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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抵着身后的门,“谋谋反?怎么会?”
爹爹从来没跟她说过
“呵。”霄祈笑了一声,慢慢走近她,俯身,深邃的眸仁几乎贴着她的眼珠,“沐烟儿,朕封你为妃,可不代表,你就真的是这后宫的主人。”
“”
“朕的确是不会杀你,你应该感谢你有一个好娘亲,也有一个好外公,即使贺兰将军死的时候还要留住你的命。所以,朕不杀你,可沐烟儿,好好呆在你的岚烟殿,不要让朕再看到你,否则,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残忍。哦,对了,今日朕血洗沐家的时候,还得到一个真相,烟妃,你想知道吗?”
“什什么事?”
“三年前的那场刺杀,似乎也是你爹爹下的手。你似乎早就知道了呢?那么那一剑,是你故意替朕挡的,想让朕感激你,或者,想让朕因为救命之恩爱上你,嗯?”
随着这一个字落下,沐烟儿的脸惨白一片,觉得自己呼吸都紧了。
皇上皇上他怎么知道的?!
她当年的确是赌了一把,他根本连看都不肯多看她一眼,无意间听到爹爹跟大伯的预谋,她才会“恰好”经过那里,“恰好”救了皇上,只是事情隔了这么久,皇上他怎么会知道?
她的表情落入霄祈的眼中,他突然低低地笑出声,只是这一声,让人莫名发寒。
眼前的男子根本不像她认识的,就算当初她在他喝的参汤里下了双情蛊,他都没有露出这么血腥的表情。
这种表情,仿佛下一刻就会活生生变成恶魔,把她拆吃入腹。
这样的皇上,狠毒而又疯狂,像是彻底的蜕变,如果以前的他是残忍,现在的他,就像是根本没有心,绝心绝情,狠辣地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可以毁灭掉一般。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有些后悔自己来这里。
“皇上,你”
她这句话没说完就愣住了,她的下颚被霄祈冰冷的手指捏着,他俊美的脸近在咫尺,可她却只想逃。
逃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沐烟儿,你告诉朕那时,蛇蛇到底有没有咬你?”
“!”沐烟儿心一跳,眼底闪过一道慌乱。
“皇、皇上你怎么会这么问?”
霄祈看着她这表情,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眼底的血意更加浓烈,飞蛾扑火,彻底燃烧。
“沐烟儿,你可真是好啊”真是好啊
她的救命之恩,让他对蛇蛇做了那么可恨的事;而她的设计更是一步步摧毁了他跟蛇蛇之间任何一丁点儿的可能性。
如果,那时他想着替蛇蛇补偿的话,她看到的却是自己的不信任,自己宁愿相信眼前这个女子也不愿意相信她,呵,那么当时,她是要多压抑住心里的愤怒,才会只是甩了他一巴掌?那时的她,应该才是她吧,而后来,那条火蛇,才是她找来的吗?
原来,那时,自己跟她就已经回不去了。
或者是更早的时候从他下了命令让萧於言剜出她的心的那一刻,早就回不去了。
只是沐烟儿,她挥刀斩断了仅有的一丝牵连。
“不要让朕再见到你永远!”
第129章 你,想看本宫的模样?()
卿九被喜娘搀扶到新房后,她就借故把她支开了。早上起得太早,刚刚又经历了那一番斗心,她只感觉疲倦。尤其是霄祈临走时孤绝的背影,像是过电影一般在脑海里闪现。
她闭了闭眼,快刀斩乱麻地割断过往。
可有些事,却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她需要时间,来慢慢忘却。
比如说,旧情。
深吸一口气,她除去脑门上的珠帘,仰面躺到了喜床上。
应该是西泠月吩咐过了,喜床上并没有散放那些花生红枣之类的。
想想也是,她一六岁的小孩,其实也不过是当童养媳这样养着罢了想着想着,她觉得实在是太困了,蜷缩起身子熟睡了过去。
她再醒来,是被人骚扰醒的。
小小的鼻子上被人用毛茸茸的东西扫来扫去,很痒,她忍不住伸手去拽那严重影响她睡眠的物什。
可她一伸手,那东西就跑开了。
她放下手,刚再次迷糊了,那东西又开始拂过她的鼻子。
唔,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猛地睁开眼,先映入眼帘的是很亮的烛光,随即是窗外黑漆漆的夜色。
已经是晚上了?
她迷迷糊糊地翻身坐起,恍惚地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摸了摸鼻子,想到刚刚影响她睡觉的东西,蹙然回头,可等看清楚喜床上躺着的人时,黑漆漆的眼睛瞪圆了。
脱口而出:“你怎么会在这里?”
床榻上,一身月牙白的男子斜躺在那里,雪白的狐狸窝在他的怀里,而刚刚扫过她鼻子的就是那小东西的尾巴,男子依然戴着月牙面具,一双冰冷的蓝眸静静地看着她,似笑非笑。
整个人衬着喜床上红的妖艳的床褥,竟有种妖媚的惊艳感。
她从床榻上翻下去,套上绣鞋,快速转身,警惕地瞪着他:“回答我的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暗夜月殿里的殿下,见不得人吗?
“本宫可从未说过自己见不得人。”男子的声音很淡,淡的几乎听不出情绪。
可见识过这人凶残的一幕,怎么也不能再把眼前的人看成无害的小白兔。
她向后退了三步,保持安全距离:“我管你见不见的人,你快点离开这里,这里一点儿都不欢迎你。”
“哦?”男子似乎挑了挑眼角,带动冰蓝色的眸仁微微滑动,就有种冰泉滑过心尖的感觉,带着丝丝透心凉,很舒服,可也很让人不安啊。越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东西,越是危险。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结论。
深吸一口气,她勉强转开视线,“你到底”走不走?
说到一半,她想到什么,突然就愣住了。
不对啊,自己当初在他面前的可是蛇形,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当初那条火蛇的?
她古怪地瞪着他,他的脸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白。
白的,像是
她打了个哆嗦,小声嘀咕道:“他不会是白无常吧”
她的声音很轻,却还是一字不差地落入男子的耳际,他难得愣了一下,神情复杂地看着卿九,连抚着白狐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半晌,才幽幽道:“白无常能有本宫长得好看?”
“好看”卿九默默吐槽。
是形容女子吧,他一个男的要不要这么在意面貌。
眯着眼打量他,盯着他脸上月牙面具,再向下移,目光吃果果地掠过他形状美好的薄唇,用手指捏着下巴思考。
按理说,这家伙这么自恋,应该不会戴着面具啊?而且,看他露在外面的五官,精致到让人咂舌,应该不会难看,难道一般来说,越是在乎某件东西,说明他其实越缺失什么?
难道
她忍不住朝前走了两步,探着小脑袋瞅着男子的脸,或者是他脸上的面具。
小声道:“喂,你其实面具下的脸是被毁容了吧?”
她这句话一落,男子嘴角明显一抽。
抚着白狐的手一重,正慵懒地享受主子抚摸的白狐睁开眼委屈的“嗷呜”一声,骨碌碌的眼珠无辜地看着男子。听到这声音,卿九低下头,就看到这小东西的萌样,忍住探出爪子,也想摸一摸。
却被男子握住了手。
男子的手很冰,一点儿温度都没有。
卿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嘶,还说不是白无常,常人的体温,有这么凉吗?
感觉都跟摸着一块冰似的。
男子似乎觉察到她的不自在,蓝眸一眯,里面闪过一道邪恶,突然长手一揽,竟是把小孩抓到了床榻上,翻身,压在了身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瞪圆的眼,薄唇近在咫尺,几乎贴着她的下巴,冰冷的呼吸拂在脸上,激起阵阵寒颤,“小东西,不要动狐儿,本宫的东西,可是会咬人的。”
“”卿九瞪着眼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他的唇几乎都要挨着她的。
虽然,她的身体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可好歹她的灵魂住着一个成年人啊,要不要这么赤果果的诱惑她?
她对美色一向没有抵抗力啊,不过,这家伙,还是免谈了,指不定面具一摘下来,会吓死一片。
可被头顶这目光盯着,是个人都受不了啊。
小脸,莫名红了红。
半晌,才吭哧一声,“哼,谁稀罕”这家伙的宠物肯定是属主人的,很不好相处!
她更有兴趣看看他长什么模样才是正道。想到这茬,她突然想到,既然离得这么近,那就不看白不看啊。
动作往往是迅速的,她刚这么想了,她就这么做了。
小手飞快地抬起,就要掀开男子的面具。
只是,她的手还没挨着男子,就被男子握住了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可警告的意味颇为明显。
男子的眸仁略微加深,“你,想看本宫的模样?”
第130章 再来一次()
“怎么,你还不能见人?”
她底气十足地瞪他,却还是心虚的,万一这家伙脸是毁容的,自己这样掀开了,岂不是揭了人家的疮疤,嗯,要不得要不得,她这么心底善良,怎么能这么做呢?
她默默想着,也嘀咕着说了出来,男子的脸色变了几变,嘴角抽了几抽。
半天,才咬牙启齿地看着她:“放心,本宫的脸好的很。”
“那你干嘛不让人看?”卿九决定用激将法,他自己如果掀开让她看,她可是不看白不看的。
她黑漆漆的眸仁骨碌碌地转着,极为狡黠。
男子瞅着这样的小孩,微微眯了眯眼,蓝眸流转,竟有种潋滟的蛊惑,“你,真的想看?”
卿九小心肝儿就这么跳了半跳。
“想想啊”
“这么想啊。”男子一手撑在她的身侧,另一只手却是抚过她未长开的脸,拂开她嘴角的一缕缎子般的发,幽幽道:“可本宫的面容只能被未来的娘子看,你已经嫁做人妇,似乎不对本宫的胃口啊。”
人人妇?
听到这个称呼,卿九什么心思都没了。
人妇你妹啊!
她怎么就成妇人了?这话咋就听着这么奇怪呢?
而且看一眼就成了他的娘子,那他揭了面具,大街上溜达一圈,那路过的行人岂不都是他的娘子了?
上至九十岁的大妈,下至襁褓中的婴儿,嘶,这厮可真是重口味。
她打了个寒颤,忍不住用手搓了搓手臂,小手顺便推了推他的胸膛,“喂,我们可不熟,你还是离我远点,你长什么样我也不看了,麻溜儿的哪来的回哪儿去。”
“哦?”男子也不恼,挑了挑眉,却是并未松开她,“不想知道本宫为什么会知道你就是那条火蛇的?”
“”卿九一怔,差点忘了。
茫然看着他,“怎么知道的?”
“因为啊”男子薄唇蛊惑的一笑,“本宫在你身边安插的有眼线啊,你的一举一动可都在本宫的视线里。”
“!”
卿九瞪眼,开什么玩笑?“你有窥探癖啊?”
“窥探癖?”男子愣了愣,“那是什么?”
额,忘了这家伙理解能力有限了,她“呵呵呵呵”干笑了一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