚几句吧?可是他却说道:“张须陀也好,于仲文也好,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他们老了,正是我们该上场的时候了。”
李栋听了很不舒服。张须陀和于仲文都对自己有提拔之恩,相当于师傅。虽然张须陀在大海寺一战确实输得血本无归,于仲文年龄老迈也不能再上战场。他们的确到了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刻,但王世充作为后进之人,也不能对前人指手划脚说三道四。
至少当着李栋的面,他应该对前人的功绩表示一下,以表示他对前人的尊重,显得他也是一个有内含有水平的人。一味的诋毁别人以抬高自己,这种人绝非正人君子,这是十足的小人行径。
李栋心里就有了惩罚他的念头,表面却不显山不露水不让他知道。
李栋说道:“嗯,我也这样以为。那李密帮助杨玄感造反,不落个惨败的下场?他其实没有很大的本领,要文没文,要武没武,不文不武,不伦不类。若王通守出战,一定一战将其拿获,擒于马下,高奏凯歌而还。我们还要为你摆酒设宴,弹冠相庆。”
王世充听了李栋半是夸奖半是拍马屁的话,心里一时高兴得摸不边儿了,得瑟地说道:“实不相瞒,圣上派我此次前来正有此意。不过有你在先,我也不方便抢头功,好似显得我王某人欺压你这个后辈似的。”
“这话说得过于谦虚了不是?你我都是为圣上效命的,不管是谁,只要有能力就应该不遗余力。还分什么你先我后。你打胜仗了,我自然也省心省力。腾出手来可去做其他的事啊。高兴还来不及,何来欺压后进之说?”
李栋一个劲的鼓舞他去和李密对决,这样以来自己可以坐上观虎斗,趁机派秦琼去安抚裴仁基。提前做好预防李渊东进中原的准备。
王世充说到:“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明天我就攻击瓦岗,将他们一把火烧得片甲不留。不过我的兵力似乎不太充足,为了预防万一,我想借你一万人马,你看意下如何?”
王世充话锋一转,倒向李栋借起兵来了。
李栋这才明白,这小子没安好心。恐怕他借兵是一个借口而已,像刘备借荆州有去无还。李栋自然不能上他的当,稍稍思考一会儿就说:“借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还要提防着李渊,建议你到荥阳城内看一看。那里还有张须陀留下来的一部分府兵。实在是不够的话,你再来找我,我把罗士信属下的府兵借你一用。”
要提别人,王世充一定会满口答应,可是罗士信他以前听说。是一个傻小子,空有一身蛮力气而已,作战几乎不懂什么谋略。倒是那个秦琼有勇有谋,参加过几次硬仗,攻打高句丽,平叛杨玄感,又灭了郭方预和卢明月。王世充便说:“能不能让秦琼助我一臂之力?此人有勇有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栋果断举手阻断了他继续讲下去:“断然没有这个可能。我手中兵力本就不充足,也只有罗士信和秦琼二人而已。如今你张嘴就想要走一个,我也没有拒绝。借东西怎么还要挑肥拣瘦嫌东恶西的?”
“你要不要?不要罗士信也没有了。你奉王命而来,我也是奉圣上之命镇守中原。我们都有自己的职责,我把兵借你了我自己用什么?”
王世充被李栋直接拒绝了,闹了一个大红脸。哼哧半天没有说出来话。悻悻地说:“那好……那好……就这样说,让罗士信随我出征。”
然后,李栋倒是很直接,让人叫来罗士信,当面对他吩咐道。到瓦岗打探一下情况,随着王世充立功行赏,要听他的吩咐和安排,万万不可托大吃了败仗,给自己丢了脸面。
不过李栋却没让罗士信带走很多府兵,只给他点了二千人马,又加一千战斗力不强的兵痞。因为李栋从心眼里就没有认真帮助王世充的意思。之所以还派罗士信去,是为了让罗士信熟悉一下瓦岗的地形和作战手法,好在将来自己真的攻打瓦岗的时候,也不至于几乎一个人也不熟悉瓦岗的情况。
另外也是因为罗士信对自己非常忠心,绝不会叛变了自己投奔王世充。
不过李栋觉得,王世充的一席话,特别是对李密的出身的剖析,使自己脑智大开,有了另外一个思路,不费一兵一卒也能让瓦岗拿到手中。但必先让王世充吃吃瓦岗的苦头。不让他吃一次苦头,自己拿下瓦岗,岂不显得太容易了?
罗士信本还不愿随王世充去,但李栋有吩咐,硬头皮只得和他一块走了。他们走了以后,李栋立刻叫来秦琼,叫他带三千人马,火速赶到虎牢关,面见裴仁基。
告诉他千万不能倒戈投降瓦岗和王世充。除非他想把自己的命就丢在王世充手里。李栋拿出那陨铁长剑,交给秦琼说道:“你就告诉他,这把剑在辽东城上杀死无数高句丽兵,圣上把此剑赐于本将军,有先斩后奏之权。他听了以后,自然明白话里的含义。”
秦琼答应之后领兵而去。
罗士信走了,秦琼也走了。李栋身边几乎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人了。李栋感到有一种深深的寂寞。想一想从章丘与知世郎开战以来,自己身边一直不缺乏人才,前有杜雨,杜伏威,辅公柘,后有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