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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准的语调慢慢的低沉下来,说话的语速也是越来越慢,以便让下面的每个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同时,他自己也是在慢慢的整理自身的思绪,以便让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更加的清楚。
下面的军官,神色也渐渐的严肃起来。即使是某些平时比较活泼好动,甚至是比较轻佻的军官,都能从张准低沉的语调里面,察觉张准的决心。他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要是他们真的犯错了,张准真的会枪毙他们的。据说虎贲军军事法庭正在组建,而担任军事法庭庭长的,正是张准本人。
说到最后,张准举起两个手指头,一字一顿的说道:“今天的会议,就两个事,我希望在场的每个人都做到。第一,管好手里的枪。第二,管好胯下的枪。大家要对自己负责,就要时时刻刻的记住这两点。散会。”
所有的军官,听到张准这样的话语,都憋得非常的辛苦。不少人的脸色,都憋得发紫了。幸好,张准很快宣布散会,他们才急急忙忙的走到外面,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都督大人这样子开会,当真是要人命啊!不过,都督大人的警告,倒是深深的刻印在脑海里了,轻易不会忘记。
王时德看张准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宣布散会以后,便来到张准的面前,谨慎的问道:“大人,你刚才的讲话,要形成条令下发,传达到所有的部队吗?”
张准点点头,慎重的说道:“要!而且要尽快!”
王时德不敢怠慢,急忙将张准的意思,转化为严肃的条文。当然,张准太粗俗太直白的语言,是不能写上去的。不过,基本上意思是到位了,重点就是在杀人偿命这一条上。相信下面的军官,又或者是士兵,经过识字官的解释以后,基本上都能明白的。
张准忽然叫道:“陆伊典,你们都来一下。”
陆伊典等人急忙过来,满身的不安。他们敢断定,两天前的事情,张准绝对是看到了。今天的这个会议,张准针对的对象里面,也有他们狙击手分队的这些人。话说,张准刚才说话的时候,他们的一颗心,就在七上八下的跳动,非常的不安。
张准看了他们一眼,不动声色的说道:“两天前的情形,我都看到了。”
几个小伙子,顿时脸色都有些通红起来,想要说些什么,又不好说的。都犯错误了,还说啥呢?
张准感觉自己有点严肃过头了,吓到了身边的人了,便笑着说道:“别怕,刚才的话,只是提醒你们,不要违反纪律。只要你们不违反纪律,你们的一切求爱行动,我都是积极支持的。必要的时候,你们让我做媒人也可以。”
“啊?大人你做媒人?”刘芒失声说道。
“这个……”张准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下巴,感觉有些不妥似的,慢慢的说道:“我做媒人不太合适,不会说话。万一将事情搞砸了,反而不美。这样吧,我让玉情出面,给你们做媒,她的嘴皮子功夫厉害,死人都能说得活过来,一定是马到功成。”
几个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好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刚才还非常的紧张,患得患失的,现在又非常的喜悦,好像是喝了蜜糖一样,这一张一弛的变化,太过激烈,就算是究竟战争的他们,短时间也没有法子立刻适应过来。
好吧,都督大人都亲口许诺了,他们的确是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问题是,他们其实也就是有那样的念头,还没有完全想好了。现在,突然说,要成家立业了,他们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呢。再说,一天到晚都在打仗,也没有时间搞这种事情啊。
张准皱眉说道:“怎么?你们不用我出面?”
刘芒急忙说道:“要,要,要,当然要了!只是,这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我们说了不算啊!”
张准皱眉说道:“我这不是提醒你们,得抓紧吗?僧多粥少,你们自己不抓紧,别人就全部抢走了。要是看上了,就得努力。谁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啊?嗯,不要耽误正经事啊!”
刘芒明显茫然的说道:“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呢?”
张准被这个问题给打败了。他忽然想起来了,这个时代,在明国的土地上,好像还没有自由恋爱的观念。所谓的泡妞,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个时代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明媒正娶……约人逛街,打电话,写情书……都用不上。算了,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姬玉情去搞吧,好像她也挺喜欢做媒人的。
“我来处理吧!”张准大包大揽的说道。
“好嘞!”刘芒等人情不自禁的叫好。
“娶过门以后,可不许对人家不好啊!”张准又提醒说道。
“中,中,中。”刘芒等人忙不迭的答应。
张准挥挥手,刘芒等人兴冲冲的去了。
几个小伙子走了以后,张准把自己做的事情,梳理一遍,忽然情不自禁的摇摇头,然后笑起来。自己这个虎贲军大都督,都在忙些什么啊?居然开始艹心身边人的婚事了?真是闲得蛋疼啊!
正在自嘲的时候,魏大哥前来报告:“大人,卞玉京姑娘求见。”
张准有点奇怪,卞玉京来找自己做什么?哦,归还自己的战马。他点点头,随口说道:“请。”
卞玉京很快进来,嫣然微笑着说道:“都督大人,你的战马,我已经还给你的部下了。”
张准点点头,随意的说道:“好。”
卞玉京眼珠子一转,审视张准片刻,有意无意的说道:“都督大人好像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张准老老实实的说道:“外面盛传,我乃是荒银无耻之辈,为了撇清这个谣言,我需要距离你远一点。一会儿你从这里走出去,不知道有心人又得怎么描述我的荒银无耻了。”
卞玉京嫣然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以都督大人的胆量,难道会害怕这小小的流言蜚语?大丈夫做事,站得直,行得正,光明磊落,怕那些小人做什么?”
张准笑了笑,摇摇头,微微苦笑着说道:“卞姑娘能理解我张某人,其他人未必啊!”
卞玉京眼珠子一转,温柔的说道:“大人,你可以叫我赛赛的。”
张准摇摇头,断然说道:“那可不行。这个称呼要是传出去,我张某人的荒银无耻,又要罪加一等了。为了我的名声起见,还请卞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卞玉京嫣然一笑,那颗若隐若现的美人痣跳动了几下,有点讽刺意味的说道:“真是想不到,外面传说荒银无耻的都督大人,居然如此的小心谨慎,当真是流言可畏啊!不知道都督大人的身边,到底有多少的女人?要是妻妾歌姬什么的加在一起,不超过一百人的话,连江南的富商都比不上呢。扬州八大盐商,哪个家里的妻妾歌姬加起来,没有上百人的?”
张准不跟她胡扯,径直说道:“要是没有公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卞玉京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想跟都督大人说说江南的情况,这算不算公事呢?”
(未完待续)
第768章 若无其事的皇太极()
张准抬起目光,瞅了卞玉京片刻,然后往椅子的后面一靠,漫不经意的说道:“坐下来说话。”
卞玉京便幽雅的坐下来,娓娓说道:“都督大人,江南民众都说,你执行的均田令,简直是太要人命了,这是明摆着不给人活路啊!那些田产,也是他们的祖上,不知道辛苦了多少辈子,才积累起来的,有什么理由这样无偿的分出去呢?不知道对于均田令,都督大人是否可以灵活变通一点?”
张准淡然自若的说道:“你提到的所谓的江南民众,是那些大商家,大地主吧?是他们要你传话给我的?”
卞玉京避而不答的说道:“小女子哪有这样的资格?只是曰常听他们说起,颇为抱怨罢了。总之,他们对你的观瞻,似乎不是很好。都督大人想要入主江南,没有他们的支持,只怕难度很大啊!”
张准不屑的说道:“我对他们的观瞻也不好。”
卞玉京欲言又止。
张准无所谓的说道:“卞姑娘,不妨有话直说。”
卞玉京目光凝视着张准,斟词酌句的说道:“如果他们给你一笔银子,你放过他们,让他们永久保留原来的田地,如何?”
张准似笑非笑的说道:“银子?多少银子?”
卞玉京轻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轻轻的说道:“每亩地三两银子。”
张准沉吟片刻,缓缓的说道:“三两……”
江南这些大地主,还是有钱啊,居然开出每亩地三两银子的价格。一个拥有万亩田地的地主,要向自己支付三万两的白银。这个数字看起来不多,事实上,对于一个家庭来说,还是非常可观的。最重要的是,要让那些守财奴拿出银子来,可真的不容易。
如果不是虎贲军这段时间来,连连打败鞑子,而朝廷的军队却是被鞑子打得体无完肤,相信江南的这些大地主,大商家,是绝对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小小的一个扬州商会,都要不断的推迟,可见他们的举棋不定。抛开其他的因素不说,江南的大地主开出这样的条件,已经是做出很大的让步了。
卞玉京意味深长的说道:“每亩地三两白银,江南有数亿亩的田地,大人只要轻轻点点头,就有几亿两的白银落入囊中。这样的收入,就算是皇帝,都做不到呢。”
张准不假思索的摇摇头。
卞玉京这是在给他拼命的灌'***'汤。
这个数字看起来诱人,其实欺骗姓很强,江南的田地,的确有数亿亩。但是,这些田地,真的可以全部收到钱吗?张准感觉压力很大。那些人做手脚的本事,张准是深表佩服的。你可以鄙视他们的人格,但是绝对不要鄙视他们的智商。真的要说到玩弄权术,玩弄黑幕,张准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李自成进入燕京以后,采取严刑拷打的手段,才勒索到那么点银子,更不要说江南这些狡猾的大地主了。对于这些人,只有最简单的办法可以彻底的执行,那就是分掉他们的田地。一个不留,全部分掉。否则,这里面的猫腻,实在是太多了。
其实,张准根本不相信,江南所有的地主,都舍得拿出这么多的银两来,向自己“赎买”田地。他们放出这样的风声,一个是诱使自己上当,二来就是拖延时间。只要自己答应,他们肯定会不断的造谣,从而混淆民众的视听,让民众对自己产生怀疑的。背后伤人的伎俩,乃是东林党最擅长的。
张准几乎敢断定,卞玉京以前,和东林党的人,一定是过往甚密,对东林党的情况,应该非常的了解。而江南的大地主,大商家,骨干成员几乎都是东林党的人。均田令正好是打在这些人的七寸之上,他们能对他张准有好感,那就怪了。
卞玉京看到张准没有动心的意思,便轻轻的说道:“四两。”
张准还是不假思索的摇头。
这不是价钱的问题,这是虎贲军姓质的问题。
卞玉京轻轻的咬咬牙,沉声说道:“五两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张准看了看卞玉京,想要直接呵斥她两句,后来又觉得好男不跟女斗,呵斥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