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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丢开了手里的衣服,蹲下身,几乎整张脸趴到她的脸上,手指不安地抹过她的眼角,看着上面的水渍,慌乱的不成样子:“蛇蛇蛇,你怎么啦?怎么啦?”
他的声音惊醒了卿九,她撇开眼,游到了火堆了另一边:“没什么。”
阿白立刻跟了过去,“可你哭了啊,苏苏说只有难过了才会哭呢”
“我没有难过!”又是苏苏!
她恼火地回头瞪他,“你给我回去继续烘衣服!”
“可是”
“你不回去试试看!我就真哭给你看!”
“嗷呜!蛇蛇不要!”
他几乎蹦起来,立刻缩了回去,动作难得利索地重新撑好衣服放到火堆上,只是眼睛不时瞄向对面的小蛇,巴巴地看着她,可又不敢多说话。
卿九静静地趴在那里,盘成一团,头抵着蛇身,感觉到他的视线,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样的他。
脑海里一幕幕闪过一些早已忘记的画面。
不知不觉,竟是慢慢睡了过去。
她再次醒过来是被冻醒的,火堆不时什么时候熄灭了,山洞里黑暗一片。
又湿又冷。
她被裹在他烘好的衣服里,一层一层的叠好,搂在怀里。
他也睡着了,紧闭着眼,只是睡得很不舒服。
山洞里寒冷的湿气让他裸露在外的上半身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他的呼吸也是冰冷的,喷薄在脸上,森冷至极。
卿九眸色微微一变,从衣服里挣脱出来。
用尾巴碰了碰他的身体,就被他身体骇人的冰凉惊到。
“霄祈!”
她低低喊了一声,阿白没有睁开眼,只是反射性地把怀里的衣服搂得更紧了。
卿九有些恨却又有些心疼地看着他的脸,他难道不知道先把衣服穿上吗?他知不知道现在温度至少是零下了?
这里的冬天本来就冷
这个笨蛋!
她游移不定的四处查看,看到烧尽的木柴,勉强让自己的心情先平复下来。
只要把火点起来,他就会没事的,就会没事的!
可她的身体太小了,卷着那些木柴拖过去,地面上的沙砾刮过蛇身,很疼,她咬着牙,向前一块快地拖到他身前,用火折子点燃了,看着那些火苗一点点地烧起来,才松了一口气,颓败地软下蛇身。
心情定下来,才发现蛇身疼得难受。
回头一看,有些地方蛇鳞已经被摩擦掉了,一片片的,露出红红的血肉,甚至有血丝渗出来。
她尽量减慢呼吸,让自己不去注意那些伤口。
“蛇蛇”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
她抬起头,就看到阿白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红着眼眶看着她身上的伤口,“唔,蛇蛇,很疼”
卿九愣了一下,看着他挣扎着要起来,可因为身体已经冻得发僵而起不来而更着急。
叹息一声,走过去,窝在他胸前:“我都没哭,你红什么眼睛?”
“可好疼”
“”
她轻轻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声音很轻柔:“不疼的。”
“唔,你骗我,明明好疼的”都流血了
“是,好疼的,你别再难过了,这样看着很难看的。”
“蛇蛇,你又嫌弃我了”
“没有霄阿白,我没力气了,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快点好起来带我回去”蛇身上传来的疼痛终于还是让她忍不住垂下了蛇脑袋,冷气一点点侵入蛇身,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涣散,声音越来越低。
可明明身体这么冷,她却觉得心从未像现在这么暖过。
霄祈
第197章 她对你有敌意()
卿九是被喧闹声吵醒的,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竹楼的房间里。
冷逸看到她醒来,倦怠担忧的脸终于缓了缓,“小孩,觉得怎么样?”
“唔,我睡了多久。”
嗓子有点哑,她不舒服地扭了扭蛇头。
冷逸走过去帮她端来一杯水,她低下头,吐着蛇信儿喝了点,感觉舒服了,才继续看着他,“你还没回答我。”
他把杯子放好,才走回到她身边。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他们找到她和阿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是在山道上发现的,阿白赤果着上身,浑身冰冷地倒在半路上,怀里还紧紧用衣服包着她,雨水把他浇得快不成人形了,可揭开衣服看到她浑身的擦伤,他几乎觉得自己快疯了。
“小孩,怎么会弄成这样?”
“”
卿九一愣,想到山洞里自己拖着木柴行走的事,回头看了眼缠着白纱布的蛇身,摇摇头:“没什么,只是些擦伤。”
“擦伤?你知不知道感染了?要是我晚到一步”
他有些说不下去,其实心里更多不舒服的却是他找到他们时的那一幕。
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可如果细看,却能发现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带着安心。
那种安心,让他觉得
“小孩?”
他的声音很轻,“你对阿白,是不是?”
为什么他总觉得自从看了那日那副画卷,她给他的感觉都不同了。
“对他怎么样?”
冷逸低头看向她,她黑漆漆的蛇眸里什么情绪都没有,他怔了怔,摇头:“没,没什么。”应该是他多想了吧,就算她想起来也没什么,本来他们
“让我进去啦,我要看蛇蛇!”
门外的喧闹声又响起来,这次卿九听清楚了,是阿白的声音。
她歪了歪头,身体还是有些无力,“他怎么了?”
“他想见你。”
卿九蛇眸一眯:“哦?”要见就见,可这情景是?
“阿苏依拦住他,她不想让他见到你。”
冷逸回头也看了一眼,“那小姑娘对你有敌意。”
卿九也看向房门外,她也感觉到了,阿苏依自从自己咬伤了阿白就变得很拒绝她和阿白的接触。
可门外那傻子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恳求,让她眉头一拧。
“出去看看吧,让他回去。”
“你不去见见他?”
“我为什么要见他?”卿九抬起蛇头,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哦,没什么。”
冷逸也是一怔,是啊,她为什么要去见他?
站起身,替她掖好小锦被的被角,才转身朝门口走,手挨着门沿,突然想起来,回头:“小孩,你为什么会也在山上?”他离开的时候,记得明明把她放在房间的。
卿九静静地看着他,“我去找他。”
“嗯?”冷逸心一跳。
“不是吗?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他吗?他若是有事,你会不安吧?”
她的眼里带着一种他难以理解地透射力,最后,又缓缓加了一句:“更何况,他是霄祈。”
“轰隆”一声,冷逸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他僵硬着身体,又重新走到了床边:“小孩,你、你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卿九低下头,漫不经心地吐了吐蛇信儿:“见到那副画后。”
她不想瞒他,也不打算瞒他。
冷逸呆住了,许久,眼底才露出复杂的神情,既高兴又隐隐有些落寞,“记起来就好,那就好。”小孩心结解了,就能变回人身了吧?“那小孩你现在能?”
卿九重新抬起头,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只是在蛇脸上却是看不真切,“不能。逸逸,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他记不得所有,却单纯无畏,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她是一条蛇,至此不会再与他有情感的交集,这样不是挺好吗?
如果不是她,他仍是他高高在上的帝王。
冷血无情,却安然一世。
没有开始,便没有痛苦。
如果当初没有遇见那该有多好。
该有多好
冷逸出去的时候依然未从小蛇最后眼底的晦暗中回过神,直到看到兀自挣扎着要进房门的阿白,才轻轻出了一口气,“阿白。”
他轻轻唤他,后者一怔,又开始挣扎:“我要见蛇蛇啦,要见蛇蛇!”
唔,为什么苏苏不让他见蛇蛇?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好痛的
“阿白!”阿苏依拉着他,甚至使了内力,“你还发着高烧,跟我回去!”
“我不要!”
他的拒绝让阿苏依脸色白了白。
到底冷公子那条蛇有什么吸引力,竟然让他发着烧还要守着那条蛇?
“阿白,你把小蛇吵醒了。”冷逸神情复杂地看着阿白。
“吵醒了?”
阿白脸因为高烧烧得脸红的吓人,此刻听到这,一怔,眼眶红红的,声音却明显低了下来,小声道:“可我想见蛇蛇”
“那就把身体快点养好。你这样去见她,是想让她担心吗?”
冷逸的话像是一盆冷水彻底让阿白冷静了下来。
他张着嘴,怔怔的:“阿白好了,蛇蛇就能好吗?”
“她已经没事了。”
“哦。”
阿白闷闷点了点头,又不舍地看了看房间,大脑袋慢慢垂了下来,“”
却也是不走,站在那里,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
他把蛇蛇吵醒了,唔,他把蛇蛇吵醒了
看他不强行要往房间去了,阿苏依才松了一口气,松开了一直拽着他手腕的手,那里已经被抓得红了一圈,可她不后悔,那条蛇总觉得带着一种让人畏惧的气息,她不能再让阿白靠近它了,连冷公子也不能!
于是,朝着冷逸点点头,拉着仍然陷入自责的阿白回去。
阿白三步一回头地看着房间的方向,恋恋不舍,暗自下决心,他会很快好起来的!
第198章 蛊毒苏醒()
夜凉如水。
阿白到了后半夜高烧依然不退,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俊美的脸上虚汗一滴滴滚落下来,急得阿苏依一遍遍问着冷逸:“冷公子,阿白到底怎么样?”
“他感染了风寒,凉气如体才会如此,没什么大事。”
站起身,又重新检查了一遍,才放下心。
“可他”
阿苏依还想说什么,被血族族长直接拉住了,“鬼医说没事,那定然是没事了。”
这丫头竟然连鬼医都开始怀疑了?
阿苏依被血族族长一瞪,也不敢再说话。
只是趴在阿白的床榻边,小心地拿着湿帕擦着他脸上滚烫的汗珠。
冷逸看了看她,眉头微拧,却并未说什么,转过头来,重新看向血族族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阿白现在由阿苏依照顾着应该没什么事。
想到来之前雪狐神情慌乱的眼神,他眸仁里掠过一道异光。
等到血族族长客套的话,胡乱应付了两句。
就转身走了出去。
冷逸离开之后,血族族长脸上堆着的笑也冷了下来:“阿苏依,你最近是越来越奇怪了!”
“阿爹,不是我奇怪,是你们太过分了!为什么什么事情不告诉我,就要让阿白去当祭司?你怎么可以这样?”
“老夫怎么了?这是为了全族的人好!阿爹能为了你一个人,让全族陷入灭顶之灾中吗?”
“那都是传言!”
阿苏依站起身,想到自己差点失去了阿白,心里慌的不行。
“为什么偏偏要是阿白来当祭司?为什么?!”
“大祭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