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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睁的大大的,表情很是忧伤,门外突然响起了很细微地敲门声,不是他此刻醒着,根本听不到,他一怔,侧过脸,心里其实是有些期待的。
晚上他故意没有吃饭,蛇蛇会不会
他一个翻身坐起,就要去开门,没想到房门自己打开了。
他房间里没有点灯,有些暗,可还是清楚地看到一个身影闪进了房间,又关上了门。
一双美目在黑夜里像是流火,顾盼潋滟。视线继而下移,等看清楚了她身上薄如蝉翼的衣服,霄祈觉得自己呼吸一紧,眯着眼看着女子,看着她那张小巧精致的脸,心里惊讶的难以言喻。
忍不住低喃出声:“蛇蛇娘子?”
女子也没想到他这时还醒着,微微垂了眼,再抬起头,却是羞红了一张脸。
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暗夜里看不真切,可偏偏霄祈视力很好,觉得自己心口快速又热烈地蹿起了一簇火,几乎把他的身体燃烧殆尽。
可随着女子的款款走近,他眼底上一刻刚燃起的火,下一刻消散的一干二净,眯着眼危险地看着她垂着眉眼走近,身上的衣服几不蔽体,行走间,纱衣飞舞,整个人国色天香,可蛇蛇早上刚给他喝了那样的药,怎么可能晚上来她房间里诱惑他?
更何况,蛇蛇又怎么会穿这样的衣服?
他凉凉地看着女子走近,一双藕臂缠上他的脖颈,动作有些僵硬,却还是坐在了他的身旁,几乎整个人窝进了他的怀里。
他深深望入她痴痴的眸仁,嘴角的冷意却是更浓。
女子根本不敢抬眼看他,只是唤了声,“阿白”
黑巫师说没有人可以拒绝的了这样的她,可为什么他还是什么动作都没有?她其实并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脸红红的,这样的事她本不想做,可让她就这样把阿白让给那个女子她绝不甘心,只要她成了阿白的人,阿白就会是她的了。就算他已经恢复了神智,可他毕竟还是阿白。
所以,当黑巫师说可以让她变成那个女人的模样时,她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听刚刚阿白的称呼,应该以为她就是她了,可他怎么还是没有动作?
难道是她还不够主动?
她含羞带怨地抬起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薄唇,凑过身去。
只是下一刻,她却是整个人被拂开了,男子的动作毫不留情,动作蛮狠无礼,她摔倒在地上的同时,甚至听到一声冷哼声。
她脸色蹙然就白了,掌心擦到地面上,划伤了,可这伤根本没有此刻的难堪来的重。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现在是那个女人,他怎么会推开她?
“为为什么?”
霄祈眯着眼,冷酷无情地扫过她惊愕的美目,声音低沉阴冷,“阿苏依,就算你这张脸再像,可你永远也成不了她。”
“”阿苏依的眼睛睁大了。
怎么可能?黑巫师说任何人都看不出来的。
霄祈慢慢走下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趁着现在我心情好,快速回你的房间去。否则,一旦惊扰了族里的人,那么”他危险的眯着眼,嘴角的冷笑让阿苏依觉得面前的男子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恶魔,嗜血无情,残忍至极。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行?”她眼底因为羞耻而沁出泪意。
不甘心,她真的很不甘心。
为什么他一恢复神智什么都变了?为什么?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霄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就算我不恢复神智,你也没机会。”
他忘记一切,可心从未忘记过她。
所以,阿苏依或者别的女人,根本没有丁点儿的机会。
他是容易动情,可也只对蛇蛇一人动情。
第223章 她宁愿毁了他()
他的声音冷酷而没有温度,阿苏依面色发白地看着他,“她就那么好?可她说过她有夫君的?这样朝三暮四的女人你也不介意?”
霄祈危险地眯眼,俯下身,颀长的身体像是一道黑幕,死死压制住她的呼吸,“那又如何?”
蛇蛇当初同西泠月成婚本就只是为了报复他,那样的婚约又如何作数?
“那又如何?!”
阿苏依尖叫出声,一张脸几乎扭曲,“那我呢?我怎么办?”她已经为他深陷泥浆,根本回不了头了,她甚至出卖了身心和灵魂,他却告诉她,她宁愿要那个女人也不要她,那她怎么办?
“你?”霄祈眉峰一挑,“阿苏依,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
她已经回不了头了,甚至为了能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他可知道她今晚到底牺牲了什么,她彻底把自己的灵魂交出去了,这样,难道还不够吗?那个女人能比她更爱他吗?
“阿白”她上前一步拽住了他的手腕,“不要这么对我,那个女人根本没有什么好的,你忘了她好不好?”
“”
霄祈的眉头皱得更紧,可快刀斩乱麻,才会让她彻底死心。
他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看着她摔在地上面,面无表情:“阿苏依,你听好了,我对你从没起过任何丁点儿的男女之情。所以,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你有你的路要走,我,最终会离开血族。”
离开血族?
阿苏依脸色惨白一片,她低着头,黑夜里遮住了她的脸。
一行清泪流了下来,可她的前路早就被她亲手毁掉了,她的后路也被断掉了。
她已无路可退。
阿白,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我不会放弃的”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如果再放弃,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如果他注定不属于她,那么,她宁愿毁了他。
阿苏依垂下的眸仁里绿光幽幽一掠,蚀骨的恨意随着破损的掌心那般,疼得入骨,却也让她彻底清醒过来,一味的付出根本得不到他的任何垂帘,她要做的,只有不折手段。
她撑着地面慢慢站起身,垂下的手指有血滴落下来。
霄祈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再说什么。
情之一字,只有她自己看开了,才是真正的解脱。
而解脱的前提,他需要当那个刽子手,断了她的念想
阿苏依一步步走出了房间,腊月的冷风席卷而来,冰寒彻骨,她身上紧裹了一袭薄纱,肌肤瞬间被冻得发紫,她慢悠悠地朝前走,散落的青丝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到表情。暗夜的苍穹,慢慢下起了雪,纯白的色泽,可她的心却最终只能被黑色浸染。
他看不到她的好,那么,就彻底记住她的坏吧。
慢慢仰着头,她静静地看着前方,嘴角慢慢勾起一抹鬼魅的笑:“黑巫师,你不是像借助我的身体达到你的目的吗?现在我心甘情愿的把这个身体给你,而我只有一个条件。”
——桀桀桀,你终于想通了!什么条件?
“破坏他们,永远不要让他们在一起”她的心丢在了他身上,他却毫不留情地踩碎了,她都不幸福了,他们凭什么幸福?
暗夜的苍穹,诡异森然。
这一夜,血族终于迎来了隆冬的第一场雪,而鹅毛飘雪的竹林里,一道纤细的身影慢慢被阴影笼罩,继而却是蹙然仰起头,发出一道无声的痛苦嘶喊,而同时,她的身体像是被扭曲一般,仰着头,一头的青丝在冷风中飞舞,却很快变成鬼魅的绿色,她的眼睛暴睁,仰着头死死盯着黑漆漆的苍穹,看着一片雪花落入她被黑暗彻底掩埋的眸瞳。
“阿白”
——桀桀桀!哈哈哈!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的脸变得扭曲变形,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四肢匍匐在地上,像是某种动物爬行一般,朝着前方挪动,花白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遮住了她诡异的身体,仰着头,脖颈缓慢地左转右转,眼珠凸出来,惨绿一片。
远远看过去,像是诡异的茔火,朝前爬行着。
嘴里不时发出奇怪的咕哝声:“桀桀桀桀桀桀”
她越爬越远,身体拖在地面上,滑出一道长长的印子,渐渐远去。
那长痕很快被雪掩埋,再也看不到任何存在的痕迹。
房间里,霄祈从阿苏依离开之后,更是没了睡意。他撑着头坐在桌前,薄唇抿着,总觉得刚刚有什么事情是他错过了。可偏偏用力去想,反而想不起来。
门扉突然又被叩响了,“咚咚咚!”
他挑眉,怎么又回来了?
难道他刚刚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走过去,拉开门看到面前站着的女子,依然是一张精致的小脸,这次却是穿戴整齐,他刚想再把门关上,可在看到女子手里捧着的托盘时,硬生生把一张冰冷的脸遽然绽放,露出大大的笑容,“蛇蛇娘子”那欢快的表情,就差身后有条毛茸茸的尾巴摇着了。
卿九却眯着眼狐疑地看着他。
是她看错了么,怎么觉得刚刚他开门的时候凶巴巴的?
下一刻,脖子突然一重,霄祈整个人都趴在了她身上,用鼻子蹭着她的脖颈,使劲儿地嗅了嗅,“蛇蛇娘子,阿白好饿啊。”
“饿就对了,就应该好好饿饿你。”
卿九手上端着托盘,腾不出手把男子扒拉开,只能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骨,“喂,你给我松开啊,再不松开我咬了哦。”妹的,腾不出手,她还有嘴是不是?
男子却丝毫不被威胁,竟然巴巴地把脖子送了过去:“咬吧?蛇蛇娘子要是狠下心,唔,你就咬吧。”
这样说着,眼睛里水润润的,委屈至极。
“蛇蛇娘子坏,不给饭吃,还要咬阿白”
“”
卿九无语地瞪他,她什么时候不给他饭吃了?明明就是他自己不吃,一下午一直拿幽怨的小眼神瞄她,看得她毛骨悚然的,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着他了?
第224章 吃吃豆腐()
终于成功地把他扒开,卿九把托盘放在房间的桌子上,刚放下,某人像是甩不开的大型犬类又缠了上来,长手长脚地搂着她,脑袋可劲儿的在她后脖颈上蹭,眼睛却是巴巴地看着托盘上白釉碗:“蛇蛇娘子,这是什么?”
他温热的呼吸拂在后脖颈,卿九手一抖。
小脸一红,他神智是恍若孩童,而好歹也是个男的啊,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可她要真跟这小笨蛋讲这,她已经能预料到结果了,他铁定是睁着无辜的大眼看她‘蛇蛇娘子,什么是授受不亲啊’,然后的然后,就是一晚上的十万个为什么了。
可身后贴着一具明显热乎乎的身体,她很想咆哮啊,扭了扭,可身后那爪子扒得紧紧的,像是长在她身上一样。一边说还扭着,嘴唇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脖颈,如果不是知道他什么都不懂,她铁定认为他现在在吃她豆腐。
身后明目张胆地吃着豆腐的某人,墨瞳微眯着,惬意地像是刚睡醒的豹子,懒洋洋的,明明这样邪魅的表情,可偏偏还能稚嫩无辜地说着不要什么什么的话:“蛇蛇娘子,你是不是好热哦,脸红红的,像是阿白养的花一样好看”
“”妹的,他懂什么叫好看么?
而且,她哪只眼睛看到她脸红了,她这明明是被烛光照的!
回头狠狠睨了他一眼,可偏偏后头某人贴得极近,卿九回头的同时,脸颊刷过某个柔软的东西。
最终僵硬地停在了那里。
她傻眼了,她敢拿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