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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若是能一举歼灭,大秦才有实力真正地统一中国境内。
又想到若是真的与匈奴正面开战,势必要给民间增加不小的负担,眼下大秦的民力刚刚开始恢复,若是不顾民生,只怕大秦依旧难以逃脱灭亡的悲剧。
思忖之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确应当好好地观察一些民生民情,只有这样,才能听到民间的疾苦,做为一名现代人,微服私访的电视剧看过无数,自从力气地来到这个时代,除了上次短暂的一次微服之行,当真还没有真正地有过这种经历。
主意一定,不觉大感兴奋,急忙起身向韩焕吩咐道:“韩焕,替朕更衣,朕要出宫!”
韩焕大概是被张启的这个命令惊得有些回不过神来,半晌才颤声道:“陛下出宫,若是蒙将军的战报到了,或者是丞相和太尉来见陛下,又该如何是好?”
他小心地劝着张启,心中暗暗叫苦:若是皇帝出宫一旦有一丁点的闪失,自己的脑袋只怕就要搬家了。况且自己到无所谓,若是皇帝当真有了什么危险,自己便是万死也换不回来以为如此英明的君主。
那时,他便是大秦的罪人了。只是眼下张启出宫决定已经定了,想要回旋,只能用朝政上的事情来转移皇帝的注意力了。唉!
张启闻言颇觉有理,不禁仔细打量了一眼韩焕,这才发现韩焕脸上竟都是细密的冷汗,不觉摇头笑道:“你这个奴才,当真愚钝。朕不过是在咸阳城中转转又非深入敌军之中,哪里用得着如此紧张?便是朝中当真有紧要的事情,咸阳距离北地郡数百里,消息传来也要一天,朕的命令发过去也要一天,一个时辰之误一来对前方不会产生太大影响,却可以使朕了解民情,看看民间疾苦,也好为庶民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不知你觉得哪个重要呢?”
韩焕没想到张启竟如此耐心地向自己解释,这时闻言,顿觉大为有理,不禁犹豫道:“如此,自然是民间疾苦重要些,当日陈胜等人不就是因为活不下去才造反的……”
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已经极大地触犯了眼前的秦二世,不觉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急地道:“陛下,韩焕无心之言,罪该万死!”
张启苦笑一声,摆手道:“你先起来吧,你说的都是实情,朕不会怪你的!”
说毕,一边在内侍的帮助下换上普通的士子服饰,一边向韩焕吩咐道:“你亲自挑选三百禁卫在宫门候驾,另外,若是宫中有事便在城南找朕!”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正是咸阳城内最热闹的时候,城南的集市上更是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太阳照在人的脸上可以看到那一张张平静中带着笑意的脸。
张启缓步跟在脸色苍白的韩焕身后,沐浴在暖洋洋地阳光中,穿梭在热闹的咸阳闹市,打量着周围一间间店铺,正在准备找一家看起来整齐一些的店铺进去问问粮米的价钱。只听街道对面,一群人正在一家粥铺前排着长龙,而排队之人竟都不是印象中衣衫褴褛的乞丐和灾民,而是服饰整齐的士子。不觉意外地道:“这是在做什么,是什么人在赈灾?”
韩焕闻言小心地上前打听了几句,这才回来向张启道:“公子,这家的主人乃是死了丈夫和儿子的老人,家中家资数万,前段时间忽然大肆宣告说是若有人能解开他的一道奇题,便以全部身家相赠,条件是要奉养他终身。”
说到这里,摇头道:“那数万家财何人不垂涎三尺呢?只是,时至今日依旧无人能够解答,倒是吸引了天下无数士人前来,有的也不是为那些钱财而来,纯是好奇,也有不少炫耀才华,想要一举成名之人前来一试。可惜,如今尚未能有人得到那万贯家财的。”
张启闻言大感奇怪,这种行为似乎不是普通百姓能够做出来的。如此轰动世人,不知这粥店的主人究竟出了一道什么奇题呢?
不觉大为好奇地点头:“韩焕,我们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古怪的题目,如此难解!”
第五卷 金戈铁马 第十八章 打探民情()
上午的温软的阳光撒落下来,大街上排队的人们似乎相当专注与那粥店内的谜题,纷纷低声地议论着什么,对张启和韩焕两人的到来竟全无一点反应。
张启看得直皱眉头,忍不住向排在最后的一名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六的年轻人问道:“你们在这里解答谜题,难道不知道前方战事正紧,若是不好,咸阳也怕难逃一劫,竟有闲情来对此谜题?”
那年轻人正在苦苦思索着自己的答案,这时被张启打断,正要生气,转眼看到张启衣饰华丽,举止不俗,不觉打量了一眼张启,微微点头道:“你们不是本地人吧?怎么连蒙将军都信不过?这次匈奴虽然看着厉害,只是我们二世皇帝乃是天神降世,区区匈奴算个什么?”
张启闻言大觉好笑,这些人也太没有危机感了吧。同时心底深处,也忍不住一阵感动,他们没有危机感,何尝不是对自己和蒙恬以及大秦的官员的信任呢?
想到这里,心中的担忧一扫而光,只是还是想在民间走走,看看真正的庶民究竟有什么样的需要,思忖之间不觉继续向那人笑道:“眼下战事如此之多,税负难道不重吗?”
那人闻言奇怪地打量了一眼张启,摇头道:“这位公子必定极少出门,税负比前几年已经减少了三成,徭役更是全部停止。如今皇帝的英明竟不下于尧舜,我们何需担心?今年虽然战事频繁,所需粮草却是向富户大族借贷,我们这些庶民便未受任何影响。何来税负加重之说!”
张启大为放心,不禁连连感叹萧何的良策,这种后世国债的模式当真是太过先进了,用到这战乱频繁的先秦时代实在是绝好的计策。想到这里。不觉兴奋地转身向韩焕道:“我们去萧何府上看看!”
韩焕闻言小心地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小心地道:“丞相此刻大概并不在府中,想来是在官衙处理朝政,这时前去必定扑空。”
张启想了想,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在这里多逛逛,待午时丞相回府,再行前去好了。”
说毕,看了一眼散布在周围便衣打扮的禁卫,这才点头笑道:“你无须担心。这咸阳城乃是天子脚下,不用如此紧张。”
这时。旁边的那年轻人看到张启谈吐惊人,不觉小心地试探道:“两位莫非是丞相的亲戚?”
张启知道他已经听到了自己与韩焕的谈话,不禁点头道:“在下张启,与丞相乃是故交,这次来到咸阳刚要前去拜见。”
那年轻人闻言急忙拱手一礼道:“在下陆宁,字途远。兄台既是丞相故交,请受在下一礼!”
张启见他如此客气,不禁点头笑道:“我不过是丞相的朋友,你若是想通过我去见丞相只怕也不大容易。”
不料那陆宁竟肃容道:“陆宁并非为求富贵,只是感谢丞相,为天下庶民的一片苦心。”
张启心中一动,登时想到了萧何的国债计划,不觉讶然道:“想不到阁下如此敬重丞相,不知是何道理,在下刚来咸阳。一切都还不大了解。”
陆宁点头道:“若非丞相在危机之刻冒着被皇帝杀头危险,从富户手中征集粮草,天下的庶民只怕又要受苦了。如此惠及天下万民的功德,受在下一礼何足道哉?”
张启听陆宁的这番话,不觉大感意外。映像中,这人既然为了那粥店老板的家财而来苦思谜题,似乎不应有这样的见识才对。要知道在这种两千年前的时代能够接触到知识,并且升华自身修养的人,应该不会这样贪图财富。这人见识不凡,更加不像这种市井之人。
思忖之间。不禁疑惑地道:“我看阁下修养似乎不像是……”
看到张启脸色微变。陆宁脸上微微一红,惭愧地拱手道:“在下虽然饱读诗书。只是家境贫寒,为筹措聘嫁之资,不得不厚颜来此,实在……”
张启这才恍然,不觉摇头笑道:“不知何方佳人,竟得陆兄如此一往情深?”
陆宁闻言双目一亮,微微苦笑道:“在下本来乃是一介书生,只是自幼与公大夫大家的小姐定亲,后来家中败落,日渐贫困,女家嫌弃在下贫寒有意要退亲,只是碍于当日承诺,只好要求巨资聘礼刁难,在下无法,只好前来一试运气。”
张启摇头叹道:“我看你谈吐不俗,日后必定大有前途,那女家也太过短视了,唉!”
陆宁神色黯然地叹道:“若非如烟对我有情,恐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张启闻言总算略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觉看了一眼身边的韩焕点头道:“你既有才,何不前去自荐,如今大秦无论贵贱一律皆可自荐,只要通过考选,何愁不能大展宏图?”
陆宁看了一眼张启,摇头苦笑道:“自荐之期已过,下次便要明年才行,只是女家催促紧迫,唉!”
张启想了想,不觉奇怪道:“不知那谜题有何难解,竟如此多人都无法解得开?”
陆宁皱了皱眉,望着张启道:“此题在下从未听过,不知这老人从何处得来。他是问:一种动物,日出而四足,日中而双足,日暮而三足,问究竟的什么动物。”
张启闻言又惊又喜,惊得是这时代竟也有人出这种题,这题可是自己从前极为熟悉的一道脑筋急转弯,其中又蕴着极深的含人生哲理,当初第一次看到这题的答案时心中还颇为感叹,想不到在这种古老的时代竟会再次相遇,竟有种出题之人也是穿越而来的离奇之感。
看到张启神色大变,陆宁以为张启被此题难住,不觉苦笑道:“此题自从公布以来咸阳城中数万人前来解答都没有答对。试想世间野兽哪有如此神奇的变化,一日数变,怕是只有传说中的神兽,只是大家遍查群书也没有找到与之相近之物。此题真可谓天下奇题!”
张启洒然一笑道:“此题其实一点都不难,只是大家的思维都被束缚住,没有从另外的角度思考而已。”
此言一出,陆宁和韩焕都大吃一惊,只是韩焕虽然吃惊,却不敢开口提问。只听陆宁讶然打量着张启,点头道:“不知阁下为何如此说,难道公子竟有真正的答案?”
张启望着陆宁和韩焕惊讶地眼神道:“此题其实是个极富哲理的问题,这个动物并非其他,乃是我们人类!早间四足,谓之人之初生尚未学会走路,只能四足爬行。午间双足,谓之壮年,自可建功立业,而晚间三足则是人之暮年,步履蹒跚,需要执杖而行。老人出此奇题,想必也是在寻找可以托之后半生的义子,用心良苦啊!”
话音刚落,便见陆宁激动难抑地抓住张启的肩头连声道:“奇人!奇人!阁下真乃奇人也!”
旁边的韩焕也被张启这个极为生动的答案打动,立刻想到了人生的变化竟都全部寓于此题之中,一边惊叹出题者的惊世才华,一边暗自为张启的举重若轻所折服。
看到陆宁如此激动,张启不觉笑道:“阁下快去一试答案,若能答对,务必要尽心照顾老人,切不可为得家产而骗取信任,若是被……我知道,决不轻饶!”
陆宁闻言竟后退一步,长揖一礼,诚挚地道:“公子成全宁,陆宁无以为报,只求公子告知府邸,来日必定登门拜谢!”