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肯让本宫喝你的血,只是为了还救命之恩?”
“是啊。”
不然还能是什么,难道他还指望她有这么圣母?别人一病发,她就巴巴地把脖子伸过去,哦,你咬吧?血喝多少都没关系?
嘶,她身体里的血有限,她还没这么大方。
男子默默地看着她,突然就笑了,嘴角一勾,又恢复了先前的冰冰冰。
抬头,慢慢抹去嘴角刚刚未擦干的血渍,“你以为这点血就够还救命之恩了?”
“那不然呢?”
“你可知,本宫当日为了救你,耗了多少力气?”
“”卿九瞪他,他到底想干嘛?
“原先,本宫是一个月病发一次的,可现在”
“怎么?”
“已经变成半个月了。”
卿九嘴角抽了抽,“那你想怎样?”
月夜幽幽看着她,冰蓝色的眸在暗夜里竟像是萤火,“为本宫提供血液,直到本宫恢复。”
卿九瞪眼:“你要是一辈子不恢复呢?”
“”月夜听了她这句话笑了,“那就待在本宫身边一辈子。”
开开什么玩笑?
“抱歉啊,我已经嫁人了。”
“可以写休书。”
“”卿九无语,她到底哪里入了他的眼,她改还不成么?
摊手:“写了也没用,我估计只能活三个月了。”
“有本宫在,不会让你死的。”
“可我身上的毒你不是没办法么?”
所以,您老人家真心不用这么麻烦的
“那本宫就替你续命”
“”
卿九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瞪他。
他疯了吧
第174章 去见见他吧()
后来卿九脑海里完全被“续命”那两个字占满了,跟月夜的争执以她失血过多昏迷告终。
等她翌日再醒来时,已经不见了月夜的身影。
就像是以前一样,他在夜晚出现,翌日又无声无息地失踪。
如果不是脖颈上的伤口已经被很细心的包扎好,她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出现过。
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白纱布,算他还有良心。
站起身,刚想回宫,走了两步,却被地上的东西硌到了脚。
移开脚,蹲下身,扒开被树叶掩盖住的东西,微微讶异地挑了挑眉。
那是半块通体碧绿的玉佩,玉佩上精致的纹路,蔓延到一处断裂开,她举起玉佩,借着日光看了看,上面只有半个字的偏旁,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字。
这里荒郊野外的,应该没有人出没。
想必是昨夜月夜掉下的。
收起来放好,才朝前走了几步,环顾四周,又苦着脸停了下来。
她似乎迷路了。
卿九最后是被一个上山砍柴的大叔带下山的,再走半里路就到了城门口,卿九回头看看自己走回的路,面色极为惆怅,就是跑路而已,他至于不仅出了城,还连奔了两个山头吗?
只是她刚到门口,在看到整装待发的禁卫军最前头骑在马上的人时,瞪大了眼。
随着冷逸回到华音殿,一路上,他的脸上都颇为凝重。
尤其是在城外刚刚看到她脖颈上缠着的白纱布时,脸色更是难看。
萧於言替她重新查看了伤势之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又看了看一旁的冷逸,退后两步道:“宁王,三小姐脖颈上的伤并无大碍。只是伤口虽然不重,但是咬得有些深,恐怕会留疤。不过,不会太明显。”“”
他这样一说,周围的空气又降了几分。
卿九倒是不在意,摆摆手:“没事,萧於言你先下去吧。”
萧於言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又想想宁王怎么可能会冲她发脾气?摇摇头,收拾好药箱,走了出去。
他一离开,卿九就先对着冷逸举手:“喏,在你说话之前,我只说两句话。第一句,我没事;第二句,不要问我那个人是谁,我只能说他救过我一命,这算是还他的救命之恩了。”至于月夜最后说的那些话,唔,不好意思,她忘记了。
冷逸拧着眉看她,昨晚上看到那惊险的一幕,他差点吓死。
等追出去,什么也找不到了。
“小孩,你可知道我们担心了你一晚上吗?”
“”
卿九心虚,其实昨晚上她的确是偏袒了,她如果挣扎,月夜应该是不会伤她的,找机会挣脱的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明白冷逸的本事,不知为何,她不想暴露出月夜的身份。抬头瞧了他一眼,蹭了过去,“逸逸啊,你看我都受伤了,你还忍心说我么?”
“这不是”他睨着她耍赖的小脸,无奈地叹息一声:“那人真的没问题?”
“放心好了,没问题的,当初那颗药就是他给我的。”
“”
冷逸沉默地想了想,最终还是不忍心给她压力。
既然小孩不想说,那就不说吧。
“可昨晚?”
“那是意外,真的是意外。”
卿九咬着唇,不知道那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他,想了片刻,才道:“我那晚中双情蛊,毒发,是他救了我。”
“”冷逸莫名心一跳,想到当初霄祈的话,脸色更加沉重,“小孩,你想起来了?”
“没有。只是我知道是他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帮我控制住了蛊毒的药性,只是,却害得他身体受损,所以他的病提前发作了,才会那样。”
“嗯?”
冷逸怔怔听着,表情很是复杂,“你你是说他是用别的方法替你解的蛊毒?可霄祈怎么”
想到什么,他噤了声。
恐怕连霄祈都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
毕竟知道事情的两人,一个不记得了,另一个他们根本不知道是何人。
不过既然没事,那就太好了。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那人既然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用那种方法解蛊毒,看到对小孩的确是真心的。
“他如果身体不适,可以来找我”
在治病方面他还是有自信的。
卿九眼睛一亮,对啊,她怎么把逸逸给忘了。
“他就是每个月都会病发一次,病发的时候需要喝人的血,而且应该是特定的血。”在暗夜月殿的时候,她看到他会先查看那些女子的血才肯动手,恐怕并不是一般人的血能够符合。
“病发的时候需要补血?”
冷逸怔住了。
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病症。
“还有其他特殊的症状没有?”
“不知道。”
卿九摇头,她也没问过月夜,如果不是昨晚上恰好遇到他病发,恐怕她连这些毒不知道。
冷逸眉头拧了拧,站起身,“我会去查一查的。既然这次已经算是抱了救命之恩,下次不要这么冒失了,你被他抓走了,吓坏了所有宫里的人。霄祈出去找你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他”他看到卿九眉头拢起,可有些话他还是不得不说。
对于那个有话就闷在肚子里的侄儿,他说不清什么感觉。
只想至少他最希望的,应该是她的谅解吧。
至少,不要这么漠视。
“他身体还没有恢复,这找了一夜,等他回来了,去见见他吧”
“”
卿九低着头,没有说话。
“小孩”
冷逸叹息一声,摇摇头,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他对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你应该很清楚了吧。”
卿九垂着眼,嘴角紧抿着,半晌,才轻轻道:“知道又如何?可发生了这么多事,怎么能是说回到以前就回到以前的。”
从她心死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回不去了。
第175章 她又何尝知道()
一夜未眠,卿九洗漱用过早膳之后,反而又睡着了。
等她睡醒之后,一睁开眼,却是吓了一跳。
霄祈坐在离床榻不远的地方,正一眼不眨地看着她,面容沉静,只是他布满血丝的墨瞳却是在告诉她,他一夜未睡。
卿九撑着双手坐起身,张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下来。
她不言语,霄祈也不出声。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半天,卿九眉头一拧,收回视线,“你找我何事?”
这句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她这不是问的废话吗?自己失踪了一晚上,他找了她一晚上,难道还不允许他来看看自己这个失踪人口是否平安?虽然他是欠了她,可她也没有如此任性的理由。
“抱歉”
抿着唇,勉强说出一声:“昨夜,给你们添麻烦了。”
“”回答她的依然是沉默。
卿九垂着眼等了半天,他依然不说话。
终于,她怒了,蹙然抬头瞪他,刚想说:既然没什么好说的,就回去吧。
可在抬头的瞬间看到霄祈的表情,却是怔住了。
这样的霄祈是她没有见过的,倦怠、无力,甚至是恍惚。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弯下腰环住了她。
她想自己应该是躲开的,可看着霄祈这样的表情,她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竟是什么也没做,看着他用双臂紧紧揽住了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喑哑而又深沉:“蛇蛇,你告诉朕,朕到底要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
直到霄祈离开,卿九都没反应过来。
他到底是怎么了?
四周的空气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怔怔的。
直到雪狐不安地爬过来,窝在她的怀里,她才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它的皮毛,声音轻轻的,被风吹散,“霄祈,谁又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她又何尝知道?
霄祈出了华音殿,朱池正等在殿外。
看到他出来,一脸担忧:“皇上,您一夜未睡了,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
霄祈摇摇头,冷峻的面容很镇定,像是突然决定了什么,想通了,反而更加冷静,“去水云阁。”
水云阁,是建在临江之畔的一座阁楼。
它存在了数十年,却无人知道这阁楼到底是何人所建。
只知道每到每年的这个时候,会有人琴声从阁楼里传出,空灵清透,绵延痴缠,仿佛是在诉说相思,又像是在打发时间。
所以,当霄祈出现在水云阁外的时候,阁楼里的人抚着琴弦的手一僵。
琴弦崩断一根,琴音戛然而止。
“你怎么来了?本祭司说过,一个月内,不要来打扰本祭司。”
霄祈静默地立在阁楼外。
垂着眼,看不到脸上的情绪,许久,想到刚刚在华音殿看到的情景,闭上眼,缓缓道:“可朕等不及了。”
“”
阁楼里一片静默。
片许,阁楼的一处门缓缓开启,霄祈踏着江水进入了阁楼里。
一身白袍的凤渊正端坐在琴案前,修长的手指勾着琴弦,续接。
霄祈到了这里,反而不急。
静等一会儿,凤渊才抬起头,银白色的眸仁幽光闪闪,“可是出了什么事?”
霄祈上前一步,在他面前坐下,摊开了手里的东西。
凤渊见到他掌心的东西,不仅愣住了。
推算了一下时间,觉得不可思议,“按理说,不应该的。”
冰凉的手指捻起他掌心里的银丝,眉头深锁,白得不可思议的脸上露出疑惑,仰头:“你确定,这是她的?”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