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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骚扰愈来愈厉害,李栋觉得一只小虫子钻到耳中,左右翻腾。耳中哗哗哗的像长江黄河倒灌进来,声音越来越响,大有震耳欲聋之势。
李栋一扑棱身体坐起来,朝榻外看了一眼,空无一物,便随口喝道:“谁!”
半晌没有动静,李栋错以为是梦境里的东西,撇撇嘴,揉一揉眼睛躺下继续迷糊。
刚刚沉入梦乡,还没有睡香,那个怪声再次响起。这次李栋有了警觉,拿陨铁长剑放在榻间枕头边,以备万一。
安静了一会儿,那动静又该来了,李栋用手一拨,翻身面朝内继续睡觉。这时他已经睡不着了。心中的奇怪感越来越浓。这绝不是小虫子,小虫子没有方向感,随便乱爬,不可能总骚扰耳朵啊!
李栋便提前做好提防,那声音再响的时候,准备冷不丁伸出手去,攻对方个出其不意,一举将其拿获。
果然,也就一会功夫,那个奇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李栋怦然出手,朝耳边捉去,本想会逮个正着,哪知手中捕空,连个屁也没捞着。只得坐起身,往殿内打量,黑乎乎一片,什么也没有。
“奇怪!”李栋嘟囊一句,难道真的是梦境?还是自己疑神疑鬼过头了,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之间的界线了?
李栋拿着陨铁长剑四周巡视一圈,殿内空空,鬼影也没有。转念又想,如果真有人潜入殿内,趁自己香睡的时候,便可向自己下毒手,不会只是骚扰得自己睡不着这么简单了。
也就是说,不管他是人还是鬼,对自己都没有恶意。
李栋回到榻间倒下又睡了。
没过多久,那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
李栋躺下的时候,手中紧握剑鞘,声音甫响,便突然出手,冷不丁朝身后敲去。
“哎哟!”一声娇喝突然炸响。
“女鬼!”李栋迅速坐起身体,顺势抽出宝剑,指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谁!”
“我!”黑暗中一个俏声声的声音回说,言语之间充满着幽怨和不满。
“啊!”李栋心中狂喜过望,这个声音很熟悉啊!难道,难道,她又回来了?
李栋七手八脚取出火石和火镰,点燃榻间的青灯。
灯光慢慢亮起来的时候,李栋看清楚了,床榻间蹲着半身的,不就是高句丽公主,自己朝思暮想的高琼华嘛?
她的手中还捏着一根青丝,看来刚才自己鼻子间的痒痒和耳边的隆隆响声,便是她用手中的头发伸到鼻孔和耳中弄出来的。怪不得觉得像一只小虫子却捉不到。目标太小了。
“怎么是你!”李栋惊异万状问道,慌忙掀开被褥,穿衣服准备起来。
“怎么不可以是我!”高琼华抚丶摸着手腕,瞪了李栋一眼,不满的以牙还牙说道。
“你去哪儿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李栋来不及穿衣服了,赶忙弯腰捧起高琼华公主的小嫩手,见手腕处有一片青青的颜色。这就是刚才自己突然出手,用剑鞘将她击伤的地方。
李栋心中暗叫好悬。如果不是刚才巡视时,断定殿内所藏之人对自己没有恶意,也就不会用剑鞘出手了。如果换成陨铁宝剑,此刻高琼华公主的手腕就会被自己斩掉在地了。
“要你管,我是公主。你管不着!”高琼华仍然在生李栋的气,没好声地回道。
“我就管,我是你老公。”李栋一边轻揉着高琼华的小嫩手,一边嬉皮笑脸地回说。
“就不让你管,怎么着吧!”高琼华公主也撒起了娇。
“我就管,你说想怎么着吧!”李栋板起了脸,假装严肃地说道。
“这不是你的地盘,是我高琼华公主的地盘。”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头发,小嘴,身上是我的,身下也是我的,琼华殿更是我的。”李栋坏水冒出来,言简而意骇。意思是说,自己占丶有了公主的身体,公主整个人都是自己的私有物,那么公主的附属物,琼华殿也属于自己。
“我呸!没羞没臊的,谁是你的人。你还是我的人呐!”高琼华到底是女儿之身,被李栋说得脸一红。灯光之下,愈见女儿娇羞之态,更加妩媚三分。
“好吧,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这里属于我们二个人共有的。”李栋轻轻托起她的身体,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喃喃安慰她。
享受了片刻,李栋搬开高琼华的身体,与她面对面,几乎是鼻子碰鼻子问:“这一天,你到底去哪了,我替你担心死了!”
“我这不是完好如初的回来了?至于去哪了,你也不用问了。”高琼华公主闪烁其词,不对李栋讲她到底去了哪里。
李栋见她不愿意说,没有熄灭心中的那份好奇之心,反倒更加强烈的想知道她到底干什么去了。走时还把殿内弄得那么乱,回来了也这般神秘兮兮的,跟坟墓里爬出来的一个小女鬼一样。
“人家替你担心嘛!”李栋一边说,一边紧盯她的眼睛。高琼华公主的眼睛很漂亮,在灯火的映射下,犹如一波盈盈之水,似乎下一刻马上就要滚落眼眶了。
“宫内亲兵如林,宫外府兵如山,到处严防死守,你一个女儿家,又不会功夫,你怎么逃出去的?真的没有遇到危险?”李栋怀疑地问道。
“危险倒也是有的,就看你愿意不愿意出手帮我了。”高琼华公主似乎有了松动,准备把事情经过向李栋和盘托出了。
第166节:哑巴吃黄连()
“不管多么危险,我都会帮你。前提条件是你得先讲给我啊!”李栋问道。
高琼华看了看李栋,他眼中流露坚毅之色,不是在说笑。
正准备把全部情况告诉他,高琼华又改变了注意。考虑到他是隋帝杨广身边的红人,不一定会帮助自己圆梦,她就长叹一口气道:“恐怕你做不到!”
“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告诉你也做不到,还是不告诉你算了。”
“我要是能做到呢?”
“你做不到!”
“我可以毫不保留地告诉你,我一定会做得到!”
“笑话!”
“实话!”
“这可不是说笑的,掉脑袋的大事!你绝不会答应的!”
“我郑重告诉你,我一定会做到,甚至做得比你想像的还要好!我可以对天发誓!”
“那好,你去把杨广杀了!”高琼华忽地从榻间站起来,逼视李栋的眼睛,冷冰冰地,毫无感情的说道。
李栋愣了,如泥塑,如木偶,如石雕,如风化千年的巨石,全身没有丁点热气。短短几个字,如一把匕首,一把投枪,一支带毒的箭羽,一下子没入李栋的心脏,心跳都几乎停止了。
“杀掉杨广!”李栋在心底木然重述一遍。杀掉杨广确实不容易,可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作为近身亲兵,有很多机会接近杨广,只要机会成熟,把他做掉也不是没有可能。
高琼华公主之所以非要杀死杨广,无非只有一个目的。隋帝死了,群龙无首,隋朝大军便全部撤离高句丽。这样以来,她的皇兄高元便重新登位,重掌江山。
可是。杀掉杨广以后,大隋必乱。大隋一乱,自己刚刚得到的条件,政治条件。军事条件,压制李渊的条件,全部荡然无存。到时候鹿死谁手,还在两可之间。
杨广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更不能死在自己手里。
“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容我三思,三思……”李栋失神地回说。
“看吧,我就说你做不到了,还要充什么大掰蒜。对天发什么誓!”高琼华半是反激,半是轻蔑称道。
一个男人受到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的轻视,一个把他当作顶天立地的英雄的女人,突然间反唇相向。恶语相加。李栋便觉得心里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嘶咬,在翻跟头,张牙舞爪,翻江倒海,这滋味很不好受。
李栋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做。就是把自己的心掏出去,自己也不能答应杀掉杨广。
李栋赖以生存的不二法宝是:镇静。遇事不能慌张。人越是镇静,越能谨慎处理,越冷静,越周全,也就越有办法。一旦慌张,乱了樱桃。坠了芭蕉,便会没分寸而做出错误的决策,挺而冒险,万劫不复。
李栋借助于高琼华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借助高句丽的实力将来平定强悍而又远水解不了近渴的大隋北疆。现在自己还没有实现目的。却被别人反利用,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可自己也不能严辞拒绝,拒绝了她后果也很严重。
拒绝了高琼华,在他们手中自己也便没有了利用价值。将来再想与高句丽借兵也就没有挽回的希望。
稳住高琼华,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使她知道杨广暂时不能杀,杀的危害很大,留下来才有更大的好处,她才会听从自己的劝解。
对!就这么办!
李栋缓缓说道:“我可以帮你杀掉杨广,举手之劳尔!事成以后,你能允诺我什么条件?”
“我还能答应你什么条件!我整个人都属于你的了!”高琼华此时已经没有公主的矜持,她已被复国的雄心充满整个心田,眼中满是盼望,盼望李栋真的去实现自己的承诺。
“杀掉杨广也不难。可你是否真真正正的想过,杨广只不过是大隋统治版图上的一颗棋子。他不在了,还会有人扶持后君继位,仍然会实行北征的策略。那个时候,高句丽就不会如现在这样幸运,你们面对的将是血雨腥风,万劫不复。以大隋的实力,绝会可以屠光城池,移民重建高句丽!”
“啊!”李栋所说,高琼华根本没有预料到,她一声惊呼,说道:“杨广贵为大隋天子,一统江山。他怎么会沦落成一个棋子?”
“因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李栋沉思说道:“大隋之所以能得江山,不是杨广的功劳,而是杨广的父亲杨坚的名望和功劳。他杨广只不过是坐享其成,可他不甘心只做一个守江山的君主。他想开拓疆土,重塑自己的名望。”
“大隋内部有五门七望,崔、李、卢、郑、王。这七大家族相互婚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盘根错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隋帝杨广驾崩后,他的儿子早死,孙子还会被扶侍继位。为了报仇雪耻,一定会对你们高句丽采取高压统治和血腥残忍的手段。”
李栋起身离榻,连高琼华也懒得看一眼,忧心仲仲地说道:“我现在能帮你们,就因我是杨广的亲兵。我在他面前说话才有份量,换一个皇帝,我说话就不顶用了。”
“那就这样放过杨广这个暴君,任由他们践踏我们高句丽大好河山?!高句丽岂不是复国无望,世世辈辈只能做牛做马,任人欺负而不能反抗了?”高琼华十分伤心,眼泪不由自主的流淌下来。
李栋一狠心,装作没看见。李栋闹不清楚,他对自己的感情是真还是假,就算有,有几分?值不值得自己帮她谋划将来设计终生?
“国是一定要光复,但要采取其他方法。你们高句丽国是个国家,名义上与大隋一样平等。任何人没有权利奴役你们,压制你们,更不能在你们的国土之上烧杀劫掠,为非做歹。你们复国是正义之举,正义便会得到广泛大众的支持。但你们要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