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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凄惨而沉痛的哭声,钻心入耳,不但张启听得浑身一阵阵发冷,在场的百官,以及现场观刑的数万百姓俱都面现惨然之色。这些皇子自不必说,那些公主更是冤枉,在这样男尊女卑的古代,女性多是被胜利者当作财物收入囊中,她们原本是不会被追究罪责的。在场不少人已经在悄悄拭泪,场中气氛登时一片凄风苦雨。
张启一时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作势就要起身,但是看到御座前一同观刑的文武百官凄惶的眼神,不由一阵苦笑,眼下大势已成,即便自己能够一声令下,暂时救下这些人,但是自己无凭无据不说,连一个信任的人都没有,怎能找到证据证明这些人的清白?况且这时一旦与赵高翻脸,这秦朝的历史只怕是又要缩短三年了,自己便是无所谓,但是即来了这里,怎样也不能看着赵高这种奸徒如愿以偿。想到这里,硬是将憋的胸口生疼的恶气无声地咽了回去。
这时,赵高得意地来到张启的御座前,恭声道:“陛下,吉时已到,请陛下,下旨行刑!”
张启冷冷地点头道:“一切就交给府令了,府令下令好了!”
赵高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向随身的一名内监道道:“下令,行刑!”
他话音刚落,便见十七名手持巨斧,**着上身,头扎红巾的刽子手大步来到刑场中,在每人身后站定,旁边的两名负责看押的士兵,一起动手将囚犯的衣服无论男女一律剥去,推倒在木板上,手起斧落。寒光闪过,一阵浓重的血腥扑面而来!转瞬之间,鲜血便染红了刑场周围方圆半里的土地,热气蒸腾的鲜血融化了还未消融的冻土,加上死囚的凄惨的挣扎,原本平整的刑场竟渐渐泥泞起来!
张启这是初次见识古代仅次与凌迟的腰斩酷刑,十七名被巨斧拦腰斩断的囚犯,都还暂时没死,在血泊中翻滚挣扎,凄厉的惨号几乎响彻云霄。伴随着猩红的鲜血,和内脏破裂后强烈刺激大脑神经的刺鼻味道,让在场观刑的人感到了一阵强烈的窒息,一些忍不住的,干脆狂呕起来。血雨腥风中,这时的咸阳已经成为了活生生的人间地狱。一些观刑的百姓不忍再看,悄悄向外退去,一些士人大夫无不掩面含泪。
两名大约三十岁上下的青年男子,腰部以下已被斩断,下身早已抛在半尺之外,腹中内脏流的满地都是,在混着散发着热气的鲜血中挣扎着死死握着对方的双手,苍白的脸上一双无神的双眼龇裂着,却硬是不肯痛呼出声。
张启被眼前的一幕骇的几乎无法自持,自己身为一名现代文明中的一员,虽然做为军人,也经历过不少死亡,但是如此惨绝人寰的一幕却是从前无法想像的。尤其看到这些人根本就是无辜受刑,心中更觉难过。
不由再也控制不住地向赵高道:“朕身体不适,还是回宫好了,府令独自在此观刑吧!”
赵高若无其事地点头道:“陛下是回阿房宫,还是留在咸阳?”
张启闻言,想到王公贵族,宗室贵戚都在咸阳,为了联络方便,还是留在咸阳比较方便一点。不由点头道:“朕暂时留在咸阳,三日之后再回阿房宫。”
说毕,也不理会赵高,登上车驾,在成泰的保护下直向城中驰去。
这时,成泰策马赶上来禀奏道:“不知陛下是前往甘泉宫还是咸阳宫下榻?”
张启闻言心中微微一怔,他怎么知道这两座宫殿究竟有什么不同?半晌,才微微点头道:“依你看,朕住在哪里好呢?”
成泰昂然道:“陛下自然应当前往咸阳宫,那里乃是历代秦王的居所,若能得到祖先庇佑,说不定可以帮我们想到对付奸臣的办法!”
张启闻言点头道:“那我们便前往咸阳宫好了!”
当张启在成泰的护卫下,带着二千禁卫军来带咸阳宫时才发觉,这里的宫殿绝不亚于阿房宫的气势,精美上则略胜一筹,毕竟是经过数代君主苦心经营了数百年,虽然没有阿旁宫的规模,倒更觉精美古朴。咸阳宫由于为历代秦王的起居听政之处,所以在规模上虽然远远无法和阿房宫相比,但是其重要的政治地位却不容忽视。王宫分为内外两层,分别是王城和宫城,王城内是行政机构和贵族,官员的私邸的所在地。
宫城占地大约百亩,才是秦王休息行政之处,建有宫殿数十处,行苑数处,虽然自从阿房宫建成秦二世多不在这里居住,但依旧是秦王朝的政治和权力的中心。
刚刚在高大的宫殿前站定,一群宫女内监大约近千人,整齐地跪在殿前的广场上,同声高呼道:“皇帝陛下万岁!万岁!”
张启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人群暗暗皱眉,半晌,才点头道:“起来吧,朕回来小住几日,你们小心便是。”
大步向宫殿内走去,甫入大殿,便迎面看到几名妙龄宫女跪伏在地上,向自己行着大礼。张启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生硬地点头道:“起来吧,朕身上不舒服,你们先退下去吧。”
说毕便准备举步向内殿走去,由于刚刚经历了血腥的刑场,他这时总是还有些难以接受那异常惨厉的一幕,虽然过去曾经从不少历史书中读到一些,古代动辄灭族的记载,却并未感到什么不妥。但是今天却深深地被震撼了。尤其是看到那双紧紧握在一起的手,那些倒在血泊中挣扎的身躯,张启终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厉声向侍立在殿内的宫女道:“去!给我取些好酒来。他妈的,腰斩!看老子以后也给你来一道!”
那宫女被张启这忽如其来的怒火骇的面无人色,忙不迭地向后退去,不敢再多留半刻。却不防将身后的一只鎏金香薰撞翻,只听“咣当!”一声闷响,在空荡荡的大殿中,显得煞是惊人。
张启被这声音一惊,登时清醒过来,看到那宫女吓得浑身发抖的样子,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你退下吧,朕一个人要静一静。”
说毕,扭头向殿外的成泰道:“成泰,你进来。”
成泰闻言急忙大步来到殿中,看到张启神色沉郁,急忙大步来到张启身前低声道:“陛下!”
张启皱了皱眉头,望着成泰低声道:“公主他们不会被赵高发现吧?今天的事情,李斯身为丞相,难道没有反对?”
成泰闻言,微微躬身道:“丞相昨日与赵高因此事大吵了一次,差点当众翻脸,今日行刑,本当丞相监刑才对,丞相抱病,这才只由赵高来监刑。昨晚臣得到消息奈何宫门已关,无陛下传召无法进宫,这才……”
张启苦笑一声道:“朕只能眼看着兄弟姐妹无辜而死,却无力相救,你可曾见过这样的君王?!”
成泰脸色一变,急忙跪在地下,郑重地道:“陛下有心,便是明君,一时之仇,总有洗雪的一天,,为了大秦,为了陛下,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张启等着的就是对方这种发自内心的忠诚,这时闻言不由精神一振,上前一步,拉起成泰,欣慰地道:“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成泰这时显得格外激动,张了张口,这才重重地跪在地上,含泪叩头道:“卑职定为陛下尽忠!”
张启这时虽然依旧不敢随便信任他人,但是这时看到成泰虎目之中泪光闪烁,真情流露,不由总算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第十四章 大秦皇后()
紧张的心情微微松懈下来的张启信步向咸阳宫大正殿深处走去,这时的宫殿内的地面都铺着木板,,木板上又铺着厚厚的毡毯,加上天气渐渐转暖,虽然是只穿着布袜,却依旧觉得脚心有些燥热,正想出去透透气,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字内殿传来,张启不觉微微有些惊讶,不知这咸阳宫中究竟是什么人这样大胆,不经通报便擅自进入殿中,只是刚刚那些内监被自己遣走,无法询问,只好诧异地循声望去。
却看到一名身姿绰约少妇自殿内缓缓走出,只见她大约十七八岁,身量虽然高挑,却相当清瘦,眉目虽然不是十分艳丽,却多了七分的端庄雍容的气度和三分淡淡的忧郁。一双修的整齐的秀眉下,黑白分明的双眸中尽是无法掩饰的惊喜。圆润而秀气的鼻子下,一张小口紧张地微张着,光可鉴人的秀发高高地绾在头上,一顶金质的凤冠沉甸甸地戴在头上。裹在黑色凤纹金秀的深衣中的娇躯隐隐地透着几分婀娜。
看她身穿凤纹金绣的黑色深衣,张启便觉眼前这女子必定不是普通宫女或者妃嫔,不由暗暗惊讶,正在猜测她的身份,只听旁边的成泰已经重重地跪在地上,高呼道:“成泰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张启被这个称呼惊得浑身一震,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醒来这些天并没有听到什么有关皇后的事情,还以为这秦二世还没有娶妻。这时闻言虽然震惊,细细一想也就释然了,这时代男女大多早婚,男子十三四岁,女子十二三岁成亲乃是这时的风尚,说不定这皇后还是秦始皇给胡亥选的呢。
想到这里,不由一阵苦笑,丽姬之类的嫔妃自己还可以连蒙带吓地把破绽混过去,这皇后应该相当了解胡亥,自己这一上去,只怕就无处遁形了,虽然为了利益她极可能不会揭穿,但是自己终究不敢太乐观。毕竟自己的丈夫变得忽然感觉上异常陌生,那是很难躲过一位妻子微妙的观察力的。
思忖之间,只见皇后惊喜地上前一步,喜极而泣地道:“陛下回来了?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说毕,盈盈下拜,慌得张启不知该不该上前搀扶。思忖之间,看到那瘦弱的娇躯似乎被风一吹便要飘飞起来的样子,张启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伸出双手,一把将皇后扶起,摇头叹道:“何必多礼,朕看皇后似乎身体太过单薄……”
话未说完,却正好迎上了皇后那明亮的双眸,只觉一道目光如刀剑一般直向自己身上刺来,不由连忙嘿嘿干笑道:“皇后怎么忽然来到这里,朕还准备稍后便去看望皇后呢!”
皇后黑白分明的双眸闪了闪,脸颊通红地微微点头道:“皇上,直呼臣妾名讳便好。”
张启闻言这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对这忽然出现的皇后自己已经是一头雾水,若不是刚刚成泰的见礼,自己还以为是秦始皇留下的什么嫔妃呢,哪里知道是什么皇后,更不要说什么名讳了,这种封建社会的一国母后的闺名根本不可能写进历史,自己便是历史专家只怕也是一团糟,何况自己根本就不懂什么历史。眼看着皇后那黑白分明的双眸一瞬不瞬地打量着自己,张启只好使出自己唯一的杀手锏了。
干笑一声,迎着皇后那大有深意的目光,苦笑道:“不瞒皇后,朕前几日曾经忽然昏迷,若非神明护佑只怕早已命归黄泉了,醒来之后过去的事情忘记不少,皇后若是不信可召当日御医问问。”
他胡乱瞎说一通,幸好那天不少御医被召入殿中问诊,所以倒不怕她查。
皇后听到他曾经昏迷,差点一命归天,不由娇躯一颤,一步赶到张启身边,焦急地道:“陛下没事吧?用不用再找臣妾宫中的女医看看,虽说他们都是女子,医术倒也不俗。”
张启干笑一声,正要推脱,只听皇后俏脸一沉,向侍立在殿内的成泰沉声道:“大人,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