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赶紧给我们称啊,大家时间都挺紧的。”那押司见他还是不懂自己的意思,气恼的把茶杯放下,拿起凭条看了一眼回头对身后的几个库兵说道:“饷银八千贯,铜钱六千,银锭两千。”说着悄悄地挤吧了一下眼睛,几个库兵会意。
看着他们将一大堆铜钱搁在秤上称起来,小李将军不由得笑了起来,娘列,发了!就在小李将军美得云里雾里时,身后的一个骁骑营将士附在耳边悄声道:“大人,他们压秤!”小李将军回头不解道:“什么压秤啊?”士卒一指那几个正在称铜钱的库兵:“大人你看,五百斤的大秤他们把秤杆压得那么低,这一秤下去可就少给咱们十几贯钱,等六千贯称完了,那就是好几百贯的钱没了!”
“什么!?”小李将军惊道,扭头一看那几个库兵确实把撑杆压得很低,当即就拍了桌子,怒道:“等等,那是怎么回事?”这一拍桌子可是把正在喝茶的押司大人吓了一跳。押司大人眼一斜:“怎么了这是,懂不懂规矩,银库重地岂是你等大呼小叫的地方!”小李将军那会搭理他这一套,一指那杆秤:“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秤压得那么低,少了银子算谁的!”押司回头一看笑道:“别人都是这样,为何就你不行。少了银子自己看着办,关我何事!”说到最后,已然是满脸怒气。
在旁边领银子的老几位也不领银子了,瞪着两大眼看起了热闹,呵呵,看来这小子不懂规矩没给押司大人孝敬,不压你的秤压谁的啊?没一会儿周围就围满了人,大家兴致勃勃的看起了热闹。
听了这话,小李将军冷笑道:“妈的,你一秤下去就有十几个弟兄没了饷银,让老子怎么办!告诉你,给老子足额足分的称,要是等会少儿了,我他妈今天废了你!”
押司乐了,好久没有见到这么猖狂的人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当即就把凭条推了过去,得瑟道:“拿回去,让你家大人来,今天你小子别想拿到钱!”也不怪人家牛气,一般来领饷银的都是些侍卫们,押司大人压根就不放在眼里,再说饷银掌握在手里拖个一天两天再发给你也没什么大事。可这到了时候将士们领不到饷银可就要给你闹腾了,你总不能拿着张破凭条去找日理万机的张大人告状去吧,烦了张大人有你好看的。所以,通常这样的情况就是将领们来说几句好话,送点银子了事。
可今天这情况押司却是没料到,岳飞部这次损失惨重,连着岳飞的侍卫们也没剩下几个,所以就把这领饷银的事交给了李子玉。李子玉一听他不给钱了,还让他去找岳飞来,这不是要害的自己玩不成任务吗,那让李子玉统领大人的脸往哪里搁,一把抓住押司的衣领就从桌子的一边提了过来,骂道:“让老子找我家大人去,先找了你家大人再说。”说着,提着押司就往正院的大堂走去,找张所理论一番。
第114章()
小李将军拽起押司就走,库兵当然不干了,这么说这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当即就有几个人抓起一旁放着的水火棍围了上来。被李子玉拽着衣领的押司也冷笑起来:“小子,你还是快些放开本大人的好,不然到了张大人那里告你个抢夺军资之罪!”
“哼,告老子抢夺军资之罪,这么多人都在,那只眼睛看到本将军抢夺军资了?”说着,李子玉放眼向围观的人全扫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围观的人一见李子玉想寻求自己作证,多数人扭过头去,剩下的几个则是低下脑袋抠起了手指甲,他们这副样子实在是让李子玉有些无语,这他妈还算个军人吗?押司看到这副情景,一边伸手去掰李子玉抓着他衣领的手,一边骂道:“混账,还不快些放开,要不本大人等会整死你!”
正被这些人的作为搞得有些气闷的李子玉直接一个大嘴巴子扇了上去,眼睛一瞪:“整死我?本将军今天先整死你!”说着抬脚就踹。那些装作漠不关心的人不由吃了一惊,这家伙怎的如此鲁莽,在留守司衙门就敢打人,胆子也太大了吧?果然,小李将军还没踹了两脚,西园门外就冲进了一队士卒,当头一人大喝道:“住手!”
小李将军一顿,那人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了近前,还未说话,刚才被踹倒在地押司就喊道:“刘都头,快将这人拿下,他想抢夺军资!”那成想着刘都头却未理他,只是冲李子玉抱拳道:“这位兄弟,为何要在这银库闹事?”李子玉很不给面子又在押司大腿上踹了一脚,这才指着抱着大腿惨叫的押司说道:“刘都头是吧,这厮给本将军称军饷时压秤,本将军正要带他去找张大人讨个说法呢。”这刘都头原本见李子玉当着自己的面还敢打人还有些气恼,本待发作,可这时一听李子玉一口一个本将军不由得有些吃惊:“敢问将军是”李子玉一脸无所谓道:“本将军是岳飞统制帐下的前军统领,奉岳大人之命前来领取军饷,却未想到受了这厮的鸟气,走,你快带我去找张大人去!”
这刘都头本是张所帐下的一位亲军都头,当然知道岳飞是张所爱将,而且打人的这位还是一位统领大人,实在是吃惊不小,忙道:“是,小的这就带您去。”说着回头对跟过来正和骁骑营将士对峙在一起的属下说道:“来啊,把这押司押上。”当即就有两个虎背熊腰的士卒上来把躺在地上的押司给提了起来。刘都头这才回头对李子玉笑道:“大人请。”小李将军不屑的扫了一眼围观的人,昂首阔步的走出西院。
到了正厅,岳飞正和张所坐在那里看着一张简陋的地图说着些什么,听到门外杂乱的脚步声,不由抬头望去。当头的正是小李将军,一进了大厅就喊道:“张大人,你可得为小将做主!”被人打扰,张所原本还有些不快,这是一件竟然是李子玉,不由得笑了起来:“哦,这不是神勇无敌的李统领吗,谁还敢欺负你啊?”小李将军一指被押进来的押司:“大人,就是这个混蛋,小将去领饷银,这厮却压秤,小将和他理论一番,他却让我找我家将军去,说是饷银今天不发了!”说着,又忍不住踢了上去。岳飞一惊,喝道:“子玉,休得放肆!”李子玉一顿,回头一看张所脸都黑了,不由吓了一跳,还道是这张大人怪罪自己了这时张所对着押司说道:“李统领说的可是实情?”
这时候押司早就吓坏了,他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家伙竟然是个统领官,更没有想到竟然还认识张所!这时张所一问话,就吓得跪在地上,狡辩道:“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只是觉得那张凭条有点不妥之处,想找领兵主将问问,根本就没有压着饷银不发的事,更没有压秤的事啊!”小李将军一听他狡辩,直接把凭条送到张所面前。张所却看也未看,怒道:“胡说八道,都是衙门统一签发的凭条,哪里会有不妥之处!”连着坐在一个角落里那位执笔先生也狠狠的瞪起了押司,这些凭条可是他写的张所盖得大印,押司这话可是打了执笔先生的脸。押司被张所下得一愣,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扯谎都扯不对地方!张所看着押司愣在那里,气道:“将士们为保家卫国与金兵拼杀,到了领饷银时还要受你刁难,着实气人!来呀,拖出去先打一百军棍,然后发配到杂役房去!”左右得令,拖着大喊饶命的押司就到了外边就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看到张所依旧黑着一张脸,李子玉小心翼翼的将凭条收起,说道:“大人,那小将先去领饷银了。”张所点了点头,小李将军便一溜烟儿地跑出了正厅。岳飞在一旁拱手道:“大人,子玉生性鲁莽,刚才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您不要怪他。”张所摇了摇头,坐在那里说道:“区区小事怎么会怪罪他,让本官生气的是这些衙门小吏,个个贪墨成风,不给些好处就处处刁难人,鹏举,前些次领军饷也受了刁难吧?”岳飞苦笑着点了点头,这事情前几次来领军饷的侍卫曾经向他提到过。张所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大宋之所以变的如今这般危机四伏,摇摇欲坠与这些人不无干系。鹏举,你说什么时候我大宋才可以打败金兵,迎回二帝,重振汉唐雄风?”岳飞沉吟半刻,抱拳道:“大人,唯有文官不贪财武将不惜死,天下可平!”张所拍案叫绝:“好一个文官不贪财武将不惜死,鹏举你这话可谓是一语中的。”可是接着又叹了口气:“说来容易,可又有几人能做到。”一时间两人之间沉默起来,岳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领了军饷,张所答应的三千新卒也被送来,岳飞带着人忙了整整一天才建起了自己的大营,告别了借住他人军营的尴尬。
第三天一大早,李子玉便起了床,穿上张德彪给自己送回的衣服,虽然被张德彪穿的已经有点变了颜色,但作为男人的小李将军却是毫不在乎,套在身上就出了门。喊上张亮和张德彪,又去寻到岳飞大帐会合了岳氏兄弟和中军统领王贵三人,一行四人带着几个属下就进了城,寻思着吃点早饭,再看看应该买些什么礼物去。
进了城,街上满是行人。这时候虽然兀术十万大军就在对岸,可京师百姓早已是饱经战火,对这些已经麻木了,而且有老帅宗泽和十几万大军在,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几个人随便找了间早点摊吃了点东西,就沿着大街转悠起来,想着该买些什么东西送给李诚的儿子做礼物。转悠了一圈,一伙大老爷们好不容易把东西买齐。出了李子玉在铁匠铺买了一把没有开刃一尺小刀,其他三人都买了一些书籍,至于这李诚的儿子现在能不能用到,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心意到了就好。
这一圈下来用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等到了帅府门外早已是人满为患。这次李诚儿子的满月宴,在宗泽的授意下凡是驻军京师统领以上官员全部接到了邀请,连着各位大人的随从侍卫最少也有二百多人。站在门口迎接客人的李诚这时候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又送进去一位,抬头见岳飞他们到了便快步迎了过来。抱拳笑道:“岳兄弟,欢迎欢迎。”岳飞也呵呵一笑:“恭喜李大哥喜得贵子。”一提到儿子,李诚便哈哈大笑起来:“同喜同喜,几位兄弟快快请。”让进门去,李诚将岳飞几人交给帅府总管安排席位,自己又跑到门口忙活起来。
帅府管家虽然没有和岳飞说过话,倒也识得他,知道这是帅爷特意吩咐安排到第一桌的客人,是以把李子玉他们交给几个帮忙的侍卫带到别处,自己直接带着岳飞到了只有张所和杜充坐的那桌。岳飞瞅着不对,自己怎能坐在手桌,正要和管家说,见他过来的张所就笑道:“鹏举,你可来迟了啊,待会儿要罚酒一杯。”说着就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无奈,岳飞只好走过去抱拳道:“末将参见两位大人。”杜充看了岳飞一眼,有些吃味道:“张大人,你可真是深得大帅宠信啊,连着手下将领都能坐到这首席了。”张所呵呵一笑:“杜大人过誉了,鹏举之所以能得到大帅的赏识靠的全是他自己,与本官倒是没多大干系。又是别人也能如鹏举这般善战,想必也会得到大帅赏识的,您说呢杜大人?”杜充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自顾自得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张所也不理会他,反正两人早有间隙,也犯不着为他留情面。
来的人比较多,一间大厅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