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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闻言,微微一笑,沉吟片刻后,笑道:“当时,我问那老者,你不怕?您猜,那老者怎么说?”
“他说什么?”
不光是杜浩然,就连其他人都被李牧的这个故事提起了兴趣。
闻言后,一副好奇之色,看着李牧。
李牧笑了笑,淡淡道:“他说,老朽已经是半埋黄土之人了,将死之人,有什么好怕的?”
“哈哈哈!”
杜浩然闻言,愣了一下,但片刻后,击节叫好道:“好,真是性情中人,痛快,痛快啊!”
“但不知这老者是何人,李书郎可否为老朽引荐一番?”笑过之后,杜浩然对这老者,也来了兴致。
李牧笑了笑,毫不犹豫的将阎立本那老家伙给卖了:“他就是阎立本,魏王殿下的老师!当世的书画名家!”
“竟然是阎大家?”杜浩然惊讶道。
“正是!”李牧点头笑笑。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对着皇帝拱手一礼,然后转过头,看着杜浩然道:“当今陛下,胸怀天下,乃是一代圣主……”
闻言,皇帝老脸微红,有些不自然的抬起袖子,掩嘴咳嗽了一声。
李牧不动声色的捧了皇帝一把后,转过头,继续对杜浩然道:“如今陛下,一改旧貌,开拓进取,正值用人之际。大人乃是一代名臣,世间学子楷模,这个时候,弃我主而去。岂不让陛下寒心,让百姓失望?”
杜浩然闻言轻声一叹,抬起头,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皇帝,却不知该如何说。
看到杜浩然一脸的复杂之色,李牧也知道他在犹豫什么。
、
微微沉吟片刻后,轻声道:“臣子的责任,便是向陛下进言,使得陛下明白民间疾苦,百姓舆情。虽说有时,忠言逆耳,陛下圣明,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正是如此!”就在这时,皇帝走了过来。
他听着四周百官们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先是目光深邃的看了李牧一眼,随后,转过头来,伸手握着杜浩然的胳膊,感慨道:“浩然啊,李书郎说的在理啊。这个时候,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你这两朝元老,怎能弃朕而去啊?
杜浩然看着眼前,情真意切的皇帝,心中感动之下,不由老泪纵横。
拱手弯腰九十度行礼,颤声道:“陛下,老臣,老臣……!”
皇帝哈哈一笑,伸手拍着杜浩然的肩膀,笑道:“好了,你这老家伙,哪儿也不许去,左仆射的职位,你还得给朕担起来啊!朝中缺了你,如朕缺了一只手啊!有些事情,朕看不明白的,还需你来提点啊!”
“老臣……”
杜浩然几度哽咽之下,拱手行礼:“老臣……谢恩!”
看到,这一幕君臣和的美好画面后。
在做的百官,纷纷起身,拱手唱诺,恭敬赞叹,皇帝圣明。
但在齐齐喝彩赞扬声中,马贵妃的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
杜浩然是朝中反对与突厥人结盟的最强大的势力之一。
如今,杜浩然要告老还乡,她看到朝中的反对势力少了一股后,心中窃喜。
没想到,事情竟然急转直下。
这老东西又不走了。
这下怎么办?
马贵妃一时间慌了神,连忙走到皇帝身边。
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拉着皇帝的手,柔声道:“陛下,突厥使臣还在外面呢……”
皇帝皱了皱眉,转过头,有些不悦看了马贵妃一眼。
这个时候,你提什么突厥人,要什么自行车啊?
要提,也得等这个段时间过去吧?
真是个蠢人!
待看到眼前杜浩然那亮晶晶满含期待的目光,还有百官们那灼灼的目光后,皇帝哼了一声,挥袖道:“让他们等着!”
马贵妃闻言,身体微微一颤。
转过头,盯着一旁,正似笑非笑瞥了自己一眼的李慕白,眼中一抹记恨之色,一闪而过。
夜风中,一袭白色长衫的李牧,截然而立。
衣角群飞,飘然若仙。
……
御花园中,随着这一幕君臣和上演后,气氛更是热闹到了一个顶点。
皇帝老怀开胃,哈哈大笑。
臣子们也是心中开心,连呼陛下万岁圣明。
在这其中,魏王偷偷的转过头,对着灯火阑珊处,独自饮酒的李牧竖起了大拇指。
李牧微微一笑,抬了抬手中酒盏。
而一旁,静静坐在一处,面色阴沉的马贵妃,则死死的盯着李牧,宛若看见杀父仇人一般。
对此,李牧自然是不予理睬。
反正,今天他的目的是达到了。
即便扭转不了乾坤,也够马贵妃喝一壶的了。
长久耽搁不下之下,精明的突厥人,定会另寻代言人。
到时候,失去了突厥人庇护,又失去了皇帝宠爱的马贵妃,便是一只脱毛凤凰,连鸡都不如了。
第37章 万古长如夜()
夜空中,一抹流云宛若轻柔的丝绸一般,悄然而来。
将那宛若玉盘的明月,半遮半掩,平添出了一抹难以难说的韵味。
喝得醉意熏熏的朝廷大员,哈哈大笑着,觥筹交错。文人墨客们,则一手端就,一手那着毛笔,在纸上肆意泼墨,展露着才华。
夜已深,月更明。
御花园中,歌舞升平,热闹喧天。
而在这世人皆醉的御花园中,独自站在亭子一角,灯火阑珊处的李牧,却显得格外清醒。
他一手端着酒盏,斜靠在亭子的柱子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君臣同和的一幕,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神秘而又优雅。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过了一会儿,喝的醉醺醺的魏王,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
看到李牧,独自一人呆在这里后,不由讶然。
李牧笑了笑,端起酒盏,轻抿了一口夜光杯中的葡萄美酒,莞尔一笑道:“有点吵,过来清静清静!”
魏王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眼神清澈的看着远处,群臣欢乐的一幕,神色淡淡道:“我也不喜欢这样!”
“不过,慕白你不一样!”魏王转过头来,看着李牧道:“我已经老了,而你,却还年轻,以后的路子还长着呢。过去跟他们结交一番,对你以后有好处!”
以后?
李牧闻言,嘴角微微扬起,淡淡一笑,却没有说什么?
二人在这里呆了一会儿后,喝的吐了好几次的阎立本也招架不住群臣的进攻,狼狈不堪的跑了过来。
“老夫还以为你们俩在这里搞基呢,原来,是躲在这里躲酒呢!”都说艺术家都是一群走在时尚前沿的人,作为当世的书画名家,阎立本自然也不例外。自从某一天,从李牧嘴里听到了搞基两个字后,这老头是如获至宝,看到两个男人在一起,就说人家搞基。若不是他乃是王府供奉,怕是早已被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闻言,魏王顿时一滞,胡须猛烈抖了抖。
一旁,李牧手中酒盏一颤,月光杯中的葡萄美酒,撒了一地。轻咳一声,端着酒斩,将目光移到了别处。
他怕看到阎立本那双淫光讪讪的三眼角,忍不住上去揍他一顿。
“你们,该不会真的是在搞基吧?”阎立本捻着胡须,目光古怪的看着二人。
嗯,在他那银白的胡须上,还沾着一块小小红烧肉。
“滚!”
魏王嘴角抽了抽,一瞪眼,怒吼道。
阎立本大概是没反应过来,哦了一声,掉头就走。
不过,走了一步后,这才恍然反应过来。转过头,吹胡子瞪眼道:“你说什么?”
魏王一脸悻悻然,拱手道:“额,对不起,老师,学生失言!”
看着这师生俩,一旁李牧转过头来,抿了一口酒,看着魏王那尴尬的笑脸,轻叹一声,摇头道:“贱人!”
……
宴会上,群臣文士们畅聊今日盛景。
除了陛下的英明神武之外,聊的最多的,便是宴会开始的时候,那白衫书生,淡然写就的明月几时有一词。
自三国后,随着儒家影响力逐渐加深,世人对歌以咏志的诗词一道,也更加崇拜。
而这种崇拜,在前朝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而诗词一道,在前朝,也发展到了顶峰。
在那个时候,涌现出了无数名扬天下,青史留名的大诗人。
其中,杜浩然的曾祖父,杜白大诗人,便是当时最具名气的诗人之一。
他的诗词,流传之广,流传时间之长,更是为当时文人大家津津乐道。
在那个时候,曾有一句话,来形容杜白的诗词广泛的影响力: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杜诗。
前朝灭亡后,诗词一道也走上了下坡路。
如今的文人墨客们,只能对着前辈建立下的光辉的丰功伟绩,感慨崇拜。
而今,一首明月时,横空出世。
作为词作者的李牧,更是宛若划过浩瀚也海中的一颗流星一般,光彩夺目。
宴会上,频频有文人墨客过来敬酒,聊表一下,崇拜赞叹之色。
偶尔也有人,上前来,拿出一首自己所做的诗词,很是恭敬的请李牧点评一番。
一旁,魏王和阎立本,看着频频举杯,现在已经喝得微微醉意的李牧,眼中满是笑意。
“怎么样,我的李大才子,被人众星捧月的感觉怎么样?”魏王笑呵呵的捻须看着李牧,眼中满是挪揄之色,打趣着说道。
李牧拱手,送走了一个前来让他点评诗文的才子,闻言后,转过头,看着魏王那一脸打趣的笑容,微微一笑。
随后,李牧端起酒盏抿了一口,转过头来,看着浩瀚夜空中,那一轮皎洁明月,沉吟片刻后,淡淡一笑:“天不生我李慕白,诗词万古长如夜!”
闻听此言,阎立本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李牧,转过头,对魏王道:“说他胖还喘上了,哈哈,吹,你继续吹!”
一旁,魏王倒是没有笑。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明月下,白衫随着晚风轻轻摆动,气质卓然出尘的李慕白,微微一笑。
“此言霸气!”
魏王沉吟良久后,笑着说道。
李牧转过头,看到魏王眼中,微笑复杂的目光,淡淡一笑,举起杯笑呵呵的看着魏王。
魏王哈哈一笑,举杯相迎。
二人遥敬一下后,举杯一口饮尽。
……
不远处,亭台中。
那一直被皇帝揽在怀中,笑意盈盈,眸中春情泛滥的女子,一边浅浅笑着,逢迎着皇帝的心思。一边,却在偷偷的看着,远处那个正与魏王和阎立本,淡然说笑的白衫书生。
想到刚刚那书生,在万众瞩目下,一蹴而就,写下的明月几时有的诗词,再看看明月下,当真如出尘仙人的书生,不知为何,脸颊微烫。
她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发烫的脸颊,低着头,轻咬着嘴唇,思索了片刻后。
突然眼中一亮,随后,女子转过头,对着皇帝撒娇嗔道:“陛下,臣妾也喜欢诗词呢,可否让李书郎,为臣妾写一首诗呢?”
皇帝闻言,哈哈大笑,低着头,在女子的樱唇上狠狠亲了一下,哈哈笑着道:“这有何难,爱妃想要,朕让李书郎写就是了。来人……”
……
亭子一角,李牧斜靠在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